说着,绯完全不顾别人的目光,直接吻上了孟晓佳。
此刻周围站了很多侍卫,面对这种情况,都非常自动自觉地低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皇家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孟晓佳很快就脸红了起来,只是她脸上的绷带让她看起来还是一样的木乃伊。
教主冷笑一声道:“本座倒真佩服你,对着这么一张脸,也能毫不犹豫。罗睺,跟本座走,这种白天吓人晚上吓鬼的人,还是不要的好。”
有了绯的撑腰,孟晓佳气焰也上来了,听见那教主这么说自己,立刻上前拽住教主的衣袖不让走,道:“你说我白天吓人晚上吓鬼,那你见了我也不害怕,难道你不人不鬼?”
“不知死活!”教主轻轻一翻衣袖,孟晓佳就觉得一股非常强烈的气流把自己推出三米远,并且坐到了地上。
罗睺站在一旁冷眼看了一下孟晓佳道:“娘,我们走吧。”
为此教主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带着罗睺走了。
绯立刻上去扶着孟晓佳道:“以他的武功,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以后说话注意点为好。”
孟晓佳却脱口而出:“蝴蝶。”
“什么蝴蝶?”
“我在她手上看见了一个蝴蝶形状的刺青,我总觉得那个刺青看起来特别眼熟,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了。”
“想不起来就别多想,回马车上,我看看你伤怎么样了。”
正如绯所说的,教主已经手下留情。那并不是魔教教主的作风。江湖传言,魔教教主神秘莫测,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还有人说,那些人或许还没有看清教主什么样子都已经死了。
孟晓佳想了想,自己也算没有看见过教主的样子,所以大概这就是自己还活着的原因吧。
“公主,你说为什么盟主看见罗睺身上的那个东西之后会变得那么奇怪?”孟晓佳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绯道:“你怎么就那么关心她的事情呢?”
陷入沉思的孟晓佳完全没有发现绯语气里的酸味,而是继续道:“我觉得其中必定有蹊跷。”
绯沉默了片刻,将孟晓佳的衣服整理好之后,才终于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凌绝天就是罗睺的父亲。”
“原来如此,”孟晓佳淡定回了一句,突然就拔高了音调:“你说什么?”
车窗外有人问:“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无事。”绯说的简单明了。
除了中间的一些小插曲,他们到玄武的路上也还算平静。
由于玄武皇最近大寿,各国都会派使者前往。所以玄武国必须在这个时候加强防备,以防有什么不轨之徒道玄武捣乱,却又同时不能得罪任何一个前来贺寿的人。
四国之中,玄武国由于偏于安乐,所以兵力是最弱的。
目前的四国仍然处在一种表面和谐友好的画面。
孟晓佳觉得,大概姬友这文的意思就是要男主收服了四国后宫之后,走上一统天下的道路吧?
摇摇头,她看了看站在余亦然身边那个依然傻乎乎的陆子游,觉得一统天下没可能,但是天下一同却已经完成了。
“萌萌,你这么坚持要来玄武国,是不是在玄武国遇见了什么人让你欲罢不能?”绿意小丫头的声音突然从孟晓佳身后响起,让孟晓佳吓了一跳。
可是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告诉别人她要救出武言的事情,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转头看了一下绯,并不是她不相信绯,而是绯作为朱雀的使者,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何况武言身份特殊,如果绯去帮她,很有可能还会引起两国大战,到时候只会将绯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玄武早就为前来贺寿的使者们准备好了休息的驿站,自然不会怠慢了这些一国代表。
孟晓佳毫无悬念的跟绯分配到了一个房间。
孟晓佳问:“你们玄武那么大一个国家,难道了那么小小的一个地方都腾不出来给我住吗?”
驿站的官员知道任何前来的人都不能随便得罪,自然陪了小心道:“不是的,因为下官没有想到这一次朱雀竟然如此声势浩大,所以没有准备那么多房间。”
孟晓佳闲的无聊,正在拿这些官员开刷,怒拍桌子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朱雀是非常小气的国家,就连前来贺寿都只有寥寥数人?”
官员立刻用袖子擦汗。往年各国并不会来这么多人,所以他准备的房间已经比过去每一年都要多了一倍。可是今年各国好像约好了一样,全都派了非常重要的人前来,还都是他这小官员得罪不起的,所以现在只能小心翼翼应承着,就等面前这姑奶奶心情好了,别再为难他。
绯知道孟晓佳上次在玄武受了气,所以现在正在寻找存在感,见那官员已经被孟晓佳骂得非常凄惨,孟晓佳也出了一口恶气,便好心地上前拉着孟晓佳道:“没事,我们一起睡。”
孟晓佳继续妆模作样道:“不是这个问题,跟你在一起我自然很高兴,可是这并不表示他们就可以偷工减料,这是对外国使者的不尊重!”
那官员见孟晓佳声音渐渐远了,才终于扑通一声坐到凳子上。那姑奶奶太吓人了。
孟晓佳一进到房间里就心情格外舒适,就跟刚调戏了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咦?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绯无奈的说了一声:“你呀……”
孟晓佳笑嘻嘻道:“我的膏药用完了。芸娘说,用完了就可以拆开了。我都不知道我现在长什么样子了。”
绯伸手拉过孟晓佳,让她在镜子前坐下,便动手帮她解开脸上的沙袋。
要说孟晓佳心里不紧张,那自然不可能的。她真的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张什么样子了。就连在现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她都快不记得了。就记得姬友似乎曾经说过:“你这丫的,就这长相,只要不说话,还是能唬住几个人的。”
意思自然不是孟晓佳天生魁梧,而是她闭嘴的时候,确实有那么几分大家闺秀的感觉,而且确实能吸引一些人的目光。可是只要她一开口,绝对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好不容易内心焦急地等绯将自己脸上的绷带拆开了,孟晓佳捂住自己的眼睛,似乎在跟绯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我数一二三,就将手拿下。”
“一……二三……”数完自己笑了一下,却有些震惊道:“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难道,难道我瞎了?”
绯:“……”
孟晓佳沮丧道:“怎么办,我瞎了。”
忍无可忍,绯终于开口道:“你还没睁开眼睛。”
“哦,呵呵。”孟晓佳立刻傻笑两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她仔仔细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惊呆了。
☆、七十六
孟晓佳敷药的这段时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是自己动手外;几乎全是绯一手包办;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这么一看,她确实惊呆了。
她脸上黑乎乎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她不仅伤疤没有消失,反而多长了很多出来?
孟晓佳顿时沮丧地对绯说:“没关系,以后姐就是纯爷们了;谁要是敢欺负你,姐就拿一张脸出去吓死丫的!”
“……”绯说:“你脸上残留的药还没有洗掉。”
“哦。”孟晓佳呆愣愣地跑去将脸上的药渣洗掉;深吸一口气坐在镜子面前,睁开眼,又一次惊呆了。
见她那张狰狞得恨不能用刀子刮平的一张脸皮,她再看了看镜子里的样子;顿时臭美了起来。
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还是不是用手捏捏自己的脸,真的是水嫩光滑,吹弹可破。瞧这细滑劲儿,瞧这白里透红的样儿,简直就是一等一的美人而啊!
这么自我欣赏过后,转头看见绯那张脸,刚开始出现的自豪感顿时被自卑代替,算了,她果然长得普通。跟绯比起来,她就是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货色啊。
孟晓佳叹气,说:“既生萌,何生绯。”
这简直就是一句找死的话,所以孟晓佳很快就看见了绯危险的眼神。
她简直就是在作死!
孟晓佳在房间里照着镜子,绯已经带着人去玄武皇宫觐见玄武皇了。
原本绯是准备叫上孟晓佳一起去的,可是孟晓佳一直在对镜自怜,还时不时发出一点惊叹声,于是绯只有带了余亦然和陆子游进宫去了。
孟晓佳看了看时间,便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去了祭坛。大部分守卫被调到了皇宫,所以祭坛可以说非常松懈。
这个时候就正好黄昏,根据孟晓佳的推理,现在正是人肚子饿想回家吃饭的松懈时刻!似乎是有人帮助她一样,她进入祭坛非常顺利。并且顺利地走进了地道。
虽然觉得这样太过顺利,总有一些不可思议,可是说不定她也金手指了一把?
刚走到地道的门边,往里面听了听,似乎没有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孟晓佳学猫叫了两声,也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想到武言是个哑巴,便也不再犹豫,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
我靠,这明显是瓮中捉鳖啊!
房间里除了正中坐着的武言,还围了一群人。气氛肃杀,仿佛就在等孟晓佳这只小猫入虎口
孟晓佳打招呼道:“嗨,你们吃了没有?”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武言身边一个老婆子凶巴巴地问:“这个人就是你说的异数?”
武言看了看孟晓佳,最后点头。
“……”
你们跟我玩无间道呢?
知道自己中计了,本想原地退回,却没有想到后面也被堵死了。
“你们知道什么是异数吗?”想着方正也逃不了了,孟晓佳干脆道:“异数就是,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那么你们玄武也将亡国!”
孟晓佳当然是在胡诌,她并不知道此刻武言是在帮谁,或许武言一开始只是一个陷阱。可是现在,就算能危言耸听,让对方心里不痛快一点,她也愿意。
果然,听了孟晓佳这句话,对方有了一丝慌乱。她看着武言,武言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武言告诉了她那么多,可是至少有意见,孟晓佳可以肯定,武言现在真的失去了预言能力。如果说之前的小说,武言作为预言师还可以剧透的话,那么孟晓佳的出现已经完全搅乱了所有剧情,所以就算是得天独厚的武言,也没有办法勘破其中的变化。
见武言没有说话,那老婆子果然脸色有一点苍白。
“如果不相信,不妨让我来多告诉你一些事情。”说完孟晓佳就把之前在书上看见的内容,浓缩了一下,改编了一下,当成预言一样说了出来。
老婆子听到后面,越来越急躁。因为孟晓佳说的这些,无疑就是武言之前的那个预言师所预言出来的,有些甚至比武言说的还要详细。可是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看看老婆子的表情,孟晓佳就知道自己基本上算是达到了目的了。她果然很厉害,竟然有如此一张铁齿铜牙。
由于刚才讲的太多,所以孟晓佳便自己动手倒水喝。这些人早就料到孟晓佳逃不出去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要绑住她的准备。
老婆子伸手在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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