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快走!」彩云边打边吼叫。
霞立刻拉著小仙往大宅後门跑去,众人随即阻止,彩云和雷拚死阻挠。
就在混乱期间,安桓看准刹那空档给彩云一剑,彩云捂著涌血的腹腔跪在地下,雷因彩云受伤而一时分心,被几柄银刃架在颈肩。
霞想回头救人,小仙知道以大局为重及主人的目的,所以她硬拉著霞离开。
其实逃走的两人,安桓并没想过把她们捉回,毕竟目标人物不是她们。可现在最令他头痛的是自己误伤彩云,因为成腾曾经命他不能令公主受伤,轻伤他亦勉强接受,只是这刻的公主肚子被他开了个洞,叫他怎样交待。原先他只想恫吓彩云,岂料彩云朝自己踏出一步,一步之差变成无可挽救的事。
虽然脖子全是利刀,雷不理会会否割伤,她用剑身轻碰击利剑就前行,幸而高手明白她的意思一一收剑,雷接著蹲下去为彩云止血。
倒下止血药粉後用力压著伤处,彩云因疼痛发出哀号,雷花了点力气和时间替彩云包扎伤口,脸色苍白的彩云死瞪向安桓,安桓没有躲避她的视线。
直到雷完成手上的包扎,孟崇谦才一派悠然地走近,安桓盯了眼便抱起已经昏过去的彩云,而雷上半身被人用麻绳绑缚,最後众人迅即地消失在凌乱不堪的赵府中。
一直在大厅耐心等待的成腾闭目养神,当听见手下的叫唤後他慢慢呷了口茶,张眼睒视归来的安桓和孟崇谦。
安桓自知办不好差事,所以他踩入大厅的一刻便首先认错,成腾却笑著说不介意。
「她现在死掉可能对我有利,反正她想置我於死地。」
眼下的彩云依旧昏厥,而且孟崇谦好像跟成腾有话要说,顷刻,安桓沉实说:「我把她们带到地下室。」
成腾点头,安桓转身离去,孟崇谦沉默一会,道:「成老板,对於今次成为你的负担,我真的感到抱歉。」
「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公主前来,只怪我们小看她的能力。」成腾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喝茶。
「以彩云的伤势,应该可以支持几天。」孟崇谦想沿用他们的一贯做法——扑杀阻碍者。
「先留著她的性命,虽然杀了她不会有损失,但有些事我总想问她。」
阴湿的地牢令彩云有些害冷,她意识迷糊却因本能抱著颤抖的身子,被关在一起的雷望见後火速抱紧她的躯体,更一边轻唤她的名字。
「昏了多久?」彩云蚊蝇般的声音雷听得很清楚。
「快三个时辰。伤口……能支持下去?」雷小心翼翼拭去彩云额头的汗珠。
「要是有人来动我……就挨不过,光是说话也……辛苦得要命。」一句说话,也使她气喘如牛。
牢门咿呀声响起,雷注视前来的男子,孟崇谦命人把彩云和雷锁在木架,安桓伫足一旁看看他耍甚麽花样。
因为彩云受伤,所以她坐在地下,只有双手用手铐扣於木架,雷则大字型固定在木枷。
「成腾,有想问的问题快问,我们不想看到你。」雷厉睨站在门口的成腾。
「这位外貌跟青烟一模一样的姑娘,我很想知道你的脸是真是假。」拿起挂在墙壁的皮鞭,成腾毫不留情打在她脸上,雷的左颊旋即划出一道血痕,他朝孟崇谦戏谑笑言:「原来是真的!」
「我的脸当然是真的,因为我就是青烟。」她怒目相向,成腾装作没看见。
「青烟的胸前好像有道十字伤痕,你会把它变出来吗?」扯开雷的衣领,除了一些刀伤,根本就没有那道伤痕,「既然你想成为青烟,我就替你把疤痕划上去。」孟崇谦从手袖抽出小刀交给成腾,彩云举头喝令阻止。
「成腾,你伤她有何用……既然你的目标是我,别做无谓事情。」
「殿下不用心急,小人定必好好服侍殿下。」语毕,成腾用刀尖贴上雷的皮肤,逐少用力移动,务求增加雷的痛苦。
雷咬紧牙关忍住,成腾终於为她刻上一道十字,不过虐待的兴致似乎有增无减,刀刃沿雷的耳珠和面型向下割,鲜血顺脖颈涌流到胸怀,衣衫染红一遍,雷无助地嘶叫著,成腾享受著身为破坏者的心情。最後,安桓看不过去,他假装咳嗽的声音终引起成腾的注意,成腾先是诡异地微笑,接著把小刀丢回给孟崇谦。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我会为两位安排更好的节目。安桓,你把任雅请来为二人上药。」成腾说完便领著孟崇谦走出牢房,安桓上前用白布缠上雷脸侧的伤口,雷闭眼让安桓包扎。
过了一刻,任雅提起药箱前来,她万万想不到成腾把彩云及雷弄得如此凄惨。
「你们昨夜不是已经走了吗?为甚麽会给成腾抓起来?」明明通知了霜,她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为甚麽你知道我们的行动?」雷只能微启朱唇,用喉咙发声询问。
任雅静默,半晌,雷续问:「你是谁的人?」
霜之所以突然回到东木城,应该是任雅通风报信,否则事情不会那麽巧合。
雷想像得到在这段时间里,霜和任雅似乎处的不错,但二人究竟从对方身上调查出多少事情,这个她似乎无法想像。
彩云见两人面有难色,她勉强勾起嘴角。
「任雅,霜似乎维护著你……雷,你好像有事瞒著我……我命令你们给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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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入院动手术,23/6才出院
右耳换了人工听骨,听力有待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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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陵 … 第三十八章
鲜少采用命令式措辞,雷朝彩云投以讶异的目光。虽然受伤弄得面容憔悴,但气势依然强得可以,彩云目不转睛紧盯下属,不容隐瞒的雷决定放话。
就在雷想解释之时,任雅插口。「雷,有些事交给我来说明。公主,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
雷那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公主看似压下怒火的质询,毫无疑问,雷肯定曾经拜托霜好好照顾自己,而公主根本被蒙在鼓里。
事情可以分段听取的吗?真有趣!
「前段和中段有甚麽分别?」
既然她们现在身处密室中,任雅不用顾虑太多,这种时候不说就再也找不到机会解释,当然不能说的始终有所保留。
「前段就是雷和霜最初闯入孙府之时,中段则是霜把我从商人手中救出。」
「救出?」彩云好奇地凝睇任雅,然後往雷瞄了眼,「霜本来就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雷的请求她的确不会推辞。」
任雅粗略告知彩云当晚霜救出自己的情况,彩云泛起似有还无的笑容,雷此时也时第一次听到霜会拯救她们以外的人,意外得很!
按照任雅解释,霜没有让任雅知道本来身分,任雅又没有告诉孙怀树霜的出现,两人秘密地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们这种关系让彩云觉得很新鲜。
「究竟你知道我们多少事情?从你的说话听来,我亲爱的部下看来挺安分。」
「只是在半个月前才得悉霜的身分,至於你们的事我早就已经听闻了。你放心,霜一直守口如瓶,更帮了我不少,不过她就是嘴巴恶毒,总是在把我惹火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任雅专心更换彩云腰间的敷药,她显然不知道自已的语气里头全是抱怨。
彩云和雷朝对方狡黠一笑,她们可是非常满意霜的做事方式,尤其在处理任雅的事情上。
上好新的伤药,任雅还是习惯地贴近牢门,从牢门那个小小的窗口偷看守门的侍卫身在何处,避免让他们听到不该听之事。
「要说我们为何知道孟崇谦被抓,又知道你们的真正身份,全因为孟崇谦由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你,亦包括秋月,他派人重新调查一次寒家的一切。」
寒家的家族本来就不大,即使连同远房亲戚也不到一百馀人。在寒孟二家仍有婚约之时,孟崇谦已经从其父口中打听寒府的人和物,当然,他知道想这些都只是为了自己将来如何借寒府的名声来增加自己的背景。
要不是彩云声称自己是寒家的亲戚,孟崇谦也不会想起寒家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秋月之弟冬林刚成亲,寒家家族及亲戚里头根本未有人到达合适嫁娶的年龄。
况且,孟崇谦对「虹岫」的名字起了疑问,他一番明查暗访,寒家固然没有「虹岫」这个人,他便尝试从名字中找出线索。把彩云和虹岫两组名字摆在一起,孟崇谦发现名字可拼成彩虹和云岫,难得名字如此巧合,再加上「虹岫」言行举止得体,又对瑰宝尤其熟悉,秋月更在这种时间现身在东木城,他不得不对她起疑。
孙怀树跟成腾一直有来往,孟崇谦与任雅合作的机会自然增加。古真荣成为他们的甕中鳖,任雅也有为此出心出力,故他信任任雅的为人。
至於成腾何时才知道彩云的身份?就是自己被抓住的当天才告知。因为他生怕自己被彩云抓住,也因为怕死,他不得不供出一切。
另外,任雅为甚麽成为接应孟崇谦之人?一切都是恰巧。孟崇谦本来答应任雅到孙府接她往东木城,岂料当天彩云公主要求要见他,他觉得事有蹊跷便修书一封,派人火速交给任雅,同时他向成腾交待所有自己调查得来的事。他亦为自己预留时间,倘若他到指定时间仍未迎接任雅,任雅就要亲自到东木城找成腾,也即代表他已被囚禁。
「乍听起来,孟崇谦的计画真是天衣无缝,我们被他算计了一段时间。」彩云佩服孟崇谦的谋略。
「并非如此……」任雅讪笑,她的话引起被囚的两人注意。
「何以见得?」雷压声问。
「的确他们把你们捉拿,但只是碰巧而已。假如成腾不在东木城,就没人知道他被你们困住。他的随从一直被孙怀树派出的人监视,要是孟崇谦出事,他的随从不一定能有命找成腾。」
「哦?原来黄雀在後,孙怀树的野心真不少。」人心不足蛇象,孟崇谦应该想不到自己会被人算计吧!彩云叹道。
「可以说的我已经和盘托出,你们忍耐几天,救你的人快来了。」缓慢地从长椅站起,任雅转身欲走,雷再次问道。
「你还有问题未回答!」
「现在还不能说,倘若我有命离开,必定如实相告。」见任雅主意已决,两人也不再作声,静静目送任雅离去。
出城不久,露和霜已经各自追上需要保护的人。赵伯与青烟首先到达十里亭,约莫一刻露就出现。青烟忙著脱去乔装的外衣,露飞快地帮赵伯把马车分开,又把不必要的包袱丢弃。直到她们刚好整理完毕,秋月主仆坐著霜的爱驹,霜则牵动马缰一同到来。
「都准备好了?」秋月下马走近青烟。
「只欠你的一句话。」
「让马儿休息完毕便起行。」两刻过去,六人纷纷上马,恢复体力的马匹尽它们的能力驰骋各山道林荫。
一户开茶寮的人家座落於七灵府和角州的交汇点,秋月霍地想起他们。几个月前他们被官兵欺压,不知现在还有没有遇上同样事情?她开始担心起来。
「秋月,有事吗?」控制骏马的露发现腰间的双臂时松时紧,她好奇问著。
「还记得山间那茶寮小户?」
「当然记得,而且待会会经过那儿……要探望他们?」她猜到秋月的心思,不过还是等秋月决定。
「在茶寮休息片刻应该不会太过份,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