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归之百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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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归之百合陵-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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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桓撇头凝视,刹时把坐在地上的彩云拉起,雷持剑直冲,他顺利躲开攻势,更把彩云推到雷怀中。彩云离开安桓身边时,安桓低声说了句话,她讶异地投眼,不过转眼他已经远去。
  「雷,走这边!」任雅从後拉著雷,雷小心扶起彩云步向红色木门。
  在另一边厢,三侍卫无情插刺,尸横遍野,安桓无声挥剑,幸好霜反应敏捷挡住他的一记。露和霞见眼前危机减少,彩云也已被救出,霜喊叫她们赶快把彩云送走,而她打算独战安桓。
  「这时候你应该离开,纠缠对你的情势没好处……」安桓淡漠道。
  「我知道,不过没办法……」眼角瞥见箭矢飞近,霜霎时跳开,再向不远处的男子吼叫:「孟崇谦,你就只懂做些鼠辈行为。」
  「放箭!」孟崇谦没理会安桓存在,继续下令。
  安桓依旧面无表情,他用剑身打向霜的右肩,轻喃:「想离开这里就配合一下。」
  霜以为自己听错,不过她注意到安桓故意把她逼向大门处,所以她愿意跟安桓做这场戏。当霜走出大门,她给予安桓看似力度很强的一掌,安桓顺势向後倒在地上。
  众人已在马背等待,霜出门後随即一跃上马并放出讯号,各人瞬时策马前进。大街上虽则有人阻挠,不过都惧於无情铁蹄,纷纷散开,所以她们轻易来到连接城门的大街。
  突然,坐在雷背後的任雅掉下马,雷因为腰间的手放松便回头查看,任雅侧躺地上勉强撑起身子。
  「别理我,没时间了。」被任雅喝令,其他人都忍住不回头,惟独霜停下马。箭雨落下,霜一剑砍掉几支,她瞅见任雅背後中了两箭。
  「再不走,你没机会离去……而且箭头有毒……」任雅艰辛坐起,霜想下马时,箭又再冲出。
  「该死的!」回头见孟崇谦跟她们的距离不远,她不禁咒骂著。
  「无论如何……我爹拜托你!」语毕,任雅用尽力气拍打马臀,马儿感到疼痛嘶叫,直奔出城门。
  霜欲回头,但最终咬紧牙关更拚命追回队伍。
  让自己挂心的人安全消失於夜色,她意识亦开始迷糊,想著昔日相遇,任雅缓缓泛起幸福笑容并闭上双眼,静静倒在大街中央。
  孟崇谦赶至,孙怀树跟在他背後,更以复杂的眼神扫视曾经为他付出极多的手下,他斜睨寒起脸的孟崇谦狠狠踹著任雅,心中五味杂陈。
  残暴的情绪燃起,孟崇谦愈踢愈起劲,孙怀书始终看不过眼。「你踢完了没?」
  「凡阻碍者、出卖者都得死……即使她是你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知道成老板的宗旨,只是你有必要这样踢脚吗?」任雅的出色能干比他其他手下胜百倍,所以她是他的爱将。而今,任雅竟然背叛自己又受重伤,他怎会不伤心难过。
  「是没有必要,只是气上心头而已。难道你为这个贱人感到心痛?没有需要做到这样,她是罪有应得!」孟崇谦收拾心情,命人把任雅从街上拖回府中。
  随著嘈杂声渐渐消失,城楼上的木门也慢慢打开,林泰和丽娘行至楼台。前者由於受惊过度,因此吓得额上冒出点点汗珠,嘴巴不时颤动;後者,则是一派悠然,还带著幸灾乐祸的心情的盯著林泰。
  「林大人,奴家替公主殿下谢过你的帮忙!」
  「虹、虹岫……真的是彩云公主?」直到现在,他还完全未能接受真相。
  「你不相信我,但也该相信刚刚的一切吧!你是亲眼看著是甚麽高手来救她!公主近身的四侍卫喔,你是官场中人,没理由不知道她们的实力。」若不是她出手阻止林泰帮助成腾,彩云要离开东木城恐怕要多花点时间。
  「我相信……我相信……」以他的官职根本没可能随时进入宫中,莫说公主,连四侍卫他也未看过,但她们的事迹却略有所闻。
  林泰的恐惧从心底漫延到四肢百骸。
  回想在黄昏时分丽娘忽然找到府中,他就知道不会有甚麽好事,丽娘用他未曾见过的凝重神情告诉他彩云公主来到东木城,起初他没有理睬,因为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万万想不到虹岫就是当今公主,他被吓的从木椅跳起。
  丽娘知道林泰听到真相所受的震撼,她趁机替他出主意,为彩云减少出城的危机。
  「此事我只告知你一人,别说出去,除非你想早一点离逝,你也不想吧!」呷口茶,丽娘笑道:「既然公主已经知道你的『好事』,你现在应该想办法将功补过,林大人,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对……丽娘有甚麽好意见,你一定要救救本官呀!」林泰脑海乱作一团,毫无主意,丽娘说甚麽他也只好答应。
  「在这种时候,你惟一可做的是帮助公主脱险,成腾的事你不用管。因为他是暗地捉住公主,他不希望你知道,但又不想你放走公主,总之你装作甚麽都不知情。今天晚上会有一场骚动,你只要命人把城门大开就可。公主安然离去後,你已称得上是护主。
  明天,成腾铁定想办法与你见面,你要回避一下,否则公主到来,想撇清关系就难罗!还有,你想保著你的头颅,就把一切推给成腾和古真荣,我都是为你好才这样说。」反正你都是难逃一死,就让你安心几天,可以死得眼闭!丽娘心底暗忖。
  「多谢丽娘指点……果然到了危险关头才看清谁是好友。」他感激丽娘愿意帮忙。
  「记著,成腾事败必毁灭罪证,毁灭不得的就会送走,你该知道如何办?」她希望彩云可以尽快人赃并获,虽然早已人证物证俱在,不过,证据还是多一点比较好。
  霜很快找到彩云等人,众人看到她一人孤身回来便心知不妙。此时的彩云时醒时昏,幸好露用绳子把她绑到自己身上,否则彩云根本没可能用力搂抱她的腰身,肯定从马匹掉下。
  「露……走紫金林……」彩云的声音虚弱无力,露却听得清楚。
  「出发前,秋月已经交待我们走此道,不用担心……」顿了顿,再说:「你还能支持下去?」
  「当然……任雅替我……用了两次止血药,她已经帮了太多。」路途颠簸,彩云费尽气力抓紧露。
  「霜救不了她。」露不知道彩云有否留意,她还是开口提醒。
  「回到萧然那里,我会再想办法。毕竟,我不想恩人受害;其次,我不愿霜自责。」
  快马加鞭,转眼便到中土城,府牧衙门前已有大量守卫,守卫眺望几匹快马赶至便通知萧然情况。
  萧然直视秋月,秋月放眼於手上帐簿轻摇头颅,坐在远处的李将军望了眼秋月的背影,最後耸肩拒绝。
  踏出衙门的一刹,映入萧然眼中的是需要侍卫协助下马的彩云,而且彩云腹部渗出微红,他二话不说下令衙役赶紧把大夫请过来,然後再带领彩云等人到厢房休息。
  一群人风风火火把彩云送往疗伤,只有霞没有追随众人,相反她跑到内堂。李将军见霞放轻脚步,立刻朝霞挥手。
  「赶快把娘娘带走,她的心已不在案头上的证据当中。从你们离去後她就静默不语,那张脸可是沉得吓人。」李将军在霞耳际低喃。
  「现在我不就来替你解困!」霞苦笑,「别以为秋月不专心调查,她只是想著如何替彩云报仇。」
  「殿下情况如何?」该返回正题的时候!「腹部被刺可不是开玩笑。」
  「先前用了点药,血总算是止住,但状态不稳定。」她边说边走近秋月,秋月微笑抬头。
  「愿意把人还给我了吗?几个时辰也好!」秋月缓慢站起,「她呀,一醒来只顾眼前的案件,我也没多心思照顾她。」
  「所以我特意来找你……她现在人是清醒,但她的一切需要由你来为她打点!」
  李将军在内堂等候传唤,霞为秋月带路。顷刻,二人身在厢房门前,恰巧大夫到来,她们一并被请到房中。
  露用温水清洗彩云腹部的血迹,彩云淡然睨向床架,直到大夫站在屏风外,她才稍为回复意识。
  大夫从木箱准备取出幼线诊脉之际,秋月走进屏风後道:「老人家请进,公主和本宫不会治你的罪。」大夫瞄著旁边看似侍卫的女子,霞笑著点头。
  既然公主都说无罪,他岂敢不进去吗?老翁上前为彩云诊脉,更在伤口附近施针,稳定伤势。抽针後,大夫写了道补气血的药方,又叮嘱准时用药草清洁伤口。
  「老人家,我知道我要休养,但我晚点必须要处理事务,请给我开一道既止痛又不影响走动的药方,只要熬过一天就足够。」伤口过深影响她的行动,但时间紧迫,她没可能因为痛楚而停下。
  「即使殿下要求多天,这种偏方老夫也只能开一天,药力消失後的五天内,你整个人别想起来。」他不会明白帝皇家所做的事有多重要,但公主竟然选择牺牲自己来完成,他惟有答应要求。
  片刻,老人离去,众人也退出房间,秋月坐到床治审视面无人色的彩云,彩云对於过份镇静的秋月,感到有点忐忑又不知所措。
  「终於回来了……你想休息还是准备东木城的事?」人已经安全出现在她眼前,甚麽问好、安慰的话都不用说。
  「现在是甚麽时辰?」
  「快到寅时。」
  闭目思忖,彩云压下声线,「辰时把我叫醒,若我再不休息,恐怕後天已躺进黄土中。」
  「想死也没那麽容易,皇上还未把你劳役完毕,他老人家舍不得你离去。」秋月冷冷回应。
  夜诊常常有,往昔看的时间只不过是一、二刻,但今夜他足足看了半个时辰。衙门伤员虽不多,不过伤者的情况却教他眉头紧皱,而且患者是宫中人,他老人家好久没这样惊慌过。
  大夫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为雷看诊,可是雷不断询问彩云的情况。
  「殿下的刀伤已经处理,你可以放心,不好的话我颈上人头誓必不保。反倒是你,你脸侧的伤口不可忽视,不小心处理会毁容。」
  「她毁容我会乐见其成……」青烟见大夫适才脸色比雷还要差,她斟了杯热茶给他定惊,「老人家请喝茶。」
  盯著两张相同的脸,老伯叹气道:「今天不知道要喝多少定惊汤!」
  「没那麽夸张吧,今天的事纯熟偶然,不会有下次。」雷漾起灿烂笑容。
  许久,大夫终於拖著疲倦的身躯离开衙门,青烟依照老人的指示替雷涂抹药膏。
  「除了我,还有谁想撕掉你这张脸可恨的?」青烟放好药盒,徐徐取出小梳为雷整理凌乱的秀发。
  雷保持缄默,青烟惟有闭嘴,直到她无意中发现雷衣服底下的血色痕迹,她沉静不了。「胸口的伤是甚麽回事?」
  由始至终她都没想过隐瞒,可是伤口的位置和形状令她难以开口,所以雷认为找个合适时机才告诉青烟,她不想在气氛凝重的情况下解释。
  扯开雷的外衣,十字伤痕清晰可见,青烟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哀痛,须臾,冷哼一声。撇头思索一会,青烟擦拭乾涸的血块,雷战战兢兢坐著。
  「全是成腾下手,我不明白他为何知道你胸口的疤痕,当我硬说自己就是你的时候,他就把我刺成这样。之後,他可能认为我易容成你的样子,所以把我的脸割开看清楚。」真相,她是说了,但好像得不到合适的反应。青烟轻轻点头,可雷不认为她有在听。
  「这些伤都是成腾一怒之下才弄出来,我已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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