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娇入了室内先洗了手,便匆匆走近了公主床前,凝眉看去,却见床中人儿闭着眼好似睡着了,方小心地坐床边上,撩起锦被一角,轻手轻脚地从被中摸出芙蓉公主那只伤脚,轻轻柔柔地开始为其按摩起来。
芙蓉公主本是装睡,此时感受着这人无比轻揉触觉竟觉心间暖暖,不免感动一时。启目间望上那人如清水般洁净无染眸子,不免轻声道:“你怎才回来?”
欧阳天娇见芙蓉公主睁开眼醒了,不免愧疚道:“公主是被臣吵吗?”
“不是,本宫脚不舒服,哪里能睡得着,早晨你不是说早些回来给本宫按摩吗,怎么到现才回来?”芙蓉公主媚眼微转,故意噘嘴质问道。
“原来公主是等臣回来,呵,臣今日是真有事耽误了,臣是去那破庙看了眼大妈、丸子他们。”
“什么?你去看他们了,那大妈病情如何了?”芙蓉公主一听这人竟然去破庙了,不免连连急切地问起。
“呵,公主莫要急,他们很好,大妈已经清醒过来了,臣这次去又给他们带去些治病药材,还给丸子大头他们买了肉丸和唐人,他们都很开心,还一个劲问芙子哥怎么没来。”
“哦?他们也问我了?”芙蓉公主听大妈病情好了,心也不免释然了,自觉这驸马爷到真是个细心善良之人,竟会想得又去看望那些无依无靠老弱。
“当然问了,芙子哥长芙子哥短,听得我都烦死了。”欧阳天娇故意逗趣道。
“讨厌,你是嫉妒她们心里喜欢人是本公主吧。”芙蓉公主抿唇美美笑道,一想到那庙中老少温暖真诚笑容,她心里就开心极了。
“嗯,是嫉妒呢。公主放心,臣一有时间便会去庙屋里看他们,所以公主就好好躺床上养伤吧。”欧阳天娇极是贴心地轻语道。
“你,干嘛要如此,这事其实你可以不管。”芙蓉公主咬了下唇角,垂眸间不免喃喃回问道。
“呵,举手之劳,再者臣也觉得他们孤苦无依很是可怜,其实臣亦想为他们做些事情。”欧阳天娇由心而道。
“哦?你想做什么?”芙蓉公主抬眸奇怪问道,不解这人想法。
“我想京城之内为与他们一般苦难之人开设一间能义诊治病医馆,这样他们以后有病有难也好有地方可去。”
“这、这是真话?”芙蓉公主不想这人竟会想到要为那些难民孤儿开设义诊医馆,不免惊喜异常。
“当然是真,呵,想来公主大人都率先带头了,做驸马又如何能视而不见呢。臣又不是没开过,其实北域臣就已经为这些个难民百姓开设过义诊医馆,要不这一身精良医术是如何历练出来?”
芙蓉公主一听这人竟不是第一次做这般善举,不想原本北域就为这些难民百姓开设过医馆,一时对这人自己心中不堪形象大幅度翻转过来,不禁刮目相看,只是这嘴上却还是倔强气人道:“哦,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把那些可怜之人当实验品,才练就出来高超医术。”
欧阳天娇一听这公主歪理邪说,不免脸都被气绿了,皱眉急色辩解道:“公主这话说得可是太气人了,人家可是学好了医术,才去治命救人,怎就能说是把那些难民百姓当实验品呢?公主不知,下可是还被全城百姓奉为救苦救难活菩萨呢。”
“哼,是吗?既然这么好,那为什么传到京都皇城里名声却是这么声名狼藉不堪入目?”芙蓉公主有些不削地轻哼了一记,反问道。
“这、这……”欧阳天娇傻了眼,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好,想来这都是拜哥哥欧阳天翼伟大举动所赐。方无奈何地朝天白了一记,硬着头皮回道:“走自己路,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京城乃是非之地,下无奈何啊。”
“呵,本宫才不信,你若没做过,别人怎么会乱传一气,难道逛青楼逛得乐不思蜀人不是驸马爷你?哼,还害得本公主被人耻笑。”芙蓉公主噘起小嘴,恼人地回问道。
“脑袋长公主头上,公主爱信什么就信什么,这天下间虚传绯闻多了去了,下无奈何啊。”欧阳天娇摇了下头,自是心情不爽地顷刻间收回了正为芙蓉公主按摩脚踝手,起身淡然道:“好了,今天揉得差不多了,明早臣再过来接着为公主按摩就是了。”语落,欧阳天娇便沉了脸转身离开了。
“诶……”芙蓉公主望着这人离去身影,不免噘了抹小嘴,心下到是埋怨这按摩时间为何如此之短,难道是自己语错将这人说生气了不成。哼,如此小气,真不像个大丈夫所为。
……
次日一早起来,欧阳天娇照常又梳洗完毕来到床前为芙蓉公主按摩脚踝。芙蓉公主看着这人低头不语之样,想着这人定当还为昨日之事生自己气,心下憋去,从枕头下拿出来一只娟帕,递向欧阳天娇眼前道:“给。”
“嗯,什么?”欧阳天娇抬目疑惑地望去。
“给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芙蓉公主轻白了一记这呆人,娇语羞涩道。
欧阳天娇摇了抹头,只得接过那娟帕展开看去,但见上面绣着是一朵芙蓉花开,抬眸疑惑地看向那粉腮垂眸病美人,道:“这是公主娟帕,给我做什么?”
“给你就是给你,那日用脏了你娟帕,今就还给你一块,你别不当回事,这娟帕上面芙蓉花可是本公主一针一线绣上去,别人要可还不给呢。”
“哦?”欧阳天娇一听,不免呆头呆脑地又细看了看这芙蓉花开图色,但见针角细腻,色彩搭配混然天成,湖光银波之中那朵荷花开得甚是娇艳欲栩栩如生,竟是手出神入化好针法,不免点头连连由心间称赞道:“好针法,没想到公主殿下看上去娇生惯养,却是深藏不露才女,日前拜闻过琴音美律,今日这女工却又如此出神入化,实不让人刮目相看。”
“哼,就像你所说,本公主会可是还多着呢,何须非要事事别人面前展现出来。”芙蓉公主轻哼一声,有意要与这人缓和下关系。
欧阳天娇听这公主所言,不由得慧心一笑,看来这公主大人也算有心之人,此言之中分明是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看待,方也笑着叠好娟帕,当着这公主面揣到了怀中,道:“既然是公主送,那臣自当收好就是了。”
芙蓉公主抬眸偷偷看到这人收入到胸怀之内,方才羞红着脸收回了眼神,小声道:“这几日劳翻你早晚都想着来为本宫按摩伤处,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这叫什么话?那日是公主跟臣一同出去,臣自是有责任保护公主周全,公主受伤也于臣未守护周全,所以公主自是不要多想多虑,这些都是臣应该做。”芙蓉公主突然软言细语之色,不免有些惊着了欧阳天娇,连连解释起来。
“谢你就是谢你,本公主心下自是有数,你莫要推辞就是了,因这脚伤也不知要何时才能恢复,可能还需要劳翻你维护着,你莫要嫌弃厌烦才是。”芙蓉公主微微羞红着脸皱起秀眉急色道。
“哦?”但见芙蓉公主这等子表情,方才觉得有些正常不过,方也一挑眉头轻笑一声道:“啊,这样,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公主殿下这谢字了。”言罢,欧阳天娇不免心里对这公主殿下翻了个大白眼,想这天下间,道谢模样却也这般强硬无理,当属此公主大人才能有这般霸道气势吧。
……
说来也是甜蜜感人,这几日里欧阳天娇都早早回到百花宫为床中不能走动无聊至极芙蓉公主按摩伤处,双双闲话南北畅聊天下奇闻趣事。
自小被深拘宫中芙蓉公主,爱听这时欧阳天娇讲些从未听闻过好玩事情,似乎听着就像是自己要身临其境看到一般。公主寝宫中也渐渐多了些欢笑,宫人们时常会听到这内室里传出来阵阵欢声笑语,不禁也为她们这如千年冰山一般难以融化驯服公主殿下感到开心欢喜不矣。
……
第47章 皇道
太医院中欧阳天娇正翻阅着左院使和右院使送过来本月各宫娘娘定检问诊记录;看着各宫娘娘名号,欧阳天娇不禁好奇起来那位月光中独自荡秋千姐姐究竟是哪宫娘娘?亦或是什么名冠嫔妃呢?看着看着不免奇怪指着一个贵妃妃位疑惑问道:“嗯?左院使,本座看其他嫔妃娘娘都多多少少有问诊记录,但为何这位娘娘却一个寻诊记录都没有呢?”
左院使上前看了看,方俯首如实回道:“回大人;这位梅贵妃是皇帝陛下宠妃,为人性情怪异,对医术又稍有研究,所以对我们太医院太医们都很是不削一顾,从不让臣等前去为其问诊号脉;就算真有病痛;也就是命人前来太医院要些梅贵妃自己调配好药方,自行抓取食之,所以自当是没有任何问诊记录,对梅贵妃身体情况我太医院,也不是十分了解。”
“哦?呵,这梅贵妃竟然会医术,没想到这皇宫中到是什么样特别人物都有。”欧阳天娇听左院使所言,不免笑笑,低头看了看这梅妃封号,不免暗下留意起来。
“大人日后宫中见到这梅贵妃可是要留心躲避着点,这梅贵妃乃是兵部尚书王天成爱女王梅儿,其兄长是当朝太保王一成,因得陛下宠爱,又会些医术,自是房中提炼出一种叫长生丹补药来,深得陛下钟爱,自是宫中目空一切,一手遮天,就连皇后娘娘也全全不放眼中,平时是愿意奚落我们这群身份卑微御医官员不成事。现今自皇后娘娘重病缠身之后,陛下又将掌管后宫之职凤印全全交托到这梅贵妃手上,所以臣等自是都不敢得罪,全全避而远之。”右院使也忍不住俯首讲道。
“嗯,后宫之事复杂多变,我等只是为这些嫔妃服务诊病医者身份,其他涉及到朝政之事自是不必过多掺合,以免惹火烧身。”欧阳天娇听着右院使所言,暗下对这宫妃竟然胆敢私自炼丹供皇帝服用生疑,沉色淡然间又翻了一页,见这后面有内务府承保过来记事薄,但见上面详细记录着各宫娘娘月事记录和皇帝临幸各宫嫔妃记录事宜,以备查访所用。
原本欧阳天娇还觉得当今皇帝与皇后娘娘之间感情很好,恩爱有加,这皇帝应该还算是个痴情且专情之人,可今儿这一翻看皇帝宠幸宫妃房……事**记录,不免暗下震撼不已。但见这各宫娘娘表上有宠幸记录者除了皇后娘娘侍寝五日、梅贵妃侍寝五日之外,竟然还有三十六位宫妃受过荣宠,这就算每天一人侍寝,抛出去皇后娘娘和梅贵妃十日之外竟然还要余出一十六人,这常人怎么可能消受得了?何况这当今天子还是个年过五十之人。
“嗯?陛下每月会宠幸这么多嫔妃?”欧阳天娇问出此话之时,自觉脸庞发热难以启齿,但想她此时身为太医院院首,今后与之交集多就是这后宫嫔妃与皇帝之间身体健康琐碎事务,不大了脸把这些后宫大事小情搞得清楚明白些,恐怕会为日后留下罗乱,搞得自己晕头转向。
“呵,大人初来理事,想来定当被后宫之事惊着,但俗语讲得好,皇帝皆有这后宫佳丽三千,但其实哪个朝代皇帝后宫起止这区区三千佳丽!所谓天下百姓皆是皇帝子民,此话也可说成是天下女人皆可是陛下妻妾,只要是皇帝陛下想要无一不可得之。但对于皇帝陛下能娶入宫且能侍寝宫妃,天朝皇帝祖制中有明确规定,皇家每三年一选妃,为就是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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