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赶到门口,见紫嫣仙子已经站那里等候着。
紫嫣仙子看着宝蓝色锦锻华丽马车停了眼前,从里面下来了那白衣青衫俊人,连忙俯身向来者施了礼。
欧阳天娇下了车也向紫嫣仙子和身旁侍女凝儿行了礼数,拱手欠意道:“让仙子久等了,早上临时有些棘手事处理,方才来得晚了些,仙子这便上车启程吧。”
“乔公子言重了,晚些也好,客这几日里都有雨气,太阳出来了,路也好走。”紫嫣仙子微微轻笑,便凝儿搀扶下上了马车,欧阳天娇随即也跟后面上了车来,坐与了二人对面。
“起车吧。”欧阳天娇见几人坐好了,也便撩开车帘告与了车夫,车夫应了声便驾车启程前往灵山大庙。
“不知乔公子府上是做什么?这宝蓝色华丽马车看起来非同一般人家所有。”紫嫣仙子四下看了看,幽幽向对面之人询问道。
欧阳天娇见这紫嫣仙子问起自己身份,心不知这紫嫣仙子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既然问了便也不怕回答,便灵眸一转,笑回道:“呵,其实我府是刚从外地来此不久生意人,这马车也是从北域那里带来,俗门商户里竟是要些庸俗体面,自是与这里景气雅致不同,让仙子见笑了。”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听乔公子和翼公子口音与这里人不太一样,原只听翼公子提起过自己是从外地来,却不知竟然是北域之地。其实我到觉得这马车做工独到很是别致,却不是乔公子谦虚之言。敢问公子家是做什么生意,为何会来此京都移居?”
“啊,其实我府上并未移居到这里,只是将一些生意扩展到京都这繁华之地,我与兄长也是因家族生意和家兄所订婚事,年初才随同父亲母亲从北域那里急急赶过来。只是不想竟然中途发生此等意外之事,现我父亲母亲已然被气得反回北域那边,只让我留下来,一是为了找寻兄长下落,二来也是暂且代替兄长打理京都城里一些商行琐事。”
紫嫣仙子点头轻应了声,媚眼流转间打开手掌,看向那手中欧阳天翼留与她玉佩,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伤感道:“他与我说过,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与我续一段佳缘,却不知这并非是佳缘,反到竟是害得他因我紫嫣而流离失所,弃家与不顾。”
“仙子莫要如此自哀自怨,也许是缘分未到时。”欧阳天娇不由得出语劝解道,心下到是恨极了那总是惹事生非到处留情粘花惹草兄长,为何每每都是让自己跟他身后为他收拾残局,这宫里一个,宫外一个,两个伤心人,两段伤心事,虽是大有不同,却又都因这人而起,不叫人气恼才是怪事。
“呵,若是缘分,想必也是段孽缘,莫不如还原忘记好。”紫嫣仙子娇叹了一声,慢慢将那龙佩放到心口处,抬头靠车壁上,闭目间水泪嫣然而下,不再多语一句。
欧阳天娇见紫嫣仙子伤心泣色,心中竟是升起同情之心,连忙从怀中掏出娟帕递了过去,一旁丫环凝儿伸手接过来为紫嫣仙子拭下水泪,轻声劝道。
紫嫣仙子慢慢睁开泪眸,接过凝儿手中娟帕低头间拭了拭腮泪,但见这娟帕丝滑洁白,上面还绣了一朵水中芙蓉花开,这做工面料皆是上等色品,绝非一般地方能用得了,莫不是御用之物是什么!
第53章 山路行程
紫嫣仙子握着娟帕;自是了然于心,低眸娇泣了两声,抬头间含泪道谢道:“多谢公子娟帕,但这娟帕被紫嫣给染脏了,还是等洗好了再还于乔公子吧。”
“仙子不必客气;这娟帕是别人送,失不得,待我拿回去自己洗洗便好。”欧阳天娇陪笑着,便要拿回那块芙蓉公主送与自己娟帕,不想遗失了。
“别人送?看乔公子如此紧张珍惜;这定当是个女子所赠;芙蓉花开,想来这姑娘定是位喜欢水中金莲清雅丽人。”紫嫣仙子看了看娟帕又看了看这紧张索要之人,轻声感叹道。
欧阳天娇淡笑了一下,探身伸手间便欲要拿回那块娟帕,道:“到是个女子所赠,但却不是仙子所猜想那样。”
紫嫣仙子见这人想要回娟帕,方也笑了下,伸手递了过去,就这时马车像是行到了一段崎岖不平山路,突然不合时宜地颠簸摇晃了起来。这突入其来颠簸不免惊着了美人,紫嫣仙子惊呼一声,娇躯一歪便将身体全全跌入到欧阳天娇怀里去了。
欧阳天娇也没想到这车会突然颠簸如此,连忙稳住身体,见紫嫣仙子也是没坐稳,竟跌向自己也忙揽抱入怀中,皱眉不悦地撩开车帘向外面喝问道:“玄武,道路为何突然如此颠簸?”
但听那头戴斗笠车夫,连忙回道:“公子恕罪,现到山路上了,许是这里刚刚又下过山雨,道路因雨水侵蚀坑洼太多,颠簸了些,公子和小姐再忍耐一小会儿,便能到灵山庙里了。”
“这样,好吧,你小心赶路不要出危险就是了。”欧阳天娇沉声命令道。
“是。”车夫恭敬地应了声,便努力稳住车身,小心驱车。
紫嫣仙子稳了心神抬眸看向正抱着自己皱眉愠怒人,此时欧阳天娇也正好回过头看向跌倒怀里紫嫣仙子,一时四双相交,忽觉一道电波从怀中人儿媚眼中传过,不禁打了个寒颤,自是招架不住此等楚楚可怜眼神,心下到是疑惑起这怀中乱向自己放电女人。
此时也觉得自己此时扮是男人,不应该这般全无顾忌地抱着人家姑娘,而且这女子还是兄长心仪之人,到叫人误会了,方连忙松开了手,让那正好过来扶主子丫环凝儿将紫嫣仙子扶抱坐位。
“小姐,你没事吧?”凝儿上下打量了几便主子,方才放了心,却不由得抬眸皱了眉头瞪了一眼欧阳天娇,嗔怪道:“每次来也没见马车这般颠簸过,搞不好定当是有人算计好。”
“凝儿,不许胡言,这几日连绵下雨,山路定当是不好走,刚才还是要多谢公子。”紫嫣仙子红了脸俯首轻责了小丫环一声。
“哪里,都怪这车夫不常走山路,这么不小心,竟险些惊吓了仙子。”欧阳天娇听这凝儿所言,误会自己与车夫串通吃他家小姐豆腐,不免摇头暗自尴尬不矣,看来误会天天有,今天是特别多啊。唉,可叹这俗目间男女俗别,未免也太过执着了。
……
“其实,乔公子可否只唤我紫嫣,那仙子二字都是妈妈为我冠名敛财噱头,好引得那些官爷多多捧场,其实私下里还是不要这般唤我好,到叫人听着不自。”
“原来如此,是乔某唐突了,紫嫣姑娘莫要怪罪才是,紫嫣,嗯还是这两个字叫起来好听舒服些。”欧阳天娇点头应下,自也喜欢唤这紫嫣二字。
马车缓行,待得欧阳天娇怀着疑虑,再抬头观察向那对面端坐着紫嫣仙子之时,却看到那名叫凝儿丫环正一双厉目上下打量着自己,活脱脱怕自己是个兽*欲色狼欺负了她家小姐般,搞得欧阳天娇红了脸浑身不自,只得又侧过头撩起马车门帘向外张望而去,好缓解此时尴尬景象。
紫嫣仙子也像是看出来这丫环无礼,遂轻语嗔怪了这凝儿一声,道:“凝儿,莫要无礼。”
那凝儿噘了抹嘴,也乖巧地低头应下。
欧阳天娇轻叹了声,双双沉默了好一会儿,但觉得这车中气氛略显压抑,方只得找了话题回眸试探着问道:“其实紫嫣姑娘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青楼中花魁,却不知为何会流落至此?”
“呵,瞧乔公子这话,难不成竟是以为我们这些苦命卖笑之人,竟是生来就呆那里要受人凌*辱?”紫嫣仙子听这人所问,不免冷下了脸色哼笑道。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欧阳天娇见这紫嫣仙子突然不高兴了,不免连解释起来。
紫嫣仙子见这人急色,却突然笑了笑道:“呵呵,莫急,我知你不是这意思,是故意逗你。”言罢,不免长叹了一声,不禁回忆起往事,一眼忧伤失神道:“紫嫣其实本是一名官家之女,因家父被人诬陷致死,全家人皆是被朝廷驱逐流亡,而我因品貌出众,江南也是少有名气才女,亦被朝廷选做官妓,十六岁时被差到这里待命学习,以备官宴宫招之时为官员献舞供人消遣娱乐,迄今已经做了这两年花魁。”
“竟是这样!唉,紫嫣姑娘莫要难过。”欧阳天娇没有想到这紫嫣仙子命运会如此颠沛流离,不想她竟然是官宦人家女儿,愿不得她第一次见这花魁之时就觉得这名青楼女子竟有种与青楼不符孤傲清冷之感。
“就因为我是朝官看好官妓,又得了个京都花魁什么仙子之称,众官宦只想逼我就范,而我却拧死不从,所以才会被人算计投到这妓院中,却不知这到是成全了我,能享得一时半刻清净。因紫嫣并不属于这中所有人,又是官妓,当然可从亦可不服从这里规矩,所以为了敛财,这里管事妈妈全全不敢惹恼我,由着我高兴所为,竟是怎么样都行,只要求我每月花魁献艺之时,出来为观众献艺表演一次即可,这日子过得到也算平静,只是还是要随时听令于朝庭调派,不知哪一时被选中了。”紫嫣仙子苦笑一抹,语气极是平静自语道:“虽是此时安宁太平,让我能暂时守身不染,但我终究是个官妓,想必有一天也定会被派遣行令,去哪个朝府上侍候哪位官员朝臣。”
“岂有此理,我就不明白了,这朝庭干嘛非要设置这些荒唐称职,姑娘且是放心,相信将来你定能脱离开苦海无边。”欧阳天娇越听越是气恼不矣,不免咬唇为其抱打不平道。
“呵,说轻巧,这如何脱离开苦海?可知我为何没有答应你兄长和他一起私奔离开吗?只因我身是官妓,肤间已被印刻上永久标记,若无朝廷批文下发,亦不可落籍从良,此生只能永远是官妓之身。若是私嫁授受与人,便是藐视枉法,会连累了别人与我一同浸猪笼受重刑。呵,这等风尘青楼中生活女人,大都是受国法制约无处安身无奈可悲之人,若不能为自己争取命运从得良人,就只能与之沦落彻底,要不便是求得一死了了残生也罢。”紫嫣仙子依旧语调平静如常,但双眸中透出那种凛冽绝然之色,却是常人无法理解道不心酸苦涩之味。
一旁凝儿听到紫嫣仙子所言,不由得也水泪斑斓而下。紫嫣仙子见凝儿哭了起来,方皱眉隐忍难过道:“凝儿莫哭,若我们自己不坚强,又有何人怜惜我们,无论无何,只要有紫嫣,便也要保你一天不被那些男人沾染。”
“小姐,呜……”
紫嫣仙子无奈何拍了拍怀中十四五岁凝儿,抬眸看向欧阳天娇紧皱眉色,娇叹道:“呵,我们都是苦命之人,二年前我看到这个被继父狠心卖到青楼中丫头,一时不忍便将凝儿这孩子从管理妈妈那里强要了过来。”
欧阳天娇看着那抱头哭泣中主仆二人,听着那像是说无关自己之事语调依旧平静如水言语,心却不由得纠结成一处,加为这样身不由己青楼女子感到悲哀惋惜。想来果真是身外之人不知其身内烦恼,不想这些颠沛流离束缚一身可怜人,却都是藏着常人无法理解苦泪故事。
“姑娘莫要伤心,一切皆是有得解法,若你信我,相信将来定当能逃脱出苦海。”欧阳天娇凝眉沉色道,心下不免暗暗发誓起来。
紫嫣仙子慢慢抬起头看向面前沉色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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