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头两章加上楔子共三张,有些拖沓,因为交代背景,不爱看的大大们可以直接无视,直奔4 张府。。。
故事从新再写 欢迎砖块鲜花和指正批评。。大拜
梁朝算是亡了。
它初建时就像许多朝代初建同样,祭天祷告,攘外安内,赈灾免税,发誓待百姓如己出!
它亡的时候也象许多朝代那样,皇帝昏庸,官员不廉,起义军四起,百姓叫苦连天,于是就真的换了一片天空。
各地起义军中,顶属蜀地的善长闹得最有个样子。旗下将士能征善战,足智多谋者数不胜数。善长后来被称晋高祖,登基前刻意改了名字叫善融,取君民融洽之意。后世少有知道他原来的名讳,一朝功成,便有了后世之荣誉。
彼时的天已经渐冷,天变短了,早晚的风出奇的吹人。
化艳山旁开来一批雄姿勃发的队伍。战士们脸上的血迹还没擦掉,却时刻要准备着投入下一场更加激烈的战争。大家知道,下一场才是真正的战争,把那梁朝的窝囊皇帝拉下龙椅,这场战争才有意义和结局!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一阵秋风吹得人鸡皮疙瘩都爬起来,领头的大将军慧与打了个脊檩,转身对身边的部下道:“今晚上山,将士们就驻扎在山上寺里。”下属打马下去传达命令。慧与抬起头,看着这片山脉,何止是一个美字了得!可他明白,山上那寺庙乃是梁朝皇家专用祭祀的地方,少不得一把火烧了干净。
一行人到达寺里时,已有星光乍现,战士们麻木的看着眼前壮丽山河,与他们眼里,只要仗能打赢,便是能翻身的日子,军功章上会有自己一号;即便是战死沙场,自己一双老父母,亲人子女,也定能过上安稳日子了。烧个寺庙,真真不算什么。
可就在这时,天边繁星渐次明亮,尤其塔尖上那几个格外耀眼。众人抬眼望去,不懂事的士兵都傻笑着,心说今儿这星星真奇怪;略微懂些天相的都知这是个兆头,至于是好是坏,还摸不准。
这话头传到慧与这里,他抬头一看,可不是,整整七颗夺目的星,依次围绕在化艳寺最高的塔尖上,看情形像是守护,又像是添彩。慧与眯着眼睛乐了,问身边的战士:“见过这景象没有?”
战士讪笑着摇头:“没有,这可没见过。”
慧与又问:“我也没见过,你们说这是个什么意思?”
身边战士七嘴八舌:“想是碰巧。”“管它啥意思,一把火烧了它娘的。”“没准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爷爷说武则天出生时候就有何等星象来着。”战士们听了都哄他。慧与点点头下令:“快马禀报我王,说塔尖上七星环绕,请个指示。”
晋高祖没拔除梁朝大本营之前,一直自称将军,直到前几日,胜券在握了才勉强称王。他不要那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称谓,这也是他的队伍在各地起义军中存活得最有姿色的另一原因。当朝皇帝都急于打击造反的,谁先把名头拉起来,谁遭的打击越早。各地起义军的头目也都是奔着称王称霸去的,同行是冤家嘛。
之所以晋高祖善融是个懂人心思的人,这种人合该说了算。
当他得知慧与差人来报,说化艳寺七星环绕,立即下令道:“命吾大将军妥善维护化艳寺,因七星环绕,取其相,更名七丹寺,从此对庶民开放。”
作者有话要说:头两章加上楔子共三张,有些拖沓,因为交代背景,不爱看的大大们可以直接无视,直奔4 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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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成行
晋高祖与张家慧与将军最终成为了大晋的神话,一晃两百年,晋朝已显露衰败之势。
京都化艳山鼎鼎大名的七丹寺,似乎也受到了波及,真真每况愈下。寺里香火早脱了原先的旺盛,大小上百号和尚们嘴里近日都淡出个鸟来。
后院中间最大的禅房中,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端坐于房中蒲团上,老和尚法号清波,手指正均匀的捻着佛珠一圈又一圈。只见他双目紧闭,眼皮却隐隐在颤抖。
清波身旁坐着个小和尚,他咬着牙的一声一声敲那面前木鱼。木鱼声起,咚咚咚~ 二人嘴里阿弥陀佛!
佛门清修之地,这一老一小其实都各怀心事:老和尚想着:就这么捻下去吧,捻一圈一个轮回,捻到圆寂,就算是功德圆满吧。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捻到那时候!想着想着不禁叹了口气,挑起眼看着小和尚。
小和尚却显然没想那么多,他只巴望着快些敲吧,敲得人心都烦了,午间的斋饭时间怎么还不到。
清波见小和尚眉头紧锁,似是满怀心事一般。便去问他:“远提,出家人修的是心净,我见你满脸的贪欲,却是为何?”
远提张开他的小豆眼,骨碌一转,道:“师傅,徒弟只是怕您饿了,正琢磨着午饭时间到了,怎么还不敲钟?”说着自己肚子咕噜一声。
清波老脸一皱吧,也不搭理他,只站起来,伸伸有些坐麻的双腿,向门外走去。
小和尚暗自得意:师傅定是催饭去了。遂心下感慨:不管在哪,拜个有地位的师傅真是好。即便是佛门,讲究的也是这些。
寺里又大又长的饭堂里,米饭的香气早已扑鼻。零星几个弟子站在那不知所措的看着敲钟的师傅。敲钟的和尚却是忙里忙外满头大汗………………钟坏了。
清波这时候走进来,问明了情况便赶紧吩咐下去:“去报张府,说寺里钟坏了,顺便带一些窖里藏的去年冬那一坛子雪水,说供在佛前至今,特拿给张老爷品品。”
他吩咐一句,管外差的小和尚便答应一声,直到吩咐完了,小和尚躬身点头,便领命下去办事了。
寻思间恍然一回头,见零星几个等着吃饭的弟子仍呆杵在那,清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问:“还站在这等什么?去通知各弟子来吃饭吧。怎的钟坏了饭也不吃了?”一句话吓得众弟子鸟兽散奔走。
其实他倒是鲜少动气。出家人嘛,总是戒了贪嗔痴,不管好事坏事都少了些执念。只是最近时局不好,眼见寺里已有弟子张罗着下山,另觅生路,便有些心浮气躁。
端端两朝古刹,整整半山腰的红色庄严禅房。冥神静听,念佛的声音虽然如常,却懒懒的生出一丝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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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七丹寺有高僧来访,张府下人中一个叫小黄的前来接待。这个小黄可是张府最最势利眼的一号下人。虽长得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却嵌在一张溜尖的猴子样脸上,没的看着多了些贱气。可他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旁人只需看着他态度,便能把对方地位摸个八九不离十。
只见他恭敬对着前来的僧人哈腰拜上:“高僧到了。是是是,老爷早吩咐,只要七丹寺的事情便来吩咐,不敢拖慢,一百个应承。”
高僧们被他奉承得满面红光,油汗乎乎的堪比地主。崭新的一口钟一刻就抬回了寺里。
清波依旧满口阿弥陀佛,叫来抬钟的弟子左右问:“张府下人可有推搪?张府情形怎样?”
小和尚得意回答:“自然是应承得痛快,可张老爷不在府里,想是上朝去了。那坛子雪水却是欣然收下,还跟师傅道谢,说改日来参拜呢。”
老和尚踏实了。心里念叨,看张府这态度,七丹寺再维持个几年想是不难!
张老爷在朝堂上。
龙轩殿中央整齐的站着文武两行朝官,正是上朝时间,却满朝安静如山谷。斜歪在龙椅上的善丰皇帝懒懒的开了金口:“各位官员可有本启奏?”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复又沉默如初,眼观鼻,鼻观脚。
善丰扭着肥胖的身躯,偷偷打个哈欠道:“各位爱卿无本启奏?”眼瞅着要抬起屁股喊退朝的光火,一位老得侧侧歪歪的大人站出来:“臣有本启奏。”
善丰满脸不悦却又不得不坐实了些:“哦,是严丞相,什么事?”
老头抬抬眼皮方又撂下:“老臣以为,我大晋建朝如今,四方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只是,淮南一带,近来天降奇灾。。。。”
善丰愈加睡眼朦胧:“不是叫赈灾了么?国库都空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老头心一横,道:“淮南一带灾情严重,仍需再赈。老臣以为,我大晋国富民强,增些赋税实乃九牛之一毛。”
善丰皇上又一个哈欠:“嗯,这事你去办吧。”
严老头退下,大伙见有机可乘,便七嘴八舌秉起了兴修重建之事,善丰一听却恼了:“刚才怎么不见你们秉?朕说过,国库亏空,兴修赈灾的事情工部户部协商着办,此事由严丞相负责办好。写好奏折递上来朕有空再看,好了退朝吧。”
户部侍郎张辰听见这话面色稍有疑虑,可也就那么一瞬,只听退朝两个字,便立刻弓腰和众人一起恭送皇上,山呼万岁。随后又跟着众人脚步溜溜的迈出龙轩殿。
没走出几步,宰相严坤赶上前来唤道:“张大人留步。”
张辰举止从容笑颜回头:“老大人有何吩咐?”
严坤老脸堆笑道:“岂敢岂敢,只是不知,这筹款赈灾一事,户部可有高见?”
张辰抱拳一笑:“下官以为,老大人所言甚是,并无异议。”
严坤一听如此说,满意的屡着胡子笑道:“张大人过奖了。如此老夫先走一步,改日到府上叨扰,共商赈灾一事。”说罢便迈着方步向宫外走去。
人说宫门一入深似海。张辰心说深啊,岂止是深似海,海上还有一轮明日!宫里有什么?
面上却对着严老头背影和善的躬身道:“一定一定,承蒙大人不弃,下官定当尽力。。。。”不抬头也知道,老头早走没影了。
四方太平?安居乐业?严坤堂堂一国宰相,这话怎亏他说得出口,真让人笑出眼泪。他心想,快了快了,看这情形就快到时候了。
皇城根底下民不聊生,哪管那懒皇帝稍微勤快个一小下,迈出宫门一小脚便能看到。
眼见着淮南一带的灾民要饭都要到了京都。说是开的粥棚赈济,好信儿的比如张辰之流曾佯装百姓下到粥铺去看过,勺子搅到锅底都不见几个米粒,苍蝇虫子倒是吃个很饱,肥肥蹲在锅沿上飞都飞不动了,这哪是给人吃的嘛!不出一泡尿便拉出去了。
各个饭馆门口仍旧等了一堆一堆的花子,赶也赶不走。
云安街市上那家京都最繁华的三会堂门前,因乞丐流窜,近几天比往常还要热闹些。
恰巧正是饭口,出入的达官贵人此起彼伏,两个精瘦的小乞丐扒着一个身着华服,腆肚肥腮,正要进门的老头哭爹喊娘的讨要:“老爷行行好,老家闹灾荒,我兄妹二人到贵宝地讨个饭食,望着多多怜见。。。。”
却不想这老爷脾气可大,一脚把那个子大一些的乞丐踹翻在地,满口骂道:“个倒霉催的小杂种,离老子远点。”
那乞丐想是饿急了,复又攀将上来:“求求老爷,舍口吃食给我可怜妹妹。。。。”
不等说完,被那老爷发了疯般抡起拳头左右开弓便是一顿扁揍,直打得两个小乞丐连滚带爬栽在地上。乞丐哥哥吃力的爬起来全身护住妹妹,空出单薄的后背实实挨了几拳头。只听轰轰的拳头打在背上,直打得他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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