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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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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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到了吗?”

顾陵尧一怔,下意识的将右手背置的更低,完全不让她看到一点点,而后扯了扯唇,“没有。”

“你头发……”可惜,他只顾了手,却忘了烧焦一截的头发,在苏绛婷蓦地抬眸之际,便清楚的看到了那几缕,惊的他赶忙把头发扔到肩后,僵笑着解释,“火势比较大,有几根不小心被燃到了,等回府剪掉就好了。”

“顾陵尧,你去御膳房干什么?”苏绛婷扳起了脸,阴气沉沉的质问。

“不干什么。”顾陵尧摇头,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

“你是去阻止御厨给我做爆炒大龙虾,是不是?”

“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去?”

“我……”

一向睿智的男人,面对女人的咄咄逼问,此刻竟有些慌神,答不上来,突而蹭的站起,往桌边走去,“你呆着吧,记得用膳,我回府去了。”将水杯一放,他便急着往外走去。

“哎哟!”

床上的女人忽然惨叫一声,顾陵尧本能的回头,瞧到苏绛婷双手捂着肚子,当即脸色大变,箭步奔回,急的神经都要错乱了,“娘子,你怎么了,肚子疼是不是?”

这种情况下,他哪还能顾得了掩藏伤手,上回一个先兆性流产就已吓没了他的魂,此刻,双手急的去解她的裤绳,想要查看她是不是身下又出血了,却没想到,他右手腕猛的被人按住,头顶传来冷冰冰的女声,“这是怎么回事?”

“娘子……”

顾陵尧墨眸眨了眨,诧异的抬头,只见苏绛婷一脸无恙的盯着他,眼神里明显藏着焦急,却又强装冷漠的在质问,他豁然间明白,“你是骗我的?”

“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偶尔还你一次!”苏绛婷挑眉,抓着他的手腕很用力,一字一句清晰的又问,“你的手,是烫伤所致?”

“……嗯。”已经暴露,他迟疑一番,点头承认。

觉你个便。“怎么弄的?”苏绛婷暗吸口气,咬牙道。

“在御膳房弄的。”

“是被热水烫的,还是火烫的?”

“滚油烫的。”

“说具体!”

“炒锅里油倒多了,滚热之后才发觉,于是便用锅勺想舀出来些,结果锅勺里竟有水,水碰到了油,油就啪啪的四溅,结果不小心,油溅到手背上了。”

“该死,这是你做的事儿?”

“嗯。”

“那御膳房怎么烧着了?你跟前就没别人了吗?那么多的御厨呢?”

“人都被我赶出去了,手被烫到后,我本能的扔了炒锅,没想到这一扔,竟把锅里的油泼到灶台里了,火碰到油,然后就着火了……”

“我的天,你赶走御厨做什么?你个混蛋究竟跑御膳房干嘛呀?”

“娘子你……你不是要吃爆炒大龙虾么?被人看到我堂堂安陵王竟然下厨炒菜……会很丢人的。”

“什么?你是去给我炒龙虾?”

“嗯。”

逼 问到此,苏绛婷完全凌乱了,又惊又气又喜,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般,复杂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足足瞪了这男人有一分钟,才一个暴栗敲过去,“有御厨给我做,你 瞎掺合什么呀?你是当厨子的料吗?我都吩咐给箬染,叫平常给我煮粥的那位御厨做的,你抢什么功啊,你这倒好,成事不足败事……”本是心疼的话,出口却又变 了味儿,“有余”两个字卡着没说出来,她眼里已氤氲了水光,“你这个傻子!”

“是,傻子想照顾老婆,可老婆不准,只能偷偷的做这些,可惜一直做不好,老婆总抱怨难吃,可傻子仍想亲手做给老婆吃……”顾陵尧眸中亦浮动起热气,喉头哽咽道。

134第134章:藏而不露的身份!

暮色升起,远处山黛如墨渲染,仿佛看不到尽头。

徒步出宫,步履缓慢,如平常散步般,男人单手负后,目视前方,清俊的侧脸线条,微有冷硬,一双讳深的眸,偶有柔光流转,融入在月色的华美中,晕开几许令人迷惘的沉醉。

墨天和穆羽跟随其后,不敢近前相扰,亦不敢距离太远。

宫 中的眼线,每个旮旯都有,你盯他,他盯你,错综复杂,泾渭不明,谁亦看不透谁,看似朝局稳定,天子中央集权,实已党派林立,太子一派,鲁王一派,安陵王一 派,明争暗斗,政局以三方互相牵制而表面相安无事,而三派中,又以安陵王权倾朝野,文臣中左右二相分别支持太子和鲁王,然,六部中却有吏部、兵部、邢部三 部尚书侍郎为安陵王所用,犹以兵部和军机处,完全由他统辖,早年军中旧部亦多数安插于京畿各重要职位,皆与他私交甚笃。

另盛世天 朝共有三路军马,曾为兵马大元帅的安陵王掌兵二十万,皇帝手中握有十万,太子和鲁王各十万,手下皆有死忠的大将军带兵驻守于全国各个兵家要塞。倘若太子与 鲁王兄弟一心,鲁王无任何谋位的野心,那么两方二十万兵力,加之皇帝的十万便足以胜过安陵王,可惜,金銮殿上那把龙椅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令他们兄弟早已暗 中反目,无法团结起来,抵御外臣。

这,也便是顾陵尧两不相帮,必要时反而推波助澜,使得那二虎相争,斗个你死我活的原因!

有风,斜刮过来,袍摆和披风凌乱飞舞,顾陵尧眸色暗沉,不由加快了步子。

平日,一旦无事,他绝不在宫中逗留,那是天子的地盘,他讨厌时刻被盯梢的感觉,而如今,因为一个她,他成了最勤的人,哪怕朝毕,无需去军机处,或者也无需去上书房议事,他也会寻各种事滞留宫中,只担心她随时可能出状况,他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为她撑起一片天。

想到她,他坚硬的心,立时变得柔软,可又悄然暗叹,惆怅不已。

做傻子的事,她都知道了,也如唐奕淳所言,她明显被感动了,他也激动的以为,她会就此原谅他,与他和好如初,哪知……

她 哭完了,骂完了,他还是被赶,想用强的,以那种方式软化她,可连她的嘴唇都没碰到,就被一掌掴开了,知道她身体未好,他其实也只是想吻她而已,可怜她根本 不给机会,多少时日了啊,胭脂阁风波过去近一月了,他夜夜孤枕难眠,忆起她强硬的态度,他不由自嘲的扯了扯唇,暗自嘀咕,“娘子,你可别让为夫等残 了……”

彼时,已近宫门。

墨天突然跟上来,小声提醒一语,顾陵尧眸中厉色一闪,缓缓望向右前方两株榕树后隐立的人影,嘴角几不可见的轻勾起了抹笑,淡淡的却显阴霾。

“主子,要避开还是过去?”穆羽不知何时也凑近,碎碎低语道。U2za。

顾陵尧噙着笑,微挑下眉,迈开长步,方向不变的往宫门处走去,只是临近时,手肘看似不经意的捅了墨天一下,墨天发楞几秒,倏地反应过来,立刻扬声道:“主子,太子殿下约您喝酒,可这天色都晚了,还要去吗?”

“先出宫,呆会儿再决定。”

顾陵尧应一声,神色并未有何变化,而这话音不远不近,恰能落在那榕树后的两人耳中,两张脸上骤然出现瞬间的惊惶,一年岁五十左右的男人眉峰紧蹙,嗓音压的极低道:“鲁王爷,那两人真勾结成一党了么?”

“未 必……但也难说。”苏振轩温润如玉的脸上,现出一抹狠辣之色,“太子狎妓,本是不可轻饶之过,却被安陵王所挡,坏了本王计划,那依影现下又不知所踪,不然 继续利用那女子迷惑太子,因为本王可不信,那晚依影陪睡的是安陵王而非太子,只可惜……最后却被郑如风挑坏了!”

“是,郑大人真是脑子发昏,竟感情用事,不然八公主的事,足可令安陵王方寸大乱,八公主事后知道是太子从中牵线,必然恨极太子,这岂不是令他们反目的最好机会?”中年男人握拳,脸色扭曲的有些狰狞。

苏振轩蓦地一笑,唇边勾起一抹冷色,“覃大人,替本王传话给郑如风,务必尽快寻到依影下落,另外,八公主还在闭门养身,在未离宫之前,想法插一棍子在太子和八公主之间,离间他们三角关系,这是本王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

出了宫门,主仆三人皆骑马而行,待行的远些了,穆羽的马靠过来,低沉而问,“主公,姓覃的那老狐狸,早先拒绝主子求亲,原来竟是早和鲁王通成一气,这皇上若是应允了,老狐狸就成皇亲了!”

“哼,那是个蠢货,覃二小姐当初若嫁了主公,那可是贵为王妃,如今攀上鲁王,也不过是侧妃罢了,怎么着就以为鲁王能取太子而代之,他日荣登上大宝吗?”听此,墨天忍不住讥讽道。

顾陵尧一声低笑,目光锁着前方,轻描淡写道:“覃静书的确早通鲁王,本王亦是早知,那门亲事,不过是本王试探他罢了!”

闻言,俩侍卫大惊,“主公原本就知?”和了事中。

顾陵尧又是一笑,墨眸讳莫如深,神情并未有波澜浮动。

行至一段路,他方才有淡淡的吩咐,“吩咐陆铭幽,今夜子时带人来见本王。”

“是,主公!”俩侍卫神色一凛,应道。

……

夜半近子时,安陵王府白楼。

一道挺拔身影,立于三尺书案前,裹着纱布的右手,握着狼毫笔,凝视着桌上空白的宣纸,缄默了足有一刻钟,几乎要将那宣纸盯出窟窿了,才敛眉扔下毛笔,心情颇有些烦燥。

蓦地,画室的后墙壁传来响动,竟是一道石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两个人来,轻步至前跪下,恭敬行礼,“拜见主公!”

“起来吧!”

“谢主公!”

“铭幽!”

顾陵尧自高背椅上坐下,眸光落在三十上下的男人脸上,语气轻缓而道:“乌兰国那边,恐怕得你亲自回去一趟了,我修书一封,你交到杨骞杨将军手上,另转告杨将军,谋定而后动,依计行事,万不可操之过急!”

“属下遵命!”陆铭幽颔首领命,神态极为恭谨。

顾陵尧眸光偏移,看向另一低眉待命的女子,淡淡道:“依影,你对郑如风,可是动心了?”

闻言,陆铭幽一怔,依影大惊,赶忙跪地,惊惶请罪,“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奉命接近郑如风,并无动心!”

“是吗?”拖长的尾音,虽未显出怒气,却已震得依影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喘,正惴惴不安的想着要怎么回话时,头顶上方的人又道:“依影,你记住一件事,郑如风只能为我等所利用,对敌人若动了心,那便是自掘坟墓!”

“是,属下谨记主公教训!”依影惶恐叩头。

“郑如风此人,表面谦和,脾性温润,端的正直,实则才干非凡,心思缜密,行事颇有些手段,该狠则狠,绝不会心慈手软!而依影,本王还要提醒你一句,你若喜欢郑如风,那便是飞蛾扑火,莫说本王留不得你,就是郑如风也会伤透你,因为他心中自有明月!”

依影豁然抬眸,看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任何时候都神色淡漠,却仅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将她惊出胆魂来的主公,她全身一抖,在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眸中,又惊惧的伏在了地上,一字一句道:“属下发誓,绝不会爱上郑如风,若有违此誓,当自我了断,不为主公添累!”

陆铭幽立在一边,眼尾的光,轻扫过来,内心暗自折服,如主公这般的人物,只谈笑间便可指点江山,此雄才伟略,当取天下而为之,他们乌兰国太子岂是主公的对手?就连东魏,气数也要将尽了!

……

翌日。

又是一个好天气,在床上快躺残的苏绛婷,哼哼叽叽了半响后,终于有人来陪她说话解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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