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配合的不错!”木香回头对老七粲然一笑。
与此同时,弩箭停了,放箭的丫头也已退远了。
灰衣老者还在应付无孔不入的弩箭,这丫头放箭的速度太快了,凝气阻挡根本来不及,他只能运用身形步伐躲避。下一钞正要反攻回去,却听见有剑落地的声音。
不等他的话说完,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寒风,速度之快,他在意识到之时,已经被制住了。
“木香,你太不自量……”
轩辕凌拎着剑,瞧见木香竟然丢下他,去功击老者了,顿感羞辱。
木香每按一次弓弩,必换一个姿势,换一个角度。
可是更多的箭却蜂拥而至,角度刁钻,从头至上,从脚至大腿。
叮……箭落!
老者轻蔑的笑了,灰色长袍一抖,一股气墙迸发而出,迎上破空而来的弩箭。
“雕虫小技!”
弓弩射出的箭,带着势如破竹的攻势,却是朝着老者而去。
一道亮光从轩辕凌眼前闪过,似有琴弦断裂的声音。
戏耍的差不多了,也该收场了。
轩辕凌的那番话,让她听的想吐,“你想收我?呵呵,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桌子应声而碎!
砰!
木香旋转着身子,在一记凌厉的刀锋劈过来时,她双手撑着桌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跳了开去。
富贵的花看多了,会喜欢路边的小野花,也不足为奇嘛!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是特别的,跟宫中那些性子软的跟似的女子,截然不同。
他想收木香入他的后宫,这是真话。木香给他的感觉太新奇,太有挑战性。而且木香的脾气性子,虽说泼辣外加蛮不讲理。
轩辕凌剑舞的飞快,嘴皮子也不肯停着。
“木香,你以为躲得了一时,就能躲过这一劫吗?哼,不可能,赫连晟,本太子杀定了,敢帮那个窝囊废夺我的太子之位,你以为本太子还会容他活着吗?而你,若是肯投降归服,本王的后宫,会有你的栖身之处!”
轩辕凌眼睛危险的眯起,木香越是淡定,他越是着急,就连步法跟招式都有些凌乱了。
开所以,她只能等,等合适的时机,要一击而中。
虽然她嘴上骂轩辕凌是个笨蛋,可实际上,她比谁都清楚轩辕凌的实力。当实在山顶之时,他们可是交过手的。
木香此时的确只有闪躲的份,而无还手的可能。
从他观察来看,这女娃娃,并无内力,所以他站着没动,静观其变。总之,只要他们不出这个屋子,不管太子是输是赢,都妨碍不了最终的结局。
再说,看此时的情景,太子也没有处于下风,一直是他在攻,那个女娃娃,在防守。
这丫头的几句话,已让太子心生疑窦,若是他此时冲过去,擒住贼女,只怕会惹了太子更大的猜忌。不可,绝不可以!
两人在屋里缠斗不歇,灰白老者看的着急,几次想出手,都忍住了。
她步伐一动,轻而易举的便闪了。拼内力,她不行,拼速度,那可就不一定了。
木香收起笑容,看着劈头而至的剑,冷静的面不改色,就在轩辕凌的身体随着宝剑,一并奔到她面前时。
当即奔去抽了他的配剑,不顾老者的阻拦,朝着木香便确了过去。
自小便被封为太子,被人尊从惯了,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到了此时此刻,轩辕凌若是还能忍下去,那他就不是轩辕凌了。
木香又微微笑了,“哟,想必发现我出现在这里,并设计让你装睡,好引我上钩的人,都是他吧?”她又是鄙夷,又是啧啧叹息,连带着看轩辕凌的眼神都有了一点怜悯的味道。
“殿下不可,不能杀她,你忘了她跟襄王的关系了吗?咱们留着她,肯定大有用处,”灰白胡子恳切的求他。
轩辕凌猛的站起来,一掌挥掉手边的琉璃花樽,怒喝道:“你这疯女人,敢对本太子冷嘲热讽,敢瞧不起本太子,好,本太子今日非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拿剑来!”
木香又笑了,满眼讥讽之色,“我就说,以轩辕凌你的智商,怎会想到在此地设埋伏偷袭赫连晟,原来是有高人指点,这也难怪,你智商不高,身边没人辅佐可不成,否则这太子之位还是能坐的稳吗?”
如此关键时刻,太子却沉溺于男欢女**一事之中,未免太过儿戏了。
“殿下冷静,不要中了她的离间之计,殿下休息吧,这里交给老朽,一切自会办妥,再过不外襄王的船就要来了,殿下该早做准备才是,”老头说是虽是关切之词,可话里话外,却藏着些责备。
轩辕凌真是太易动怒了,只被激了几句,就已经不再淡定,握拳竖眉,那眼神锐利的,仿佛要把木香凌迟似的。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木香呵呵的笑,直呼他的名,“轩辕凌,你是自卑吗?还要杀我灭口,怎么,我戳中你的心事了?”
老头察觉到主子情绪不对,赶紧抱拳恭谦道:“殿下别听这贱丫头胡说八道,老朽只愿为殿下卖命,殿下,让老朽擒了她,以泄殿下之愤!”
“你竟敢说本太子的身材不好他?你眼瞎了吗?本太子龙章凤姿,群芳难逐,他也能比得了吗?”
他觉得侮辱,轩辕凌却觉得妒忌了。
何曾有人议论过他的身材,对于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他一辈子,修练武学成痴,没娶过媳妇,没沾过女人,只以习武为傲。
第118章 情话
木香微微喘着气,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咱先不谈这个,老六不都跟你说了,前面的水里埋了铁刺,你这船肯定是要沉的,不如咱们先上岸,有啥话上岸之后再说。”
身后的男人忽然就没声音了,木香疑惑之余,回头看去,不期然的正对上他俯身逼近的唇。
好嘛!她一回头,等于自己送上门来。
赫连晟用披风将两人裹住,外面的人,看不清两人在干啥!
可是都被包住了,除了亲密,还能干啥?
吴青神色淡然的背过身,轩辕凌有那么一点点的气闷。
那丫头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可为啥在赫连晟面前,却乖的跟个小猫似的。
笼罩在披风之下的两人,正吻的难舍难分。
准确的说,是赫连晟吻的难舍难分。木香小小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里,退无可退,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吻。
没办法,谁叫这人太霸道了,恨不能把她吞吃了似的。
她的嘴巴,被他吻的有些发麻,舌尖被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呼吸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是赫连晟在狂热的细吻之余,渡气给她,她早晕过去了。
也不知吻了多久,不知咬了多久,呼吸交缠,心跳加快。
木香只觉得眼前,似乎有漫天花海飘落,美的令人窒息。
他们站在船头,冰冷刺骨的空气,透过衣裳的缝隙,钻进里衣,冷嗖嗖的感觉,让木香猛然清醒。
她睁着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愤怒的一使劲,牙齿咬在她的唇上。
她咬的很用力,淡淡的血腥气,裹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赫连晟却依然没有放开她,黑眸微微眯起,探入她腰间的手绕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固定在身前,撬开她故意紧闭的牙齿,带动她的呼吸共同起舞。
不经意间,那将他的血推进她的嘴里,木香在迷迷糊糊,搞不清东南西北之时,便吞咽下了他的血。
赫连晟满意从她唇上撤开,伸出母指,抹了下唇,姿势妖孽的要命。
看着手上暗红血的印记,赫连连晟笑了,笑的风华无限,似有金色的阳光从他背后倾洒而下。
“香儿,可咬过瘾了?若是没有,为夫再让你咬别的地方?”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想到心都疼了,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之中,才肯罢休。
木香恨恨的瞪着她,撅着微肿的红唇,那模样,似嗔似怒,三分怒,七分媚。
至少看在赫连晟的眼里,便是这般。
想到此刻他们还在船上,还有很多人站在他身后,只要他一转身,木香被揉虐后的双唇,以及满是娇羞的姿态,就得暴露在其他男人的眼中。
赫连晟小气的毛病又犯了,打定主意,不让其他人看见她,干脆也不转身,用披风裹着她,对身后的人,肃声道:“准备迎敌!”
寒风吹起他鬓边的发,木香仰头的弧度,看见的是他线条绝美的下巴,上面已经冒出一层青涩的胡茬。
将军一声令下,整条船的人都动了起来。严忠带着人下了船舱,不多时,号角声震耳。
吴青要看着轩辕凌,他没有动,在主子下令之时,他带着轩辕凌站到了主子身边。
轩辕凌见赫连晟这般镇定自若,不禁冷笑,“你抓了我又如何,除非你能从河道上飞把整条船扛过去,否则你这船毁定了。”
总算说了句狠话,轩辕凌觉得痛快多了,“虽然今日本太子杀不了你,可是能看到大名鼎鼎的战神掉下水,变成落汤鸡,也不算枉费本太子的一番心意,襄王,快过年了,泡个冷水澡,滋味肯定不错,哈哈!”
纵使轩辕凌此刻身上还疼着,衣衫褴褛不堪,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看赫连晟的笑话。
内河道,为了方便行船,也为了方便船道相遇。在城中央的河道上,将河面开拓的很宽。如此一来,赫连晟哪怕轻功再高,也无法在不落水的情况之下,掠到对岸。
所以,他落水落定了。
此等情景,旷世难遇。
轩辕凌笑的太狠了,扯动了伤口,又吸到了清冷的空气,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吴青冷声道:“你也在船上,有何可笑的,在我们落水之前,一定会先把你扔下去!”
“好啊,本太子在水里等着你们,哈哈,赫连晟,此局,我看你如何解,”轩辕凌笑的近乎癫狂。
灵鹰那个老狐狸一定不会顾及他的安危,一定会全力拼杀,只要赫连晟船沉,一切便还有挽救的余地。
所以,他得瞅准机会,逃下船去。
轩辕凌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却忽略了赫连晟眼里的笃定自信。以为他说‘准备迎敌’是在夸口壮胆吗?
木香听见轩辕凌的阴笑,觉得真他妈的恶心,“吴青,把他绑起来,吊在船后头,记得要绑牢绑结实,若是给他跑了,你就自己游回去!”
吴青面色一怔,“是!”游回去?神经!
轩辕凌却是面如死灰,刚刚燃起的火焰,一下就被浇灭了,他把目光转向赫连晟。
“赫连兄,你不能这么对我,虽然本王做了人质,可你不能辱我!”
不要啊,若是绑了,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赫连晟笑的如晨起的阳光,光华夺目,“在我们家,一向是夫人当家,轩辕兄,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我家夫人,你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轩辕凌差点就吐血了,“喂,赫连晟,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能怕媳妇,你就不怕传出去,丢了南晋国的脸?”
只怕不是丢脸那么简单,南晋国有一半的人,要愤慨而死。
他敬**的战神,襄王殿下,那个无战不胜,无攻不破的男人,竟然会怕媳妇,这叫他们情何以堪?
赫连晟依旧笑容淡淡,伸手把木香的又按回了自己怀里,“南晋国的脸,不是靠这个挣来的,本王的事,就不牢轩辕兄记挂了,既然我家夫人说了,要把你绑起来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