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伸手就去推苏秀,她长的高大,身板也比普通女子要壮实。
苏秀哪禁得住她这么一推,身子踉跄了下,差点没摔倒。
她暴怒,“木香,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就直说,用不着让你府里的这些狗赶我走,哼,你倒是会忘本,也不想想我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我不过是求你给赵修文升个官,看看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就是襄王妃吗?等以后襄王殿下看够了你,娶几个年轻漂亮的侧妃侍妾回来,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你还敢说,”喜鹊真想把这个女人的嘴巴堵上。夫人最不喜欢听的就是纳妾这样的话,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作死吗?
石头也是一脸怕怕的瞄了眼木香,想着,夫人生气起来,那绝对是很可怕。
康伯更是气到几乎要晕倒,他悔恨的要命,这个女子,是他迎进府里的,万一把夫人气出个好歹来,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谢罪啊!
在他们几人心惊胆战之时,木香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怒不火,“喜鹊,把她放开,本夫人再跟她说几句话。”
喜鹊不甘心的松开对苏秀的钳制,虽然是松开,但却依旧警惕的站在她身边,准备随时出手。
苏秀恨恨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用嫉恨的眼神看着木香,“你还想跟我说什么?木香啊木香,我没想到,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你这样的人,怎配做王妃,老天真是瞎了眼,你不就是气我抢了赵修文吗?我们两情相悦,你没本事把人抢回来,可也别把气撒在我身上!”
康伯、喜鹊、石头三人震惊不小,夫人从前还有喜欢的人?那他家殿下。
苏秀将这三人眼中的神情尽收眼底,得意极了。她就是要拆木香的台,最好是拆到,她连襄王妃也做不成。
木香听到这里,简直要爆笑了,“苏秀,你没搞错吧,从前我觉得你这人是过度自信,现在看来,你是脑子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我跟你抢赵修文,天哪,你回去让赵修文照照镜子,我这府里,连下人都比他长的好看,我会看上他吗?你这自说自话的本事,也太厉害了!”
“还有,你也千万别提李大山那个人,他跟我们姐弟三人,没什么关系,跟木朗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自打那天跟他分家之后,便没了关系,至于你说的忘恩负义,抱歉,我想你搞错了,从没有恩,哪来的忘恩,最后再说一说,你求我给赵修文调换官职,这个事呢,我是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说句话的事,现任京城府尹,就是我刚刚换上去的,之前那个,因为为官不仁,被我踢走了,但是……”
说到这个但是,苏秀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毛,她有直觉,这个但是之后,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只见木香红唇轻启,笑容很邪恶,“但是我不想说,你能怎么着?”
噗!
苏秀忽觉嗓子有腥甜味,胸口火烧火燎的疼,“你,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逗弄她,报复她,木香啊木香,你好狠毒的心。
康伯几人也纷纷转开头去,忍到滚到嘴边的笑意。
还是夫人懂得戳人软肋,一番话,把人家气到半死,这才叫嘴毒。
木香轻松自在的笑着,挑起眼皮,“就是故意的,你才看出来吗?”
苏秀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谩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愤愤的一跺脚,甩头走了。
喜鹊赶忙跟上去,亲自送她离开。
康伯见人走了,还是有些担忧的走上前,“夫人可还好?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瞧,都怪老奴不好,将人领了进来,您放心,以后再不敢放她进来了。”
木香笑了笑,“没事,她早晚会来的,今日不来,明日也会来,苏秀这个人,心术不正,以后你们出门要格外当心,她没有犯事,我也不好处决了她,只能咱们自己小心着,别着了她的道!”
康伯连连点头,“老奴知道了,待会就去支会府里所有人,您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是不是该用早饭,您昨儿不是还说,要进宫吗?”
“嗯,确实不宜再耽搁,让石头将两位老人家请过来,早膳摆到院里,反正早上院里也暖和,在院里吃饭又宽敞又亮堂。”
“那老奴这就去通知两位老主子,”康伯笑眯眯的跑了出去,一边让石头将桌椅都摆出来,一边赶去后院。
吃饭的时候,只有木老爷子、赫连明德、木香跟彩云,木香让何安也坐下一起吃了。
没多大会,胖妞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将一个油纸包塞进何安怀里,羞涩的笑笑,转身就跑了。
何安脸红的能滴下血来,伸手要将油纸包拿走,彩云却先他一步,将油纸包抢了过来,“咦,好香啊,好像是那家最有名的包子铺,做出来的肉包子,胖姐姐真有心,小安子,她为啥对你这样好?”
妞们,轻烟今天两更哦!票票呢,快投给轻烟吧!
第221章 难对付的来了
木香喝着稀饭,带着笑意的眼神在何安脸上搜寻了一番,戏谑道:“因为在胖妞眼里,何安就是一个大肉包子,她用小肉包子,换个大肉包子,这买卖忒划算了,是吧何安?”
“主子,你别胡说,”何安如坐针毡,恨不能挖个老鼠洞,把自己塞进去。这个胖妞,每回都喜欢对他来个出奇不意。
木老爷子笑呵呵的道:“胖妞那丫头,虽说是胖了些,可是胖的人有福气,何安哪,你若是也中意她,就让木香给你们定下亲事,你这个年纪,虽说成亲还早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
赫连明德难得没跟他唱反调,异常积极的撺掇,“对对,既然你俩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不如早些办了,我们俩老头闲着也闲着,正好可以替你张罗一番。”
康伯听见了,也高兴的凑上来,“哪用得着两位老主子张罗,老奴一个人就能把事情都办好了,到时再请个戏班子,在王府外搭个台子,找个新鲜的戏班子,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这个不成,如今皇上还病着,哪能搞的太热闹,不仅不能热闹,还得一切从简,否则容易落人口实!”赫连明德直摇头。
木老爷子紧跟着道:“那就关上大门,咱们自己乐呵,对了,何安住的屋子,再给他收拾,再添置几样家具,总不能太寒酸了。”
何安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哪。
他站起来,对着三老头鞠躬,“我拜托几位,能不提这事吗?不就是几个包子吗?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要不这包子给你们吃得了。”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恨胖妞,就算要给,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吧,这个笨女人。
木香忽然不笑了,目光清冷的看着何安,“这不光是几个包子的事,胖妞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真心,不是为了你,她会这么老远的跑到京城来吗?你如果不是真心的对她,又或是嫌弃她不好看,觉得无法跟她过日子,最好早点跟她说清楚,你不喜欢她,自然有人喜欢,别误了人家的时间。”
木香这话说的极重,她是认真的。
听陈妈说,胖妞在蛋糕里干活特卖力。从前在家里当大小姐,连鸡蛋怎么打的,都不晓得,可是在蛋糕坊苦练了好几天,不仅身材瘦了下来,连手艺也精进不少。
何安低着头不说话,他是不晓得说什么好?
真的要跟胖妞说清楚,他又觉得没法开口,可如果以后要跟她一起过日子,那样的场景,他也是没想过的。
彩云咬着筷子,声音闷闷的道:“胖姐姐每次见着我,都要问问你的事,你搁在床底下的衣服,也是她乘你不在的时候,拿去洗了,让我告诉你,衣服都是哑婆洗的,其实不是,你这几日的衣服,都是胖姐姐中途偷偷跑回来给你洗的。”
陈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何安身后,管注意没注意,抬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骂道:“臭小子,胖妞那么好的女娃,你再了挑三捡四,看我不打死你!”
陈妈在襄王府里待的久了,看待府里的几个年轻后生,也就如同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既然是自己的孩子,哪有做娘亲的,不操心孩子的婚事。
何安捂着头,有些恼怒的回头瞪陈妈,“她好不好的,跟我有啥关系,再说了,吴青他们都没成亲,我急啥,你们慢吃,我去作坊了。”
反正也说不清,他还不如先躲开的好。
陈妈急的不行,“真是不知好歹,现在不着急,以后有他哭的时候。”
康伯笑笑,“算啦,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管不了,那就别管了,两位老主子,你们待会是下棋还是去菜园?”
“老夫去菜市转转,看看有没有菜秧苗的,”木老爷子用布巾擦了嘴,站起来。
“嗳,你等等,别光你一个人去,我也去瞧瞧,”赫连明德哪能放他一个人出去,万一他搞到什么好东西,藏着掖着不肯给他,怎么得了。
且说苏秀被赶出了襄王府,站在门外边,发了好大的火,又咒骂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过了嘴瘾,这才愤愤的离去。
想到胖妞就在街上的蛋糕坊,刘二蛋她找不到,那便找胖妞好了。
蛋糕坊早上还没开门,正在做准备工作,苏秀在前面,将门脸处放下来的木板,敲的咚咚作响,“胖妞,胖妞,你在吗?在的话就应一声!”
敲了好一会,手都敲疼了,胖妞才奔过来,拉开木板,防备的瞪着她,“你来干啥?我可没啥能耐能帮到你,你也别来找我,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赵修文跟苏秀,在没来京城之前,可没少找他爹。
这两人,嘴特贱。他来求你,你就必须得帮他,如果不帮,他能变着法的编排你,到处跟人说你这个不好,那个坏。
苏秀揉着敲红的手背,哼了声,“哟,你这还没飞上枝头呢,就学会摆架子啦?”
胖妞一点都不喜欢她,所以也没给她好脸色,皱着胖乎乎的小脸蛋,不悦的道:“我有没有飞上枝头,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来这儿干啥?有事说事,没事就闪一边去,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你们做生意?”苏秀不仅没有走开,反而还抱着手臂,以一副看热闹的姿态站着,“这生意是你的吗?你不过是个打杂的,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何安好上了?没看出来啊,长的不怎么样,手段倒是厉害,你是不是一早就盯上何安了,知道人家是襄王府的人,还是襄王身边的红人,攀上这线,以后你爹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呀!”
“你别胡说,我可没有那样想!”胖妞的嘴,可比不上苏秀的嘴,能说会道,除了生气,憋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苏秀还没说够,先前在襄王府受的气,要是不发出来,她憋着难受,“你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我说你啊,瞧瞧你这副长相,即便是人家府里的一个小丫鬟,都比你好看,何安能看上你才怪,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早点收拾收拾包袱,回老家去吧,凭你爹在临泉镇的威望,寻个无亲无故的,缺胳膊,少腿的上门女婿也不是没可能。”
说完了,自己还觉着好笑,咯咯的乐。
胖妞气哭了,抽噎个不停。她心里也委屈着,何安不喜欢她,这她知道,她长的不好看,这她也知道。
别看她当着何安的面,总是厚着脸皮往上凑,可是背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