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将周大憨拽了回来,“定亲的事回头再说,你快跟我走。”
周大憨见主子有令,边走边回头叮嘱二胖,一定得等他回来,有事也可以去襄王府找他,反正两个地方离的都不远,他也不会跑了。
二胖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冲周大憨傻笑。
老马也高兴,要是能跟襄王府攀上亲戚,那可真是一辈子都求不到的好事呢!
等到他们走远了,老马直拍二胖的肩膀,直呼她有福气,终于转运了。
二胖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她倒没觉得有多走运,难道她长的很丑吗?
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根本不需要操心。
同样的问题,在周大憨看来,也一样不需要操心。
当两人跟踪上官芸儿的婢女,一直跟到太子府后门时,乘着他们敲门之迹,木香好奇的问他,“你是真看上那个二胖了?还是图一时新鲜,我告诉你啊,如果你现在非要娶人家,将来要是后悔了,我可是不会轻饶你。”
她这样说也是怕这家伙只是一时冲动,万一真的是冲动,将来后悔了,叫人家姑娘如何自处。
谁知,周大憨听见她这话,一向木讷的性子,也难得有不悦的时候,“主子,您咋会这么想,要不是真的喜欢,我干啥非要娶她,从前俺们村里也不是没有漂亮的女娃,可俺一个都看不上,俺就喜欢她那样的,踏实!”
他再次强调踏实这两个字,木香脑筋转了转,她想她明白这个踏实的含义了。
太子府的大门很快就关上了,木香招呼周大憨,绕到一侧院墙。
周大憨也不吱声了,跟着她飞身越过院墙,潜进了太子府。
如今的太子府,跟当初她第一次来时,可是大不一样了。
萧索又荒凉,又时近寒冬,草木皆是枯黄的颜色,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理,显的杂乱无章,还有很多地方,杂草长的太深了,要是晚上从这里走,还是挺吓人的。
木香领着周大憨,轻车熟路的绕到了先前唐墨住的地方,觉得不对,又转而绕去了上官芸儿的住处。
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痛苦的叫声。
木香拖着周大憨,东躲**,避着太子府里下人的视线,潜进了一处草丛,探头去看,刚好可以看见紧闭的房门,以及戴着面具的轩辕凌。
他此刻正站在那扇门外,盯着那紧闭的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还有一更,在晚上哦。
这本俏厨娘,二月份就创建了,亲们想想多久了,唉!分离也是重逢的开始,妞们别伤感,轻烟会带着更好看的作品回归!
第284章 后续(三)
同为女人,木香暗暗为上官芸儿捏了把汗,看样子,她不仅是早产,还是难产了。
古代的女人,生孩子都如同在鬼门关走一趟。
有多少因为胎位不正,又或者在是孩子头卡住出不来,导致双双惨死、。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毕竟哪个大夫也没有把握将一个人的肚子划开,再缝上。
曾经听那接生婆说过,她们口中常问的保大还是保小,其实这是个很残忍的选择。
在产妇难产的时候,肯定是孩子出不来,这个时候,如果保大,那么就接生婆就用特制的铁钩子,伸进孕妇体内,将孩子勾出来。
不管是勾哪里,哪怕是铁勾子穿透婴儿的头部,也是要拖出来的。
那样的场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立。
然而另一种保小的方汉,当然也不会仁慈到哪里。
拿着刀,直拉划开孕妇的肚子,交孩子拽出来。
古代根本没有缝合跟输血的技术,这样一划,加上孕妇体质已近乎耗尽,不死才怪。
对面屋里,上官芸儿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连周大憨都听不下去了,直说人可能不行了。
果然不出木香的所料,进去没多久的产婆,神色匆忙的拉开门跑了出来,跟轩辕凌说了几句,木香猜测,大概就是在让轩辕凌决定保大还是保小。
只见轩辕凌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动了动嘴皮子,似乎说了什么,接生婆得了他的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木香从轩辕凌的嘴型,判断出他说的是保小。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还跟赫连晟说起这事,赫连晟默不作声,只是盯着她的肚子,不知在考虑什么。
已经得了两个儿子,要不要再生,都没那么重要了吧,这日后繁衍子嗣的任务,还是交给那俩小子好了。
他是如此想的,木香却不是,她还想要女儿呢!
再说,上官芸儿身子太弱,被囚禁之后,日子过的肯定也不好,谁也不知道轩辕凌有没有虐待过她,所以,她究竟是为什么难产的,外人也不得而知。
上官芸儿难产而死的消息,在第二日便传开了,上官家早就抛下她了,对于她的死,也没说什么,唐皇只说了句惋惜,又问王海,她生的是男是女。
王海回答,是女婴。
唐皇听到这,脸上有了笑意,直说女娃好,听话又懂事。
上官芸儿死的那几天,轩辕凌站在她生前住的厢房里,看着五步之外,躺在摇篮里的女儿,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但是一双眼睛似乎透着在散不去的哀伤。
女婴在摇篮里挥着小拳头,似乎是饿了,闭着眼睛,如小绵羊似的哭了起来。
轩辕凌站着没动,甚至连眼神都没变过,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外面的婢女听见婴儿哭,虽然不敢,但还是壮着胆子走进来了,“殿下,小姐这是饿了,让奴婢把小姐抱走吧!”
轩辕凌还是没动,一直盯着哭闹不止的婴儿,他不发话,婢女也不敢动,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就这样静静的各干各的。
渐渐的,女婴越哭越凶,声音都快哑了。
最终,轩辕凌叹了口气,“你去把管家叫来。”
婢女虽然还是很担心小主子继断断续续的哭声,但殿下的命令她不敢违抗,“是,奴婢这就去。”
轩辕凌身边的管家,早已不是丘管家那样的人。
不多时,奴婢领着老管家匆匆赶来,在管家走进来之后,她壮着胆子,走过去将在女婴抱了起来,快速走了出去。
当婴儿的哭声渐渐远了之后,轩辕凌恍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少了一块,那么痛,那么嗜骨的痛。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轩辕凌看着我面阴沉沉的天,默了半响,才对他道:“把孩子送走吧,别告诉任何人,对外只说孩子染了恶疾,不治而亡。”
管家心中大惊,“殿下,好好的,为什么要送走呢!让小姐跟着您长大不好吗?再说了,茫茫人海,又能送到哪去?”
“不管送到哪,都不能在本王身边长大,不要让她知道,她的亲爹成这个样子,也不要让她知道,她母亲为了生她难产而死,本王这一生,已是毁了,注定要活在永无止境的痛苦之中,本王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她去过平凡人的生活,你亲自去办,此事只你一个人知道,谁也不能说,更不要告诉本王!”
其实,在说出这番话时,年迈的管家已是一个死人了,等送走了孩子,轩辕凌不会再让他活着。
当然,管家也有这个觉悟,他不是南晋的人,他是在轩辕凌被抓之后,自愿来到南晋伺候他的。
既然是一直追随他的人,为主子去死,他无怨无悔。
老管家老泪纵横的跪在他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殿下,老奴再也不能伺候你了,老奴走了之后,殿下要保重身子,未来的路虽然难走,但是老奴相信,殿下一定能撑过去,撑到有朝一日,回到封,您还是王,小姐还是郡主!”
轩辕背凌背对着他站着,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回应。
老管家深深的看他一眼,抹掉脸上的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殿下保重,老奴走了。”
就在管家迈出门的那一刻,轩辕凌后悔了,出声叫住他,“算了,还是你带着小姐走吧,有你带着,我才能放心,走的远远的,找个世外隐地住下来,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告诉她任何关于我的事!”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将芸儿的贴身婢女也一并带走,她对芸儿忠心,会照顾好你们的。”
终是他的亲骨肉,纵然他可以对所有人冷漠,对所有人不在意,可是对于唯一的女儿,他终是放心不下。
老管家看了眼他站在窗下的身影,曾经多么的风光,现在就有多么的落魄。
曾经的燕国太子,在燕国独一无二的存在着,夜夜笙歌,夜夜美人伴。
如今却站在这里,还在为逝去的人疑惑。
没错,就是疑惑。
轩辕凌本就是个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也不懂得爱情是什么的人。
上官芸儿难产死了,于他来说,只是感觉到心里空了一块,那个一直温柔对他,尽心爱着他的女人,身凉气灭,埋进黄土之中。
因为心里空了一块,所以他觉得伤感,觉得闷闷不乐,觉得周遭的一切,都看不顺眼,让他烦躁,也有点让他觉得不安。
是夜,太子府的后门悄悄打开,守卫已经被支开了,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没入夜色之中,从此融入茫茫人海,隐于世外之地。
轩辕凌虽然落魄,但轩辕恒走的时候,还是能他留了些人。
毕竟他还是燕国皇子呢,丢了他的脸,就是丢了燕国的脸,也等同于丢了轩辕恒的脸。
轩辕凌的孩子,生下来连名字都没有起,就被秘密送走了。
在南晋的京城,这样的事又怎能瞒住赫连晟夫妇二人。
如果没有他俩的授意,轩辕凌的人,怎么可能走的出京城。
当时,木香正坐在主厅,逗着两个小屁孩,单林渊进来传信,她停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随他们去吧!但愿孩子能远离是非,无牵无挂的长大’。
她本来也没打算再把轩辕凌一家怎么样,早在轩辕凌兵败,被囚禁之后,她没打算再杀他。
纵然,他从前作恶多端,但各人立场不同,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做的那些事,也不一定就是错的。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对跟错。
与太子府的萧条落寞不同,襄王府每天都是热热闹闹,随着两个小娃的一天天大起来,彩云跟刘晨的成亲的日子也定了。
为了这个事,木香派人将他爹娘,都请了过来。
刘氏跟刘麻子初以京城闹了不少的笑话,刘氏还算识相,说话办事都挑好的做,绝不敢再说半句废话。
凤知堂已经在筹备开分堂了,原因当然是效果太好。
尤其是那些刚成年或者未成年小姑娘,成天待在家里,不是绣花,就是弹琴,在凤知堂转了一圈,就再不想离开了。
而凤知堂的名声也不错,特别是在司空拓闹了那么一出之后,有唐皇出面惩戒,又有木香坐阵,谁还敢来找茬。
木香筹备的酒楼,准备在过年的时候开业,前期都在做着准备工作,宣传效果跟上去了,很多人都听见酒楼里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还时常有漂亮美艳的女子进进出出,于是人人翘首以盼。
又能看美人,又能看表演,还打着不卖笑,不卖肉,不陪客的噱头,就是单纯的表演歌舞,说老实话,他们是很期待的。
所以,今年过年,注定会格外热闹。
糖糖跟葫芦小朋友,吃的好,睡的好,加上基因强大,自然比同龄孩子长的又高又壮。
唯有一件事,很悲剧。
两人每天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