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訟師變師爺,不過癮?再破格擢升為當朝宰相,夠嗆吧!遇到這等好事,怎可不帶親親愛人一起上京享福去?豈料,兩人世界還未過足癮,就跑出一堆程咬金來殺風景……
曲翊叫他什麼來著?「娘子」?這豈不是提醒他被吃乾抹淨的事實,害他張口結舌無法反駁,被恥笑活像隻鱉……而這傢伙居然還笑得像隻偷腥的大貓,更縱容手下拿他倆來比大小、賭「上下」,八成是久欠教訓,活得不耐煩了!
面對這古臁值钠凼涝紫啵捶钚小溉灰粵'有」政策──不說話、不參與、不理會,洠в斜匾^不亂插話……以往被他惡整的記憶歷歷在目,如今當然要以德報怨好生「伺候」驚大宰相,讓他嘗嘗何謂「日日不早朝」……
楔子
江湖? 什么是江湖?
当然是指三江五湖!
举凡中原大陆所有之地,北自终年寒天冻地的极地,南至炽热瘴疠的列屿,西起层层叠峦的山岳,东至海外蓬莱的孤岛,这东西南北四方所含括的范围即为三江五湖,简称「江湖」。
幅员之广、地域之大,换句话来讲——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那就称为江湖!
既是如此,也无怪乎在这江湖之中,不仅奇闻轶事多,就连恩怨情仇也特别的多。
每日上演的不外乎是你打我、我打你的事情。
今天帮着李家打王家,明天却又结伙王家打吴家,说不准后天就轮到吴家跟李家一鼻孔出气地同去打王家。
正所谓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哪!
这是千年不变的定律。
经过这千百年的分分合合下来,这奇人轶事、恩怨情仇亦多的江湖,也开始出现不少的故事。
故事怎么来的?
这不是在问废话吗?
所谓的故事,那当然就是由人说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故事有可能会自己冒出来的吗?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要是连这一点小小的道理都不懂的话,那么,这位老兄,奉劝你也别在江湖中混了,省得丢尽自己的脸!
不过,若要问当今江湖之中,哪里可以知晓第一手的新鲜事,那便不能不提及苏州城内鼎鼎有名的大茶楼——逢源茶楼。
来这里喝一趟茶,包准你绝对会有很多的收获!
逢源茶楼是谁开的?
嗯……这还真的是不知道呢!
这老板的身份可真是挺神秘的呢!
据说这逢源茶楼的幕后老板也是一个江湖之人,嗜好就是蒐罗大江南北的所以奇闻轶事,一开始是找几个说书的人前来讲给登楼喝茶的人听,后来因为听众的反应热烈,
索性公开征求天下知晓稀奇古怪之事的人,砸下重金邀至茶楼当专职的说书人。
话说这逢源茶楼半年多以来,老板不知打哪儿请来了一个男子,白白净净的书生相貌,一点儿江湖阅历的样子都没有。
可这男子说也奇怪,他一开口,说的竟然是近年来令众人疑惑、却无人知晓详情的大事。
这男子的出现,让逢源茶楼更是天天高朋满座,一位难求。
这也让逢源茶楼的幕后老板收钱收得笑得合不拢嘴。
※ ※ ※
这一天,逢源茶楼的大门口,店小二吃力地扛着一块大木板子来到了店门口外,才刚刚打肩膀上头搁至地上,就看见原本站在店外所有的人,全都动作一致地挤到这块大板子的前方,引领翘首地观望着,就等那店小二把盖在板子上头的黑布掀开。
这店小二却是优哉游哉地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毫不理睬满脸尽是殷殷期盼表情的众人。
好不容易等店小二仔仔细细地抹完额头上的汗珠后,才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伸手掀开了盖在木板子上的黑布。
只见板子上写着——
六师——第一回——讼师——惊堂木
倏地,一片静默。
每个人像是被人定住似的,一动也不动。
忽地,就仅是一眨眼的短暂时间,原本聚集在逢源茶楼门口的众人霎时全散了开来。
会轻功的人,就这么蹬的一声从地上跃起,或朝四个方向跃开,或跃上人家的屋顶;不会轻功的人,瞬间也跑得飞快,连那八旬老翁都提起了衣服的下摆跑起步来。
忽然,砰的一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轻功没练好,竟也想跟着别人跃上楼顶,结果只能以狠狠地摔到地上作为收场。
总之,这场面只能用非常混乱四个字来形容。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茶楼外已空无一人。
这是茶楼固定会上演的戏码。
全昌州的老百姓对于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什么?你问他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去传递消息啰!
要知道这苏州城老老少少的人们,打从逢源茶楼开立以来,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肩负着一项重责大任,那就是——
提笔写信!
啊,你问他们为何要写信?
当然是写信告知众家亲朋好友、街坊邻居、江湖熟人和各大门派熟识的远方友人哪!
甚至还听说连少林寺的和尚和峨嵋派的尼姑们,也都委托住在苏州的友人帮忙传递逢源茶楼的消息。
只因为逢源茶楼的黑布一掀开,就代表着半个月之后,又将有新的奇闻轶事可以听了。
既然这逢源茶楼总是高朋满座,他们当然得先提早得知茶楼的最新消息,早一点儿去占个好位子啰!
不然的话,可能连茶楼的门都挤不进去呢!
少听一回逢源茶楼的新故事,可是会跟不上潮流!
而且呀,这「惊堂木」可是大有来头的!
他可是前昌州城号称铁齿铜牙、专事颠倒黑白与搬弄是非,别号认钱不认人的有名讼棍——现在当朝丞相的惊堂木。
像这种全国上下、无人不知的有名大人物,他的故事怎么能够不听呢?
哎呀!越说越是教人期待哪!
所以——
咱们就乖乖地等上十天半个月,再一起到逢源茶楼好好听个过瘾吧!
不过,千万要记得提早出门,因为——
要抢个好位子呀!
第一章
惊府厅堂——
屋外细雨绵绵,朝夕不间断。
入秋后渐渐泛起的凉意,昭示众人秋收时节已到,早日收割晒谷纳粮入仓,以备度过紧接来临的寒冬。
屋内一人披着厚重的大衣,光裸着脚丫子大刺刺地屈起腿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茶几放着一盘香酥的松子与方泡好的热茶。
突然传来啪哒啪哒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工夫便走进一个白须老人,他抖抖蓑衣上的雨水,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
老师瞧见坐在厅堂上舒服悠闲享受热茶与点心的可恶徒儿,白眼一翻,直指那人劈头便大骂。
「懂不懂礼仪啊?居然把脚丫子搁在椅子上?还把你师父我当奴才使唤,是想累死我啊!哼!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怪胎?」
老人家一边骂着,一边踢开了脚上的鞋子,坐上椅子的另一头,也习惯性地屈起腿。
驚沄不屑地睨了眼为老不尊的师父,冷冷地道:「不是你教的吗?」
皞玥一听,刹那间傻眼,想想也对,再看看两人一模一样「没品」的举止,事实摆在眼前。
当下这个在江湖上名声响亮的老神医,嘴巴一张一合地不知该说什么来掩饰尴尬。
浑然不觉自己成了一只「鳖」——还是只「老鳖」!
「怎样?查出来了吗?」驚沄呷了口茶,凉凉地问。
「这不是废话吗?我、是、谁?我可是……」
「原因哩?」
「去!」又抢我的话!让他老人家现一现会死啊!
「井水给人下了药,大概是想假早病疫乘机牟利吧!我已经叫小财、小宝摸进几家有问题的药铺查探了……喂!还不给我奉茶来!我又不是你,话说久了可是会渴的耶!」
倒了杯热茶扔给奔波老半天的师父,驚沄抓散发髻,陷入沉思之中。
最近半个多月来,昌州不知哪儿来的怪病,接二连三有人染病。
可是这病说也奇怪,饿迷来由的让前一刻还好端端的人,瞬间像是给人卸了全身的骨头般颓软倒地。
不知情的人,以为是神怪作祟,搞得昌州上下处处可见道士作法;一夕之间道士灸手可热,收费也跟着水涨船高。
但是说也奇了,如果说是瘟疫,也不该只有本城才有此病。
驚沄推测是先前大力革新下,失去利益者的挟怨报复。
「孬种!居然对无辜的百姓下手,可恶!」
要不是自己因为跟师父赌气,打死不习医;而小财、小宝虽知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却经验不足,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否则,他才不用大老远的把三个月前好不容易才给轰走的皞玥老头,又恭恭敬敬、奈着性子将那个因为难得处于优势、处处拿乔的老家伙给请出老窝。
他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哄得他老人家乐得不知东西南北,才心甘情愿地上街查探怪病的源头。
「不过……」皞玥灌了好几口茶,怏怏地开口:「有件事很怪。」
「怎么了?」
「咳咳!」皞玥作态地握拳搁在嘴边咳了几声。
驚沄受不了地一翻白眼,额角青筋浮现,接着漾起一个足可甜死一窝蚂蚁的笑容,放软音调道:「师、父、啊,我玉树临风、妙手回春、聪明无双、仁心仁德的好师父啊!」他撒娇地挨向皞玥,亲昵地帮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同时说道:「您就好心跟徒儿说嘛,人家好想知道哟!师父……您快说啦!」
皞玥心情复杂地拍拍最为宠爱的徒儿,心里不禁叹息。
唉!终于有人肯跟这个师父撒娇了。
想想驚沄小的时候可是很可爱耶!虽然因为童年的不幸遭遇,以至他比同龄孩儿早熟,但他终究是个小孩子,软软嫩嫩、会撒娇、嘴巴又甜……怎知长大后却变了个样?
呜……
儿大不中留、仗幼欺老、小心眼、有了情人不要师父,还要威胁利诱才肯说句好听的……
这年头做师父还真赔本啊!
不过,皞玥哀怨归哀怨,却没漏看驚沄眼底的熊熊火光,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给他答案,恐怕又要被这不肖徒儿给撵回老窝。
算了,架子也摆够了,他识事务的开口:
「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染病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子弟。」
「而且还全是当初反对新政的赏贾与地主的家人,对吧?」
「没错!」
驚沄美眸一眯,「相反的,只要支持曲翊的百姓、官差,包括咱们,却都健康得很,是吧?」
皞玥捻捻胡须,同意地应了声:「嗯!」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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