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汪汪地看着他,“长安——”是啊,为什么我不能早点明白呢,相爱是不怕付出代价的,相爱相离才是最痛的。但是……
“你不是娶妻了吗?”我撅嘴到:“那还要我干嘛?”
长安玩味地看看我,一本正经到:“我是男人,有个傻白碰不得,难道还要憋死我啊?”
我怒道:“那你并不爱她们吗?那岂不是害她们?”
长安笑笑说:“你倒是善良,替她们考虑。并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与她们,不过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而已,她们需要荣华富贵,我需要她们的身体,平国需要王妃,仅此而已,互不相欠。动乱时我也已经派人把她们送走了。”
“哼,”我哼唧到,“你有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根本无足轻重。”
长安邪笑着说:“吃醋吗?傻小白。”说着怀抱住我,柔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过谁叫你撇下我自己跑掉了,我气极了,以为这样是对你的惩罚,何况我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龄,你是真想憋死我啊?现在我知道错了,她们也送走了,以后我不这样了好不好?”
我问:“那么,为什么没有娶华衣?”
他惆怅到:“华衣……她对我用情太深,我却不爱她,不想害了她的幸福。却没想到,她却因此生了恨意……不说我了,傻白,以后不许再犯傻了,不许这样愚蠢地自作主张离我而去了,听到没?”
我撅嘴点点头,嘟囔到:“哼,你不贞,我凭什么这么久守身啊。”
他狠瞪我一眼:“你说什么?听好,我可以这样,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满到,“欺人太甚。”
他笑笑,说:“因为我不会爱上她们,而你未必。不是吗?”
“哼,”我呛到,“我才不会!”
长安解开我的衣带,继续吻我。我按住他的手,坏笑到:“长安,你重伤在身,元气大伤,不宜操劳,要不,我来吧?”
长安瞪大了眼睛,惊到:“反了天了?小白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老了吗怎么耳朵不中用了。”
我推他靠在侧墙上,边解他的衣服边说:“我说,长安你不要负隅顽抗了,你现在可打不过我哦,公子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惩罚你这个不贞不堪的坏人!”
“公子手下留情!”长安嬉笑着任凭我处置,背靠着侧墙,“傻白长大了,见过世面了,可是变坏了。”我们几乎除尽衣服,远处再次有火光出现,还伴随沐阳的大嗓门,“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叫半天也没回答。”
“别过来!”我和长安同时大叫到,并且翻身向里躲去,却在靠到旁边的墙壁时,墙壁“哗”的一声动了,我俩“扑通”一下背着地摔进了一扇门里。
不一会儿沐阳的火把就照到了我俩头顶上,他看着衣冠不整的我和长安,一时尴尬,好半天都三下无言。我和长安厚着脸皮整整衣服,观察周围环境。原来是一座中轴门,我们不小心靠了它的左半扇就掉进来了。门里空间很大,可以直立,看起来仿佛也是通道。
我们三人保持着尴尬的气氛,沿着通道往里走。长安牵着我在前,沐阳跟在后面。我虽然看不到长安的脸,却能真真实实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和稳稳跳动的脉搏。我从小体质畏寒,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恋上了长安怀里的温暖,就算永远看不见前路,永远在黑暗中行走,只要握着这只手,我就不会害怕,不会难过,我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
长安不时回头看看我,仿佛握着我的手也会担心我跌倒,或者突然地消失。看到我好好地被他牵着,他总是满意地笑笑,笑得幸福又天真,仿佛小孩子紧紧抱着心爱的玩具时的安心。我不禁心疼起来,长
12、第 12 章 山洞 。。。
安,我跑远的这些日子里,你是不是几乎忘记了如何开心地笑?是不是被我害得天天皱眉头?对不起,都怪我的愚蠢。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哪怕是以最卑微的身份。只要同心,努力,隐忍,我们应该能得到幸福的。
七拐八拐走了很久,前方隐约出现了亮光。我们三个都欣喜不已,却又不敢太早高兴,怀着忐忑的心情快步走到了亮光处,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连绵的山坡上,青草遍地,远处一片茂林修竹,正值这阳春季节,枝繁叶茂,郁郁苍苍,耳畔还响着隐隐约约的潺潺的溪流声,应该就在不远的某一处山坡后面。
我高兴地跳起来:“长安,长安,这里好美啊,我们可以留在这里,这里很隐蔽的。”
长安笑着点点头,宠溺地看我一眼,说:“傻白喜欢,我们就留下。可以不用借道随国了,就在这里整顿休养,将来一切安定了,我们在这里再盖一个木屋好不好?”
我点点头,考虑一下,又怅然到:“可是我还是喜欢我们原来那里。”
长安摸摸我的头,说:“那就把原来的屋子修好,好不好?”
13
13、第 13 章 地下 。。。
(十三)
沐阳在一旁浑身不自在,撇撇嘴说:“你们聊,我去把人叫来。”说完转身回洞里,没走几步就扯着嗓子吼到:“喂,你们大家都进来吧,真是别有洞天啊里面。”
长安冲我笑笑,牵着我向这画一样的世界走去。脚下的青草地软软的,走在上面飘飘乎恍若梦中,春阳暖暖的照在脸上,让人不禁想闭上眼睛躺下来,静静地感受。
转过第一个山头,眼前出现了大大的一片桃树林,满树桃花开得妖妖娆娆,淡淡的清香几乎要布满世界。沿着一条不显眼的小路进入桃树林,眼前出现了一间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的小木屋,屋顶破洞,墙壁倒塌,朽掉的木门摇摇欲坠。
“看来很久以前就有人发现了这里,恐怕还定居了。”长安感慨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说:“大概是出尘之人吧,咱们进去看看吧。”
刚走到门边,想伸手把门拉开一点,门“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我吓一跳,攥紧了长安的手。长安笑笑,拉着我继续走。
屋子里,不能说是屋子,是朽木堆上,长满了青苔杂草,一个看似床的台子上,厚厚灰尘泥土下,隐约是两只简单的枕头,地上有一些破碎的碗碟,还有脱落了笔头的笔,角落的破柜子中,掉出一些已经发黄甚至烂掉的素布衣服。除此之外,家具均已败坏看不出样子了。
我们正仔细观察着这个破屋子,却有嘈杂声传入耳中。人已经尽数来到此地,都在惊呼这里的美丽。沐阳和南风走到我们身边,也观察起来。
南风说:“我们需要重新建几个木屋。”沐阳接到:“废话,不然你住这里啊?”南风白他一眼,说:“沐阳公子,你的住处劳烦你自己盖吧,我们可没功夫管你。”“你……”沐阳气得瞪眼睛,“哼”一声,独自转身去左看右看。
长安说:“是得建,但今天天已经晚了,大家先去砍些树木,能建多少建多少,天黑了还回洞里歇息。明天一早我们正式开工,并且要把洞口堵上,做好隐蔽。小四儿,你明早骑一匹马,去附近探探,看看这里地处哪里,地形地势如何,平国局势如何,务必一日内回来,好了,你不必取木材了,早些休息吧。”
小四儿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皮肤很黑却很光滑,眼睛大大的,单眼皮,虽然平时不爱讲话,但看人时总是直直的很单纯很忠心。此刻得了任务,他只是应了一声就走开了,并没有开心也没有不满。
大家得了命令就散开了,一伙一伙去伐木。沐阳一个人撅着屁股爬在破床上不知在看什么。长安调侃道:“沐阳公子?不去伐木吗?不打算给自己盖窝了?
沐阳一本正经地所问非所答:“平王,我们找到的恐怕是大人物啊。“
我们疑惑地上前,顺着沐阳的目光看去,墙上刻着歪歪斜斜的几行字,基本上已经磨平到看不出来了,只看出来几个字,“灭我家国”……“西北巫族”……“杀”……而且看字体,是几百年前的写法。奇怪的是,这些字出于同一人之手,旁边却有另一个笔体刻着一个深深的“忘”字,深到几乎穿透墙壁。
我疑惑道:“巫国是巫族吗?”沐阳说:“原本是的,三百年前的一场屠杀,令巫族几近灭亡,仅存的几人,就是大巫师和她的亲信。传言说就是大巫师杀了族人,妄图独尊。巫族夺下的天下也因此瞬间四分五裂,被人瓜分,才有了今天这个多国相抗的局面。”
长安接到:“看样子,这屋子的主人是三百年前的人,恐怕还是当时的贵族。”
沐阳和南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完全是不知所云。
渐渐地入夜了,大家都回到洞里。长安把人都遣到原先休息的地方,就留我和他两个人在通道里比较宽敞的地方。我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不满到:“这里都是你的人,不怕他们看笑话吗?”
长安无赖到:“怕什么,我还要公之于天下呢。迟早都要让他们知道,现在也不必遮遮掩掩,不满意的人大可以尽早离开。”
我嗔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人掩饰都来不及,你居然这样无所谓,你有多少条命应付麻烦呀。不过……今晚留在这里也可以,得让我……让我……”
“让你什么?”长安眨眼睛到。
我忍着恼羞,不看他眼睛,憋出一句话:“让我在上!”
长安继续眨眼睛,眨了好久,眨到我浑身不自在,他才“噗”地笑一声,说:“傻白,看你满脑子在想什么,嘿嘿,人家不过是留你下来陪人家,你却……嘿嘿嘿”
我又羞又怒,红着脸瞪他一眼,见他还在“嘿嘿嘿”地怪笑,我难堪极了,一股火气“腾”地升起。我不加思考,大声喊道:“沐阳,把大家叫回来,夜里洞口风大,我们衣物不多,都在里面歇息吧。”
“好的。”沐阳立马应到。他自然是乐意越多越好的人进来碍我和长安的事。
长安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人们陆陆续续进来,我得意地回身望长安,只见他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你狠!”然后独自坐在角落里靠着墙装睡赌气。
我也不理他,哼,我也睡。但很快我就后悔自己的举动了。我们分隔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单独在一起一会儿,我居然就这么破坏了。有点冷呢,我蜷一蜷身子,还是睡不着。过了好久,听到众人的打鼾声,我缓缓睁开眼睛,隔着火堆向长安的方向望了望。长安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脸,在此刻显得安详极了,高高束起的头发因一天未整理略微松散看起来慵慵懒懒,明灭的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触目惊心的美。不知怎的,丝丝的心痛又爬上了心头。
我喜欢看见长安的样子,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长得好看,不自觉地想要看他。后来,我开始喜欢观察他脸上的一喜一怒,喜欢看他对我笑。在我眼里,不可能有人比他好看,到如今,每次见他,仿佛都觉得他又变了一点,很小的一点,却吸引着我的目光。
长安翻了个身,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像是在躲什么。好长时间以后,当我打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起身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向我走来。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