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密的感觉,让我感觉很踏实。
浑身湿漉漉的,因为晃动起来有微风感觉凉凉的。
他在我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啊!你干嘛?疼死了!”
“哼。”他狠狠地说,“我还以为他要拿你挟制我,没想到是看上你了!哼……混蛋,到处给我勾引人!”
“咦?吃醋了?哈……”哈,我怎么这么开心啊。
“哈什么哈,你给我小心点,以后出门带面具!或者化妆,化得丑丑得。哼。”然后他开始在我身体里毫不留情地撞我,我咬紧牙不发出声音,几乎龇牙咧嘴,喘不上气。他撬开我的嘴巴,挑眉到:“害什么羞,外面又没人。”
我哼哼着说:“我以后出门……就照……你的样子化妆,嘿嘿。”
“哼,我可是公认的平国第一美男子。”
切~
不过,是长得好看,怎么看也看不腻。
这样真真实实的触摸让我觉得长安还是长安,还是跟我在一起时的长安。可是想起他的身份,还有今天南风说过的话,我心里好乱。
“想什么呢?到床上去睡,这样会着凉的。”长安不由分说横抱起我,走出密室,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累了就先睡吧,起来再洗澡。”
我点点头,是很累了,赶了几天路,今天又一番波折。可是我突然想到,我不能久留,明天一早就该走了,于是强打起精神,说:“我们说说话吧。”
“好。”他也钻进被子,抱住我,“小傻白又长高了,还长漂亮了,还长大了能一个人出远门了。”
“明天……我就回去。”我多想他留我,但留我我也不能留,我会妨碍他的。
他沉默一会儿,说:“我叫人送你回去。”
好失望,他没有留我。“不必,你身边需要越多越好的人保护,我来得了,就回得去。你自己要小心……”我想说,别争什么王位了,可是我凭什么说?假如他想要呢?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能做的就是不要耽误他。突然觉得,我们还是陌生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无话不说。
“子岐,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是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经历,我也不想你经历,我喜欢在下雪天弹《长清》的你,不想你变得心事重重不开心。你在我们的小屋里等着我,只要我活着,就会回去找你。”他的声音无限温柔。
“嗯。”人总是觉得自己没有的是好的,比如现在,他觉得我不谙世事天真纯洁是好的,而我却巴不得自己跟南风一样经历过许多,拥有与他出生入死的资格。这次远行让我认识到,自己是卑微的,偌大的世界里我没有家,没有亲人,也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一路走来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故事都有要做的事情,而我没有,茫茫然不知道活着干吗,似乎没有我也可以。可笑别人还觉得我是世外高人,其实并不是,我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被长安叫醒了。“早点走吧,白天大王子的人很多。”
梳洗完毕,他给我带了一些盘缠,还是食物,领我来到密室前。“密室里有密道。我送你出去。”“嗯。”能多在一起一会儿是一会儿。他牵我走进密道,这回进来提了一盏灯。跳跃的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仿佛在哭泣一般。他已然长大了,十七岁了,俊美的脸英气十足,个子很高,高我半头,身材结实,但看上去窄窄的显然还是孩子,还在长。我突然发现他的表情坚决而可怕,是了,第一次见他时我就应该想到,他身上或许背负了许多仇恨,责任,还有更多的东西。
他停下脚步,回身吻我,缠绵而深情。我深深地回应他,总觉得此一去就不知会怎样了。呸呸呸,不许咒。
“小傻白,盯着我看干嘛,没见过啊,羞死人家了啦~”显然他不想让气氛显得像是离别。但的确是离别。
我看着火光在他黑黑的眼眸里一跳一跳,亮闪闪的像是泪光,忽然好心疼他,“你跟我一起走吧。”说出来就后悔了,我凭什么啊。
他愣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我说:“现在还不可以。”
我知道这样想很不懂事,但我还是感觉自己对他并不那么重要,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
我微微一笑来掩饰失望。“走吧,长安哥~”
他又一愣,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哥,从前一直叫他长安,长安你快去劈柴啦,长安把你的臭衣服洗了,长安你滚开,不要爬到我床上来!今天突然想这么叫一叫他,长安哥。
“等一下。”他叫住我。
“嗯?”我擦掉悄悄流下的一行泪,并不回头。
他走到我面前,拿灯照着我的脸。他发现我哭了吗?我慌忙躲着他的视线。他却用手指摸摸我的额头,“这是什么?你撞到哪里了吗?”
“嗯?什么?”我也摸摸额头,没有异样啊。他却皱着眉头还在观察。“一块红印,昨天就有一点,我还以为是我吻得呢,今天似乎颜色更深了。”
“红印?”我诧异,昨天似乎没碰到头啊。
“嗯,好像一朵花的样子。莲花?叶子更细一些。菊花?不像。难道是……希望不是”
“是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可没有每天照镜子的习惯。
“没什么,痒吗?”
我摇摇头。
他有些担心,说:“我们出去先去看大夫好了,反正天还早。”
“不用,你忘了?我懂点医的。”说着给自己诊起了脉。“嗯……脉象如盘走珠,看来是……喜脉。哎呀,长安哥~你要负责啦~”
他“噗”地笑了出来,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脑袋,“胡闹。走了走了,还是看一下大夫比较放心。”
又走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终于到了出口处。出口是一口枯井,壁上凿梯,井上有木为盖。长安用指关节轻叩井盖三声,停一下,又叩两声,停一下,再叩三声。井盖被人从外面移开了,我和长安走出井口。
已经是城郊的样子了。面前是一个皮肤略黑,身材健壮,穿一身棕色寻常布衣的年轻人,我认得他,他就是那天一同去接长安的那个年轻人。
他朝长安拱手行礼,长安点点头,给我介绍到:“这位是我朝年轻有为的大将军,无患。我离朝五年,再回来后,许多亲信都倒戈了,只有南风和无患最信得过。你放心跟他走,我让他送你回去。”
我知道拒绝不了,只好点点头。
长安说:“这里是城东郊,往前不远有医馆。我们先去那里。”说完翻身上马。我上了另一匹白马,跟他并排走。他看看马,又看看我,“你比它白哦。”我随口接道“你比它臭哦。”他“哼”了一声,嘴角翘了起来。这时我看到一旁的无患将军一挑眉,邪恶地轻笑了一下。他想到什么了?不会吧!我的脸好烫,越来越烫了。于是低头默默前行。
4
4、第 4 章 同城硝烟起 。。。
(四)
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各国之间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未停过,为了城池,为了称谓,为了金银,为了尊严,为了宏图伟志,为了男人女人……这样混乱的局势已经持续了三百年了,并且愈演愈烈,民不聊生,食不果腹,路有遗骨,利益家大笑,百姓大哭。
男子十二便要上战场,一旦离家就再不回来。妇女再嫁的多,再嫁又嫁的更多,办完丧事办喜事。小孩子改姓又改姓,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就习惯了不称姓,只称氏。以出生地为氏,代表了我是这里人,打起仗来我参这里的军,同时也方便记录。比如说我叫巫子岐,但我其实姓……咦,我好像并不知道我姓什么。那就说师父,他其实姓姬,听说很久以前是王族的姓。
而名字,往往代表了并不长寿的人们对子女的美好愿望和祝福。所以从名字就可以看出父母是不是贪心。比如华衣的父母就贪心,不过愿望也算实现了;无患的父母就很朴实,不过不知道他能不能真的无患;长安说过他娘亲生他时难产,刚出生时又多病,所以盼望他能一世平安。也有附庸风雅的,比如南风比如我。
我们来到医馆,大夫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叫有医。住在郊外想必是求清静。
长安冲他大吼:“有医大夫!你看看他额上怎么了?”
有医更大声:“啊?什么?和尚?”
长安无奈,把我拎过去,指着我额头说:“印!”
“硬?肿了?”然后有医敲了我脑门一记,“没肿啊!”
长安汗都急出来了。他灵机一动,开始在我额上画画,我想他是在描那块印记的形状。他描一遍回头看有医一会儿,终于在描了三遍后,有医一拍脑袋,“哦,印嘛!”
无患忍笑不成功,终于笑出声来。我和长安一起回头瞪他一眼。
有医诊了诊我的脉,翻了翻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舌头,因为眼神不好还拿指甲刮了刮我的舌苔,我险些吐出来。一番折腾后,他得出了结论,“……”他还没说话,长安抢先问道:“是不是中毒?”有医摇头说道:“胎记!!!”
长安愣了,我边摇头边吼:“我没有胎记啊!”
有医大声说:“对对对,胎记!”
好吧。反正不是中毒不是生病就好了。
走出医馆,无患在远处牵马等着,长安抱着我啰嗦地叮嘱着,“路上千万小心,要跟无患寸步不离。回去以后……”“长安,你会回来吧?”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当然会。”我也看着他,“山上的生活不单调吗?”他笑笑,“傻瓜,有你在啊。”我说:“回去以后把你以前的故事讲给我听吧,我想了解你。”他顿了顿,“好啊,不过没有你的故事我几乎都忘了。”
我很自然地把最后一句话理解成“他不愿意告诉我”,于是又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其实我该自信一些,该聪明一些,就会明白这是一句甜言蜜语,是在表示“我只在乎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一些想象不到的黑暗。但可惜此时的我只是一味地自轻自贱,告诉自己“他不可能在乎你,没有人会在乎你”。
依依不舍还是要分别。长安越晚回去越危险。于是各自上马。但虽然马头对准了各自要走的方向,两人还是扭着脖子在对望。“长安……”“子岐……”
他让我先走,我不肯。他是个果断的人,深深望我一眼,一拍马屁股走了。
我望着他远去,又一次看到他从视线里消失不见。然后才慢吞吞地往前走。
无患看起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见我闷闷不乐,也不搭理我。走了半天,路边出现一家茶馆。他才开口说话,“歇息一会儿再走吧,顺便吃点东西。”我点点头,把马交给他去栓,自己坐到屋里靠窗的位子上。
确实饿了,早上起来还没吃饭呢。点了两个菜,一壶茶,慢慢吃起来。
无患问我:“会喝酒吗?”我摇头。他也就没提议喝酒了。
我考虑再三,不知道问这问题合适不合适。但必须问:“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长安处境很危险吗?”
无患倒也坦诚,给我讲到:“是这样,几年前,王就把除大王子和三王子以为的各王子都遣到封地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也不说立谁为储,害得大王子恨三王子恨得牙痒。几年前,就是你救三王子的那年,有人在朝上诬陷三王子谋逆,被太傅,就是南风的父亲担了罪名才免于一难。三王子为躲避暗箭上疏请求外出游学,王准了,没想到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