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结 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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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 十世-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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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去了。

  北堂傲搂著他,两人躺在温泉池边。这几天这里倒成了他们的栖息之所。

  “门主,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你很急著回去吗?”

  言非离默然不语。现在这种日子,与北堂傲在一起,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顾虑,对他来说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他又怎麽可能会念著回去?只不过有些事,总是要做的!

  北堂傲也不要他回答,又道:

  “你身上的毒是解得差不多了。算算日子,也该回去了。不知道那家夥准备的怎麽样了?”最後一句倒似自言自语。

  这温泉水确实神效,言非离又中毒不深,连著三日的浸泡,加上北堂傲的内力相助,迷陀仙的药效到真的散去了七八成。

  “门主,你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非离,你真的愿意跟我回总舵吗?”

  言非离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却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门中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身为北门门主,定有许多事要处理。”

  “非离,有时我真搞不懂你。”北堂傲撩起他乌黑的发,叹道:“明明这麽爱我,这麽想和我在一起,你却从来不说,只愿默默守候。这会儿我愿意留在这里陪你,你倒要急著走了。”

  言非离猛然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他的手,斯斯艾艾地道:“谁、谁……门主你胡说什麽!”

  北堂傲呆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一把拥住他。

  “非离,这个时候难道你还想不认吗!”

  言非离觉得自己都快烧著了。几分尴尬,几分羞恼,但更多的,竟是从心底里涌出的一股淡淡的幸福。

  走出深山,言非离最後回头望去一眼,只见山雾弥漫,幽谷温泉,青山碧绿,都似蒙上一层薄纱。这三天的幸福,也好似这终年飘缈的浓雾一般,始终笼罩著一层阴影,让人看不真切。

  “走吧!”北堂傲一声喝斥,墨雪飞奔起来。

  言非离收敛心神,扬起马鞭,紧跟其後。

  第二日傍晚,他们比预计的晚了两日赶到北方边境,却不意见到两军对峙的局面。

  (50)

  一边军旗飘扬,赫然是滇人与越国的两国联军。另一面,虽然飘扬著代表天门的飞龙旗,但是更多的,却是一列列明黄色的军旗,上面绣著大大的“文”字!

  言非离暗吃一惊!这分明是文国的轻骑大军!

  “啊呀呀,有人迟到了!”

  久违的轻佻语气,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一支小分队出来,将他们接进文国的大军里,二人刚刚下马,便听到这个声音。

  “怎麽回事?你们比预计的晚了整整两天!”西门越走上前来,不悦地道。

  “啊呀,人来了就好了,总比空等一场好啊!”

  “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北堂傲轻描淡写地回答西门,转向东方曦,“这次你很准时。”

  “难得你求我,做哥哥的总要给你几分面子。?”东方曦笑道。

  北堂傲淡淡一笑,回头望望远处的越国大军:“上好的肥肉送到嘴边,难道你会不吃麽。”

  东方曦耸耸肩:“那可不一定。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麽大方。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後悔啊!”

  “我自然不会後悔!你又什麽时候客气过。”

  西门越上前打断他们:“好了好了,正事要紧,你是要去休息,还是和我们一起商量进攻对策?”

  北堂傲看了东方曦一眼,淡淡地道:“路途奔波,我有些累,想去休息一下。”

  东方曦挥挥手,招来一名军士,带他和言非离去休息。

  “门主,你是不是与东方门主达成了什麽协议?”大帐内只有二人时,言非离问道。

  “是。”北堂傲见他面色凝重,道:“感兴趣的话,你便猜猜看。”

  言非离在门中多年,性情稳重,心细如发,因而对几位门主也颇为了解。

  南宫晏虽然现在好像是天门的实际掌权者,但实际上他却是整个天门里最无野心的人。他执掌天门,只是因为生性认真、极富责任感,因而不得不为之。

  其次是西门越。他性情疏狂,为人不羁,虽给人狂霸之感,其实倒并不醉心於政务与权利。说起来,他到是整个天门里最像江湖人的江湖人。

  而剩下两位,东方曦与北堂傲……

  对自己的门主,言非离当然最为了解。他生性高傲,为人淡漠疏离,好似对任何事都不大提得起兴趣。实际上,这世上可以引起他兴趣的事物本就不多,而权利,正是其中一项。这麽多年来,门主的野心,在明国的布置,门中的安排,言非离虽然不问,却可以隐隐猜到一二。

  至於东方曦……他虽然外表风流放荡,不问世事,但一个稳坐文国第二把交椅的亲王,怎会真的没有什麽本事?

  不知是不是因他二人出身相近之故,言非离感觉他们虽然表象不同,但骨子里都有一股贵胄出身的高傲,以及在共同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对权力与生俱来的欲望。

  “门主,你是不是要把越国……让给文国?”

  “你果然最了解本座。”深深看了言非离一眼,北堂傲道:“不只越国,连简境,我也一并送了给他!”

  “什麽?”

  其实事情很简单,目前诸国纷争,天下大乱,经过百年的战争淘汰,现在有能力一统天下的,便是北面的明国,和东边的文国。这两国不仅实力最强,兵强马壮,最主要的是国富民安,社稷稳定。因此国力自然不是其他几个奢靡荒淫的国家所能比。

  明国有北堂傲在南边打理,对越国觊觎已久,但是去年刚刚经过一次叛乱,虽然已被北堂傲镇压,但还是有伤国力。而且与文国相比,明国地理偏北,即使吞并了越国,也是不好管理。

  北堂傲这次便是与东方曦达成了协议,越国与简境,明国不再出手,但是西边的几个小国,文国也不要去动脑筋。

  若不是这次华城事件,也许北堂傲不会急著和文国达成协议。但是当时事情紧急,以天门之力不足为抗,调集明国大军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好求助於离得最近、也最有实力的文国。

  东方曦不是傻瓜。这次一来天门迫在眉睫,二来北堂傲代表明国退後如此一大步,自然有便宜不能不捡。

  “非离,我们可能要留下来,待战事平息後再回总舵,你觉得如何?”

  “属下自然没有问题。”

  这场大战持续了三个月,意外快的结束了。

  越国的军队也许打得过天门,但怎敌得过文国的轻骑大军。越国一向骄奢淫逸,军队也散漫无纪,很快便溃不成军。滇将兀杰狡猾如狐,见势不好,连忙带著军队撤离。失了盟国,越国孤掌难鸣,大限将至,终於在文国铁骑的攻打下亡国了。

  北堂傲对战事甚是拿手,运兵如神,与东方曦、西门越联手夹攻,果然让越国付出了亡国的代价。待他与言非离等一干人回到浮游居时,又是一年将尽时。

  南宫晏带著夫人与林嫣嫣等众人一起出来迎接。

  林嫣嫣站在众人之首,形容略显憔悴,但仍然风姿绰约,巧笑嫣然。此时已是隆冬,她虽然淄衣厚重,但仍掩不住腹部隆起。

  北堂傲等人回到总舵,南宫门主为他们举行了一场浩大的庆功宴。

  言非离坐在角落里,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去年的除夕夜。当时他也是这般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忍受著腹中阵痛,看著北堂傲陪著未婚妻高高在上,甜蜜恩爱的样子。

  现在,北堂傲仍然陪著林嫣嫣坐在位首,与东方、南宫、西门三位门主同叙归来之喜。只是他不再如去年那般对他视若无睹,总会时不时地向他这边看来一眼,目光如深幽碧泉中映著一轮弯月,时而闪烁出点点光芒。

  言非离只觉心烦意乱之极,忍不住伸手按住贴身带著的那个小鼓。

  他不是没想过回到总舵後要面对的情况。可是心里无论做好多少准备,真正面对时却是另外一番局面。

  他默默无言地喝著酒,有时与前来祝贺的同门将领干一杯,寒暄一番。不知不觉,这酒就喝得有些多了。

  那边看过去,林嫣嫣有孕在身,不胜酒力,浅饮了几杯,已是娇腮生晕,身乏无力。北堂傲扶起她,向众位兄弟告退,携她返回沈梅院歇息。

  言非离看著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心下微沈,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什麽滋味,只觉得,苦得可以。

  (51)

  脚下一个踉跄,言非离连忙扶住墙壁。

  果然,喝得有点多了。

  言非离捂著头,感觉有些晕眩,慢慢往竹园走去。

  推开竹园的大门,看著清冷冷的院落,想起去年冬雪,自己便是倒在这里,险些把离儿生在了大雪中。现在,门主又将迎来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了,以後林嫣嫣还会为他生下第三个、第四个……

  那时,我的离儿怎麽办?

  “呕──”风一吹,酒劲上涌,言非离登时大呕了出来。

  在墙角吐了一地,踉踉跄跄地走回屋里,一头倒在床上,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把他扶起,帮他清理著衣物上的污秽。

  “门主……谦之,你别走!”言非离醉眼朦胧中抓住那人的手。那人一僵,却并没有甩开他,仍在帮他料理善後。

  “呕──”言非离趴在床边,又是大吐了一番。

  那人待他吐完,将脏污的衣物除下,将他搀起,扶进了房後的浴室。

  浴室的屏风後面热气嫋嫋,洗浴的半人高桐油木桶里已经盛满温水,旁边放著木梳胰子和薰香皂豆什麽的,应是早就准备下的,可见来人甚是细心。

  言非离醉得迷糊,泡在温水里,神志被热气一蒸,更是晕晕然。

  那人的手拿著抹巾不停在他身上游走,帮他细心梳洗,最後来到下身敏感之处。

  “啊──”言非离酒醉之中,本就欲火旺盛,被那人一触,登时一阵燥热。那人扔下抹巾,握住了他的灼热。

  “啊,不……门主……”言非离混沌之中,喘息著在那人手中释放出自己的白浊。

  “门主……”言非离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床榻上的。那人温热的手帮他盖上被子,却又被他抓住。

  “别走……”他呢喃著,半睁著双眼,感觉那人双手慢慢抚摸著他。突然身上一凉,似已被除下单衣。温热湿漉的双唇覆上他的脖颈,转眼又袭上胸前的突起。

  “啊……”言非离不由自主的弓起身体,朦胧地睁开眼,吃力地望去,看见一颗头颅正伏在他胸前。

  “门主?”

  那人停顿了一下,突然抬头吻上他的双唇,在他口中辗转吸吮。

  “唔……”言非离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孔,但却感觉这个吻与北堂傲平时的大不相同,迷糊半晌,突然浑身一个机灵,猛地一把推开那人,睁大双眼。

  “凌青!?”言非离看清来人,大惊失色,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你在做什麽?”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新换的单衣衣衫不整,衣襟更是大敞,胸前还有爱抚过的痕迹。

  “言将军,我、我喜欢你……”

  言非离神志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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