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
席若懊恼的举起手,想扇自己一耳刮子。举起又放下,他不能在自己脸上留下明伤,一个帝王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尤其在这么敏感的时刻。
抄起床边矮几上的烛台,拔掉蜡烛,让尖锐狠狠刺进小臂。看着血滴落在心爱之人的脸上,和着泪一起流入脖间不见,再沿着一个优美的弧度去浸湿绣着鸳鸯蝴蝶的锦被。
绕是鲜艳的血在眼前滴落不断,谢归其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席若用手指画着他的眉,也不争气的落下几滴泪来,哽咽道:“你怎么这般没出息?我又没怪你放火,怎么挨了几巴掌就吓傻了呢?你看,我流血了,你连你的太子哥哥也不心疼了么?”
“你到底怎么了,真吓傻了?”席若欲抱起谢归其,怎奈轻轻一碰,谢归其的表情就痛苦到扭曲,吓得席若也不敢再动他。
席若暗暗心惊。归其到底是怎么了,那些侍卫对他做了什么?只是几个耳光不应该会让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归其若是正常,定会不管不顾的伸出爪子来,挠他们个遍体鳞伤。
“张德。张德?张德!”
“回圣上,张公公去熙庆宫请明妃娘娘了。奴才小印子门外侍候。”
“张琦所带小队,一个不剩全抓起来,送到养心殿,朕亲自审理。”
小印子为难道:“现在那一队侍卫已出宫休息,要去家里抓人么?”
明着去宫外抓人,影响太大。席若是有些气过头了,才想要立时抓人,其实到晚上月黑风高做事最好。若是平时,席若定然会忍下,选择最好的时机。但是浑浑噩噩的谢归其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进他的心里,不断的搅动,那种心痛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
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宝贝,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现在却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要他如何顾着帝王的身份,如何忍的下来。
席若擦了擦谢归其还在往外涌的泪花,言道:“不必了。”小印子唱喏后,席若又对着屋顶言道:“暗一,把人秘密抓来,准备刑具。”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明妃还是未到。席若却看着谢归其痛苦的模样,心疼加后悔的不得了。他所有的关于这方面的经验,都是来自后宫的女人们,以及他搜罗来的【龙阳十八式】等一类的书籍,唯一一次与男子的实践,便是昨晚和明妃的一场,中途还被谢归其一把火烧的走神。
书上有写着男男之间需用些滑润的药膏,涂抹在□,可减少受方的痛苦,以及进入的阻碍。却没明确说,如果不使用,下面的那方会这么的痛不欲生。
席若着急间又去逗弄谢归其,试图以快感转移他对痛苦的注意力。手拨弄两下,谢归其还是没有反应,席若突然记起,昨夜明妃用嘴替他做过一次,虽然恶心,但滋味可比手要美妙的多。
俯身含住,席若努力的回想过程。先舔一舔,席若上上下下舔了个遍。再努力的吸,席若收紧肌肉,奋力的吸。突然感觉嘴被撑了一下,席若猛然抬首望向谢归其,只见他的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有享受的神色,顿时笑弯了还残留着泪花的眼。
那话越来越大,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席若的口腔。席若被堵得难受,却愈加卖力,谢归其极其配合的放松伸展,看似不起眼的小小东西,居然膨胀的让席若有些含不住,而且还探头探脑的朝席若的喉间发展。
席若呼吸都不顺畅,嘴里又被撑的有些微疼。不过听着谢归其无意识发出的略带甜腻的呻吟,便更加卖力起来。
恶意地吐出一半来,谢归其马上不耐的哼哼,席若艰难的勾起嘴角,然后又吐出一些来,方便舌头在铃口处打圈。
没有了温暖的包围,谢归其遇冷打了一个哆嗦。他贪恋这种温暖,这种舒服,这种温柔,在用单音节表达不满无效之后,便直接用手想要去索取。
席若接过他的手,十指相交。在最顶端的敏感处轻轻一咬,就感到嘴里的东西一阵颤动,耳边传来大力叫喊的带着满足的哭声,然后有滚烫顺着喉咙往下滑去。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明妃为他口侍时,他也射在了明妃的嘴中,看着明妃一脸满足与谄媚的吞下自己兴奋的产物,他感受不到骄傲与满足,反而觉得很脏,怎么会有人吃这个东西来讨好人的。
但是,当他咽下谢归其的快乐,甚至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边的残余,开始深刻理解起爱屋及乌这个成语来。
谢归其禁不住这样的快乐,完事之后一直在粗喘着气,身体微微颤抖。席若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为他擦去细密的汗珠,轻声问道:“好玩么?”
等不到回答,席若也不恼,自顾自的说着:“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都这样伺候你好不好?可是若是我们想一直这样,你就必须学会安静,学会忍耐。如果你办不到,那也无妨,我就把你锁起来,关到一个小笼子里,看你怎么出来咬人?”
伸手刮刮谢归其的小鼻子,却发现他的眸色已散去迷茫和□,渐渐清明灵动。席若等他呼吸也平稳下来,方笑道:“原来这个法子治你的呆症最有效果,朕竟比太医院最老的御医还厉害。”
谢归其“啪”的重重拍开席若的手,其实力道并不大,但已是他费尽全力了。别过脸去,切齿:“我现在相信了?”
愕然:“什么?”
“你说,你没那么喜欢我。”
脸被猛然扳过,下巴被捏的生疼,谢归其垂下眼眸,不敢直视抓着他的人,强做镇定,不住抖动的睫毛却早泄露他的不安与难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早就劝自己要忍,可是有些事情好像不在理智管辖的范围里面。
席若青着脸,谢归其不看也能感受到他冲天的怒气,正瑟瑟发抖等待暴风雨的降临,突然听得轻轻一笑,然后听他言道:“归其,你可是吃醋了?”
谢归其抬眼,望进席若似笑非笑的眼睛里,一刹那被迷惑,不自觉的想要如他所愿的点头,但是他还是拼命的摇头。
委曲求全又有什么用,他还是得不到自己所想。
族人在远方受苦,与人做奴为婢都遭人嫌弃。他自己被没入宫中,虽未遭阉割,可也不得不顶着太监的名义活下去。
活下去!怎么活?
半年多的较量,他总以为终有一天家族的冤情会得到洗刷,就算一直找不到证据,或者退一万步讲,父亲真的谋反,他也终能别过席若的劲头,给族人一个好的归置。
让他一直怀揣着希望的光明,一直努力的想要走下去的动力,就是席若给予的宠爱。
可如今呢,他引以为最大王牌的所谓宠爱,不过是海上浮起的泡沫,一个浪头打来,就烟消云散的不留痕迹。
谢归其咬着唇不说话,席若从他眼神波动间早已窥去一二,此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抱紧他,期冀能给予他一些温暖。
谢归其被他一拉扯,被忽略已久的股间的痛猝不及防的袭来,半声吃痛呻吟破口而出,剩下半声被他倔强的咽回肚子里。
“你呀。”席若在他的耳边轻叹:“终究还是被宠坏了。”
谢归其的心一动,想要说什么,门外太监高声通传:“明妃娘娘请旨入内。”席若起身,强势的将谢归其也要起来的动作按下,放下耳房和天子寝殿相通的厚重帷幔,又回到小床,想要重新搂过,却被谢归其不顾疼痛的躲开。
“宣”。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三折的回来了~好多人~好开心
☆、明妃
门应声而开,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中途顿了一顿,想必是寻不着圣上在哪里时的困惑所致,听闻耳房内“啪”的像是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有些迟疑的近前下拜。
“臣妾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空谷笛声一般,轻灵悠扬的声音,毫无阻碍的接近人的心房,然后随着血液将好感传递到四肢百骸里去。
谢归其偏偏头,这声音很耳熟。如此美妙到让人绝不会忘记的声音,他只听过一次。当时先见其人而后闻其声,被脱俗的美貌夺去来了大部分注意力,后来又因为话语里的内容产生鄙夷,有些忽略了如此动听的声音。这声音可不输那容貌呢。只是不知此人可是彼人?
想要探身去看,无奈见不得,一来是由于股间莫名其妙的剧痛,二来方才想要瞅一眼昨晚和席若共度良宵的明妃娘娘是何等模样,脑袋刚抬起一寸有余,手就被拍红了。
明妃?谢归其终究忍不住好奇,试探道:“明月?”
头顶马上挨了一下,不重,不过也够警示了。谢归其抬头,看见席若的眸中渐渐布满杀意,浑身散发出的冷冽生生让他打了一个哆嗦。帝王与将军的不同之处在于,将军征战沙场挥刀杀人,为的是保家卫国开阔疆土,而帝王杀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要他动了杀意。
明妃很是知趣,没有答话。直到下拜的腿酸痛不堪,耳房才终于传来帝王沉稳的声音:“起吧。”明妃站起,又听到语调一转,帝王调笑道:“昨日劳累爱妃一夜,想不到爱妃的精神还是这么好啊。”
明妃在腹内打了个官方的草稿,刚要答话,就听到耳房里面圣上低低地闷哼了一声。他假装没听到,从容的答道:“臣妾得圣上宠爱,焉能有不好之理?”
谢归其看着席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情愿的松开牙齿。牙印处冒出两颗小血珠,慢慢变大。谢归其白了脸,刀俎啊刀俎,鱼肉啊鱼肉,一直告诫自己要忍,可每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办错事了,从前父亲总是叹气,说他若是改了冲动的性子,或许就不只是一个将才了。他一直都不以为意,本就是武将世家的子弟,不做将才,难道还要当帝王?
办错了事就要补救,现下还是不要惹席若恼怒为好。谢归其表现乖巧的伸出小粉舌,一下一下将血珠舔干净。
席若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当下黑了脸,心道,你以为你装宠物犬,朕就看不出你打的小算盘。
正事要紧。继续调笑:“爱妃保养的不错,可有什么妙法?”
“圣上说笑了,臣妾不过日日以珍珠敷面,胭脂作色,饮食得当而已。”
“朕说的是……下面,爱妃好像没什么不适?”
明妃愣了一下,马上会意,诚恳答道:“臣妾自小受训练,这方面要比常人接受程度好”。
“若不是从小呢,现在开始训练可晚?”
谢归其听的云里雾里,说起下面,他下面的后面也痛的很,不知怎么的,好像懵了一会,醒过来就疼的很,还是在那个地方,跟便秘后使劲蹲茅房的感觉差不多,不,差很多,要疼上很多倍。
明妃垂眸,耳房里除了圣上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该是其他的男妃,但是却如何识得他?圣上是要他担任□的麼麽?那倒是个好活!
“不晚,只是年纪越大吃的苦越多?”
席若蹙眉问道:“二十左右,要吃什么苦头?”
谢归其很是自觉的有了危机感,下面,二十左右,都跟他密切相关啊。训练什么,训练他当一个尽职的奴才?这好像不该由一个嫔妃来做吧,再说跟下面有什么关系?
席若无奈的把那只竖起的耳朵揪住,换来谢归其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