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在]绝代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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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在]绝代兵书-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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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愤愤地看了眼门的方向,低低地咒骂一声:“神经病,反复无常就罢了,还语无伦次!”
有天调试好药,让门口小厮去告知了允浩,不一时,允浩便抱着在中进门。
看着那药桶,允浩不放心地用手探了下水温,但触手却是一片火辣,不禁怒道:“朴有天,你在桶里放了些什么?”
有天无辜地回答道:“在中现在是筋脉尽损,要恢复元气,自然是要受些苦楚的,你大呼小叫什么?”
允浩还待发作,却被在中截住了话头:“我信得过有天,毕竟一起同生死,共患难过,他怎么会害我?”
其实有天的性子允浩比谁都清楚,他自然相信有天不可能害在中,只是,那药辣得允浩手刚伸下去已经剧痛一片,何况在中要在桶里浸两个时辰,允浩看向有天:“没有温和些的药了么?”
有天摇头:“在这里能找齐这些药已经很不易了。”
允浩还想说什么,在中却接过了话茬:“不用担心,不过是些皮肉之苦罢了,没有大碍,我要浸药了,你们先出去吧。”
“你现在的状况,倘若无人守着,出了岔子,那该如何是好?”允浩示意有天出去,而自己却留了下来。
在中本来还欲还口,可是,在微微提力后,发现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默许了允浩的做法。
允浩为在中解了衣衫,原本密布的伤痕这几天来已经消匿了大半,白皙的肤质让允浩舍不得移开目光,只是,又不能让在中看出什么异样来,只能尽量缓慢地,为在中褪去了衣物,将他置于药桶中。
一红一白相互反衬,允浩的心像是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允浩,帮忙看下,我背上,可还有什么印记?”在中忍住疯狂席卷而来的疼痛,向允浩开口。
原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入药的一刻,在中还是蹙紧了秀眉,咬紧了下唇,才抑制住痛呼出声的冲动。易容物在奔波途中早已褪尽,此刻,在药物的刺激下,在中的皮肤被辣得泛红,而脸色,却疼得发白,一红一白相互映衬,更显出在中一种苍白的柔美。
允浩闻言,看向在中的后背,那尚未完全平复的肌肤让允浩攥紧了拳头:“嗯,还有些疤痕,不过,即使这些疤痕消散不了,也决不影响容貌的!”
在中因为允浩的话而扑哧一声笑开:“郑允浩,难道一个男人还会在意自己身上有几道疤么?”
允浩一听,觉得在中的话不错,不过,还是隐隐地不希望在中身上留下瑕疵。
“实不相瞒,我后背,曾以秘药刺有绝代兵书。”在中收起了笑容。
允浩听着,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在中的背,要在自己的身体上刻下那纷繁复杂的东西,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你不必觉得不可思议,要把那东西刻在身上并非难事,只要一咬牙,便过去了。”在中说着,云淡风清地。
“还好,我已经把它给毁掉了。”在中嘴角含着分庆幸,“否则,哪天若是我落到了蔡京手上,势必会给江湖群雄带来一场浩劫。”


 
六十三:
“火,烧在背上的时候,疼吗?”允浩的手,有些发颤。
在中浅笑着摇头:“不及心疼,爹他为了大宋江山,鞠躬尽瘁,最后,却是惨淡收场。”
允浩听着,咧开了嘴,心中却是些许失落,但他藏住了,没让在中发现。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期间,允浩不停地为在中加热水,以免水温过低,冻伤了在中。
而在中,趁此机会,将从小到大的喜怒哀乐都大致叙述了一遍,允浩听着,时而会心地微笑,时而无奈地摇头,时而担心地皱眉,表情变换,快得让在中咋舌。
昌珉站在门外,屋内的光线透过窗纸落在脸上,明明灭灭,手中还提着些桂花糕,那是在中最爱吃的。只是,听着屋里融洽的声音,昌珉却失去了敲门的勇气,在中,从未向谁提过他的往事,却愿意对郑允浩袒露心扉。
昌珉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凉,转身离开,提了瓶酒上了屋顶,却看见一个背影萧索的男人,正提着酒瓶往口中直灌,走近了一看,发现那人,赫然是俊秀,昌珉一直觉得自己跟俊秀颇为透缘,
却不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而现在看着这男人落寞的神情,昌珉隐约猜到了几分,不禁失笑,看来人皆逃不过一个情字,洛紫依如此,自己如此,现在,连那桀傲的金俊秀,亦是坠入了情字的深渊,
只是不知,在中哥,是否也会有那么一天,为了个情字,茶饭不思?
转念一想,郑允浩对在中哥可是极为上心的,在中哥也愿意和郑允浩谈心,看来,他应该是没有机会为情伤神了罢!
昌珉上前,拍了拍俊秀的肩,俊秀机警地回头,见是昌珉,才卸下了防备,问道:“怎么不陪你的小美人,反而来陪我这个大男人了,莫非是看上我了?”昌珉没有过多地在意俊秀语气中的调侃,事实上,他根本
没有那份心情去和俊秀斗嘴,昌珉坐在了俊秀的身边,就着俊秀开着的酒,胡乱地灌了一通:“我和你都一样,我们做的一切,他们永远都看不到。”
“抑或是看到了,却视而不见。”昌珉拔开了手中酒瓶的木塞,大口灌了下去。
俊秀侧头看着昌珉,安慰般地拍拍昌珉,举着酒瓶:“不醉不归!”
两只酒瓶相碰:“不醉不归!”
有天在大厅里,与宗泽,洛紫依一道,跟丐帮兄弟一阵寒暄。


六十四:
只是,不见了金俊秀和沈昌珉,难免有些缺失了什么的感觉,尤其是洛紫依,没了沈昌珉,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魂不守舍,哪像有天,金俊秀不缠着他依然能谈笑风生。
眼见大厅中的人渐渐散了,他们也就各自回屋,走到后院,不经意地抬头,才发现那两人竟然躲到了屋顶谈论风月,紫依静静地站立半晌,遥遥望着昌珉,可是,当昌珉回头的时候,她却又躲到了一边,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不想让昌珉看见。
“ 与其这样一直躲躲闪闪地看着他,却不让他知道,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养好精神,你追随他这么久他还视若无睹,并非你不够好,而是,他把你对他的好看得太理所当然。”有天路过时,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却让紫依犹如醍醐灌顶,仔细想来,确实是自己一直追着沈昌珉不放,而且几乎是每每昌珉有难,她总是忍不住第一个出手相助,以至于,昌珉在遇到什么困难,总是会第一个想到她,呵呵,起码,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而不是别人,这也算是进步了吧,所以,紫依很快便把有天的话抛到了一边,静默地守候,如同那弯默默点亮黑夜的蓝月,典雅而温柔。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允浩把在中抱出了药桶,看到在中的皮肤被药浸过后,呈现出一片红,允浩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展开。
“怎么了?”在中见允浩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也跟着沉重。
“在中,现在感觉怎么样?”允浩边为在中擦干身体,边问道。
“嗯,虽然辣了点,但不能否认的是,效果不错,起码心里不那么难受了。”在中大概猜到了允浩的心情,笑着说道。
允浩紧绷着的弦总算可以暂时松动一下了。
为在中穿好了衣物,允浩背着在中,走进了客房,在中不经意间发现,允浩的肩膀比自己宽了好多,心里有些不平,明明自己练功也很努力的,怎么就没有这男人这么强壮的身板?在中不满地撅起了嘴,用手戳戳允浩肩膀上的肌肉。
“在中,你干嘛?”允浩为在中的小动作感到好奇。
“没事。”在中说道,“只是,很奇怪,允浩,你是怎样练到这地步的?”
“什么这地步?”允浩更觉迷惑。
“就是这副身板啊,多好,如果我能这样的话,不就可以为金家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小姐,将金家的门楣发扬光大了么?”在中沉浸入幻想中,眼梢带着微笑。
允浩听了这番话,却忽然沉默下去,贤良淑德的小姐么?低低叹了口气,自己居然忘了他是靖国府的独子,注定要为靖国府留下子嗣的,一颗心,犹如坠入了冰窖,痛彻心扉。


 
六十五:
这一夜,明月照亮了多少地方,又留下了多少黑暗?夜风吹散了多少哀愁,又冷了多少人的心?
躺在床上的人,各怀心事,住在他们心里的人,却是浑然不知。
又是天明,由于蔡京的狗腿子阴魂不散,而且北上事情迫切,是以几人稍作收拾,第二日便又买马上了路,有天将在中需要的药材都备齐了,放在了马上。
一行七人,取道皖东,一改先前专走山路的风格,每到一处,必定宿于当地最豪华的客栈之内,店家也不疑有他,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出游,自然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几人也不吝啬钱财,自从从丐帮出来后,一路不断有人周济,只是,那些周济他们的人却拒绝透露上头人的名字,几人奇怪之余,却也不推辞,甭管那人是好是坏,只是收下了银子,反正这一路开销颇巨,有了足够的银子,方能支撑到洛阳。
这日,七人已经进入了河南的地界,由于是汴京所在,而又是蔡京当权,城中贴满了捉拿在中和宗泽的告示,七人当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街上行走,于是,只得昼伏夜出,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连日来的调理,在中的内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之前明明是以好兄弟自居的允浩,这几日对他竟是疏离了不少,在中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由于何事开罪了他,要询问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求助于有天。
有天看着在中,又看看允浩,淡淡地说出句:“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为情所困罢了。”
为情所困?在中不解,这些天来,他们能见到的女子屈指可数,而能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也就是洛紫依罢了,在中恍然大悟,难怪允浩板着个脸,原来是因为心中装着那丫头,而那丫头的眼神,却始终跟着昌珉打转,难怪允浩郁结在心了。
在中拉拉有天的衣袖,说道:“有天,你是否该劝劝允浩,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家洛姑娘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昌珉了,他这样相思,只是苦了自己而已。”
有天大脑轰的一声响,心中对在中佩服得五体投地,敢情这靖国府的少爷从未对谁动过心?要不怎生分不明白什么样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样的情?
见有天沉默,在中以为是有天碍于情面,不好开口,也对,要劝自己的兄弟放弃他深爱的女人实在是过于残忍,可是,如果看着自己的兄弟在一段错误的感情里越陷越深,那岂非是害了他?



六十六:
允浩看着在中和有天亲密的模样,心中抑郁难平,那金在中看见我神色不对,竟也不关心一下,枉他自称是我兄弟,这样想着,允浩心中更为郁闷,竟然撇下众人,打马而去,在中见允浩一人一骑忽的远了,担心他出事,也策马追上。
被留下的五人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中的坐骑,他命名为追月,别人不知道为何,在中心中却是十分明了的,当年那桃花树下的嫣然一笑,在中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只是,后来,那桃红粉面,却成了在中心中的结,只因那个有着桃花般笑靥的女子,被皇帝无情地送到了西夏,当了和亲公主,她出城门的那天,在中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风吹拂起他的衣袂,却吹不灭他眼中的落寂,他看见了她的眼泪,隔着那纱帘,清凌凌地流了一路,也直流入了在中心里,染成了一片苦涩,在中见那梨花带雨的面庞,几乎要忍不住冲下去,带着她归隐山林,可是,他终究还是站着,看着她渐行渐远,被自己苦撑时掰断的肋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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