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国书一封,以示明证。一场大战险险避过,黑风王才算松了一口气。
清照此行,除了和亲之外,还有巡视边疆,抚境安民,与邻国修睦良好的任务,大突国撤兵后,带着他庞大的亲兵卫队,出使来到黑山国,已到达黑山国大丽都城,下塌在馆驿。
黑山国崇拜华夏文明,整个大丽都城,依华夏国紫阳都城建制而建,只是小了许多。蓝绡先期到达,已在黑王爷的太**住一段时间了。
红绫到达大丽时,急急的到太**,看视妹妹,却发现妹妹,比先前还清减了许多,不由得大吃一惊。
蓝绡懒懒的回头望着姐姐,神清落漠。红绫急奔而上,吃惊的望着妹妹:“蓝绡,你生病了吗,玄彬待你不好吗,为何如此清瘦。”
蓝绡勉强挤出些笑容,说道:“他对我很好,很好。”
顿了一会,突然幽幽的问姐姐:“姐,除了嫁给他,我好像没有别的出路了,是吗。”
也不等姐姐答话,仍是自言自语:“他为我相思多年,为了我,几次犯险刺杀明律可汗,为了我,不惜挑起战争,我不嫁给他,好像的真的说不过去,看来我真的是要嫁给他了,我应该很开心,可我的心里,为什么会感觉到害怕和不安呢。姐,这份感情来得太快,我怕我承载不了,这山一样的深情。”
蓝绡脸上的表情莫测,红绫有些看不懂,也有些听不懂。妹妹到低是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
红绫注视着妹妹,拉着妹妹的手,安慰的轻抚着:轻轻问:“你,喜欢他吗?”
蓝绡怔怔的,发了会呆,答非所问:“他们说我是红颜祸水,会害了黑山国,害了玄彬。。。。。。哥哥。”
她在说“哥哥”这两字时,明显有些犹豫,有些迟疑。
红绫皱眉,她早该想到了。玄彬为了他,不惜以明律可汗为敌,引得大突国军队兵临城下,势必会导致黑风王的不满,她在这里,除了玄彬,怕是没有人是真正欢迎她的,有人骂她几句“红颜祸水,到也不怪。
她蔼声问妹妹:“这些流言,你不用在意它,姐姐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爱他吗?或者是,喜欢他吗?”
蓝绡的脸儿,渐渐的有些绯红起来:“象他那样的男儿,又有谁会不爱呢?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摘了一珠桂花给我,我慌得心里乱跳,羞羞的跑开了,躲在暗处悄悄的看他,直到将他的脸儿,牢牢的,记在心里。虽不知他的名儿,这三年多来,仍会经常想起他,站在桂树下,对着我浅浅的笑。那天在船上醒来,睁开眼,便看到了他,一接触到他的眼睛,我就已经明白,我其实,已爱了他三年了,我对他,一见钟情。姐姐,我是爱他的,爱他的。”
红绫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大概指的就是玄彬和蓝绡了。玄彬一直以为,自己害的是单相思,却原来寸寸相思,皆有报,兜兜转转,缘份,竟在万水千山外。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红绫低低问。
蓝绡突然沮流满面:“姐姐,我原以为,我只会伴着一个将死的老人,渐渐枯萎尽我的生命,像一叶漂浮的浮萍,任雨打风吹,腐烂在污泥里。却未料,竟会有这样的幸福在等着我。我不能承受,我害怕。如果从未得到过,我也不会这么害怕,但是现在我害怕,怕极了。我怕这一切,总有一天,又会失去,转眼,我又将一无所有。”
听妹妹这样说,红绫也有些呆了,是啊,越想得到一个人,就越怕失去。人人皆是如此,又何止妹妹一人呢。
门猛的被推开了。玄彬痴痴的走了进来,伸出手来,将坐在床沿上的蓝绡,揽进了怀里。哽咽道:“蓝绡,原来你爱我至深,我心匪石,永不逆转,你放心,我定不负你,嫁给我,好吗?”
蓝绡依在玄彬怀里,旁若无人的抽泣起来。
红绫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已是多余的了,她悄悄退了出去,轻掩上房门,泪如雨下,那是开心的,欢乐的泪。
十天后,蓝绡改名新月,与玄彬(黑眩)举行了一场安静的婚礼。
黑风王,原本是极不喜欢蓝绡的。但天下的父母,又有谁,会赢得得过儿女。
红绫谆谆叮嘱妹妹:“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蓝绡,你是新月,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姐姐很庆幸,你曾从小跟着爹爹习武,原比别的女孩,要坚强些。姐姐要走了,今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告别妹妹,红绫和丈夫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章 醋翻一天暗潮涌)
“哒哒哒哒!”身后转来马啼声声。一个火红的身影,在后面高呼追赶:“等等我,等等我。”
清照和红绫一看,竟是黑眩的妹妹黑眸。
清照皱眉:“黑眸公主,你来做什么?”
黑眸娇声一笑,火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清照:“我要跟你们,去紫阳,父王已经同意了。”
清照虎着脸:“你好好的呆在你们黑山国就好了,跟着我们作什么,回去吗?”
黑眸吃吃轻笑:“哟!我去走走亲戚,还不成了!”
转身对着红绫,颤颤的喊了声一声妹妹,曼声道:“咱们现在可是亲戚了,姐姐到妹妹家,不是很正常吗?”
红绫知道她来者不善,冷冷而言:“我们不欢迎你,你还是请回吧!”
黑眸仍是一脸笑意:“妹妹,你是怕姐姐吃你的,用你的,才不欢迎吧,放心好了,一切费用都是我自理的,不会花妹妹一分钱的。”话音未落,便有六张大马车缓缓驶来。
黑眸指着这六张车说:“我带的家当,足够多了,妹妹这下可放心了。
红绫气恼:“你明明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黑眸嗔笑“不是问题,那就好!”
转身吩咐那六张车上的马夫:“快点跟上了,不许跟丢了。”
就听到一张车上传来一阵喧哗声:“丢不了,丢不了,有我们呢!”
哎,竟连使女,都带了一车,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跟他们回紫阳了。红绫顿时拉下脸来,白了丈夫一眼:“交给你了。”
气匆匆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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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52、醋翻一天暗潮涌
清照看妻子跑远了,转过身,扫视了黑眸身后的那六张大车,凌厉的眼神,才渐渐落在黑眸身上,冷冷而言“黑眸,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当年我是什么态度,现在还是什么态度。在我的生活中,你永远都只能是个局外人。回去吗,回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别折腾了,没用的。”
黑眸眼光闪铄,耸耸肩,撇了撇嘴,将一脸笑意收了起来,与清照对视,冷冷哼道:“王爷姐夫,你再不愿意,我们已是亲戚,局不局外人的,你说了不算数。”
说完一挥手,六张马车,紧紧的跟了上来。
从这以后,任凭清照和红绫,怎么冷着张脸,黑眸仍然顽固的,指挥着她的六张大马车,死死的跟在清照的队伍里。渐渐的,没有人再赶她了。赶也没用,黑眸就像牛皮糖似的,再也甩不掉。
黑眸跟了几天,将目光,锁定在了沈冲身上。
她虽然是个草原女子,也懂得迂回而战的道理。
这个沈冲,有点意思。
山一样沉重的脸,冰一样冷俊的眼神。从来不笑。小小年纪,却这般的阴冷寡言。再怎么逗他说话,那嘴仍是固执的闭着,眼中波澜不惊——只有一种情况例外,每当红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他的眼光,陡的就会变得异样的柔和。他虽然尽量掩饰这种眼神,与他有着相同情感和处境的黑眸,又怎会看不出?
说不定,会是个很好的同盟呢。
队伍在月儿湖边驻扎了下来,明天一早,才会开拨。黑眸看沈冲一声不吭的,望远处的湖边而去,便追了上去,想跟他套套近乎。
沈冲坐在一个长满灌木的土包上,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前方,黑眸上了土包,挨着他坐下,顺着他凝视的方面望去,蓦地变了颜色。
月牙湖边,水天一色中,有两个人影儿,正没在漫天水雾中
绿水渌波,鸳鸯共戏,正是清照和红绫。
只见两人赤足濯于水中,红绫明如秋波婉转,任丈夫,将那浓密的乌发,散乱开来。
清照拥着起妻子,缓缓没于水中,轻轻为妻子,洗濯秀发。
红绫嗔笑,也将丈夫的黑发散开。清照的黑发,如黑帘般落下,盖在了妻子的脸上。
两人就这样,互相为对方,洗着头发,在水中轻荡,在沙岸边追逐。
红绫慢慢的跑不动了,倒卧在早已被水,冲洗得洁净的细沙上,任丈夫伏下身子,吻上她的脸儿,迷醉在忘我的热吻中。
远处,射来两道寒光。
沈冲紧紧的攒着拳头。闭上双眼,硬生生的,将那汹涌而来的痛苦,压了回去。默默的转身,离去了。
黑眸却没有离开,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两个人儿,要将这刻骨铬心的一幕,深深的刻在脑中。良久,转身盯着沈冲远去的背影,嘴角溢出丝丝轻蔑的冷笑:“孬种!你也就只配看看。”
带着草原女子的韧劲和强悍,她象胡扬树一样的,固执的立在那里,长久的,盯着远处那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儿,将那漫天的痛,尽心眼底。
那痛,只会燃起她高昂的斗志,激励着她,为了目标,要不择手段的一往无前。
夜晚,熊熊的篝火已渐熄灭,整个行营掩没在一片寂寂之中。
红绫轻轻离了主帐,来到渐已熄灭的篝火旁,将刚才埋在火塘里的山芋,刨了出来,轻轻的磕着上面的柴灰,用一块帕子包着,满足的一笑,向主帐走去。袅袅的,一阵轻烟吹来,山芋落了一地,已人事不知。
醒来时,神思有些恍惚,伸手摸了一下,身边躺着一个人,以为是丈夫,转身依了过去,又迷迷糊糊睡了。过了一会,突然觉得身边人的味儿,有些不对,猛的惊坐起来,彻底的醒了,才忆起,自己刚刚是出去刨山芋,拿回去当宵夜的,怎么会在这里?
她眼睛渐渐适应了黑黑的环境后,发现自己竟身在一个陌生的帐蓬里,铺着厚厚兽皮的地毯上,沈冲只着中衣,躺卧在身边,睡得正酣。
“啊!。。。。。。。”红绫惊恐的叫起来。身边的沈冲,猛的醒了。
他茫然的坐起身,仍是迷迷糊糊的,寻声望去,痴痴呆呆的仍是不明白。奇怪的问红绫:“姐姐,你怎会在这里。”
红绫恼怒的瞪着他:“我怎会知道。”
沈冲彻底醒了,点起蜡烛,慌里慌张的拉过床上的袍子,披在身上。
蜡烛噼噼啪啪一声暴响,火苗串出老高,一股怪异的香气,从燃烧的蜡烛中飘出,霎间弥漫在整个帐蓬里,将两人包裹在这怪异的香气中,红绫心神一荡,把持不住,身子竟渐渐的软了下来。忙调养气息,希望能镇定心神,但那那香气,仍绵绵不绝的袭来,心中,升起无穷的渴望。
心里是明白的,着了道了,那蜡烛有问题,却怎么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将那蜡烛扑灭。
沈冲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到红绫身边,喘着粗气,处子的血气,在胸中激荡。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渴望,压到了一切理智。他原本就深深的爱着她的啊!深深的爱着!多个个日日夜夜,对着空落落的夜,他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怎样将她搂在怀里,恣意的亲怜,而今,她就躺在自已面前,只要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她,就是他的了。他控制不住,将红绫抱起,狂热刚猛的吻,雨点般的落在了红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