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她原来那个世代的事情,都告诉了丈夫。在她的温柔抚慰下,丈夫偶尔也会醒来,对着她温柔的笑,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昏昏欲睡的。红绫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那八粒九宫仙珍,丈夫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她爱抚丈夫良久,一狠心,站了起来,来到阿莱房间。
她骤然低头,掩了脸:“阿莱,我们走罢。”说完,揉了揉痛得欲裂开的头,转身先出去了。
阿莱没动,深深的看着红绫的背影,一时无言。
风轻轻的扬,衣带飘拂,使得前面的那个人儿,越发显得单薄和清瘦了。近一年以来,陪着丈夫四处征战,失去了家族和权势的庇护后,又陪着丈夫亡命天涯,身担一身荣辱祸福,为丈夫支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就是前面这个女人,他倾尽全身心,愿意一生一世爱着的女人,向前行去的步伐,是那样的坚定。
自从爱上了她,他就在心里发过重誓,从今以后,绝不允许自己有一丁点的懦软。他要用自己的坚强,去默默的守护她。
他拿起一件披风,一步一步的,追随着她的背影,向东芝王宫方向而去、
“红绫……披上吧,外头凉着呢。”
红绫回眸注视着阿莱,心中感动,道了声谢谢,顺从的披上了。
来到东芝王宫,两人递上名帖,在外忐忑不安的等着,不知道娜拉女王会让他们进去,或是会派兵士来抓捕他们。
站在宫门外,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却仍能听得到里面的欢歌笑语,杯酒交光的声音,从宫墙的每一个缝隙传了出来,庆祝安拉王子的百日宴,正在欢快的进行。
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女王在自己的偏殿,接待了他们。
红绫抬头注视着眼前的女王,时间,可以改为一切,仅仅一年的时光,已足以改变一个人。从一个女孩到一个母亲的转变,是巨大而又非凡的。现在的娜拉女王,眉羽间少了许些凌利乖张,多了些许平和庄严,见他们进来了,一挥手,侍女们会意的退下了。
“参见女王。”红绫忍辱跪在这个曾经与自己丈夫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面前,一片悲怆袭上心头。阿莱一皱眉,也跪下了。
女王见他们俩如此恭顺,大感意外。但是,做了半年的女王,早就学会了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要不动声色,不喜不怒,不怨不哀。
淡淡一笑:“王妃去而复返,远道而来,莫非,是特来参加安拉王子的百日宴?王妃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不!”红绫低头,强压住纷杂的心绪:“红绫有事相求女王殿下。”
“哦!”娜拉女王似乎并不太意外,仍是淡淡的说:“你们华夏国的事,我也听说一些了,你们的代王造反,挟持了你们的英宗皇帝,后来你们的纯亲王说是要勤王,举兵围剿代王,与睿亲王一起杀退代王后,纯亲王对外宣称英宗皇帝已被代王毒死,自己却登上了皇位,这恐怕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你们的新皇登基后,曾有友好国书前来,相约继续盟好。我们昆奴国才不管你们谁做皇帝呢,只要与我昆奴国无扰就行。不过,我听说睿亲王回国后,曾是讨伐代王的义军首领,怎会让那纯亲王,倒做了皇帝。”
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些与睿亲王的往事,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起伏波动。
红绫怅然:“世事无常,原本与王爷说好,回国后,就辞官,到乡下买几亩地,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却未料到,会出那样的事,不知不觉,就被卷进去了,英宗皇帝是王爷的亲哥哥,他要去救,原也是该的,我没有理由阻止,却未料,这一去,再不能回头。”
。。。。。。。。。。。。。。。。。。。。。。。。。。。。。。。。。。。。。。。。。。。。。。。。。。。。。。。。。。。。。。。。。。。。。。。
收藏请点“加入书架,谢谢。求鲜花,求票票,求盖章。谢谢。
。。。。。。。。。。。。。。。。。。。。。。。。。。。。。。。。。。。。。。。。。。。。。。。。。。。。。。。。。。。。。。。。。。。。。。。。
第二卷 凌霄绽妍 068、万般忍辱皆为爱
“哦!”娜拉女王尽量抑制住心中的关切,仍是淡淡的问:“睿亲王既是勤王首领,做不成皇帝,做个辅政大臣,应该没问题,怎会舍得让王妃你万水千山来到我这苦寒之地。”
说完眼珠一转,望着跪在一旁的楼兰王子阿莱,突然掩嘴嗔笑道:“莫非王妃与阿莱王子早就暗通款曲,跑到我这昆奴国,避难来了,这倒也好笑。”
阿莱大怒,迫案而起:“王妃贞洁之人,女王莫要信口开河。”
娜拉女王拂然不悦:“阿莱,你不过是一个落难的小国王子,当年流浪到我国,我也曾以礼相待,这可是我娜拉的王宫,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你是想让我的卫兵,赶你出去吗?”声音高傲凌厉。
看到红绫投来恳求的目光,阿莱攒紧拳头,将排山的怒火生生压了下气,伏地叩头:“阿莱冒犯,请女王赎罪。”
要不是他从中破坏,放了红绫,一年前,她娜拉又怎会败得那样惨。看到昔日的心头所恨,伏首贴耳的跪在自己面前,心中畅快无比,顿时心情大好,盈盈眼波,居高临下的望向红绫。
“倒底是什么事,也值得王妃千山万水而来,跪在这里,向本王求助,说罢,倒底是什么事?今天是我王儿百日,大喜的日子,如果不是太过份,本王一高兴,这忙,或许也就帮了。”
红绫的泪,终于象断线一样的,滑落在地,一滴一滴的,钻进地毯里,不见了。她低低的伏拜在地毯上,哽咽道:“红绫求女王殿下施恩,救救红绫的丈夫。”
娜拉腾的站起来,急问:“王爷怎么了。”
红绫抽泣:“三个月前,我们被人追杀,王爷不幸落下山谷,等我们找到王爷时,王爷混身黑紫,已是不行了,手臂上有被毒蛇咬过的齿印。还好身边有九宫仙珍,让王爷服下一粒后,身上的黑紫才慢慢退去,原以为服下九宫仙珍后,就会大好,没想到这种蛇毒会如此厉害,十天后,面上复又黑紫,只得又服一粒。如此反复,用九宫仙珍吊着命,日夜往东芝城赶,就是想来求女王殿下,救王爷一命。”
娜拉早已容色大变,却又要故做镇定,不能在红绫面前显得过于在乎清照的生死,强压下心中的焦急,放缓声调,拿腔拿调的问:“你怎么就能肯定,本王会救王爷。”
红绫抬起头,大胆的直视着娜拉,心中的话冲口而出:“凭殿下对王爷的情份,凭着我们爱的,都是同一个男人,红绫才敢斗胆前来求女王相助,女王殿下,求你救救红绫的丈夫吧,红绫听说昆奴王宫奇珍异药很多,九品仙珍只是其中一种,去年只服了一粒,便解了无嗅软筋散的药性,女王一定有办法,救红绫丈夫的。”
说完,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对着娜拉就拼命的磕头。阿莱不忍,几欲上去阻止,又怕娜拉恼怒,只得伏首跪在一旁,任红绫拼命的磕头。
娜拉跌坐椅上,慨然长叹:“我昆奴国的九品仙珍,可解百毒,却不知为何连服八粒,效果甚微,这是什么毒蛇啊,毒性竟如此霸道。”
红绫一听,顿觉绝望,急急的抬起头来,张惶问道:“女王殿下的意思,是没得救了。”
娜拉定定的看了红绫好长时间,开言道:“要说救嘛,也是可以救的,就不知道王妃殿下可舍得。”
红绫大概已猜到娜拉的意思,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强忍心中悲苦:“只要能救得红绫的丈夫,红绫愿意为女王殿下做任何事。”
“包括离开你丈夫?”女王不动声色的,只是淡淡而笑。
红绫未料到女王会如此直白,呆立片刻,仆伏在女王脚下:“红绫愿意,只要能救得红绫丈夫,红绫愿远走天涯,永不踏入昆奴国。”
阿莱急了,扑到红绫面前:“红绫,你不能答应,不能的。”
红绫泪如雨下:“女王若能救得丈夫一命,红绫已感激不尽,不敢再有任何奢求,女王殿下,红绫既然答应了,就永不会反悔。”
娜拉女王自从做了母亲后,虽然变得温和善良了放多。不过,她是誓必要得到清照的,送上门来的机会,如果不利用,她,就不是娜拉了。见红绫如此,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仅仅一闪而过之后,对清照的强列渴望和占有,战胜了一切。
她继续道:“改为一天一粒,继续服用九品仙珍,再烈的毒性,两年可解,如果再佐以我昆奴王宫的极品逍遥丸,效果会更好,你也别觉得委屈,如果不是本王愿意援手,王爷必死无凝。这九品仙珍和极品逍遥丸的用料极其讲究,长期服用,如果不是举国之力,寻常人又如何能办到。本王这样说,王妃可觉得好受些了。”
红绫再次伏首:“红绫明白,感谢女王殿下下的救命之恩。”
娜拉不再言语,一咐掌,进来一个女官,娜拉吩咐:“到药监官那里,取二盒九品仙珍来,这是我的信牌。”
女官接过信牌,依言退下,过了一会,便捧了二盒九品仙珍来。
娜拉望着红绫。微微叹息:“这两盒药,拿回去吧。每月服一粒,连服一年,可保你以后百毒不侵。以后,什么**啊化功散之类的东西,对你都不起作用 。前路多艰,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我明天早上,我会派人来接王爷,你和王爷,从此生离,就当死别了。你放心,我爱王爷之心,不比你少,况且,他还是我王儿的父亲,我怎么都会对他好的。”
“是。”
红绫强忍住泪,上前接过药盒。突然瞪大眼睛,望着女王,恳求道:“红绫想看看王子殿下,可以吗。”
娜拉淡淡笑:“这有何难。”
又是一咐掌,女官复又进来。
“去把王儿抱来。”
“是。”女官依言退下了,不一会儿,果真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婴,回到偏殿,将小男婴依依送到红绫面前来。
红绫泪中含笑的凝视着这个婴孩,白得就像个瓷娃娃,胖得像个大苹果,,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孩子的小脸,孩子虽不能说话,那无邪的眼睛,仍直溜溜的望着红绫,看得出眉羽间与清照相似颇多。情不自禁的赞道:“他真漂亮,真可爱,长大以后,一定是个非凡的美男子。”
“当然。”娜拉骄傲的接口:“他是我昆奴国未来的国王,自然不凡。”
红绫将孩子抱在怀里,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再次向女王叩首,含泪拜别而去。
。。。。。。。。。。。。。。。。。。。。。。。。。。。。。。。。。。。。。。。。。。。。。。。。。。。。。。。。。。。。。。。。。。。。。。。
收藏请点“加入书架,谢谢。求鲜花,求票票,求盖章。谢谢。
。。。。。。。。。。。。。。。。。。。。。。。。。。。。。。。。。。。。。。。。。。。。。。。。。。。。。。。。。。。。。。。。。。。。。。。。
第二卷 凌霄绽妍 069、从此萧郎是路人
红绫回到客栈,吩咐小二打了好多热水来,默默的为丈夫洗身子。三个月来,只要有条件,她每天都会这样做,并给丈夫换上最干净的衣服。所以丈夫虽卧床三个月,从未生地褥疮什么的。一路逃亡,实在是不容易啊。
给丈夫洗完。她开始清洗自己,虽没有琼脂玉液,温泉香汤。这简单的木桶,仍然让她苦痛的心,有了片刻的寄托。,
一边冼,一边给丈夫唱歌,都是她原来那个世代的歌,唱《我只在乎你》,唱《茉莉花》,唱《敖包相会》,唱《弯弯的月亮》。。。。。。离开原来那个世代,时间有些久了,好多歌词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就哼,直到再也唱不下去,再也哼不下去。
水气氤氲中,她将自己缩在木桶里,开始疯狂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