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传奇之封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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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传奇之封三娘-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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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喧嚣的闹市,两边摆满了新鲜的蔬菜瓜果,小贩们努力地叫卖着,街边酒楼里传出菜香,店小二走到门口招徕路过的客商。旁边一家药材铺里,有人在叫骂着。

    “你没银子还来买什么药,快走快走。”

    “我娘病重,你就赊我一点吧?”

    “若是人人都病重求我赊账,我这药材铺还要不要开了,你让我一家人喝西北风吗?!”

    “老板——”

    “快走快走!”

    一个人影从店铺内打滚了出来,趴在路中央。街边的人纷纷绕行而过,坐视不理。那人在地

    上挣扎了几下,扶着腰缓缓起身,抬头,见到一抹月牙白色的裙裾就在眼前,他的眼睛忽而一亮,然后哎呦惨叫几声,这才弯着腰站起。

    那白衣姑娘不曾正眼瞧他,将要绕行。

    “姑娘——”那人在背后喊,“姑娘留步。”

    封三娘继续走,但那人忽而朝她扑了过来,封三娘轻松一闪让那人扑了个空,重重跌在地上。又听他“哎呦”一声惨叫,封三娘充耳不闻,只在一侧冷冷地俯视他。

    “你撞伤了我,陪我医药费!”那人撑起身子喊。

    街上的人来了兴致,纷纷驻足。

    封三娘锁眉,“你说什么?”

    “你方才推了我一把,我让你陪医药费!”那人见面前这位姑娘,衣着光鲜,仪容不俗,腰间更挂着一枚精美玉珏,故而起了贪念。

    “我没有推你。”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的,你休要抵赖!”那人蛮横,朝三娘伸出手厉声道,“陪我医药费!”

    封三娘不欲与他多做纠缠,但她身上从不带银子,她也不需要这东西,为难之际,一人忽而在人群中朗声道,“这位兄台,我来替这位姑娘赔你。”

    众人让开一条道,那人从人群中走出,瞧他打扮,应是一贵公子。他眯着眼睛朝着封三娘略一拱手,然后对着地上那人道,“公子要多少?”

    “一两银子。”那人竖起一根指头道。

    人群中有人碎碎细语。

    “好,”那贵气公子从腰间摸出一粒玉石,故意拿到那人面前虚晃一下,那人眼神发直,眼前这块玉石光滑圆润,色如橘皮,内有萝卜丝纹,表面覆盖着一层玉脂,应然是极品的橘皮红田,若是拿到集市上一卖,随随便便都是天价。

    “公子接好啦,不要抖。”贵公子故意从高处扔下那粒石头,见那人果然伸手去接,他便悄然弹出一块石子,将那人的手打偏。那人吃疼缩手,眼见着那橘皮红田坠地,嘭地一声崩了一角。

    “噢,不好。”贵公子佯装惊讶,捡起橘皮红田用衣袖拭了拭道,“我本想让你去换一些钱来赔你的,但如今你摔损了我的田黄石,你要如何赔偿我?”

    “你!”那人气结。

    贵公子扫视一圈,负手戏谑道,“这也是大家都瞧见了的,你不能抵赖。”

    封三娘余光睨着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人也算聪慧。

    “我。。。。。。我不要你赔就是了!”无赖忽而从地上窜起,拨开人群,在倒喝中跌跌撞撞往外跑。却不想那人已经堵在自己跟前,拿手中的折扇往自己肩头上一敲,自己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向那位姑娘道歉。”贵公子笑意盈盈道。

    无赖自知理亏,对方又是个练家子,好汉不吃眼前亏,遂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三娘叩了一叩,然后红着额头起身道,“我可以离开了吧?”

    贵公子视线瞟向三娘。

    三娘颔首。

    他便放开那人,朝着三娘走去,刚一拱手行礼,便听三娘道,“你的那块田黄石,已经被他顺手摸去了。”

    贵公子一愣,摸到腰间,果然不见了那田黄。他不去追,反而又对三娘行礼道,“在下在姑娘面前丢脸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叮嘱三娘,视线扫向她腰间的那块玉珏,隐约觉得眼熟无比,“姑娘一人上路,需要小心一些,舍妹还在等在下,在下告辞。”

    “你为何要帮我?”封三娘问。

    “萍水相逢即是缘,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他边说着边拨开人群,消失在一条小巷内。穿过小巷,他来到了一条大街,街边停靠了一顶精致的软顶轿子,轿内人的噗哧一声低笑道:“哥哥,你救美不成反而丢了一块橘皮田黄,丢不丢人呀。”

    “你就不要笑我了。”贵公子又不好意思了起来,“方才替你去药铺采药,刚好撞见那地痞无赖欺负那姑娘,我便想出手相助,幸亏妹妹你派阿离指点我以计败之,否则只怕那地痞无赖还要无休止地纠缠那姑娘。”

    “少爷还说呢,”阿离掩嘴偷笑,“要是都按小姐说的,您还能被贼偷了橘皮田黄石?”

    “我也是好心,”贵公子越发羞愧,“哪想办坏了事。。。。。。”

    “阿离,莫要再取笑哥哥了,”轿内人道,声音如和风细雨,“快继续赶路,爹爹还在京城内等着我们呢。”

    “是——”

 ☆、 范女十一

    京郊外;官道上;一人骑着高头骏马领路;头以金丝冠束发,美衣华服;宽额阔肩,小麦肤色,手握着缰绳;稳稳走着。

    他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外表朴素,但内有乾坤。马车内部以精贵的黑貂皮铺垫,中间设了一个小环形铁窟窿,铁窟窿中间安置了一个三足金蟾盘云香鼎,内点南海珍稀鱼甘泡制而成的熏香檀木;沁人心脾。

    骑马的人以手遮阳,放眼观望了一会儿,勒马回行,与那马车同速。

    “妹妹,就快到京城了,你还好吗?”

    “还好。”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答。

    “都快上元了,天还是这般冷,你几年前得了一场大病,身体虚寒,我在外头一时间也找不到足够好的暖炉,荒郊野外地,也没有及时换上暖炭,你裹好大氅,我们稍后便到府中了。”

    “嗯。”马车里的人轻轻答了一句。

    骑马的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当年母亲走的时候我不在场,父亲将她葬在杭州府,所以我们每年都要去一次。我倒没什么,就是怕你身子不适。。。。。。”

    “我不打紧,只是母亲一人在杭州府,即便有老诚的人替我们打点,还是不太放心。”

    “妹妹,若不然,下一回为兄我自己去,你就不必受苦了,娘的坟前,我会多替你上一炷香。”

    马车内的人清咳几声,阿离在里面低语了几句,应该是在叮嘱自家小姐少说些话,多休息,多饮水喝药等语。

    “不,下回我还是要回去。”

    风撩开窗帐,里面的人的侧脸若隐若现,她微垂着头,锁眉思索,神思似乎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漫漫无边际。

    骑马人眉头一皱,略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道,“那好吧,只是你身子需要养好些。”

    他不明白妹妹为何对杭州府如此执着。自打自己从塞外回来之后,家中变化巨大,妹妹突然身染重疾,昏迷了半年才苏醒,此后便身娇体弱,连闺门都不常出。另外就是母亲尤氏暴毙,父亲将她下葬后便接到京城调任信函,匆匆上京赴任。

    “嗯,”里面的人尾音扬起,然后戏谑道,“哥哥,街上那名女子长相如何?你平白无故出手去替人家解围,甚至牺牲了一块价值连城的橘皮田黄都未显得多沮丧,可见在哥哥心目中,那女子比一块田黄可来的重要的多。”

    骑马人俊脸一红,摸摸后脑勺道,“其实我也没看见她的面容。。。。。。”

    “咦?”她拖长尾音,“那我倒真想亲眼见见那位女子,连面都未曾见得,就已经让我哥哥范家独子范十郎神魂颠倒了。”

    “十一,你又打趣我。”范十郎不服,“还有一事。”

    “什么事情?”

    “那女子腰间挂了一枚玉珏,看起来与你小时候戴的一样。”

    “不可能,”十一微笑,“哥哥你一定是看错了眼花了,连我都不记得那玉珏的样子,你不曾多看几眼,怎会记得清楚呢,物有相似而已。”

    “或许吧。”范十郎仰头望着天边层层云霞,若有所思。

    入了京城,一派繁华。房屋鳞次栉比,飞檐砖瓦,白墙青砖,官员们的府邸一间比一间气派,富商们的宅邸一间比一间奢华。越是近元月,夜间便越是灯火通明。两侧悬挂红彤彤的灯火,造型别致,更有许多少男少女夜夜出来赏玩猎奇,故而主要干道人烟鼎盛,摩肩继踵。

    范十郎和马车在入暮时分入城,穿过稀稀落落的人流停在了一家大宅前。上牌匾书“范府”二字,气势恢宏,门口立两对石狮子,形态各异。

    见自家少爷小姐回府,门口的小厮急忙列队而出,一共两排,一行数十人。不多许,门口便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若是看得仔细,便会发觉其中青年公子占了绝大多数。他们被及时来的小厮拦在了府前两侧,或是踮脚,或是探手,身量矮的便只能钻过人与人之间的空隙略窥一二。

    “你们这是在看什么呀?”有不明者问。

    “这你都不知?”一人颇为得意,卖弄道,“这是范祭酒家的小姐和少爷回府啦。”

    “不过贵公子和贵小姐回府,有什么好看的?”那人又问。

    “哈哈,”后者更加得意,解释道,“若是一般人那就算了,只是这范小姐很是不同。”见那人还是痴傻模样,他便忍不住娓娓道,“这范祭酒家的小姐在余杭素有雅名,四岁背三字经,

    七岁能作诗对赋,九岁能执笔写的一手好帖,如今更是了不得,上回听闻还上朝在圣驾前对诗,

    圣驾都赞叹不已。”

    “天下才女多的是,再者,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你便错了,”那人拿着扇子一敲这木鱼脑袋,“范祭酒深得圣宠,范十郎又擅长经商之

    道,范家可谓有财有势,而且这范家小姐出落得极为美艳,乃是苏杭第一流人品,就算是翻遍天下,也未必能找出与之比肩的,天下英才本就对其趋之若鹜,再加上前段日子范府放出风声,说是要为这范十一娘选取夫婿,这些人还不鱼贯而来?”

    正说话间,人群之中传出一阵阵呼声,原来是那马车上轻松跃下一女子,那女子身穿纱衣儒裙,脚踩三步莲花绣鞋,头梳双环发髻,回首一望众人,秀眉微蹙。

    这边人不以为意道,“也不如传说中那样貌美嘛。”

    “这不是范小姐。”身边有人鄙夷道,“土包子。”

    这人噤声,也学着旁人踮起脚瞧了瞧,但未见那传闻中的范府千金,推搡间,他掉了一枚铜钱,弯腰下去捡,手背上连连被人踩了好几脚。无奈只好舍弃铜钱转身出来,到外头才稍微可以喘一口气。

    从腰间掏出一块珠圆玉润的黄色萝卜丝纹石头,掂了掂,朝着一个方向绕行回去。

    虽然得到了这块价值连城的田黄石,可无奈无商号或者是商人肯购买,只因此石太过珍贵,一则来路不明不肯接受,二则开价太高承受不起,于是纷纷拒绝了他。他听闻京城达官显贵多,店家胆子也大,遂也颠簸来到了此处。

    “那块石头你从何处得来?”有一声音在面前道,如芙蓉泣露、昆山玉碎般悦耳动听,光是声音,便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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