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高饶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变为得意。
“你快告诉我,我娘在哪里,她怎么样了?”潘墨来到高饶身边。
“想知道她在哪里,你得帮我做一件事。”高饶嗅了嗅潘墨身上的味道,没有胭脂水粉味,也没有臭味,有的是一股淡淡的清新味。
“什么事,只要我办得到!”潘墨皱了皱眉头。
“将潘家镖局的账本偷出来给我,就这么简单。”
潘墨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潘家镖局的账本?”
“这是我的事,答不答应那是你的事。”
潘墨一咬牙:“好,但是,你看完要给回我!”
“没问题。我这些日子都在驿馆里,你到那里找我吧!”高饶算计成功,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他走出去的时候转过身,道,“虽然你满嘴粗言秽语,但是,我想征服你。”
高饶离开以后,潘墨往贵妃椅上一躺,翘起了二郎腿,眼中带着多种情绪,最后笑了笑,道:“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了呢!看来他们掌握我的消息还不算多,那就好办。”
不一会儿,潘蓝绸走了进来,她问:“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想要镖局的账本,还想,征服我。”潘墨道,忽然用枕头捂住自己,可怜巴巴地说,“大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他竟然想征服人家~~”
潘蓝绸白了她一眼:“征服你?或许我该提醒他不要让你下了黑手。”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断子绝孙而已么?!”潘墨满不在乎地说。忽然,她问,“大姐,你有没有找过我娘?”
潘蓝绸一愣,似乎想隐瞒着些什么,道:“找过,但是没有消息。”
潘墨点点头。潘蓝绸离开之后叹息了一下,凭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没有查到潘墨的娘的消息?只是如果一旦让潘墨知道真相,那受到伤害的只会是潘墨,她不愿让潘墨遭到这种痛苦。潘墨与她不是同一个娘所生,但是多年来他们姐弟三人同甘共苦,风雨同舟,在她与潘赤炎的心中,潘墨与他们也是一母同胞。
在潘蓝绸的安排之下,潘墨顺利拿到了账本,而这件事就连潘赤炎也不知道。潘墨小心翼翼地将账簿拿到高饶所住的驿馆里,高饶拿了账本进房间,好一会儿才出来。潘墨道:“看完了就还给我!”
高饶笑道:“是真的账本,你没骗人。”
“废话,既然看了账本,那该告诉我,我娘呢?!”潘墨道。
“啪啪。”高饶一拍手,另外一间房立刻出来一个妇人,她的身边是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妇人大约三四十岁,但是肤色保养的很好,年轻的时候她一定是一个大美人!潘墨见过她的画像,她和画像上的女人还是挺像的,妇人见到潘墨,眼睛立刻涌起一层雾气:“你是,二宝吗?”
“娘——”潘墨冲了过去,俩人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潘墨道,“娘,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我以为,以为,呜呜呜……”
“我的二宝,我的二宝都这么大了……”妇人上下打量着潘墨。
潘墨现在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从光的死跟着两个人脱不了关系!或许她这个娘并没有能力,但是她也许是将自己的资料说给高饶听的,不然高饶不可能知道她是女子,如果说见过女装的她就这么肯定了,那她一定会觉得很可笑,她甚至猜到高饶当日见到她都是他安排的!
“娘,我带你去见大姐和赤炎,他们知道你没事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潘墨道。
“好,好……”
潘墨带着妇人离开的那一刻,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嗜血的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墨国舅:演戏谁不会?老娘可是辩论赛冠军!
作者菌:这演技跟辩论有咩关系?
这千呼万唤死出来的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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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娘,你贵姓?
潘墨的娘被接回无极宫,当潘赤炎看到她的时候,忽然叫道:“啊,鬼,二宝你娘回来了!二嫂快来收鬼!”
“滚,逸柔只收妖!”潘墨道,段逸柔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将视线放在妇人身上。妇人也打量着段逸柔,道:“你就是二宝的媳妇长虹公主?!长得可真好看!”
“娘!”段逸柔淡淡地开口。
“你是二娘?!”潘赤炎凑了过来,妇人看着他笑道,“这是赤炎吧,当年才十岁,现在都十六啦,成大人了呢!”
“二娘真的是你?!这些年你到哪儿去了?”
“唉,说来话长!”妇人感叹道,她看见管家默默地走过去,潘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道:“管家,你过来!”
管家走了过来,沉默地看着她们,潘墨对管家说:“这是我娘,叫——”瞥向妇人,“娘,你贵姓?”
“噗——”潘赤炎一口茶喷了出来。
“踽蔚。”管家淡淡地开口。
“你不是叫炽魅吗?而且我什么时候问你了!”潘墨白了她一眼,妇人幽幽地看着潘墨,道,“傻孩子,娘就叫踽蔚。”
“嘎?管家你怎么知道的?”潘墨又问。
“应该问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才对吧?!”潘赤炎道,他对潘墨的记忆能力感到淡淡的蛋疼。自从潘墨逃婚不成功被瓦块砸了脑袋之后,很多事情都忘了,不提醒还记不起来!
“我每天那么多事要忙,哪里全记得?而且,我的脑袋被砸过,你忘了?!”
“你的脑袋受伤了?”踽蔚紧张地要看潘墨的脑袋。
“她的脑袋的确坏了!”潘赤炎指了指脑袋。
“诶,娘,我没事!”潘墨挣脱开来,“只是跟潘赤炎相处的久了就有些被他的脑残感染了而已,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你还能跟赤炎打闹啊,那就说明没事了。”踽蔚道。
“娘您刚刚回来先去休息,待会跟您进宫见大姐。”
“好~~”
安排好踽蔚,潘墨才出来,潘赤炎问道:“你是怎么找你娘回来的?”
“我收到消息,说娘到建康找我们,所以我很容易就找到她啦!”
潘赤炎点点头,又问:“对了,你看见镖局的账本哪儿去了吗?”
“嗯?不知道诶。”
“哦。”潘赤炎转身走了,潘墨赶紧将账本放回去,然后去找段逸柔。段逸柔问:“你娘回来了,你怎么不怎么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对了,如果她问起蜗牛,你就说捡来养的。”
段逸柔点点头,对于她这个“婆婆”,段逸柔跟潘墨一样持怀疑的态度,当然,潘墨要演戏,她也会陪着。
踽蔚进宫见潘蓝绸,后者特地命御厨准备了满汉全席来替踽蔚洗尘,席间,踽蔚说了她所遭遇的事。六七年前,潘家镖局接到一趟镖,东西十分贵重,而踽蔚亲自押送,结果在官道上就被人劫了。她躲过了一劫,本来想回镖局的,结果中计被人弄进了青楼,她拼死从青楼逃了出来,沦落为乞丐,辗转之下回到了镖局,可是那个时候镖局已经关门了。她不知道大家去了哪里,只好离开,后来跟人下西洋去了番邦,一年前回来遇到虬龙镖局,结果因为两家的恩怨而被抓了去,后来她逃了出来来这里找姐弟三人。
潘墨听了都忍不住想鼓掌,这编故事的能力比她强多了!
回去之后,踽蔚见潘墨往段逸柔的房间去,当下便喊住她:“二宝!”
“嗯?娘还有什么事?”
“你跟她一起睡,不会被她发现身份吗?”
潘墨笑了笑:“娘放心,她知道我是女子,我们有约定,她替我保密,我帮她一个忙。”
踽蔚皱了皱眉头,随后笑道:“万事还是要小心点。”
“嗯,好。”
踽蔚很疼潘墨,甚至还亲自下厨弄了一些西餐,然后宠溺地看着潘墨吃,对于其他人她倒显得不那么关心。潘赤炎愤愤地说:“太过分了,我也要,二娘!”
“那是我的娘~~”潘墨得瑟道。
“呵呵,赤炎来,二娘也给你弄了些。”踽蔚道。
“娘,他老是跟我抬杠,你不要对他那么好!”潘墨道。
“诶,赤炎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孩子,都一样!”踽蔚给段逸柔夹了一些菜,“你也多吃点。”
踽蔚对潘墨的好,让潘墨一度以为自己想错了,其实踽蔚没那么坏。可是一天潘赤炎急急忙忙地回来找东西典当,她才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赤炎,怎么了?”
“镖被劫了!然后那些商家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肯给我们单子,我现在要找钱赔上!”
“那些商家为什么不肯给单子?”
“听说,他们的单子都给虬龙镖局了!你说,虬龙镖局在北方,南方的镖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岂不是故意欺负我们?虬龙镖局也不知道为什么给的价钱总是比我们的低!”潘赤炎道。
“虬龙镖局这是报复咱们来了。”潘墨淡淡地说,她将自己所有钱拿出来给潘赤炎,“你先还一点,剩下的,问大姐借吧!”
踽蔚走了过来,道:“怎么了?”
“没事。”潘墨道。
“是不是镖局出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潘赤炎犹豫了一下,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踽蔚道:“这样吧,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处理这种事可谓是得心应手呢!”
“那,拜托二娘了!”潘赤炎道。
很快,原本再次面临着破产的潘家镖局再次振作了起来,另外好些商家都将单子给潘家镖局,不过,从那以后,潘赤炎很多事都要请教踽蔚,就相当于实权慢慢地转移到了踽蔚的手上,而潘赤炎还懵然不知。
“二宝,你娘实在是太厉害了!”潘赤炎对潘墨道,潘墨点点头。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潘赤炎好奇,“咱们难得这么有空出来游湖,你就跟我吵一吵不行咩?”
“游湖是文人雅士做的事,咱们不算文人雅士,但是总得装一下吧?!”潘墨道。
“那,吟诗作对?!”
“你先来。”
“两个国舅去游湖,湖上两只白天鹅,一只叫做墨国舅,一只堪称赛潘安!”潘赤炎晃了晃脑袋,挤出这么四句话来,之所以是话,因为那压根就不是诗!潘墨鄙视了潘赤炎一道,虽然说,“你不会作诗好歹抄啊!抄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你抄一首!”
“睡前脱光光,耳边嗡嗡嗡,举头望明月,低头点蚊香。”
潘赤炎很配合地鼓掌:“哇,抄的好抄的妙,你抄的是谁的?”
“汰渍立白,简称汰白!”
潘赤炎忽然发现岸边踽蔚经过,连忙道:“二宝,二娘!!”
潘墨看见那抹身影,眼神一沉,对潘赤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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