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最近那麽忙碌,身体肯定积了不少火吧。我来给你减压。”
“有你这麽减压的吗!”韩锐最终还是握住了他的手,以阻止他继续。
“哥,我爱你,我爱你,你是知道的!你也爱我的,对吧!”韩喻不等身下的人回答,低头吻住了他。
生涩的吻带著压抑而迫切的欲望,韩锐被吻得理性全无,这是他和弟弟的初吻!他用力的回应著,唇舌纠缠,给予最强烈的刺激带动著这个不擅情事的人感受初吻的美妙。两个人的舌头难分难舍的相互索求,就好像本是一体的人由於某种原因被迫分开了,现在终於有机会重新融合。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交换著彼此的气息,感受到彼此上升的体温。
韩喻已经解开了他哥的衣服,抚摸上那渴望已久的身体。手掌炽热难耐,从胸膛到腹部,每一次触摸都使韩喻忍不住颤抖,他掌中所感受到的是成年男子的那种硬朗,是只有成熟男性才有的体温,跟自己平时抚摸自己身体的感觉完全不同。情不自禁的就伸进了内裤,感觉到他哥也早就已经硬挺起来了。
早就被哥哥迷得走火入魔,此时的韩喻像脱缰的野马,下体的欲望也蓄势待发,就等著他哥来驾驭,让他一泻千里。他发狂一般的摸著韩锐内裤里那根利刃,放纵著自己的狂热喊道:“哥哥,我要你啊,你必须给我!不能跟你合二为一,孤枕难眠的每个晚上,我都像死过一次又一次!”
下身被突然握住抚摩的感觉,唤回了韩锐的理智。他拉起韩喻的手扯出来,极力压制住因欲望爆发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吼道:“够了!你给我住手!我们是兄弟!”
“那又怎样?都是男人,又不会怀孕。”韩喻已经顾不得那麽多,反正不该做的都做了,就把平常不敢讲的话,也索性讲完,“哥哥,我爱你,我爱你,你就给我吧!”
说著一把扯下韩锐的内裤,看著那根一柱擎天的物体,轻笑一声:“呵,你自己看吧,你他妈少跟我装柳下惠。你以前干那个男人的时候,没少叫我的名字吧!”
“啪!”韩锐推开他并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即翻身下床。
床上的人按著被打的半边脸,满脸泪水的哭著说:“呜呜……你打我……我长这麽大从来没人敢打我……你就这麽不能接受我吗?我真的那麽恶心吗?爱上自己的亲哥,你觉得我是变态吗?”
韩锐看著弟弟脸都被打肿了,後悔刚才用劲太大,一阵心软想过去把人抱住。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心软了,感情用事的後果就是伤害到这个人。这段时间前思後想,不管以後用什麽方法,他要断了自己这份邪念,以一个兄长的身份保护他爱护他,不会让他走上歧路。
他用凶神恶煞的表情看著这个泪人吼道:“我是你亲哥!你以後要再敢逾越一步,我不止要扇你耳光,我还要打断你的腿!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搬回学校去住。你要是不搬,我给你搬,你如果赖著不走,我就永远不回这个家!你今後都别想见到我!”
说完,猛的摔门而去。
韩喻坐在床上,保持一个姿势哭得眼泪都干了。本来满怀期待等了那麽多天,还耐心的做了那麽多准备工作,根本没想到被拒绝得如此彻底,他的自尊心被狠狠伤到了。
第二天大清早韩锐就来到韩喻的卧室,看这个人依旧躺在床上,眼睛红肿,面容憔悴,一看就是哭了一晚上没睡。虽然心疼,但是不能心软,韩锐连拉带踹的把人从被窝里拖出来,拔掉他的睡衣,把衣服给他换上。然後拿出一个行李包,开始替他收拾东西,收拾完毕,看见他还傻傻的坐在地板上。
“我昨天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你今天就给我回学校去住!”韩锐把人拉起来,把行李包塞到他手里说道:“我不会去送你的,你给我拿著东西马上滚!”
“哥,你别撵我走,我错了,我以後不敢了。”韩喻看他是真的铁了心的要赶自己走,就赶忙道歉示弱。被拒绝求爱并不是不能接受,被扫地出门才是最惨的结果,那就意味著不能呆在他身边,意味著从此都没有机会了。
韩锐差点就被软化了,转念一想,又大声的吼了一个字:“滚!”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韩喻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提著行李望著他哥如此决绝的背影,说了一句:“你会後悔的!”,然後大力把门一摔,带著怒气走了。
第二十二章 密谋
回到学校的韩喻,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整天萎靡不振。室友见他这副样子,还以为是家族矛盾深重,亲兄弟为争权夺利互相算计,结果弟弟很明显能力不济,被迫害出局。好在韩喻平时对他很不错,经常借他上课笔记课後作业,所以现在室友有难,该帮的还是要帮。
“韩喻,我说你也是经常看电视剧的人,这种情况,你不要跟你哥针锋相对,要甜言蜜语,等他对你疏於防范,你再一举进攻。”
“还有呢,你现在被赶出来了,要学会示弱,不要让他以为你在外面过的比在家里还好,不然你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最後呢,你们家族不只你跟他两个人吧,适当的拉党结派非常有必要。”
在讲完三个家族戏常用桥段以後,室友看这个二少爷还是躺床上装睡,心想他一定是尊严受损。所以,留个足够空间给他吧,就找了几件衣服去女朋友那里住了。
韩喻确实把刚才的话听进去了,他也决定了当个行动派。绝对不可能做言情戏的主角吧!韩锐不要我的第一天,想他;韩锐不要我的第二天,想他;韩锐不要我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这种想念,换不来一点同情。
第一天,韩喻打了他哥的电话,撒娇中带著点苦楚的说:“哥,你来接我回去吧,我不敢不听话了,寝室里住著好难受,没有那个薰衣草枕头我睡不著。”
结果,韩锐一句话没说,只是叫秘书把那个枕头给韩喻拿到学校去了。
第二天,韩喻一不做二不休,决定以自虐来博同情。他跑到食堂去,把平时从来不吃的菜都吃了一遍,饭後坐寝室等著拉肚子,结果除了食物逐渐消化以後的饥饿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一计失败,再接再厉,跑外面站著准备吹吹冷风,一直要吹到流鼻涕为止,结果屋外风平浪静,除了几片落叶掉在他头上,没半点起风的征兆;他又思索,要不要跑上次那个游乐园去把过山车再坐一遍,转念一想,万一不小心没保住命怎麽办,那还不成了真正的天人永隔了?
费尽心思,仍旧找不到可以自虐进医院的方法。
第三天,天公作美,下大雨了。韩喻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他豁出去了,跑到操场上站著淋雨。他想到那些朝圣者,为了回归神的怀抱,千辛万苦一步一叩首的匍匐著走完漫长的道路。而自己为了要回到哥哥身边,只是淋点雨生场病又算什麽。
入秋的雨水已经不像夏天的雷雨那样有消暑的清凉感,而是足以冻得人瑟瑟发抖的冰凉感。韩喻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衣,已经被雨水浸湿,贴在皮肤上粘湿的感觉就像用胶水粘上去的一样,扯一下皮肤还发痛。雨水顺著他的头发一股股往下流,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好像看到一个人正缓缓朝他走过来,说著:“宝贝,我来接你回家。”他高兴的伸出手去,却只碰到了冰凉的雨水。
过路的学生看到了纷纷见到了这个场景。
“哇,你看那边有个男生在淋雨也~”
“那不是韩二少吗?我的天哪!他失恋了吗?”
“别乱说,怎麽可能?我都没跟他恋爱呢,他怎麽可能失恋!”
“人家这叫做文艺青年的忧郁,找灵感的!”
“是啊,真的好帅!这如痴如狂酣畅淋漓肆无忌惮的残酷青春啊!”
差不多淋了一个小时雨,韩喻被冻得手脚麻木,嘴唇发紫,额头发烫。他带著胜利感,发著高烧躺在寝室,给他哥拨了个电话:“哥,我淋了一天的雨,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後面准备好的台词还没有说出来,对方就掐了电话。过了一会让,一条短信进来“淋了雨,如果感冒了,就去校医院拿药。”
韩喻是绝望了,连生病都不能换回韩锐的心。这下,只剩最後一招──拉党结派。但是这麽多年,身边只有韩锐一个人,叫他去哪里找同党?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韩喻拖著疲软的身体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下来,披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去开门。
门开了,他看见一张慈祥的老脸。
“二叔,呜呜呜……”被抛弃的病人终於有探视者了,韩喻已经忘了前几天因为韩锐被抓的事情二叔那种冷漠的态度,他现在只有这麽一个亲人愿意过来看他,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这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加入他的党羽。
“唉,我的小宝贝,看看你都被韩锐虐待成什麽样子了?”韩义德抬起怀中这个孩子的脸,面无血色,眼睛红肿,嘴唇干涩,头发凌乱。
“来,我送你去校医院先看看,不行再把你转到最好的医院。”
一路上,韩喻几乎是被架著走的,他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被烧糊涂的脑袋也没清醒,脑子里嘤嘤嗡嗡的全是被赶走的时候韩锐骂得最响亮的那一声“滚!”。
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打著点滴,额头上搭著块湿毛巾降温的韩喻可怜兮兮的望著他的二叔,那副昂贵的金丝边眼镜下是一双佯装出来的充满同情和怜爱情愫的皱巴巴的老眼。
“小喻,你哥为什麽把你赶出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韩义德开始慢慢套话。
“我做了错事,惹他生气了。”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眼太好!从小到大我看你长大的,你能做什麽错事?韩锐他太专断了,平时压制我们这些老一辈就算了,你可是他的亲弟弟,他竟然这样对你!”说著,还故意的拍了下旁边的矮柜子,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
“反正,这一次我是彻底完了,估计以後都只有住学校了。”
“你看这个世界吧,人善被人欺,你好歹也是个二少爷,可你有什麽?韩锐他开名车住豪宅吃山珍当大老板,你呢,打出租车住宿舍吃食堂读死书……不过你放心,你二叔我最疼你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站在你这边,帮你教训韩锐。”金丝边眼镜的高档镜片闪著金光。
“算了,二叔,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实在不想跟我哥哥继续闹下去了,而且不管再怎麽闹下去,他也不会听我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这样吧,等过两天你的病好了,我开车来接你到我那里吃顿饭,我再跟你好好讲讲。你现在先睡一觉,我去跟医生交代下让他重点关照你。”韩义德说完,带著点旗开得胜的气势走了出去。
韩喻突然想起了结党营私四个字,现在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说的话,有那麽点犯上作乱的感觉,而且还密谋了下次会谈,估计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内情,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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