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应下,却不知三哥今后竟成了他的代号。
作为年轻人,尤其是不务正业的年轻人,酒足饭饱之后自然还有花天酒地。
夜晚才正式开始,无穷无尽的欲望就像长年不散的浓雾让人迷失其中。
就算王硕走路已经开始打偏王征也没打算就此让他回去,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可还没送出手。
酒店楼上的会所里声色犬马,这里不比不夜城的夜总会,相对而言比较隐秘,也没那么嘈杂,会员制更添了一种安全感和优越感。
其中一间包房一群年轻人坐了一圈,上完酒自然少不了陪酒的妞。王征坐在主位翘起二郎腿,审视着屋中间站成一排的十来个陪酒公主。
王硕瘫坐在他旁边眯起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绕着屋里扫了一圈他口齿不清地说:“翔哥和小益哪儿去了?”
王征愣了两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翔子喝多了在楼上休息。别管他,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说着他招了招手,把一个身着暴露的美女推到王硕面前,王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对于男女之事,王硕作为一个不良少年长大却毫无经验,这一点一直被王征嘲笑。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一方面王海云那次吓得他够呛,另一方面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些风尘女人,但要让他像样地去谈个恋爱,他也没兴趣,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是个雏儿。
不过王征自然明白他弟弟的毛病,靠过去在王硕耳边轻声说:“这姑娘可是干净的,不过放心该会的她都会,比你有经验多了。”
听了这话王硕下意识盯着靠在他身边的美女转了转眼珠,不得不说王征确实很了解他的口味,眼前的人即使衣着暴露却掩饰不了脸上的青涩,但她却偏偏装成一脸成熟,卖弄着稚气未脱的性感。她的手抚过王硕的大腿,瞬间感觉一阵躁热,身上起了反应。
显然美女也注意上到他身上的变化,她转头看了看王征,王征一点头她便扶起半醉的王硕起身。王征顺口喊了句:“小硕,春宵苦短啊!”
王硕的春宵的确苦短,搂着美女到了楼上的房间,门刚关上他就急切地把美女压在墙上,毫无经验地抚摸着女人柔软的身体,殊不知这场戏才开场就迎来了谢幕。
这世上王海云只记得一个人的生日,那个人就是王硕,更别说王征这张大张旗鼓,他想忘记都难。今天他们踏进酒店那一刻王海云就坐在楼上盯着。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何况王征对家人的心思向来直来直去,他打的什么主意王海云一目了然。
作为大哥竟然在弟弟生日时送上一个女人,这是何等有违伦理纲常的事,身为他们的父亲自然是要阻止的。
但从头到尾他都没现过身,只是看到王硕抱着美人进了房间后,他默默地拨了市里扫黄组的电话,当了一回良好市民,举报了一次卖‘淫嫖‘娼活动。
王硕从没想过他才来头一回就遇上了临检,而且还是在他刚脱了衣服,内裤还挂在大腿上的时候。房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一群身着制服的人冲进来。
他本能的邪火上窜,不过对方趁他反应之前迅速制住了他,人赃俱货不容他解释。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甚至被人押制在地上时,他身下仍然挺立着。
这家酒店不是路边三教九流的地方,扫黄组的人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进来,不是老板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就是他王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等他发现被临检的只有他这一间房时,顿时就坚定了后者。
他心里把那个整他的混蛋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百遍,这种低劣的手段在他看来实在是幼稚又拙劣,若真想办他至少得弄个烧杀抢掠的罪名,嫖‘娼还不够他关两天的。
可骂归骂,这一趟局子两日游他是没法懒掉的。
王海云在王硕被抓两个小时后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时他正在书房里吞云吐雾,电话里一个男声讨好地说:“王爷,您家公子在外面玩的时候被误抓了,您看这事!”
“笑话!我王海云的儿子用得找去外面找女人?”王海云义正言辞地回过去。
“是,是,那王爷您看……”
王海云打断他的话说:“没事,你高兴就多关他几天让他反省反省。”对方还没领悟到他的意思他就直接地挂断,继续抽他的烟。
其实最近他越来越烦躁,这种烦躁从两年前持续到现在,没有消减反而变本加厉。他一边像一个父亲一样望子成龙,又一边像一个男人一样欲‘火焚身,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满意。
本该在这种纠结中压抑自己的欲望,继续当一个严苛的父亲,然而三天后的一幕让他长久以来的平衡顷刻间土崩瓦解,排山倒海的感情就像洪流一样吞噬了他的理智。
但那一刻他却觉得从没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争做三好市民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艹皿艹) #
☆、第17章
这三天王硕非常不好受,这种不好受主要来自于心理上的,他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想过会在那种时候被抓进局子。如此低劣的玩笑虽然确实很像王征手法,而且当晚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要人不怀疑他都很难。但王硕很清楚这不可能是王征做的,不论对方的目的是否是想让他的王征反目,或者真只是个玩笑。
这种信任来源于十年的兄弟感情。
可排除了王征,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不过过了三天,知道胡荣和王征来都来过却都没能把他保出去时,他突然就想通了,但想通了又更加迷惑。
若真如他所想是王海云把他弄进来的,那就更匪夷所思了。这两年因为他搬回王家,父子俩的关系虽说谈不上亲密但比以往要好上不少。他本以为王海云看到了他的努力,已经开始认同他的能力了。
那这件事又算什么?难不成王海云还记着两年前下达的禁令,但这都是过了两年的事,如今他已经步入成年人的行列,难不成还让他当一辈子处男?
当然,要说王海云真记着这回事王硕也不信,倒是不夜城的事他着实算计了王海云一回,当时他打着王海云的名号让猴儿不敢对他下手,回头却过河拆桥,虽然不夜城依旧姓王,不过是王硕的王。但他所做的很大部分都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其中该上奉给王海云的照样没少。若王海云是为这办他大可不必等到现在他站稳的脚跟才动手,还用这么温和的方法。
王硕揉了揉头发,既然想不出答案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干脆躺在坚硬的床板上享受难得的清闲。可刚这么决定就有人通知他可以出去了,只是他没料到来接他的人不是胡荣也不是王征,甚至不是王海云。
严柏程靠着车门盯着王硕款款而来,笑盈盈地甩着车钥匙心情相当不错。王硕却皱了皱眉头打心里不想理他,但于情于理都该过去打个招呼,于是硬着头皮走车前笑了笑说:“严哥费心了,不然不晓得我还要在里面睡几天。”
离开了那群面相凶恶的手下,严柏程看起来丝毫没有一点痞气,精英教育下养成的气质与傲气跃然而出,当然这只限于他正经又心情不错的时候。
他拉开车门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对王硕说:“上车,请你吃饭!”
王硕故作踌躇地推托道:“算了,圈里蹲了三天,我可没你清闲,咱们下次。”
“废什么话,快上车!”严柏程瞪着王硕,一副强忍怒气的表情,王硕表面的客气比起平日横眉冷对的模样更让他无名火起。
“严哥,话我没说明白?”说话时王硕嘴角带起一比笑意,语气中带着谦逊却又像是嘲讽。
在严柏程看来只要他不明说王硕永远都是这副装模作样的态度,心知肚明却有意装傻。脾气上来他也顾不得去思考关系利弊,王硕就像一头自傲的野兽,不主动扑上去是绝对等不到他投怀送抱的。
所以,他不打算再等下去,一把将王硕拉过来就压到车上,不由分说地亲下去。
如果让王硕形容严柏程,他觉得没有比衣冠禽兽更适合的词。所以他没想到严柏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扔开伪装,毫无顾忌地来这么一出。与其说这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舌头在唇齿间刮过,王硕下意识一咬,唇角泛起一股腥甜。
但严柏程不担没有松开的趋势,反而长驱直入,抱着王硕的手移到他的腰间细细地摩擦。
这两年王硕的身高拔得厉害,已经有和严柏程齐平的趋势,即使力量上他也不觉得会输给严柏程。他猛然扯开像水蛇一样缠在身上的人,厌恶地呸了一口,骂道:“有病就去吃药!”
对于同性恋他并不陌生,有韩靖东这个活例子,从感情上讲他并不排斥,当然能不能接受这个问题他也没考虑过。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被亲一下王硕并没太大的反应,就像在公共卫生间被人看到小便一样。
所以他只是骂了这一句,狠狠瞪了严柏程一眼,殊不知他此刻的冷静却刺激了另外一个人。
王海云站在原地没动,他不敢动,要是他动一下就会控制不住将王硕生吞海剥。其实从王硕出门他就已经来了,看到严柏程亲了王硕是他恨不得立马开枪崩过去,但是他忍住了,他怕一动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看到严柏程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似的,眼带笑意地对王硕说:“上车,吃饭去!”动作亲昵得如同情人一样。王硕并没理会严柏程,不耐烦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
王硕突兀地看到王海云站在十米外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一瞬间莫名地心慌起来。
为人子被父亲撞见被另一个男人亲心慌是正常的,不过他将这种心慌掩饰得极好,缓步走过去不以为然地问:“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此刻,王海云觉得即使摧毁一座城也无法平息心里的愤怒,两年来他拼命地压抑自己的感情就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他怕王硕不喜欢男人,怕被王硕讨厌。
但是现在,王硕竟然还是找了个男人!顿时,他气自己气到了极点,早知如此他就该趁早把人绑到床上,省得还给外人留了机会。
可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王海云即使心里正波涛汹涌地在翻腾,表现同样隐藏得很好,他面无表情地回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还是我妨碍了你们?”他说着目光从王硕脸上转向严柏程。
其实严柏程的人这边一进门他就得到了消息,心想关了王硕三天也差不多了,顺便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严柏程器重王硕他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器重的却是这回事,对此他倍感失策。原本准备的台词现在也用不上了,脑中不由掠过他的宝贝儿子带着一个男人回家开口就叫他爸的画面,顿时周围的气压降到直逼青藏高原的水平。
严柏程上前一步,一手靠着王硕地肩膀说:“王叔过言了,我跟王硕是兄弟,他有事怎能袖手不管,您说是不?”
他的言下之意讽刺王海云没尽到职责,王硕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王爷、严哥,麻烦你们跑一趟,王硕我记下了,今天有事,改天再登门道谢。”王硕撇开严柏程的手恭谦地对两人点了下头,满脸的情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