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请正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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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请正常点-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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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硕连忙刹住车回过头来盯着怒目瞋眼的王海云,恶作剧得逞似的笑了笑,接着踏上踏板骑车走人。王海云矗立在马路中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王硕没走出多远又骑画倒回来,停在王海云面前,面色凝重地说:“你今天说的话那些,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听到,这样起码我们还是父子。”
  
  王海云冷眼望着王硕,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这并不表示他就能坦然接受,他微微翘起嘴角,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我在乎这个?”
  落在王硕眼中的是王海云压抑不住的悲伤,那一刻他发觉自己居然为无法回应王海云的感情而感到难过。而王硕这一瞬间的心软让王海云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将王硕从自行车上拽下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拉到身前,“王硕,要不要打个赌?”
  王硕并不反抗,反而淡淡地一笑,“赌什么?”
  “赌我们能不能成为情人。”王海云也跟着扬起嘴角,却不像是在笑。
  
  “说不定会成为仇人,王爷你根本没胜算!”
  
  王硕这一句说得很轻,但一字一句都清楚地渗进王海云的肺腑,他松开手,深邃的眼眸如同能将人淹没,“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
  “那王爷的赌注是什么?”王硕下意识撇开目光,不也面对他灼人的视线。
  “无论是父子还是情人,我王海云的余生都是你的。”
  
  这样的语气令王硕很难受,这话时的意思更令他难受。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说了句,“我不赌。”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王海云那如同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令他很焦躁。
  王海云也拦他,看着他走远才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无论王硕赌与不赌,他的赌注都早已赔进去,毫无保留。
  
  然而王硕心里揣着王海云深情的表白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本来他是怀着解决问题的目的去找王海云的,但现在他发现不只问题没解决反而更严重了。这令王硕苦恼不堪,浑浑噩噩睡了两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出门放放风。
  时过半年,他警觉的神经开始松懈。当然他并不愿承认自己大意,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万国刚也会有对他死心塌地的兄弟。如今,风头已经转向,几个月的严打让不安分的黑社会分子消停了许多。而万国刚的地盘也不再是一块肥肉,反而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所以早已不是靠替万国刚报仇就能上位的局面。
  因此,王硕完全没料到还会有人来替万国刚寻仇。
  
  深夜的大街冷风徐徐,王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出来,并且还只身一人。他漫无目的地瞎转,终于转到了旧商业街七弯八拐的小巷子里。
  所谓自投落网就如王硕现在。
  旧巷子里的小店早已关门,四周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异常清晰。王硕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刚刚喝了半瓶洋酒,此刻后劲上头有些泛晕。
  紧接着巷子前方响起几声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抬眼看去,几个模糊的人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晃动。他顿住脚步定了定神,看清对方手中提着锃亮的砍刀。他意识到不妙立即转身拔腿就跑,但一回身就发现背后早有人断了他的路。暗骂了自己一声,他慌不择路地拐进另一条更窄的巷子。
  
  王硕知道今晚肯定是他的一劫,对方那架势就像不要命似的,而往往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不要命的人。他逃的路上眼睛扫过路边的垃圾堆,发现一根脚手架上撤下来的钢管,顺手就捡起来,虽然比不上对方的砍刀,但总比空手多了些安全感。
  这安全感没维持多久,他就发现前面是一条死路。
  他背靠墙壁,握紧手里的钢管,冷眼盯着巷子另一头向他逼近的几人。
  
  其中为首的是个胖子,这人王硕认识,是万国刚的弟弟,叫做万国强。但他并不是万国刚的亲弟弟,只是为了表示对万国刚的忠心自己改的名字,至于他本来叫什么没人对此有兴趣。
  
  “杀万老板的另有其人,你们要报仇恐怕找错对象了。”王硕挺直腰背,泰然自若地微笑一下,即使以一敌王也毫不示弱。当然,他说这话并非想让对方相信,只是因为他并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静。
  万国强哼了一声,愤愤地瞪着王硕,似乎想用眼神将王硕凌迟一般。他朝前走了一步,说道:“凶手是不是你都不会错!那天若不是你大哥就不会去天宫。”接着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继续说:“你该怪自己为何不躲更久一点,这样或许你还能活久一点。”
  
  “我的人生还长得很,不劳你费心。”王硕话还在嘴里,脚下已经向对方冲过去,他的机会唯有一个先机,若是等对方先动手就只剩死路一条。
  握紧手里的钢管他下腰曲腿直接往地上一滚,适时地敲在万国强的膝盖上,这一下不能致命但至少能让他短时间内站不起来。
  然后他以半跪滚地的动作专攻对方的下盘,这是野猫教他的,适用于以少敌多的近身攻击,但缺点是后背暴露在外,不过如果身手够快,不伤到要害就能捡一条命。
  
  事实证明王硕的身手是合格的,他以自己的后背当盾,硬是穿出了五人堵住的巷子,一脱身就奋不顾身地拼命往外跑。背上血肉模糊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当然他看不到,也没空顾及。
  万国强缓过劲来连滚带爬地去追王硕,他握紧手里的枪后悔没有一上来就一子弹崩在王硕头上,此刻慌乱中根本没有准头。
  
  也许王硕是前世积德,在他累得连喘气都没力气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躲到墙角一堆垃圾后面。就在他身上来几秒钟后一袋垃圾滚落在他脚边,他警觉地抬起头看到一张认识的脸。
  
  旧商业街整个片区都是上世纪的小楼房,基本三四层高,一栋连着一栋紧挨在一起,被当作古街项目发展起来。而在商业街背后的民房被隔成一居两居的住房租外来打工的人。
  但会住在这种破旧的深巷里的不是太穷就是太闲。
  魏杰属于前者,这里离市中心既近房租又便宜,环境差点但也清静。不过清静的地方往往容易发生事故。所以当他看到垃圾堆后的王硕时,第一反应是立即退回去,把门关牢,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可惜王硕快他一步,在他关门前先挤进一只脚卡住了门,魏杰气恼地瞪着一双大眼。
  王硕丝毫不理会,直接将门拉钻进去再将门轻轻关上。接着,没过两分钟就听到门外有人气势汹汹地跑过,王硕暗暗松了口气。
  
  魏杰一直安静的站在王硕身后,当然他不是为了配合王硕,而是被王硕背上的伤惊住了。王硕转过身来,他张着嘴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你背上,全是血。”
  听他这样一说王硕才觉得全身脱力,四肢发软,他一把搭着魏杰的肩膀说:“找个地方让我躺一下。”
  魏杰呆立着思想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他把王硕扶到那间小屋的床边,看着王硕趴下去,小声地问:“要不要请医生?”
  
  王硕摇了摇头,他估算他背上少说也挨了四五刀,左小腿可能还有点骨折。他无力地抬起手,对魏杰说道:“笔。”
  魏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翻找半天终于找出一支圆珠笔。而王硕拿到笔不禁皱了皱眉,然后直接拖过魏杰的手,在他手掌写了一串数字,“打这个电话,告诉他地址,就说我受伤了。”
  王硕说完魏杰仍然愣着不动,盯着他满背的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还在流血,不先止血会死的。以前我上过卫校,我先止下血吧。”
  王硕盯着他,理智认为他应该拒绝,但确实如魏杰所言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而死,加上他也没有力气去跟这个思路诡异的人争辩。
  见王硕点头,魏杰兴冲冲的翻出他终于能派上用途的药箱。他拿出来打开一看,工具一应俱全。深吸了口气,拿起剪刀剪开王硕的衣服,很快几条翻起白肉的伤口呈现在他眼前。
  他看了看王硕一本正经地说:“我帮你缝伤口,但是没有麻药,你要忍着。”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像是在说家里没米了今晚吃面条似的。
  王硕质疑地瞥了他一眼,魏杰却带着一丝兴奋地扳正他的身体,小心地清理起伤口,手法显得有几分专业,这让王硕多少有些吃惊。
  魏杰并不理王硕,一边给他消毒,一边自顾地说:“我以前想当医生,但家里没钱,初中毕业就只上了中专。我想好歹卫校也算和学医沾边,说不定我努力学习将来还有机会。可毕业之后才发现现实和理想有天壤之别,别说医生,连护士都当不了。你说这社会有多黑暗?我有个同学跟我一样卫校毕业,结果家里给他买了个资格证,竟都能到县医院去实习。我却只能在酒吧当服务员!”
  
  本来听魏杰说话,王硕倒并没觉得有多疼,但当魏杰第一针下去时,他没忍住冷不防叫了一声,那疼的感觉实在太清晰了,甚至能够想象钢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从他的肉里穿过去的。
  最后所有伤口缝完,王硕已经疼得想晕过去,但偏偏又疼得晕不过去。如果非得让他形容,这感觉就像是被凌迟,千刀万剐的痛,甚至过了许久他仿佛还能感觉到缝针不断地在他背上的皮肉来回贯穿。这让他觉得像是浑身爬满了虫子一样焦躁不安,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于是他干脆坐起来,被剪碎的衣服丢在垃圾桶里,此刻身上只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沙布。他冷冷盯着坐在他面前像是在欣赏自己作品一样的魏杰。
  他拧起眉毛问道:“有没有镇定的药?”魏杰摇头,他又问,“烟呢?”魏杰仍然摇头。“不会连酒也没有吧?”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这回魏杰没有摇头,笑了笑说:“有黄酒。”
  王硕猛然抬脚扫过去,魏杰却突然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让王硕差点下巴掉在地上的话。
  
  “性快感能缓解疼痛,你要不要看A‘片?”
  
  王硕张着嘴反应了好半天才回道:“看有屁用,不真枪上阵哪来的快感!”
  魏杰点了点头,觉得王硕说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他做了一个极其大胆又敬业的决定。他看着王硕一脸认真严肃地说:“要不我帮你打飞机?”
  
  从态度上讲,魏杰是报着为医学献身的精神,但从事实上讲,他这无疑是在耍流氓,最可怕的是他完全没意识到这点,更将此当作临床实验。
  王硕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看起来大脑发育不太健全的人原来精神还有问题,他实在无法理解魏杰脑子想的是什么。而现实也没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理解,魏杰几乎是话音刚落就蹲在他身前,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王硕惊异得想跳起来,可无奈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稍动狠一点背后就疼得厉害。魏杰就像安慰怕打针的病人一样,“我会轻一点的,你不用担心。”
  
  苍天可鉴,他之前并非存心戏弄魏杰。但忏悔阻止不了此刻来得太快的报应。
  王硕的老二在魏杰手里跳动,后背在疼痛里煎熬,思想还在作濒死的挣扎。
  所以,他不只没有快感,反而更加痛苦。他拎起魏杰的头发,力不从心地骂:“你他妈脑袋被门夹过?给老子起来!”
  只是他说话时紧紧拧起的眉头和轻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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