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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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继承人-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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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契弯下腰鞠了一躬日语说:“小时候生活在日本。”
  他正要退出去,大老板却突然说:“你留下来,把我们的话翻译翻译。”他一时怒火上头把翻译赶了出去,之后才发现凭着自己的那点日文水平更加没法沟通。但以他的身份做不来把翻译再叫进来的事,李契的出现简直是根救命稻草。
  “是。”李契点了点头。日语是他的母语,而中文在学习和生活了这么多年后已经非常熟练。仔细听完日本人说的那些,他才明白那个翻译为什么被赶了出去。
  这个叫中田一郎的日本人是为了跟大老板谈一种版画和油画的装裱技术,他比划的那些内容里有很多美术方面的专用词。若不是李契曾经在日本和中国都上过专业的绘画课程,这些词根本闻所未闻。
  最初他以为老天只是给他开了一道窄窄的窗,但现在,他觉得这可能会变成一扇门。
  相互之间的意思能更准确传达以后,包厢里的气氛终于慢慢融洽起来,最后正事谈完,大老板把梅姐叫了进来,给日本人安排了一男一女左右陪着。包间里灯光调暗了,那边很快传来不需要语言就能沟通的调笑。
  大老板却没叫人陪,只是在昏暗灯光下若有所思的打量李契。
  李契规规矩矩的做好一个服务员的本分,最后把大老板和日本人送走,他回到包厢收拾残局,梅姐过来了问:“大老板对你还挺满意?给了你多少小费?”
  李契拿着抹布擦桌子,头也不抬:“没给我小费。”
  “什么?不会吧,一百块都没给?”梅姐顿时皱起了眉头。因为给小费的多少代表了大老板的满意程度。
  “一百块也没给。”李契说。
  梅姐脸色忧心忡忡,嘴里嘀咕了几句,“不能吧,大老板走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下你叫什么……” 
  老板财哥却在这个时候进来,并且把包厢门一关,脸上笑得有些诡异地说:“小白,你的好机会来了。”
  李契神色平静地站起身:“什么?”
  财哥难掩兴奋:“周总看上你了。”
  李契眉心微微一颤。梅姐神色顿时变得很复杂。 
  夜风从车窗涌进来,吹拂着李契的脸颊。路,是通向城郊山区别墅的,周围黑漆漆静悄悄的一片,连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也淹没在了风声里。
  “我还以为你会拿架子不答应呢?”财哥点着烟说。
  李契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神色平静,说:“这么好机会,我不抓住岂不是傻?”
  财哥拍上了李契肩膀,颇为欣赏地说:“就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
  李契嘴角微微一牵,没有说话。
  “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不卖?”财哥说。
  “因为一般人买不起我。”李契在风中闭上了眼睛。
  轿车绕了一段山路,从一扇夹在绿竹翠树之间古朴木门中驶了进去。幽暗的灯光,星星点点照亮路两边茂密的竹林,又驶了一段才终于停在了一幢别墅之前。
  财哥将李契送到了门口,门铃按响后还不放心地交代几句:“好好表现,说不定今晚就是你开始发达之日。”
  李契没有接话。而门也就在这时被打了开,一个高大无比的男人开的门。他的身材几乎把身后的灯光都挡了住。李契必须仰头才看清楚了这凶悍无比的脸。
  “人送到了,交给你了。”财哥拍了拍李契肩膀说:“跟他进去吧。”
  李契在那双如豹子眼睛一般的注视之下走了进去,后面的门在关上后仿佛隔绝出两个天地。
  灯全亮着,屋内陈设和外面的庭院一般的清雅,只是主人似乎不在。
  李契环视了一下后看向那个男人。
  “这边请。”男人只吐了三个字然后伸出手引路,他的脸本来就凶得吓人,更何况还一脸严肃。
  李契随着这少语的大块头上了二楼。男人在浴缸边放水,他就站在镜子前一粒一粒开始掰解起制服衬衫的纽扣。这件衣服白天洗了晚上穿,这样跟了他将近两个月。两个月的蛰伏,他一直在等。要扳倒常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相当的财力和实力谈起来都是痴人说梦话。如今的确是个契机,但是不是他所等待的机会还未可知。
  浴缸里的水满起来,浴室里瞬间充满了缭绕的水汽。李契不在乎那个男人的存在,将自己脱得光光,然后赤脚迈进了浴缸里。
  男人挽着衬衫袖子一言不发,面色如一尊威严佛像,把李契里里外外的刷洗了一遍,整个过程中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李契也由着他来,他让怎么洗就怎么洗。最后他感觉自己被扒了一层皮,成了一只粉红色的虾仁,裹上了浴袍,送到了床上。
  “等着。”男人言简意赅地丢下了两个字,关了灯,带上了房门。
  接下来如男人所言就是等待、等待。李契躺在宽阔无比的床上将自己摆成了大字型。又过了一会,他干脆坐了起来。房间里黑暗,所以落地窗外的世界反而亮堂。那是一个错落有致的庭院,借着点点落地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弯曲的小桥,造型奇特的松树,还有池塘。
  李契将窗户打开了一扇,让山风都吹进来。凉意刺激皮肤,他无比冷静,再次躺进了被子。
  时间不知道了多久,李契迷迷糊糊地几乎要睡着,忽然就听到了门锁传来一丝响动,接着便是一大股酒气扑来。李契的神经在一瞬间就醒了,他没有动,只是以趴躺的姿势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太黑了,只隐约能确定来人就是晚上所见的大老板。而紧接着被子就被掀了开,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李契有些难抑喘息,他鼻腔里低哼出了一声,是本能也有一丝刻意放大的成分。可那个男人并没有理睬他,也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抓住了李契的双手摁上了头顶。
  李契被压制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就感觉那带着一层粗硬胡渣和浓烈酒气的嘴在他耳根后颈再到肩膀后背地胡乱亲吻。一瞬间他全身汗毛起立,一身鸡皮疙瘩。太久没有做||爱,仇恨完全占领了他的每个细胞,身体都已经忘记了这项本能的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最近在外地,所以更新时间不太确定。不过更新还是能基本保证。
  关于剧情,以李契本身的力量凭什么与常棣抗衡呢?就算他中十个八个大乐透,短期内也不可能。他想做的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的有实际意义上的大捣乱。所以才有了这些。

  ☆、我想毁了常家

  这个身体被陆征疼爱过、被常棣□□过,他本来对它已经抱上了无所谓的态度,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但是到了此时,心还是紧紧地揪上了。陌生男人的碰触让他厌恶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条路他没得选。他必须走下去,还要漂漂亮亮地走下去。好在他那被常棣开发过的身体已经贱得可以,完全禁不起撩拨,被亲吻抚摸了几下就浑身颤抖地亢奋起来。
  李契挺仰起背脊,酥麻随着男人的手掌、嘴唇往皮肉里钻。而且很快他就感觉到男人的那处已经炙热硬挺起来。大老板也一分钟都不再耽误,掰开他一瓣臀肉就用巨大的家伙往里头顶。
  就那一下他差点没叫出来。不是因为疼,撕裂的感觉早已经退居其次,而是在这一刻,他的什么尊严什么人格已经碎成了粉末彻底沦丧。为了报仇,他居然宁愿放弃去当一个人。
  男人没有话语,只是控着他的身体重重往里顶送。李契肌肉全然绷紧来抵抗这一刀一刀地在他精神上的折磨。身体沉沦,灵魂却没有得到解脱。他只是在想,这下终于回不了头了。
  最后那人射在了他的身上。翻身下去后,摁了床头的电铃,叫来了刚才那个大块头。大块头轻易就把李契扛了起来,带他去了客房的浴室。
  李契没至于累到虚脱。可是他没有动,全由那人给自己擦洗。男人动作很是熟练,熟练到几乎是按部就班,以前不知道为多少个鸭子洗过了。
  “你叫什么?”出浴缸的时候,李契忽然问。
  “谢霖。”男人把浴袍披到他身上。
  李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将自己擦干以后就倒去了床上。身体有些疲惫有些虚空,开始他觉得心揪,现在连心的位置都要感觉不到了。回想这一晚上,真的,有那么几分可笑。
  夜晚在睡梦中过去的很快,当阳光刚照进房间,李契就惊醒了。四周很安静,安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庭院里鸟鸣和溪水淙淙之声,而一套干净的衣服就摆在床头柜上,从内裤到袜子一应俱全。
  他起身洗漱以后将自己穿戴起来,挺括的西裤,熨帖的衬衫。其实昨晚太过匆忙,李契有些摸不准大老板对自己是个什么意思。玩一下把自己扔回去?还是有长期玩下去的打算?不过看到这身衣服,心里有了几分底。至少没有让自己立刻滚蛋吧。
  捯饬成风流俊俏、骚气外露的样子后,他出了房门。不过大房子里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了大老板的踪影,只有昨天那个叫谢霖的大个子,整个一无的放矢。
  “我可以回去了么?”李契走到餐厅,看着那张如石刻木雕般的脸问。
  “不行。”谢霖声音低沉浑厚,身高接近两米。一把削苹果皮的水果刀在他手中就像是小人国用的袖珍版。
  “为什么不行?”李契问。
  “老爷子没说。”谢霖并没多看李契一眼。
  “那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李契的手肘撑在了椅背上,继续看着他追问。
  “老爷子没说。”谢霖认真削皮,苹果皮转了一大个圈愣是没有断。
  “我可以去院子里走走么?”李契皱了眉头。
  “不行。”谢霖吐出两个字。
  “因为老爷子没说?”李契干脆反问。
  谢霖以沉默表示默认,削出了一个完美的苹果,并且将它放在盘子推到李契面前:“先吃了这个。我去订餐。”
  李契气结,冲着那个人说:“老爷子说让我吃苹果了么?”
  可那人仿佛没听见,并不搭腔,背影就像一座山。
  李契明白了,从这人嘴里看来是打听不出一点消息。没辙,只好坐下来咔嚓咔擦地啃起了苹果,既来之则安之好了。而这一等一天就过去了,他本来做好了全全准备好来应对,可到了晚上大老板也没有回来。
  半夜李契躺在床上隐隐有些惴惴不安。作为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的确不缺漂亮的人环绕,吃了自己一次就不打算再吃第二次也正常,可扣着自己在这里算个什么意思?
  这一晚他几乎失眠,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而清晨时又被窗外的雨声吵醒了。雨的味道,雨的声音让他全身发抖,胃部痉挛地疼出了一身冷汗。他想不起母亲的面容,可那顺着雨水流出的那一地鲜血却总是忘不了。
  最后干脆起床,下了楼。虽然这屋里只有一根不会说话的木鱼大块头,也比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的好。
  大雨让山中迷蒙一片,隔着玻璃眼前是绿油油湿漉漉的一片。春夏之交,最是生机盎然的时候。
  李契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天光。而一言不发的谢霖就站在他身后。两人都是沉默,李契不动,他也不动,李契不吃饭,他也不吃饭。只有雨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傍晚时分,一辆汽车的远光灯划破了雾蒙蒙的雨帘。李契警觉地一下站了起来,回过头去看谢霖。而谢霖已经立刻走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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