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
宁风扯了扯嘴角,“翟伟杰,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动你。”宁风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临走丢下一句话,“你可以试试找个美少年接近他,也许是个好主意。”
宁风走出咖啡馆,天已经黑了,街道上灯光很亮,但行色冲冲的行人大多面目模糊不清。正好手机响起,“哥,我买好机票了!这个月20号的飞机。”跨越一整个太平洋的声音依旧雀跃无比。
“小茵,别回来了,下次有空我去美国看你。”宁风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宁茵的声音错愕
,问道。
“别问为什么,总之别回来。”宁风加重语气,“去把机票退了,有空多和同学出去玩,我会打钱到你卡里。就这样,再见。”
挂下电话,宁风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从翟伟杰那里看了所有有关当年车祸的警方资料,一切矛头都指向当时社团的主事人楚耀。
会是他……吗?可是当时收养他们兄妹的龙叔告诉他们楚耀很关心他们兄妹,宁风小时候见过楚耀几次,温和但是气势十足,一直是他所憧憬的样子。这个帮了他无数次,让他快速成长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仇人?
宁风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情。然后开车去了曾经和楚耀一起住过的地方。房间每天都有钟点工打扫,一进门就可以望到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和城市的夜景。
宁风没有细看,先进了楚耀的房间,本来他在这里就没有多少东西,现在连衣柜也空了,更显得空旷冷清。打开床头柜,果然是一个保险箱,里面是这套房子的房契,上面清楚地写着他的名字。宁风莫名地觉得愧疚,任何怀疑楚耀的想法都是不被允许的,没有楚耀,自己三年前早就死了。
宁风瘫坐在床边,愣愣的,手机响了好久也没有去接。
“小兔子?你现在有事?”
“哦,没事。”听到手机里楚皓的声音,宁风才回过魂来。
“那,一起吃晚饭?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宁风报了地址,挂下电话。又把所有文件一股脑地塞回保险箱里,心里想着只要没有确实的证据,就绝不去怀疑楚耀。但是一想到可能与楚耀有关就烦躁地不得了,脑中所想不受理智控制,宁风有些绝望,前几天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所以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走神走的太明显,让楚皓不得不出声,“喂喂,回魂啦回魂!”
宁风笑了笑,转开话题,“你手好的差不多了吧?”
楚皓甩了甩手,动了动手指,“当然,现在做手术也没问题。”楚皓望向窗外,放低了声音,“看,下雪了。”
宁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是飞扬的雪花。微一转头,看到楚皓含笑的侧脸,格外温柔的样子。那些杀戮和仇恨仿佛可以在他一笑中烟消云散。
宁风盯着他发起呆来。
“小兔子,你想过离开社团吗?”
楚皓温温和和地问道,没有看宁风,也不急着等他的答案。
“怎么可能,入社团一天都不可能轻易全身而退,况且我……”宁风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却并不纤细,虎口和中指有明显的老茧,楚皓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双手沾满了鲜血,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从我拿枪杀第一个人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你是医生,我是杀手,我们是根本是
背道而驰的两种人。”
楚皓握住宁风的手,“在我心里你是重要的那种人,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替你申请美国的大学,你妹妹也在美国不是吗?一起离开这里,只要你说愿意。”
“离开这里?”宁风重复着他的话,然后抽出自己的手,“别开玩笑了楚皓,一起走这种话别轻易说出来啊,我会当真,如果你反悔,我会杀了你……”
楚皓笑笑,最后说了句,“你好好考虑。”
宁风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却说不上来在失望些什么。
很快就到了年底,这段日子大概是宁风三年来过的最安乐舒心的日子,如果翟伟杰没有来找他的话。
宁风去车库取车的时候忽然被人反扣在车头。“是不是你做的?”
宁风本来吓了一跳,听到是谁后反而笑了,“做了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沈元现在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远程狙击枪的子弹擦着心脏而过,不是你是谁!”翟伟杰加重手上的力量,宁风一脚踢向他的小腿,从他手下挣脱,揉了揉肩膀,嗤笑,“翟伟杰,你别在我面前演戏,当初你给我那个卧底警察的档案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现在又来质问我,你还真是又做□又想立牌坊。”
宁风挑衅地看着翟伟杰,“没一枪打死你该烧柱高香了。”
翟伟杰怒极反笑,一手摔下手里的档案袋,“我只是来让你看看这个东西。”
宁风因为上次卧底警察的事帮过翟伟杰一次,但是并不打算合作第二次,于是摆摆手,“敬谢不敏。”
“是吗?里面可是楚家两兄弟谈你父亲这件事的视频,这也没有兴趣?”
宁风到底是没有忍住不看。
“怎么样,合作吧……”翟伟杰在旁边笑得像个引人犯罪的恶魔。
☆、失踪
宁风在会所被人从裸男身上拖起来的时候还浑浑噩噩的,被摁倒浴缸里用冷水喷头一阵猛冲才完全醒了过来。来人正是找了他三天的楚皓。
楚皓手一松,宁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得狠狠哆嗦了一下。“醒了没?”楚皓手里拎着喷头,弯下腰托起他的下巴,冷冷地望着宁风不满血丝的眼睛。宁风眼神涣散了一会才聚焦在楚皓面无表情的脸上。
楚皓看得火大,“你发神经至少有个理由吧!一句话不说就消失,原来是来这里醉生梦死,酒池肉林啊,你可真长进!!!”
楚皓扛起宁风,走出浴室把他往床上一扔,湿漉漉的头发摔了一地水珠。刚才还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早已穿好了衣服,正站在床边一脸惊恐地望着楚皓。楚皓一记眼刀杀过去,“滚出去。”男子如蒙大赦,快速跑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宁风趴在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根本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半句,因为冷而发青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楚皓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凑近了一字一句问,“你那么想做的话为什么不找我呢?”宁风眼神发空,但就是不落在楚皓脸上。
楚皓感觉火从身体内部烧出来,完全淹没了理智,唯一的想法就是做死个小兔崽子。
没有充分扩张就强行进入终于让身下死尸般的人有了反应,可是楚皓自己也不好过。宁风痛哼了一声后把头深埋在枕头里,手紧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直暴,愣是忍住没有再叫出声。
楚皓把他反过来面对着他,只是宁风偏过头,闭着眼睛死咬下唇。楚皓腾出一只手钳住他的下颔,迫使他张开嘴,一丝丝细碎的喘息呻吟声从喉咙深处溢出,楚皓脸上现出残酷的笑意看着,加快身下的动作。但是忽然有带着温度的液体划过他的手掌,楚皓不可思议的看到宁风脸颊上的泪痕,那温度瞬间滚烫地像要灼伤他的皮肤。
手不自觉地松开,连眼神也放温柔了些,虽然宁风闭着眼睛根本看不见。
“睁开眼睛……”楚皓吻上他的眼睛,感受他眼皮下颤动的眼珠。可惜宁风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话。楚皓觉得自己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过去了,让你不说话,于是发狠地在他身上发泄怒气。
本想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但一想还是不能任他一人一滩烂泥般躺在这里。况且好不容易找到他,不能再让他轻易跑掉,总要问清楚他这么做的理由。
开车到半路,一直摇摇欲坠的宁风终于开口说了句话,“停车。”
楚皓依言停下,以为他终于开金口了,不想一停车,宁风就冲了出去。《
br》 “喂,你给我站住!”楚皓急了,“你要是这么走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
宁风的身体晃了两下,还是没有停下,只是没再多走几步就倒在地上。楚皓跑过去扶起他,怀中的人不停地抽搐,脸色惨白。
“臭小子,你吸毒!”
“你别管我……”宁风抖得厉害,颤颤巍巍地要去推楚皓,“不要管我。”
楚皓气晕了,抬手打了他一巴掌,“闭嘴!前几天你像强子要了高纯度海洛因都是你自己在用?”楚皓也不打算宁风会好好回答他,挽起他的衣袖,手臂上果然有几个针孔。
楚皓气急攻心,一手掐在他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你想死是不是?”
“咳,你掐死我好了……”
楚皓松手,抱起他回到车里,“在我被你气死之前我一定先掐死你,但是现在你最好乖乖听话坐好,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楚皓带宁风去了自己的诊所,进了会诊间然后把门反锁。
没有楚皓扶着的宁风软软地倒在门口,一手抓着门把手,一边说着,“让我出去……你让我出去!”
“你不戒掉毒瘾别想走出这个门!”楚皓回来的路上已经冷静了不少,眼下也不想问他这么作践自己的原因了,当务之急是让他把毒瘾戒掉。楚皓蹲下来,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完全露出那张还略显青涩的脸。楚皓不明白宁风为什么要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色,才一走神,就被宁风抓起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楚皓惊呼一声抽出手,虽然隔着衣服,还是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宁风就趁这空挡,一把抢过他揣兜里的钥匙。楚皓一下把他按倒在地,夺下钥匙,想了想不放心,胡乱扯下脖子里的围巾把他的手反绑在一起。
“叫你再乱动!”
宁风背着手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毒瘾发作的痛苦让他不时发出呻吟。楚皓诊所里正好有代替吗啡可以减轻痛苦的美沙酮,把人抱到床上,注射了美沙酮,过了好一会宁风才平静下来。
楚皓解开围巾,让他躺好,自己也实在累极了,于是也爬上床搂着宁风躺下。
结果第二天宁风就发了高烧,大概是昨天冷水冲的。楚皓有些后悔,又忙着找退烧药,量体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混蛋生来就是让他不得安宁的。
沉睡中的人因为发烧而脸色潮红,满头虚汗,楚皓心疼地摸了摸昨天打了一巴掌的半边脸颊,下颔也有红痕。
“爸……爸爸…。。”宁风皱着眉神色痛苦地呓语,“对不起…。。对不……”
楚皓神色复杂地看
着他,一阵敲门声及时响起,是诊所的护士,“咦,楚医生真的是你?你之前说最近都不上班,那今天……”
“今天也不上班,有事找陈医生。”楚皓打断他,“还有不要来敲门。”手机在口袋震动,楚皓挥手让护士走,顺手关上了门。
“你找到他了?”是楚耀的声音,“他怎么样?”
“他现在正躺在我诊所,那些海洛因他全部注射了……我很头痛啊哥,他为什么要怎么做?”
楚耀沉吟了一会,“我不知道,不过前几天有个叫沈元的警察被人枪杀,虽然没死成,但是子弹是擦着心脏过,估计会变成植物人。”
“沈元是谁,关宁风什么事?”
“沈元十几年前化名沈成锋,做过卧底。”
这个名字一下唤醒了深埋心底的记忆,“哦,是他,你觉得是小风做的?”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