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心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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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心傲-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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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容夏把被子拉下来,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旁边,总觉得现在像做梦。”
  “啪!”
  桀骜拍了一下具容夏的额头,“痛吗?痛吧!所以你不是在做梦。快睡觉!”
  “你会一直睡在我旁边吧?不会走吧?”
  “不走,不走。我就在你旁边。”文载信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小子是三岁小孩吗?要不要我握着你的手睡觉啊?”
  “要!”具容夏开心的回答道,然后在被窝里找到文载信的手,紧紧握住。
  文载信瞪着具容夏,“你……还真的……好了,好了,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吧?”
  “嗯,晚安!”具容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这家伙,开玩笑的话都不懂吗?竟然真的握住我的手睡着了!
  桀骜睁开眼睛,凝视着熟睡的具容夏。
  从没这样仔细的看看他——文载信贴到具容夏脸上。
  睡着了都在笑,真不愧是具容夏啊,鼻翼微微噏动着——文载信伸出手,轻轻蹭了一下具容夏的鼻头。
  睡得真是像猪一样沉!
  就是这个会把玩笑都当真的家伙,陪了自己十年啊。
  伤口一定裂开了,起来重新包扎一下吧。
  文载信轻轻的起身,试图松开被具容夏握住的手。
  “桀骜。”
  这家伙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文载信扭头再看看具容夏——依然笑眯眯的闭着眼。
  “桀骜。”
  真是的,这家伙醒着的时候没叫够,在梦里还要叫吗?
  真不愧是具容夏!
  文载信静静坐在床沿上,想看看这小子睡梦中还会有什么惊人表现。
  “桀骜,我喜欢你。”具容夏轻轻的说着。
  啊?竟然又在说这种话了。
  文载信稍微吃了一惊,但脸上笑意更甚。
  平时没办法好好回应你,现在反正你睡着了。
  文载信微笑着凑到具容夏脸上,揉揉睡梦中婴儿般的脸颊,“我只说一遍哦,我也喜欢你。”
  “嗯……”具容夏动了动——
  喂,这就是和睡得死沉的家伙说话的报应吗?
  死小子,竟然把唇贴上来了。
  遇见你,就是我的报应吧?对父亲不尊重,对同学冷冰冰,所以上天才把你派到我身边来的?
  文载信将自己的唇和具容夏主动贴上来的唇紧紧重合,然后缓缓松开被具容夏紧握的手,进了浴室。
  文载信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触上唇——
  这是吻吗?初吻。
  姑且算是吧。
  和十年好友意外的唇吻,心情倒是不好不坏。
  或许……开心的成分更多?
  文载信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来回抚摸着——对具容夏那小子来说,一定只是成百上千个吻中的一个吧?
  心里竟然有一丝怒火?是对具容夏身边的那些女人吗?
  啊!真是疯了!会去找那小子就已经疯了,竟然还把他带了出来,睡一觉起来一定不仅是崭新的一天,更是麻烦连连的一天!
  文载信检查了裂开的伤口,换了绷带,把换下来的绷带卷成一团,装进晚饭时的方便面盒子里,才扔进了垃圾箱。
  那小子看见被血染红的绷带,一定又要瞎操心了。
  将一切处理干净,文载信才上了床,盖好自己,给具容夏掖掖被角,重新握住具容夏的手。
  闭上眼睛,睡意竟然很快袭来——有多久没有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定是被身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小子传染瞌睡虫了吧?
  文载信的胡思乱想,没有持续太久,就进入了梦乡。

  13

  飘着阴冷小雨的清晨,凉意又添一分。
  桀骜坐在餐桌边,等着具容夏说的早餐。
  这小子竟然能在清晨起床,并将自己按到餐桌上,说要做美味的早餐,真是人间罕见的景致。
  比这景致更罕见的,是具容夏在厨房里的手舞足蹈。
  文载信坐在正对厨房的位置,看着具容夏开心的转圈。
  “具容夏自制三明治和煎蛋。”具容夏端着早餐出来了。
  三明治就是两片面包中间夹了莴苣,很简单,冰箱里也只有这几样东西了。煎蛋倒是符合具容夏一贯的华丽风格,煎成了很可爱的心形。
  虽然是很简易的早餐,文载信还是吃惊的盯着早餐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你竟然会做饭,真是奇迹”,然后指着心形的煎蛋,“这个,怎么做的?”
  “我可是具容夏啊。”具容夏骄傲的扬起脸,又说起了自己的名言,“那个煎蛋,有模具的。”
  “我昨晚就想问了,这里怎么什么都有,连煎蛋模具都有!”
  “狡兔三窟,听说过没?”具容夏眨眨眼,双手拿起三明治,咬下一大口。
  “今天……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都跟着你出来了,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我想好了,我们这几天就把年假拿来用了,你那里攒了好几年的份了吧?然后趁着休假,好好的查查夏仁秀。现在呢,先吃早餐,然后把大物叫来,跟她商量商量,人多好办事嘛。”
  “你想得倒是周全,昨晚一躺下就睡了,又直到刚才才起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想的这些啊?”文载信呢不禁腹诽道。
  “我可是具容夏啊,脑袋一转,一切搞定!”
  昂头说着这番话的具容夏,唇上油油的、泛着水光,嘴角沾上了面包屑——
  文载信伸出手,擦掉了具容夏嘴边的面包屑。
  具容夏愣住了。
  文载信也愣了片刻,然后赶紧缩回手,“吃饭讲话不利于消化,乖乖吃饭。”
  “不是你开始问我话的吗?你今天很奇怪啊,桀骜。”莫名其妙的被桀骜训斥,具容夏闷闷戳煎蛋发泄怒气。
  可怜的煎蛋被戳得面目全非。
  默默吃饭,互相不语,气氛有点尴尬。
  三两下把早餐吃完,文载信给大物打了个电话。
  “学长也在吗?好的。我马上过来。”金允熙接了文载信打来的电话简短回答后,说是要马上赶过来。
  文载信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天空。
  看似发呆,其实文载信在想事情。
  竟然会做出那么亲昵的举动。
  真是太不对劲了!
  怎么会突然伸出手擦拭具容夏的嘴角。
  手上还留有他唇角的温度。昨晚唇与唇的碰触,文载信也好好的珍藏在心里。
  具容夏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文载信突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个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问题。
  想看着他,想碰触他,甚至想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的心情,就是——
  爱?
  “具容夏。”
  文载信转身看着具容夏。
  “干什么?”具容夏还在生气,撅着嘴,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手怨念的搓着随手拿来的一本杂志的边角。
  “昨晚,你没睡吧?你在想今天要怎么办,否则你怎么可能一大早起来就什么都想好了。”
  “啊?我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文载信抓住具容夏话里的漏洞,微眯眼睛,看着具容夏。
  “我不是有意的,我错了,不该碰到你的唇。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啊。”具容夏激动的冲到文载信面前,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这小子,怎么是这种反应——文载信本来满脸严肃,现在却扑哧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大声。
  “喂!我很诚心的道歉的。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小心就碰到你的唇,然后我才清醒的,才接着想今天要怎么办啊。”
  “啊?”文载信笑得更厉害了,这小子——“你昨晚没听见我说什么?”
  “你说什么了?”具容夏双眼满是无辜的看着文载信。
  “死小子!我说过只说一次的!”文载信揪住具容夏的衣领。
  “哇,桀骜,你……你不会这样就真的生气了吧?竟然真的生气了……”
  具容夏还在哇哇大叫——
  这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我像是在生气吗?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文载信的脸,在具容夏眼前急速放大。
  桀骜不会是要咬我吧?——具容夏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如此诡异的想法。
  “你小子……”文载信带着几分牙痒痒的表情,“要醒就醒在适当的时候啊,你不是具容夏吗?”
  可恶的小子,我昨晚说过直说一次,就真的直说一次!
  “叮咚——”门铃声响得倒是时候。
  文载信放开具容夏的衣领。
  具容夏整理一下衣领,扭头看看今天很奇怪的文载信——猜不透的文载信,莫名生气的文载信,对自己时而宠溺时而恶狠狠的文载信,然后也走到了门口。
  开了门,金允熙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旁边——
  竟然还有丁若镛!

  14

  话暂停不多说,具容夏和文载信先将金允熙和丁若镛让进门来。
  文载信瞧了丁若镛一眼,然后盯着金允熙,指着丁若镛,“喂,大物——”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丁若镛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要对丁老师有所怀疑,在我带他到这里之前,我已经仔仔细细的问清楚了,你们放心吧。”金允熙拍胸脯保证。
  丁若镛神色一凝,看看具容夏,再看看文载信,有条不紊的道来——
  总理的政务邮箱收到了匿名信,信里说夏治安正监在从事非法军火交易,随信还附有一些交易的地点和时间说明。
  丁若镛将文件夹里的资料递给文载信。
  文载信边看边听。具容夏也贴到文载信身边,一同看着。
  金允熙仍是站着原地倾听着——她显然已经看过丁若镛给的资料了。
  说明继续进行着。
  因此事不宜声张,且监察院也多年被警务厅压制得完全没了应有的气色——
  说此话时,文载信狠狠咬了下牙,身为监察院院长,父亲竟然在夏治安正监的淫威下唯唯诺诺。
  总理请了最信任的挚友——经常在各警校客座讲习的成均馆大学丁若镛教授帮忙调查。资料上能查到的部分都是真实的,剩下的部分虽然不能确定,但也着实可疑。总理觉得此事不可怠慢,便向警务厅提议进行优秀警务推广的活动,并将丁若镛教授作为特派员派到了被定为警务学习标准范例的夏治安正监的儿子、夏仁秀所在的警局,希望能更方便的调查夏家进行的交易。
  “丁老师果然肩负艰巨的使命啊,我一早就猜到了。”具容夏笑着点点头。
  丁若镛道,“具总警,的确有一眼看透一切的才能。佩服!”
  “谢谢夸奖。”具容夏大方的接受赞美。
  静静听着的文载信开了口,“丁老师,证据里,有提到十年前几名警察死得不明不白的那件事吗?”
  “你是想问你哥哥的事吧?”丁若镛一语道破。
  文载信屏住了呼吸,神情紧张,“你知道我哥的事?”
  “文英信,胸口中了两枪,腿上一枪,肩头一枪,从汉江中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被浸泡得面目全非,想来,临死前一定是经受了一番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吧。是从口袋里的警官证才认出了尸体是文英信。发现了他的尸体后,他的组员们也相继打捞上来。因为警局方面没有接到他们的报告、也没有出警的记录,尽管死去的警察们的家属一再表明自己的家人是去执行任务的,最后也只能认定他们是被卷入了不明的争斗中。事件被高层压制下来,最后不了了之。警察应当骄傲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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