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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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之情-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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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蓝道:“你那辆破桑塔纳。”他本又想讥讽我什么,我手上却是一阵痉挛竟拿不稳手机,啪的一声,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我的车,那天为了参加常赞和徇子的仪式体面些我把自己的车开到葛宅然后取了新车去西区。我那辆老爷车桑塔纳只因为顺手从来没想过要换,开起来哪里都响,时间久了正如同常赞那句“这世上看见那辆车的没人不知道是你林哥出游”。那么破的车,江越开来做什么,他不是没有车。
有些事情要浮出来,仅仅一闪而过,我却没来得及去抓住。直觉告诉我不能再深究下去,否则会再弄出什么直接也说不定,我对这些直接的利害并不确定。
反正他受伤已成现实,青金要整新上得这个游戏就由我来玩。
只是这问候的表面功夫要下足力气。
我回了总部,江越正从会议室出来,江蓝跟在后面小心跟着。
我走过去恶意伸脚绊他一下,江蓝还没来得及提醒一声,他就已是一个踉跄扑到我身上。我伸出手挡他一挡笑道:“少爷要小心些脚下。”
江越从我胸前突然抬起脸来,无神的眼珠茫然在我面上巡了一圈,异常的犀利而透骨竟给我他没瞎的错觉,他也笑,语气冷漠道:“谢谢提醒。”
我耸耸肩膀:“不客气。”
江蓝在后面恨声道:“林朝阳,你好不要脸。”
我没吭声,心想,我要脸做什么,我自然是不要脸的。手上把江越扶回原地,我说:“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趣,偏要往枪口上撞,结果虽然不能讨好还非要拉我下水,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是个人都要来指责我薄情寡义。”
江越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把身体微微侧侧似乎要回自己办公室的样子,脚上却不动。我看了看,以他的脾性,向来是不屑于这种口水话题,遇到了转身就走,哪里会停留,但我刚才那一绊让他措手不及来不及判断方向,现在方向乱了,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正确。
可惜他一直都不需人帮忙,除了我这种专拣人短处的小人怕是没人知道他现在多么无助,江蓝也只是把我恨恨看着不料他的主子正陷入尴尬的境地。
我冷冷一笑,伸手把他牵过来,刚碰到他的手他还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极没有安全感的代表动作。
我手上用力把他牵牢了,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记住了,我绝不会感谢你。”
说罢,我抬脚只管把他往办公室拖,不管他是否跟得上。
幸好这时走廊上没有人,没人看见他们的老大踉跄几步被万恶的花瓶拖进办公室。进了门我转身正要放开他,正看见他面表情虽然冷的吓人,实际上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软弱,我放了手对他道:“挑新上的事情你不要再阻止我,”末了我加一句:“你左手边是办公桌。”
后面半句他听了,脸上的软弱立刻消失不见,被人戳穿的难堪让他咬了牙,他冷冷道:“不知道林特助你为何如此热衷打压丧家之犬。”
我一屁股坐上办公桌笑笑,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不过报答报答少爷您的救命之恩,还要感谢您用心深刻要我为青金效忠到死!!”我这话说的激愤异常,确实是因为积怨已久,他想要借眼瞎让我永远效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赌我对他余情未了,却不知我虽对他用情颇深还不至于第二次倾情奉献,他选错了筹码。
他准确找到办公桌的位置,坐进皮椅,果然找到方向的他又不再是刚才的他了,将手习惯性的放在桌案上,他脸上勾起一点隐晦而惯常虚伪的笑来:“真是谢谢你对我揣摩的如此透彻,”他面色突然一变,没了笑却是多了些刻薄:“你对新上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只要……”他停顿一下,声音冰冷入骨:“只要你不打自己家的主意,一切由你随便折腾。”
我想,我得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伸过手去将他的头按在怀里,我低下头咬上他的嘴,湿润炽热的舌头刷过他口腔上壁,他在我怀中不由的抖了一下,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
我低低笑一下,松了手就要放开,不料他突然有了反应,猛然站起来将我压倒在桌上凶狠的吻过来,亲吻间听见他模模糊糊咬牙道:“朝阳,朝阳。”
字字悔恨,似有泪意。
我笑起来,轻易从他怀中脱出来:“你得祝我好运。”
于是道一句不真切的谢,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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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新上,我有了初步计划后就打电话让夜城的人把林御风叫来,我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些正事?”
他极平静的回答,没有年轻人特有的浮躁:“我愿意。”
我笑,“都不问问是干什么?”
他依然平静的说:“林先生让做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算什么好事。”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他,这个人敢说敢做不卑不亢,我喜欢。但把他带在身边却是暂时的,我不想要小弟,我以为现在自己就是当小弟的。同样,以我的经验看来,似乎我这个人克小弟,凡是跟着我的人,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不过身边过了个临时的小弟,就表面看来,我还是有那么几分气派。
我记得十夜手上曾捏着竹井家那些人的证据,找到那个东西什么事情都好办。但那个东西我是从来都没见过的,只听胡灿提过,他是十夜真正的心腹,想必是知道的。但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当初竹井旬同江越谈判时,江越把青金的白粉生意让给他做顺水人情,还是留了些证据,仅仅卖粉一项虽然已足够他死上十次八次,但他在国外,想要引渡回来似乎还是有些困难,并且若事情是这样容易我也会玩的不过瘾。
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正独自惆怅,林御风敲了门进来,见我一脸抑郁忙轻声问道:“林先生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拉拉脸皮,无力的仰在座椅里叹道:“这世界太不公平,总要我使劲琢磨才有结果,你说我从小就辛苦算计,长大了仍不得解脱,这世界真是……”
他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恍惚间又有点像胡灿:“什么事情让林先生这么为难。”
我把事情挑了重点告诉他,也不指望他能做些什么。
他听了仍只是微笑,格外柔顺听话的样子,这写日子这孩子眉眼渐渐温柔起来有说不出的妩媚,曾经那点英气不知怎么已是渐渐退去了,我在心里暗自惋惜。
“林先生,或许证据胡灿已经把那样东西交给您了。胡灿不就是通过小召哥认识您的么,他绑架您却没杀您,想必对您是极为看重的。”
我失笑,这个小孩想到哪里去了,胡灿怎么可能把拿些东西给我,说来他虽然说爱我却也是个唯自己主子命是从的人。我的私事他确实全然不知情,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想法,胡灿什么也没留给我,除了一个电话,一封信……
等等,信和电话!
信已经被我烧了,无非是怀念我与他的相遇还有他的表白,至于电话他也同样语无伦次没有重点,不过是些怀念罢了。
“还真是有些怀念我们第一次碰面的地方呢……” 
心里冷笑,难道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亦同样懂得忏悔?不,绝不是。
就我所知,胡灿绝不是这样缠绵恋旧的人,即使死也绝不会这样,他这么说必定有什么用意,只是我当初没有注意。无论是电话还是信,都是强调我和他相遇的时候,或许……
“走!”我猛然起身对林御风说:“到程蝶哪里去。”



                  第十三章 暗战(3)




程蝶还是老样子,仍然未变 ,混在男人堆里,上次不欢而散这次见了都装作无事,我们是最聪明的愚蠢人,虽然形同陌路毫不相干,也能轻松做一番亲密无间的表象。如此也不过一年多的光景,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就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我与她除去上次在先前也是很久不见了,上面让她把酒吧渐渐改成信息交换点,消息买卖的生意很是红火。现在她是惹了黑道一身腥,有人买她的人头,五万块,这数字,也算是个值钱的价位了。
但,有多少人要她死,就有多少人要她活。她的心思玲珑剔透,懂得变通。
敲敲吧台的桌面,引起他的注意,我咳嗽一下,问:“你与胡灿最后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想了想,立刻会意,手里调着酒,冲我露出勾魂的笑靥,却低声道:“他刺杀江越之前,来我这里买了一瓶酒,只喝过一次所以就存在这里到死都没来取过,要不要我帮你……”她反手在架子上找起那瓶酒来,尖细的指甲点在瓶身上有微小而细的声音,很是清脆。
点到第三排,她突然笑笑抽出一瓶葡萄酒来,长城干红,极普通那种,端到吧台上来,对林御风说:“你是朝阳新收的吧,真是,上次也没介绍给我,朝阳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说罢,将酒往林御风面前推了推。
林御风脸上红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冲林御风笑笑:“蝶姐赏你的就大方抱起来吧,带回去慢慢品尝。”我转了身冲程蝶嬉皮笑脸:“我小弟有礼,怎么我就没礼?”
程蝶斜我一眼,又提了一瓶人头马出来骂道:“我看你就骗吃骗喝这点儿本事从不退化!”
我伸手把酒收到手上冲她咧开嘴巴:“哎呀,程蝶你这么说真是伤我的心呢,下次我不来了,求我都不来了。”
程蝶转了身道:“你多保重吧,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罢了,她走到吧台另一边去,不再分心这边。
那背影纤细柔弱,只是我没有雅兴去欣赏或拥抱。
抱着酒出了酒吧就开车回去,林御风很是不解,问我:“蝶姐给我这瓶酒能传达什么信息啊。”
我摇摇手里的牛皮纸袋:“你不懂,程蝶这里头买消息的人太多,相对各方的眼线自然也要多些,以我现在的身份带一瓶普通洋酒离开就太可疑了所以要你抱着,这种小细节你要学着些,将来有用处。”
他很谦虚的哦了一声,又道:“那这两瓶酒……”
我打断话头把人头马丢给他道:“这个你拿回去喝,至于这长城干红么,我留着好好研究研究。”
他仍是不耻下问:“林哥,这酒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有什么秘密自然要去安全的地方仔细琢磨啦。”
回到青金的帮务部,我端着酒瓶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把瓶身上的标签取下来小心看,仍是什么也看不出。我已是看的头晕眼花,只得把标签丢给林御风,让他去领悟,自己则坐在一边点了根烟来抽。林御风同样也看不出什么来,提着标签冲我抖抖,“林先生,会不会真是我们弄错了?”
正是正午时候,初夏的阳光从大幅的落地窗上投进来照在青年身上,要把他照的透明似的,宛若神邸。
我突然站起来,对他叫道:“别动!”
他便不敢动了,保持着那样的姿态,但这神邸已失去了方才那惊鸿一瞥的美丽,我走过去,将标签从他手上抽出来,对着阳光看,水印,极纤细的水印,只有遇到强烈的阳光才能显现出来的水印,一串模糊难辨无规律的数字组合成一个电子邮箱的用户名,我转头对他笑了,“御风,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开始。”
他对我怔忪一下,面色迷茫,却是一种难以言喻不涉世的美丽。我暗想:那个离他而去的男人真是放弃了一块璞玉,这孩子将来必然能出尘脱俗别有一番作为,只是不知我有没有亲眼看到的一天。
说来际遇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有些人就是职能生着错过,死了怀念。
虽然有邮箱帐号,登陆密码却不得而知,不知道胡灿留这样一个帐号有什么深意,难道说这不是邮箱帐号而是暗示字串。
如果是后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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