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皇澈付出所有心血保护的皇涞却为了我依然没能逃脱被男人睡的命运。
很久以前,我的人生充满着混乱,流血。
现在呢?那个两个小时以前说不喜欢我戴蓝色领带的江越,现在在一扇门的距离被阿蓝取悦。
第四章 爱挣扎(2)
站在一边胡思乱想,偶尔笑一下,偶尔面色沉重,两个保镖不时瞅瞅我,手条件反射放在腰间防备我做出什么出其不意的事情来。江越紧张我,连带着旁人也将我当作不确定因素,时时刻刻都让人处于不安,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手机忽然叫起来,我偷偷看看旁边更加紧张的两座肉山,得意的勾起唇角。
电话是小召打来的,还未接到耳边就听见他的惊慌失措,“林哥,你快过来一趟吧,胡灿中枪了,有人要杀他,我们躲在这里,根本不知道着办。”
他的声音压的极低,颤抖着恐惧着,从未见他这个样子,果然是碰到了胡灿就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能力。
我问了地址挂掉电话就要往出口走,肉山们立刻整齐的向前移动挡在面前,“林先生,没有少爷的允许使不能随便离开的。”
我瞪他们一眼,“少爷在办正事,我是那么不知趣的人么?”
他们也不敢真的阻我,最可怜的就是这些下人,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不计较那叫宽宏大量,下面的人不计较就是玩忽职守。
路上我给程碟打了电话,要她先赶过去处理胡灿的伤口。小召和胡灿躲在我公寓的那个街区,因为是青金的地盘,新上组的人不会过来,但胡灿是线上组的人又是前段时间暗杀名单榜上有名,便不能明目张胆。
真正到了那里的时候,程蝶已经处理好胡灿的伤口。子弹取出来,腿上腰部各中一枪,打了麻药又因为失血过多,胡灿正在昏迷,好歹过了危险期,也就不用太多担心。
程蝶见了我,窘迫的不知说什么,也是,她那样出卖我,枉费她所谓的爱情。程蝶僵硬的笑了笑,“林哥,这里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算来我们也半年没见面,胡乱答应她一下,见她匆匆离开,世事无常,我感叹。
回头看守在胡灿身边的小召,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在新上组混的不是挺好的。”
胡灿的情况稳定了,小召才稍有些恢复神志,声音却仍是后怕的发抖,也不知道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害怕,“他得罪了新上组的几个元老高干,有人要杀他。”
就冲他那种激进不懂圆滑的作风,现在还能呼吸就应该大呼菩萨保佑。
其实就是内讧么,这种事情我就只有看热闹的份,虽然手痒的很想去和和稀泥,只可惜理想与现实不能统一,眼馋眼馋算了。
“你打算怎么办?”
“找个机会给少爷说清楚,以后就跟着他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和江越作对么,不轻易得罪人的小召从哪里得来这不怕死的勇气。
这一切仍是与我无关,“胡灿这人你多少也知道他的几分风流,将来后悔莫及,或许我能帮你杀了他。”
他小召八面玲珑百般精明,一扯上胡灿连我都能叹为观止的自制力和才智全不见踪影。
“你应该考虑这个建议,我觉得挺不错。”
同小召将胡灿安置在我的那座公寓,一切都搞定已是三个小时后,再不回去或许又要被认为逃走。
站起来我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准备赶回去,他却拦着我,“林哥,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他说这话眼里那些怀念还真有几分真。
我和他去了程蝶的吧。
或许程蝶认为我永远不会来,但我来了,还面带微笑,同从前没有两样。
她仍是笑笑,僵硬的很,按照从前的习惯斟了龙舌兰,只可惜我戒了酒,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两人都有心事,小召心情不佳自然同胡灿脱不了干系。至于程蝶,或许正在揣测我此行的目的。
我敢有什么目的?
说不怀念过去是假的。只是不能抱着过去不放手,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也许很快我们见面就真的难了。
不过这一切并不值得遗憾,我已不在乎他们。
过去的那种潇洒我失去了,还有什么能让我觉得快乐。
他们都或许有点醉,一个醉眼朦胧不知在看什么,一个貌似清醒却自顾自的背诵酒水单。程蝶的收银机就在我左手边,开锁于我根本不成问题,里面的钱应该够我离开这个城市。我没有勇气。
无所不能的江越不知会在逃亡的路上为我准备什么游戏,我没有勇气将计就计,因为我没有胜利的希望。
酒吧的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出乎意料的是胡灿。他看来依然虚弱,一步三摇。这男人身体素质相当好,程蝶给他的麻药剂量足够普通的人睡到第二天…………这足以证明他不是普通人。
尽管摇摇晃晃,脸上对我的讥讽却是半点没少,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同脸上表情又是大相径庭,“今天以后我欠你个人情。”
我嘿嘿两声,“希望下次拿把枪对着你的时候,你能站着不动。”
“我会让你尽快把这个人情用在正当的地方。”他也是一本正经。
这个狼一样的男人,虽然凶狠但懂得报恩。
我同他握手,颇有英雄相惜的意味。
将来若有一天必须拿枪指着他,也许我不会开枪。
松开手,他摇摇晃晃拉起小召,那家伙已经烂醉如泥,刚刚说他微醺算是抬举,胡乱给他灌了几杯茶让他清醒,便拉着在迷茫与清醒间徘徊的小召走了。
咔,门很轻的关上,耳边嗡嗡乱响的酒水单背诵随即停下来。转头看程蝶意识清醒,哪有醉意。
果然如此。
我看她一眼,也甩手出去,临出门她说,“我爱你是真的。”
她一脸凄然,我回头冷笑,关上门。
爱与不爱有什么关系,背叛了我的信任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起风了,我竖起衣领将脸埋在里面,真冷。
第四章 爱挣扎(3)
回到夜城,两个保镖还杵在那儿,我看看手表,已是凌晨四点,江越还没有出来,这个阿蓝也太能干了些。
走过去,推推其中一个的胸口,“少爷还在里面?”
这一推不打紧,那个人身子歪倒,连着旁边那个人也倒在地上。
我翻手,全是血。
还未来得及检查尸体,江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就是这个下场。”
手臂从背后伸过来,包围肩膀,然后缓缓爬上来,勒住脖子,像冷冰冰的蛇身,他带着点笑的意味,“心情不好么,出去转了这么久。”
“其实是因为心情太好了。”
他哼了一下,将手收回来,“你该多顾虑顾虑自己的行为,免得别人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人,我何必在意。”
他站到我身边来,贴着我的身体,连鼻息都吞吐在脸上,不怒反笑:“出去几个小时,本性又回来了?”
我立刻闭上嘴巴,垂下眼睛,“不敢。”
他仍不放过我,“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我瞪着他,心里思量到底是沉默下去,还是爆发出来…………大不了你死我活。
钟叔急忙上来打圆场,“少爷,时间这样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越走开几步,轻声道,“是了,钟叔,都这样晚了。”他再盯我一眼,“开车吧。”
小弟将来时开的车泊过来,我坐到驾驶位系安全带,江越进了后位。
漫不经心踩上油门就要走,却听见他说,“等一下。”
奇怪间回头看他,才发现阿蓝躺在后面睡的正香,江越给他加了条毛毯。于是将车熄灭,点上烟,等他下命令。
我喜欢吸口味重的烟,所以喷出来的烟很呛人,我早已习惯了自然不觉的什么,阿蓝在睡梦中犹自咳嗽了几声,江越的声音冷冷飘过来,“把烟熄掉。”
我耸耸肩膀,将烟按熄在缸里,从后镜里看到那孩子从脖子往下到处是青紫的吻痕…………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即使这样都让人觉得圣洁的不染尘埃。他执着那孩子的手细细看了,然后将毛毯为他掖好,这才出来关上车门,坐到副驾驶上来,他从来不坐副驾驶位…………他讨厌狭窄的空间。如今却这样委屈自己。
“开车吧。”他悄声说。
我发动车子,踩下油门。
“开慢点。”他又悄声说。
我暗自咬破了嘴,舌头上真是发苦。
钟叔说我从很久以前开始爱着他,模糊的记忆中,很久之前江越是个柔软善良的孩子,苍白多病,腼腆的像个姑娘,漂亮的又像是洋娃娃。
我怎会爱他,我怎会爱这样的人。
只是我不懂得如何恨他罢了。
“今天是小召打电话叫你的?”
我回过神来,嘴上应着“是”,心里揣测他是不是想把小召也崩了。
“我放过他,看在你面子上。”
原来我仍有几分薄面在。
想自嘲的笑出来,思及他在身边,这笑凝在嘴边,成了一个下滑的生硬弧度。
“你笑起来有一种很温暖的味道,”江越似乎自言自语,并忽略我惊异的目光,“小时候见到就觉得很亲切,那么多人却只有你让我觉得真切。”
“所以我爱你是真的。”他郑重其事的说,手伸过来,放在我的上面,“浑身僵硬,你不相信我?”
我没法相信,更没有理由去适应现在的江越,五分钟乃至几个小时以前他对阿蓝温柔倍至,现在又来所谓的告白,林朝阳并不聪明,江越又是弹指间数种面目,如何分辨其中真伪。
“在国外的时候,身边所有的人,无论立场如何,都在告诉我你从来都属于我父亲。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是我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他靠过来,眼里有异样的光,体温从厚质的衣服传过来,热而危险,他影响到我开车。
我还不想死,将车停下来。“我没法相信,你从不对人说真心话,猜来猜去太累,”他的眼睛便冷下去,不再见刚才那种光,我继续将实话说下去,坦诚相告:“但这不影响我爱你,这种感情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真要追究下去,或许从幼年见面那刻起便根深蒂固。”
江越的眼睛依旧冷着,却将身体更倾斜过来,将我搂在怀里,他的唇压下来,亲吻了我的眼睛,然后将舌探进来。他的手急切抽掉我风衣的带子,喃喃的,声音有些抖:“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挡住他的手,继续说下去:“我是爱你,但这改变不了什么,我们从来不是对立者,但也不可能走到站到一起。”
“这有什么关系。”他却在笑,似乎听不懂我到底说些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将隔板升起来,把阿蓝和我们阻在那块薄板之后,继续好心情的拆我的衣服。
我压住他的手,已近乎愤怒,“我不想在这里。”
江越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是在意阿蓝么?我没有碰他一下,因为不喜欢这种软绵绵的洋娃娃。”
接下来他便不容我说话,也懒的听我说服。他的动作激烈,外面偶有车灯闪过,也完全不在意,做爱,他专心做这件事情,即使这个地方狭窄,他依然有办法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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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心满意足后,我已几乎踩不动油门,腰在痛,腿在痛,那个地方粘腻的也在痛,他从不懂得温柔,即使说爱我,依然强势给与,他并不明白,我不想像个女人一样被按在床上,爱情也不单单靠性爱来维持。
尽管我回应了他,用腿夹着他的腰,叫的车子都在抖,尽管最后是我求他进来,尽管我忠诚给与反映…………做爱不能改变我们无法相互妥协的事实。
回到青金,他降下隔板,阿蓝睡的依然很熟(他是怎么做到的?)江越轻轻把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