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薄薄的?因为储由一看就是有没太多肌肉的类型,基本的肌肉也是会有的,但绝不会太壮实,绝对没有我壮实。
好像从了他,也不会太差的样子。
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储由:“蔡深你傻笑什么?”
我:“没什么没什么诶嘿嘿嘿我们怎么还没到?”
储由:“到了。”
他话音刚落就一脚刹车。
我差点撞到玻璃上,还好安全带绑着。
还没吐槽他的神一样的急刹车,我就被他拉下了车,进了前面那家熟悉的本市最浮夸的大酒店“金闪闪”。
金闪闪五楼是给人洗澡用的。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人一个大包间,里面一个大浴场,可以选一大堆放洗澡水里的附送品。我从没来过,这里消费太高,不是一桌饭简单几个菜能比的。听说,只要顾客喜欢,五楼这里还能点颜值不错的活人之类的进去按摩啊奢侈啊浪费啊无耻啊什么的。
我被蒸汽熏到的大脑开始努力工作,拼死想要思考出几个如何临阵脱逃的正当借口。
这里的空气中飘散着异国的奇香,我不禁联想到女儿国国王找唐僧玩时唐僧的感受,是不是也是差不多我这种心情。
“储大哥我忽然肚子疼,啊我想拉肚子。”脱口而出的借口是最经典的最有效的如厕遁,我不禁暗暗为自己的智商喝彩。
“你眉毛都不皱一下还肚子疼?”他微微挑眉,大眼睛里还是漾着玩味的笑意。
“我习惯于忍着我的疼痛,我是不喜欢把痛苦写在脸上的男人。”
我面不改色,沉着冷静应对。
“对着墙下面贴着的指示走,去上完厕所再回来找我,我等你。”他指了下墙,果然靠近地面的地方贴着各种颜色的提示符,依然那张笑脸,轻描淡写的样子,早知如此的样子。
“我肚子忽然不疼了,您不用等了。”
尼玛老子玩不过他。
于是,我就跟着他一起上了五楼。
两人换了雪白的浴衣,他在前面走得气定神闲闲庭信步,我在后面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虽然我也是百花从中过、百草谷里飞过的人物,但毕竟我是个有廉耻的男人,还从来没被这么露骨地勾引过,所以童贞什么的,理所当然地作为一个有廉耻的十八岁男人的骄傲还在呢。
储由今年也就二十出头吧,我猜他的童贞和廉耻十五岁就不知送给哪个凑不要脸的了!
“准备好了吗?”储由站在门口,转身问我。
准备什么啊我没准备好我现在可以回家吗!!!
他离我太近,这么一转身,我能看清他的每根漆黑纤细的长睫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一点属于他的味道,嗯,传说中的肥皂的味道还是洗发水的味道啊真是的。
他比我矮那么一点,我微微俯视他,能从雪白浴衣里前襟里看到之下包裹的一小片雪白的胸膛。
我不知为何忽然闹了个大红脸。
他见我不回答,见我红了脸,咧开个不要脸的灿烂笑容。
“你真可爱。”
我差点吐血。
要赶在以前,我哪个小情儿敢这么跟我说,我一定草哭他!
可爱是什么形容词怎么能用来形容我呢你瞎了吧你一定是眼花了吧!
老子这一米八五的身高和六块腹肌什么的,说什么都不能算可爱吧!!!!!!!
啊一想到这个词就来气啊啊啊真是的。
我很不高兴。
瞬间脸上的热度不见了。
我霸气地把他推进门里,然后自己挤进去,把门重重关上。
眼前是雪白的防滑地毯,和一个巨大的,占了房间面积十分之九的,澡池子。
在晨光熹微中,两个大男人,手牵着手,迈进了金闪闪大酒店五楼的大浴场。何来的晨光?这金闪闪大酒店为了打造夏威夷风情,在五楼做了全透化的景观处理,并在周围种植改基因椰子树。于是,当慈祥的太阳公公在天边露一小脸时,饱含着它的炙热的光线就这么朦胧而美丽地透过椰子树叶洒进了大浴场。
浴场上,水汽氤氲,由我勉强学过的高中化学丁达尔效应可知,这种时刻,有光线射入的话,效果堪比特效烧钱烧一堆的电影场景,就是那种仿佛加了几十层滤镜饱和度开到爆的那种场景。
我穿着一条小泳裤,在一望无际的大浴场里,自由而欢快地畅游,自由泳、蛙泳、仰泳、蝶泳!温暖的水花与初日之光缠绵着,洒在我结实又完美对称的六块腹肌上,洒在我亮晶晶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肱二头肌上,我的脖子我的湿漉漉的黑发上。
我自由潇洒地又游了五百米,听见了储由的呼唤,我于是利落游到岸边,单手一撑就漂亮地前空翻跳上岸。
储由披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对我微微笑,那笑容的意味很明显,那是邀请,是勾引,是挑逗。我咽了口口水,心跳码速飚的有点高,但我作为一代老大,起码的淡定还是有的。
“跟我去里面。”储由抬手抚了一把额前的湿发,手臂的线条如此完美,他的音线也是那么完美,那么招人。
我像是被海妖勾引的船员,抬脚跟着他去走向万劫不复。
金闪闪五楼的浴场设置是这样的,一个夏威夷风情的大浴场,八个豪华单包间。
我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什么世俗的观念都禁锢不了我!什么贞操之类的可以全都不要!虽然我刚成年不久但是请千万不要舍不得荼毒我!我是混混老大我很牛逼请一定让我XX你!
作者有话要说: 分割~~
☆、第五章
储由趴在柔软的躺椅上,身子下面铺着一条雪白的毯子,微皱着秀气的眉头,轻咬着粉嫩的唇,不时发出几声粘腻的哼哼。
我手上套着一个搓布,面无表情地给他搓背。
他雪白的背上被我搓出了片片红痕,顺带搓出一大条、一大条的,灰。
“再往上,往上面,对,嗯啊~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对!~嗯~舒服~”
我抓起一只透明的小盆,在旁边浴缸里舀了一盆水,愤恨洒在这个无耻的男人的背上,冲下来无数条,灰。
“卧槽水太烫了吧!”储某人仰着脖子抗议。
他那张风靡全国的俊脸此时被蒸的粉嫩,好像一戳就能出水,上面一双大眼睛湿着黑长的睫毛无辜地看着你。我只能在心中默念十遍卧槽我忍着,卧槽我忍着。
蔡深,千万不要忘记这是个男人,这是个受全国人民欢迎的男人,你不可以对他做出任何他不愿意配合的事,记住啊,记住!
“那是因为刚给你搓完,你背上肉此刻更为敏感。”我翻个白眼说。
那个男人坐起来,把胳膊伸给我,挂着坏心眼的笑,说:“继续用力搓吧。”
我在淋浴下面洗完头,最后打上一遍肥皂,冲干净,裹上一条白浴巾,扭开了包间的门。
储由换好了衣服,坐在门口玩手机。见我出来,问我:“要吹头发吗?”
我略带泄愤似的拿起了吹风机。
“为什么?”我问。
以为吹风机的轰鸣声够淹没我的问句,但还是被那男人听见了,他悠然在我背后开口,说:“因为从来没人给我搓背啊,我看见你,就好想洗澡,好想让你给我搓背。而且,我觉得你肯定会答应。”
我觉得吹风机的风开太热,吹得我脸都有些发烫,嘴都有些发干。
“我又没问你为什么拉我来洗澡,我想问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灰!”
如愿听见他轻轻的笑声,听他说:“我工作太忙,都有一个月没搓过啦!”
我们陷入沉默,沉默带来暧昧,我甚至觉得空气里充满了他身上的味道,我开始回忆方才见到的他的身体,雪白的肌肤、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腰好细,他腹肌不如我发达。
打破这种灼人的暧昧气氛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眼镜男。
他的出场伴随着魔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仿佛日本动漫里的反面角色,让我以为他会来一句我就是爱与正义的代表。他开口:“储由啊你一个月没搓?哈哈哈哈一个月没搓?这消息卖给狗仔起码也值几万了哈哈哈哈。”
我吹好了头发,淡定去更衣室换衣服,觉得我是个前途无量的正直青年。
眼镜男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储由的经纪人李里,储由从来不让我给他搓。”
他话音刚落被储由给扒了裤子露出沙哒哒小魔仙四角内裤站在地上愣了三秒。
我和储由互相搭着肩膀蹲在地上笑了一分钟。
直到储由开着他的车把我送到小区门口,直到我坐在家中餐桌前把凉了的汉堡包给吃光,我保持飘忽柔软荡漾欢快的心情都没有黯淡,直到我吃完后肚子疼,直到我在马桶上挣扎时,我才想起来,储由他没付工钱。
我签的临时演员合同是这样讲的,储由会把他觉得适合我的临时演员工作通知给我,我若能按质按量做完,就可以当场结工资。
我翻着厚厚的合同文案,弓着仍然抽痛的腰,给储由发短信,问四百块什么时候给我。
我等了一会儿,短信没回。
房间空荡荡的,我把脸贴在桌子上,心想江逍客怎么不在家。
刚觉得人生实在寂寞如雪,觉得浑身疲累,一声脆生生的“这位公子缘何以脸拭桌?”唤醒了我差点坠入睡眠的意志。
我坐起来,对那个唐朝小少爷说:“小的发觉此桌有毒,有使人容貌英俊的毒,你看,我是不是又帅了?”
江逍客今天穿着蓝黑色系的袍子,腰间系着白色镶花缎带,背着他的剑,脑袋后扎着马尾,端着一杯牛奶。
“喏,吾知你因吾之生计而奔忙,特献琼浆玉露于你。”
我接过,牛奶是热的,喝下去觉得六体舒畅。
“少爷,我想看你舞剑。”
之后我便在江逍客舞的剑花闪瞎眼的剑技表演中,陷入了睡眠。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沙发上,暗想江逍客力气不小哈,我抽出口袋里的手机,上面短信提示灯闪得我心花怒放。打开来,见储由短信一条:“抱歉,我忘了把三百块给你。后天拍戏我还要见你,到时候一起给你。”
我的肚子发出一声不妙的响声。
抬头看窗,窗外已是残阳如火。
晚饭照例是花美男小厨子的才艺展。
吃得我飘飘欲仙,连呼以前没和人打群架时被砍死真是太好了,没有自暴自弃自杀真是太好了,努力活到了今天实在是太好了。
江逍客撩了一下他帅气的长马尾,露出矜持的笑容,说一些:“后辈我定会再接再厉。”
吃完饭看电视。
最近有一部岛国电视剧,叫做哥哥扭鸡,片尾曲很萌很火。
国内就有个电视台,做了档节目,让明星跳片尾曲那羞耻度爆表的萌舞。
我,看,见,了,储,由。
储由和五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一起,伴随着卡酱卡酱欧尼酱的魔之背景音,愉快地舞动着,面带天使般的平和微笑,他帅气的舞姿引得台下少女从头到尾尖叫。
我扔了遥控器笑到腹肌又发达了几个百分点。
数月前与一中校草兼学霸第一名分手后,我已将其逐渐从记忆中淡忘。但,有些人,不是说老子想忘就忘的。他们会在你的生活的角角落落潜伏,伺机而出,毫不刻意地把你生活搞得乱七八糟,行动丝毫不拖泥带水,之后他们会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留下你站在原地,大哭或者惊愕,悔不当初。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