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我带了毯子,可以盖一下……去那边树後面,别人看不到……”乐含涵结结巴巴地说著,头低得快埋到胸口了。
路毅成的心这一刻被喜悦和爱怜填满。沈沈笑著,起身过去,一把抱起了他的宠物。
感情培养出来了,还是要做爱巩固一下哟~
☆、07。我可不是你弟
路毅成看著宠物在厨房愉快忙碌的背影,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滋味。上次野餐之後,乐含涵对他态度好转不少,柔顺中带著点依赖,偶尔还会嘘寒问暖地关心他。而几天前从他手里拿到弟弟在美国的号码、通过电话之後,宠物原先的那些抵触情绪就彻底消失了,对他这个主人亲近了不止一点两点。常常扑闪著眼睛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真好~我一定也会对你很好报答你的!”路总发誓他甚至看得到宠物欢快摇晃著的毛茸茸的尾巴。
可是我想要的并不是感激呀。路毅成想。这样的气氛虽好,却总觉得缺少了什麽。
乐含涵厨艺出乎意料的好,而且十分耐心,愿意自己动手做一些工序繁复的菜色。比如今天他就又是和面又是杆皮又是拌馅的忙活了半天,要给路总包饺子吃。
路毅成走到宠物身後,一手松松搭上他的腰,下巴支在他肩上,看他动作熟练地捏出一只只圆墩墩憨态可掬的饺子,随意问:“为什麽不买现成的饺子皮呢?自己做多麻烦。”
乐含涵看了他一眼,淡淡笑著说:“市场里的饺子皮是机器压的,不筋道,包起来容易破容易散,味道也不好。”
“这麽讲究啊。”路总觉得宠物随和而认真的样子很可爱,心里暖暖痒痒,侧过头在他颈边磨蹭了几下,“看不出来我们憨憨还是家务能手呢。”
乐含涵被路总口鼻间呼出的温热气息闹得发痒,笑著缩起脖子躲他。“也没有啦,是小游喜欢。以前我也偷懒去买过现成的皮子,一下就被他吃出来了。那小子嘴巴刁得很,不好吃就不肯动筷,宁愿饿肚子,讲什麽好话哄他都没用……”
说起弟弟乐含涵有片刻出神,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刚才捞出的第一批煮熟的饺子架在漏瓢上,汤水沥得差不多了。一个个放到锅里煎至淡金色,在大号的瓷盆里码好,均匀浇上事先准备好的卤汁。卤汁落到酥脆的饺子皮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香味十分馋人。
“说起来,这种吃法还是小游发明的呢。我那时就跟他讲说你以後可以去当美食家了,那死孩子居然一脸不高兴,说他才不会这麽没出息,真是的……不过我倒是快被他训练成一个厨师了呢,呵呵……诶?你、唔……”
听宠物絮絮叨叨讲他弟弟的琐事,明明在埋怨却一副甘之如饴的快乐表情,路总心里没由来的烦躁。环在对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大力将宠物掰转过来,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他的嘴。手臂强势一扫,宠物手里装卤汁的大碗“匡”一声撞落在桌面上,险些翻倒。
乐含涵被路总紧紧箍著,唇舌徒劳地躲藏,两手慌乱阻拦著游走在身上邪佞的掐摸。男人突然的袭击有些吓到他,满心疑惑不解,“唔唔唔”急中带怯地闷哼著,半推半就的抵抗却并不激烈。
乐含涵被压弯了腰,手被迫撑到身後的桌上,压坏了好几个饺子。看路总这架势,乐含涵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横扫桌上的碗盘,把自己就地处置了,路总却在最後一刻停下动作,拉起他转而压到一边的墙上,又啃了上来。
咦,难道他也舍不得这些饺子?毕竟是花了这麽多功夫专门为他包的。
这念头让乐含涵莞尔一乐,忽然觉得男人的邪肆强硬其实是任性的伪装,著实有几分可爱。不由放软了身体,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予取予求。
路总似乎不爽狂风扫落叶的激越一吻就这样变得柔情温吞,灵活的手钻入围裙卷起宠物T恤的下摆,拨开裤扣伸手进去重重揉搓。宠物温软的呜嗯声瞬间变了调,努力扭动屁股却躲不过主人邪佞的挑逗,哀哀鸣叫中渐渐掺杂了情欲的欢愉。
在起伏的情浪中随波逐流、飘落无著,乐含涵迷乱中生起依赖,搂近了这个最近内心颇为亲近男人,埋首在他的肩窝。身体里热潮涌动流窜,他情不自禁亲了亲男人的颈侧。在下身邪肆动作的坏手却在即将把他送上高峰的时候堪堪停住。
乐含涵难耐地磨蹭著男人的肩,“呜呜”的求饶声不自觉带上了些许撒娇的意味。路总却变本加厉,直接用麽指堵住了他前端的小孔。敏感的头部早就胀得发烫,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揉弄摩擦著,刺激得乐含涵直想尖叫,却始终不得宣泄,憋得他真有点想哭了。
宠物仰起脸不解地望向主人,喘息越来越凌乱,凑上去试图讨好地亲吻。路毅成捏住他的下巴,只见宠物流动著水光的眼里找不到一丝最初的愤恨和屈辱,只有柔顺的恳求,还有一种他所不熟悉的包容,就好像……面对顽劣孩子的慈祥长辈。随你怎麽闹,他都不生气,还是宠著你。
路毅成感到一股莫名的强烈的挫败。他宁愿要回之前那个心存抵触不听话的宠物,欺负起来还有意思些──至少对方的反应都是专属於他的。哪像现在,视线落在他身上,却像看著别人。自己身上到底有哪一点让他产生这种荒谬的误会,这麽母性爆发一厢情愿地来迁就照顾啊?!这家夥,八成是把他当成弟弟的替身了吧!
可恶!明明他才是自己的替补情人,明明自己才是这场交易的主导不是吗?
路总心里大大的不爽,恶质地勾了勾嘴角,同时手上狠狠一掐。宠物“啊”地失声大叫,痛得脸都皱起来了,那副让人心烦的圣母表情终於被惶惑惊疑所代替。
路毅成放开他,久违地鼻孔出气嗤笑一声,就这样拂袖而去。临走前还鄙夷地丢下一句:“你还真是饥渴。”
乐含涵弯下腰捂著萎靡的痛处,大脑像当机一样,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男人反复无常的怒意,贼喊捉贼的乖戾,莫名其妙到他连为什麽都无从问起。等乐含涵缓过神来,路总早就不见了踪影。恍惚想起他走出厨房时下身隆起的鼓胀,还有舍不得弄坏却丢下不吃的饺子,不解地喃喃:他到底在闹什麽脾气啊?
当晚夜总会的包间里,应路老大召唤前来作陪的下属兼兄弟们都有些惴惴,一边划拳喝酒唱歌讲笑话抄热气氛,一边互相以眼神询问:老大今天是怎麽了?
路总为人爽利,把他们叫出来玩是常有的事,却极少像今天这样什麽指示都没有,只顾一个人喝闷酒。寥寥的面部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看这周身散发的怨夫气场,实在有点像是……欲求不满。
难道路总最近X生活不和谐?想到这条的某位兄弟猛呛了口酒,觉得不可思议。试探著提议:“老大,要不要点个陪酒的?听说最近有几个新来的,长得水嫩嫩的很可爱,都是您喜欢的型……”
路总面无表情喝完手中的酒,似乎在考虑这一提议。手下知道路老大不喜私生活过於混乱,却也是及时行乐的性情中人。心烦的时候发泄一下,於他们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果然,路总阴鹜著脸,沈声吐出句:“多叫几个。”
手下得令屁颠颠地点鸭子去,一边咋舌:看来老大是憋坏了!
点来的三只小鸭子乖巧伶俐,一左一右黏著路总劝酒撒娇,另一只坐在路总脚边为他暧昧地揉腿。路总却还是没有好脸色,对鸭子们递过来的酒倒是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阴沈了许久的路总突然坐直身体,牵动嘴角露出个邪魅的坏笑。右手边的小鸭子被迷得一愣一愣,另两只也露出惊豔的表情,路总却自顾自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你,给我二十分锺内到XX夜总会来……少罗嗦,要你来就来,别忘了自己的本分。”路总报了包厢号,干脆地挂断。
手下们暗自交换眼色:看来惹老大不高兴的罪魁祸首要出现了。
不多久包厢门被推开,来人先是探头进来,确认自己要找的人在里面才走进来。那是一个穿著清爽的年轻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挺高,拘谨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极少进出这种场所。这麽个不起眼的规矩人,除了身材还算有料之外乏善可陈,怎麽看都不像路总的type呀!
被大家齐刷刷地注视,男人显得很不自在。缩手缩脚地走到路总面前,见三个男孩把路总身边的位置占得满满,还略带挑衅地看著自己,一时茫然无措。
“我,我来了,你怎麽啦?怎麽喝这麽多酒?”乐含涵很快把注意力转到自己关心的人身上。
“什麽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路总盯著宠物的眼微微眯起,显示出不悦。乐含涵心里像被干涩的砂纸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钝痛感让他抿起了嘴。
“过来,坐下。”路总没有要小鸭子让位,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旁顿时有人发出起哄嬉笑声。乐含涵有些傻眼:这是要干什麽?
“让你过来听到没有?”见宠物傻愣著迟迟没有行动,路总的脸色又阴沈下来。
“那个,坐不下的吧?这麽挤……”乐含涵无意识瞄了瞄那几只黏人的鸭子。
路总嗤笑一声:“现在倒吃起飞醋来了,不过,你觉得你有资格挑三拣四吗?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还是别……”乐含涵嚅喏的声音渐渐低至无声。对面男人冷硬的态度让他觉得很陌生,之前使坏之余还有些许温柔,现在却像故意要在那麽多人面前让他羞辱难堪。身边的人一个劲起哄拱他过去,更让他感到孤立无援,只能像被猫围困的老鼠任凭戏耍玩弄。
乐含涵闭上眼又再睁开时,眸中的光芒已黯淡许多。放弃地沈默著,上前在路总的腿上坐下。不及坐稳,就被圈住腰,一杯酒递到嘴边。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木然地喝进一大口,却被男人捏住了腮:“别咽。”还是那邪魅的坏笑,平日多情的眼里此时却读不出温度,“是我要喝。”嘴唇不由分说覆了上来,舌头强势入侵,翻搅纠缠,将酒液一点点吮走。
身旁的嬉笑起哄声口哨声越发热烈。乐含涵脸烧得火烫,说不清是羞耻还是情热。磨人的一吻结束,乐含涵恍然间似又看到男人如同往常的灼灼眼神,心头有酸酸的委屈和喜悦。不禁伸出一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少喝点吧,你这麽喝伤身体的……”
本是油然而生的关切,却不知怎的触怒了路总,狂暴地将人翻转压制在沙发上,小鸭子被挤得跌到了地上。隔著裤子狠狠揉捏著宠物的要害,不顾他满眼的慌乱哀求,封住他的唇肆意啃噬。
周围安静了许多,原本起哄的人都有些愣住了。他们的老大惯於风流调笑受人讨好,虽然偶尔会有些恶趣味的小惩罚,却从没像今天这麽当真过。被他压在身下蹂躏著的男人发出呜咽般的呻吟,又渐渐转为压抑的啜泣。终於,路总顿住动作,支起身看他。
“都出去。”早就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下属们听到老总下令,赶紧一溜烟跑干净了。
路总放开哭泣的宠物,起身挨著他的脚坐到沙发上,烦躁地掏出根烟点上。乐含涵慢慢坐起来,看著男人缭绕著淡淡烟雾的侧脸,不知为何有些伤心。凑上前小心翼翼挽上路总的手臂,“对不起……我有哪里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路总看了眼宠物──眼圈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