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舒服的好东西,上条硬梆梆的死鱼可谈不上享受。」
确认药效已令人沉入欲海,曲逸晹抽出长指改抵上自己的昂扬坚挺,随即毫无犹豫地一鼓作气挺进窄甬深处。
「啊!」突如的激痛让雷弈忍不住拉紧了背脊弓起身子,短促痛呼后阖齿更不知力道地把唇咬得鲜血淋漓,然而当剧疼
过后背脊重新放松躺倒时,无以言喻的酥麻便自那才痛得叫人闭气的地方渲染开来。
本能地扭动着,疼楚宛如被炙人高热蒸融不见了,涌起的是更多令人震颤的甜美快意,神智已模糊不清的雷弈不由地撑
腿抬臀,摇晃起纤瘦的腰身追逐那波波足叫人灭顶的热浪欲潮。
被人如此主动求欢着,原本犹有几分余裕的男人立即全身紧绷,暗瞳一沉更为无底深幽,窄穴吞吐着已身坚挺的淫靡场
景足以叫任何正常男人失去自制热血喧嚣,遑论惯于随心所欲的他。
屈膝半跪,伸手将横跨身侧的长腿往上压去,强迫人半身悬空拱起臀丘,曲逸晹不再压抑欲念地大力摆动起腰臀,狠狠
撞击着身下沉溺在情欲中的牙白身子,完全无视于鲜红漫流宛如蛇舞般妖冶地蔓爬在两腿之间。
「嗯……哈……嗯嗯……啊……」
媚人低吟不断,艳如红霞的小脸表情似是痛楚又似无比快乐,曲逸晹倏地扯落一旁的纱幔遮住那双水光潋滟却映不进任
何影景的微睁黑眸。
这不是雷弈。
失控般毫无节制地折腾着手中不知痛楚的柔韧躯体,黑如墨浓的深泽里却是一片叫人心寒的清寂冷意。
不是他知道的雷弈,也不是他想要的雷弈,但他别无选择。
『大部分时候做我想做的就好。』
『……那剩下的小部分呢?』
『做我不得不做的。』
不得不做的是吗?唇挑,散发覆掩下的脸容冷峻至极。
哼,信口说说的也能成真,老天爷果然喜欢和他唱反调,只不过有人似乎忘了——
让他不得不为的代价……只怕高昂得谁也付不起!
第十一章棋中之局
「听说……你对青浥来的小鬼出手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四名仅着薄纱的少女或是剥着水果或是摇着羽扇,或坐或立伺候着坐在上首的主人,那是一名看似
四十左右的白面书生,有着张足以让天下女子脸红心跳的脸目,然而趴俯在他腿上的半裸少女眼角眉梢尽管带着春意,
却是规规矩矩地不敢妄动,宛如人偶般任男人握着丰乳把玩。
像是没听到上座者的问话,隔着大段距离位坐下首的曲逸晹依旧悠然品着手中香茗,而上首的男人似是很习惯他的漠视
,径自抚玩着少女的胴体也不催促。
好半晌,堂下才传来了句懒懒的答语:「消息这么灵通还问我干嘛?」
「问你心得呀,年少的身体尝起来滋味该是不错,尤其练武者,柔韧的身子怎么玩都成,那紧窒妙处更是销魂蚀骨,再
加上如果是头不知人事的高傲小狮……啧,这驯服的过程恐怕就更叫人欲罢不能。」
尽管口说着粗鄙淫辞,中年书生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无减丰神俊朗的过人神采毫不显猥琐,自然地仿佛在说今天
天气很好一般。
「……看上我的东西了?」不冷不热的问语,把玩着杯盏的曲逸晹似笑非笑斜睨了眼人,黑曜石般的漆瞳完全看不出喜
怒。
「夺人所好岂是人父之所为?只不过有点担心我儿是否耽溺玩乐迷了心智。」
「那倒是若晹想得岔了。」以茶代酒抬手虚敬了杯,视若无物的态度毫无几分诚意,「一个暖床的罢了,义父有什么好
担心的?再说是个男的,如果我今后专『宠』他一人的话,您不也不必担心哪天会多出个麻烦打乱这一切?」
「呵呵,没想到我儿连挑个暖床的倒也深思熟虑,不过却又是误会为父的了。」
「喔,若晹又错了什么?」
「为父其实很希望你能有个孩子,就算不为我封家,难道你不想替冯家传个后?毕竟不论怎么说,若樱也还留了两个孩
子传香火。」
「这样吗?原来义父竟也不脱凡人所愿。」略带嘲意地垂下眼,曲逸晹没打算和人争论封姓是否真传了香火。
就他所知,不管是封擎云还是徐晨曦可都找了个不会下蛋的伴呢,除非那不世神医另有能人之处,否则老头的香火大梦
可是难了。
「老夫行事再乖戾斜佞,终也是人,血脉传承,是人总难免。」
「呵……」轻笑了声,曲逸晹玩味地朝人瞅了眼,「那就别对若晹太过期待了,义父该最清楚若晹是『人』不是?」
「女人腿下出来的可算不得是我的孩子,要也得是那洞里爬出来的,义父若真替冯家无后觉得可惜,何不再重启极乐祭
,若晹相信有生之年该能等得到『下一代』。」
「极乐祭吗……这恐怕得从长计议,你知道左相素来反对得很。」
「那就没办法了。」不以为意地一挑眉,曲逸晹随即掸袖而起,「相信冯犹在天之灵也能谅解义父的难处,您就别太过
费心,还有点事先行告退,改天若晹再来请安。」
「怎么,急着重温昨夜『好梦』?」
闻言,已迈出门的黑靴停了停,半映着艳阳的俊脸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倍显诡谲。
「那倒不急,不过是想捉几只老鼠教点规矩。」
「……」
「义父该很了解我嗜血的性子,若不想我杀了不该杀的……」语音一颤,颀长的身影重新起步融入耀眼金黄中:「最好
提醒一下那些个耗子保持距离别跟得太近。」
目注着门外的灿烂阳彩,高踞首座书生模样的男人挥了挥手,围绕身旁的少女立即退离得干净,偌大厅堂霎时变得冷清
。
「如何?真如他所说的?」
完全不似自言自语般的问语,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却诡异地传出了答句。
「目前看来似乎是真的,公子用了『销魂』毫不留情,您也知道那药性烈会令人失控不知节制,完事后可要大伤元气的
,如果公子真重视那小鬼,该不会这般狠心才对。」
「狠心?哼,你没看过他更狠的时候……还有呢?」
「早上属下让琉衣去收拾的,公子看来不甚在意,用完早点便把人丢着来了您这儿,据她所见那个姓雷的小鬼被伤得不
轻,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指印瘀痕,看样子公子好像真的只把他当成泄欲的器具。」
「……」屈指叩了叩椅把,中年书生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琉衣有招叫『眠儡』对吧,用了?」
「是,但没问出什么不对,『血洗浔阳』弄假成真这事确实并非青浥所为,他们甚至还不确定浔阳究竟被我们渗入了多
少,答案恐怕还是落在公子身上,除去还属青浥的人马不算,那一晚撤出的人手一共有七十几人,这么多人却在一夜之
间全数消失……若不是组织所为,就只能是相当了解内情的绝顶高手。」
「青浥那边呢?那十几个原本被我们关起来的也不曾归队?」
「是,就琉衣探得雷弈的认知是——浔阳分舵全灭,除了公子外那小鬼根本不认为还有活口。」
「啧,若晹还真给老夫出了道谜。」唇撇,中年书生眼里浮起几分兴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不分敌我地一视同仁
,是想昭显自己真不是『人』吗?还是……影胧,那小鬼跟若晹的关系如何?」
「那小鬼打心底认为公子背叛了青浥,而且屈于公子身下也非甘愿,更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了……」语声一顿,略带了点
迟疑:「是否要属下再安排人试试?虽说至今没人能在琉衣的『眠儡』下造假,那小鬼今早又还神智未复,但也可能…
…」
「不。」手举失意,中年书生脸色沉凝地摇了摇头,「不管是真是假,若晹那小子对于自己的『东西』可容不得旁人觊
觎,没必要给他动手的藉口,损兵折将的代价老夫可付不起,不过……」
眼微眯,精光一闪,「倒是可以让秦泸瑜的人去试试,听说白辰、黑寅都在那小鬼手下吃过不小的亏,这点可以扇风点
火好好利用,必要时帮点小忙替他们开开路也无妨。」
「是,属下这就去办。」
「办得仔细点,别让若晹察觉到不对,那家伙发起火来可不好惹,别偷鸡不着蚀把米反惹得一身腥。」
「是,属下会加倍留意,另外……可否容属下冒昧请教一事?」
「说。」谈完了正事,书生眼里锐色不再,闲适地举杯啜饮了口茶。
「当初为了怕公子有天不受控制反噬,您不是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点点头,眼底神韵依旧悠然:「那又如何?」
「既是如此,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还处处顾忌着公子?若拿那禁制做要挟,您的意思公子该不敢不从。」
「嗤,我当你要问什么,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清吗?」戏谑地一挑眉,中年书生伸手抚了抚身旁白玉砌成的龙首
雕饰,「那是老夫自保的最后一步棋,不到必要时老夫可不会走这一步。真把他杀了,谁来替老夫制着姓秦的老鬼?姓
秦的完蛋前他可死不得。」
「就算这样也毋须……」
「若晹很明白这点,正因为明白,所以既不把姓秦的放眼里也不卖老夫的帐,肆无忌惮生杀由性,反正姓秦的再火大也
没能耐杀得了他,老夫则是能杀却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