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宫之菊花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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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宫之菊花大法-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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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着我说道:“刚刚爱卿从漠北归来又远赴蒲州,让朕独自呆在宫中。”
  
  我暗道他怎会独自在宫中,后宫佳丽哪个不是眼巴巴盼着他。
  
  “陛下有后宫三千……”我低声道。
  
  他拥着我对我说:“可是自从见到爱卿之后,那些都成了庸脂俗粉,即使是爱卿远赴漠北之时,朕也连燕妃那里一晚都没有去过,脑中只有爱卿那盈盈秋水的流转明眸,柔若无骨的身段,身上那独特的阵阵幽香……”
  
  自古人言帝王无情。九五之尊的天子的心谁又能测?
  
  若人与人之间只剩下了利用,那争权夺利地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不过也只是名利的工具。有,以为器;无,以为用。抛弃了纷扰与冠冕堂皇的外衣,其实景帝赵源他也只是这座虚华的孤城之中的一个孤独男人,他身边的歌舞都只为得到权势荣华而跳,在他身边的人谁不想得到。
  
  我呢?如果报仇之后恐怕也会离开这虚华之都。
  
  想到这些,我突然心软了起来,或许我就只是一个心软的不可能有大作为的人。
  
  如水,随波逐流。
  
  “爱卿……”赵源从身后环着我的腰,头靠我的肩膀上。
  
  我突然感觉到贴在背后的他的心跳,甚至感觉到他那样的疲惫,那样的孤独,这被浮华的歌舞环绕着的男人是那样孤独和疲惫。
  
  我闭上了眼睛,任他紧紧地抱着我,在那秋夜之中,阵阵的夜风刮起了琼华殿的帘幕卷起重重波浪,透过那繁复雕琢的窗格,如水的月光在地面上影印出一道道光影……
  夜,若水……
  
  




25

25、蒲州城 。。。 
 
 
  十日之后,我已经身在蒲州城中了。
  用十万银两亲自在京城中的粮铺买的米粮,出京城亲自看御林军的护卫盖上毡布,一起押解出了京城。
  
  “这十万两可是你的卖身银。”
  赵源送我出京的时候对我说:“朕用了十万银两买下了爱卿,以后都是朕的人,不能离开朕。”
  
  我笑了,没有想到他竟会说这样的话,以后事情谁知道,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宾莫非王臣,全天下那个不是他的,多少女子赶着入宫等着他宠幸,而我,又不是花魁娘子。
  
  “前面就是蒲州城了。”
  韩青对我说。
  
  似乎这些银两和米粮的事情赵源对韩青说过,一路上虽然我都不怎么说话,他对我还是挺关照的。
  
  “好,我们进城去,先不要去府衙,找家客栈先安顿下来。”
  我策马进了蒲州城。
  
  入城之后,那满目的荒凉之色让我顿时心中酸涩,城中一片萧瑟,到了西北一带已经看到土地龟裂,农田干枯,蒲州城中的百姓面黄肌瘦,街道上数百的老人小孩托钵而立。
  
  天朝的百姓已经苦成了这个样子,我这个国相有何颜面面对?虽说这功名权位对我来说都只是一场戏,但是当我身处此位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太多太多未尽之力的愧疚。
  
  “韩总领。”在一处饥民聚集的广场之中我下了马对韩青说:“先在此处扎营,将一车粮食卸下,派发粮食给百姓,另外,搭建炉灶,去找几口大锅,煮粥施粥。”
  
  “是,相爷。”
  
  很快,粥棚搭了起来,一边有御林军发放粮食,一边热腾腾的粥煮好了,香气四溢,立刻饥民一拥而来。
  
  “观音娘娘显灵了!”
  一个白发老妇突然在我的面前跪倒在了地上,泪水横流着说:“谢谢救苦救难观音娘娘。”
  
  我心中一惊,自讨那日也许正巧穿着一袭白衣,长发仅在腰际随意地扎起,本来又生得男女莫辨的样子,也无怪老妇误会。
  
  “大娘,快起来。”
  我连忙扶起她,看着老妇满脸皱纹热泪横流的样子心中酸涩。
  
  这时却有更多的饥民跪倒在地上,呼喊这观音娘娘一个劲跪拜……
  
  我已是尴尬不已。
  
  “快起来吧,大家快起来,都领了粥,领了粮食快回去吧。”
  
  看到数百上千的饥民排队领到粮食高兴的样子,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欢愉,那种快乐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感觉,没有想到一念为善竟然如此……
  
  蒲州城中各处的灾民闻讯而来,领粮的队伍反而越排越长,原本打算先卸下一车,看来根本不够。
  
  “这蒲州城的百姓都当您是观音大士显灵了。相爷如此忧国忧 
 25、蒲州城 。。。 
 
 
  民,真是百姓之福。”
  韩青立在我的身旁说。
  
  我轻叹道:“别人不知我,韩总领还不知我?一身媚骨妖祸朝堂,你看到哪个为相的却常居深宫?”
  以色事主之事,朝廷中众臣哪个看不到?早有微词,韩青是御林军总领监管大内侍卫,他自然知道我起居都在离金銮殿最近的琼华殿之中。
  
  “那些自视道貌岸然的官员们又在做什么呢?”韩青笑道:“拿着原本赈灾的奉银却在朝中想着歌舞欢宴。这世上不是看起来干净的人就真的干净,像相爷这样心如清泉的人才是真正清白。”
  
  我侧目去看韩青,我一直觉得他不是那张擅长拍马屁的人,怎么这奉承的话说得能这么炉火纯青?
  
  “相爷不必多虑,韩某原本是江湖中人,也不会说那些官场中的客套话,这些都是肺腑之言,相爷信便信,不信便当笑话。”韩青接着说。
  
  从那日在草原之上与沈玉麒一起正巧被他看着的时候,我一直都提防着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却发现他的确不是那种官场中勾心斗角之人,更像江湖中的汉子。
  
  “韩总领是出身哪个门派?”我观察过,他的吐纳举止应是出身名门正派。
  
  “韩某不辞乃是青城派弟子。”
  
  青城派?沈玉麒是武当派弟子,蓝沐风是昆仑派弟子,这九大门派中我不知不觉也结识了三个。
  
  “怎么相爷对江湖之事也感兴趣?”韩青笑着问我。
  “小有兴致,不过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戏法。”
  
  “不过说来刚刚也无怪那大娘误认。”韩青突然转了话题:“柳相一袭白衣立在这阳光之下还真如同观音下凡一样……”
  
  我的脸顿时红了:“韩总领也有兴致来调侃我。”
  
  ……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些官差将粥棚围了起来。
  
  “我们奉知府之命捉拿这些妖言惑众之人。”
  那官差蛮横地驱散领粮的饥民,就要去搬运粮食。
  
  “大胆!”
  韩青一步上前拦住了那些官差,那些随他而来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几下那些官差就已经倒地痛呼。
  
  刚刚起了小小的冲突,就见更多的官差将粥棚围住了。
  “本府听言有人自称观音菩萨在此处妖言惑众。”
  
  一个身穿蓝布官袍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但看那油头肥脑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小模样还真俊俏,观音?本府可不信这套,将他们压入大牢。”
  
  “薛万,你好大的胆!”
  韩青拔剑快步挡在我的面前道:“谁敢无礼,我乃御前侍卫总领韩青,奉皇上圣旨,护卫钦差大臣彻查赈灾银丢失一案。薛万,还不跪下接旨!”
  
  ……
  
  我们被恭恭 
 25、蒲州城 。。。 
 
 
  敬敬请到了府衙,一路上蒲州城中破破败败,这府衙却修建得冠冕堂皇。
  
  “钦差大臣您坐。”薛万点头哈腰道:“刚刚下官吓了狗眼,多有冒犯,大人见谅。”
  
  “赈灾银两丢失一案难道薛知府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喝了一口茶问道。
  
  “知道,下官早已经接到了通报,等了数日,正想大人您什么时候会到,不想……”
  “不想我在城中派粥对吧?”
  
  “大人从京城而来,多日奔波,先到下官府上吃点晚饭。”薛万道:“下官还不知大人贵姓。”
  
  我冷哼了一声,想这薛万怕早与京中的官员多有勾结,正算计着我是哪一派系,这时候正在找机会贿赂。那他在朝中的靠山又是哪个?曹道龄,还是言渊?
  
  “这个不长眼睛的狗官。”韩青在一旁:“你刚刚冒犯的不是别人,真是一朝之相。”
  
  “柳相!”薛万早已经腿都抖了。
  
  左丞相总领六部,吏部的事情自然也在其中。
  
  “看来薛知府真是会当官,连本相都不放在眼里。”
  我早已经不想再忍受看到这个肥得跟猪头一样的家伙:“本相这就割去你知府之职,来人,给本相摘了薛万的乌纱帽。”
  
  “韩青,你派人去朝中报知户部本相已经割去了薛万知府之职,让他们找一个不这么‘肥’的。”
  
  “相爷,下官冤枉呀!”
  那个肥头大耳的薛万被官差拉了下去。
  
  “柳相。”韩青对我说:“此事处理得鲁莽了些吧?虽然薛万多有冒犯,但也不至于革职查办。”
  
  “蒲州的百姓各个面黄肌瘦,作知府的却红光满面油头大耳,但看这就知道他有不称职之嫌,刚刚来县衙之际,我就早已经派人搜查了他的府邸,床下的小银库了堆着数万银两,这样贫瘠的地方都可以盘剥出如此多的钱财,这样的贪官早就应该割了他的职!”
  
  ……
  
  薛万被革去官职一事立刻在蒲州城中传开,百姓无不称快。薛万府邸所抄出的银两派人拿去去买了粮食送去周边各受灾郡县,派粥每日都在继续,又十日之后吏部已经派来了新知府,这个新知府正也是我的一个旧识,同年殿试入朝的徐清风。
  
  “恭喜徐兄。”徐清风到了蒲州官衙的时候我去迎接。
  “还不是托相爷的福。”徐清风拱手说。
  “我们同期入朝,那时候还住在同一客栈,怎么这么客套,我当你是兄弟,徐兄何必如此见外。”
  我为他介绍:“这个是御林军的韩总领,这次来蒲州对小弟多有照顾。”
  
  我们几个一起在府衙喝茶。
  
  “我们这届同期入朝的贡生之中只有柳兄竟如此显赫。”徐清风道。
  “不是尚有独 
 25、蒲州城 。。。 
 
 
  孤愿,和时任吏部尚书的林暮秋吗?”
  “独孤愿是皇后堂弟,怎可相比,而据传林暮秋也是蒙柳兄照顾才得吏部尚书之高位。”
  “林暮秋确实是个人才,那时候一同在客栈读书待殿试之时,我们三个常常一同闲聊,便知其胸有成竹之才,自当多加提拔,而徐兄,没有想到这时候还能在此偏远的蒲州相遇。”
  
  “那时候过了春闱,哪个不是拜会各京城的官员,只有林暮秋独坐庭中温书,付明得了蔡相的提拔留在了京城,不想这么快蔡相失势,也遭贬去了南疆偏远的梅州。人生难料呀,却只有柳兄扶摇直上,得入阁拜相。”
  “徐兄就不用在多调侃小弟我了。”各人滋味只有自知道。“徐兄对赈灾银两丢失一事有何看法?”我问他。
  徐清风长叹了一声道:“小时候看戏文,但觉其中一句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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