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必是已经认定了你的,所以还请贺捕头不要再去怀疑哥哥。不管怎样深的感情,都经不起这样的猜忌和折腾。我知道这些话你可能不喜欢听,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我本不该多嘴,但是你们两个对对方都还不够坦诚和信任,所以有问题也不能很好地解决。我只是希望,我的话能让贺捕头对哥哥和你们的感情多点信心。”
“我知道……你说得都没错,是我太没信心,是我太小心眼、太爱计较。”贺华光笑得很荒凉,“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去乱想。我怕是,早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若善的时候起,就已经失去了理智。”
“贺捕头,谢谢你对我哥哥的心意。”若水露出真心的笑意,“也请你照顾好哥哥,保护好他。”
贺华光自然是点头答应的,但是他心里又在想,若水一直都在跟若善强调要保护好他自己,现在又来跟自己说。虽说他的确担心若善的安危,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是,太多的嘱咐却反而让人觉得……很奇怪。贺华光很想问若水是否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贺捕头,你也该回衙门里了。”已经出了曹源县的边界,若水停下马,回身对贺华光说。
“那贺公子保重。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若善和贺公子的家人,贺公子都要平安地回来。”贺华光撇下所有的疑问,只剩下这句。
若水笑了,是那种风华绝代的笑,“贺捕头说得对,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就此别过了。”
若水向前行去,贺华光还留在原地,看着若水的背影。若水却突然转过头,很俏皮地对贺华光说:“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贺捕头下次见面记得要叫我的名字,别再叫‘贺公子’了。”说完,便挥鞭疾行,将贺华光远远抛在了身后。
贺华光怔了一会儿,直到再看不见若水远去的背影,才调转马头回曹源县衙。他让自己叫他的名字,可是他还称呼自己“贺捕头”啊。看来,大家都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若水跟你说了什么啊?”若善老早在等着贺华光回来了,他也从若水的神态和语气中感觉到他是有话要说的。
贺华光心道这两兄弟还真是彼此了解啊,不过那些话还是不要对他说好了。“恩,他说,让我好好对你,不要辜负了你。”
若善白了他一眼,“什么啊,乱讲。什么辜负不辜负的。”
贺华光看他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爱,忍不住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是不能辜负你啊,我要负责嘛。”
若善不好意思地挣了一下,“真是,没个正经的。”
“那让你看看更没正经的。”说罢贺华光便捉住在自己怀里不断挣扎的若善吻了下去。
正准备进门的贺明和贺亮听见里面的对话和某种不太正常的呼吸声,果断地停住了脚步,在门口站岗。
贺捕头好像,终于要朝二少爷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啊。
若善好不容易稍稍推开了又一次凑上前的贺华光,偏过头低垂着眉眼,“恩,不要了。”
“怎么了?”贺华光低哑着声音问。
“会,有人进来的……”
“谁会进来啊?”贺华光往门口望去,好像是有两个影子,猜也知道是贺明和贺亮了。那两个人机灵着呢,想必是已经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所以是绝不可能进来的。“你在害羞?”
“才没有。”若善倒真的不是在害羞,而是现在可是大白天的啊。
“好吧,不逗你了。”贺华光拉着若善坐下,“还记得那次劫走你的那个黑衣人吗?”
“黑衣人?我只记得被人点穴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那次你被蛇咬伤之后,我恍惚中看到那个人的剑招乱了。而且当时他很快地打败了贺春他们,但是当时他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马上跑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有没有可能,那个黑衣人是认识你的?”
“认识的人?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会是谁呢?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没有谁有那么高的武功……”若善当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现在才听到贺华光这么说,自然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若善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华光,你刚才说你恍惚中看到?”
“是啊,怎么了?”贺华光没有意识到若善这么问意义何在,只是很顺口地接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恍惚?”
“我……”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为了给他解穴受了内伤,然后又强行运气,所以导致内伤加重以至于站不稳、看不清吗?“没事。”
若善很认真地看着贺华光,“华光,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你想多了。”贺华光微笑地看着若善,企图用他的笑来迷惑若善的心神,转移话题。“刚才不是在说那个黑衣人吗?怎么又扯到这个了?”
“华光,你知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去问贺春和贺秋。”
“若善,你不相信我吗?”贺华光牵起若善的手,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想要知道真相。告诉我,好吗?”若善反握住贺华光的手,他有预感,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而那时的自己,却因为昏迷而一无所知。
贺华光无奈地叹气,若善干嘛一定要在这件事上较真?“就是,我受了点内伤而已。”
“你受伤了?严重吗,现在还有事吗?怎么那么久都没人告诉过我?”若善急急地问。
看着若善脸上的担心和焦急,贺华光心里变得柔软。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对吗?伸出另一只手抚平若善紧皱的眉,“我早就没事了,别担心。那些天你也受伤了啊,为了让你安心养伤,我们才没有告诉你。”
“你是为了救我对不对?你为了救我才会受伤,可是我都不知道。”
“傻瓜,受伤也是我自己甘愿的啊,就算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还是会救你。”
听着他的话,若善心里一颤。这个人啊,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真的是在用生命在爱。“华光……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你要真的有事,我……”
“好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我保证以后都会保护好你,还有我自己。那样的事,都不会再发生了。”贺华光轻声哄着若善。
“你说话算话。”若善有些孩子气地说。
“好好好,说话算话。”贺华光笑了出来,“恩,怎么办?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刚才要说什么了。”
“那就别说了。”若善轻轻靠在贺华光的肩上,“想起来再说。”
贺华光揽过若善的肩,淡淡地笑了起来。
就在房间里两人静静地享受着宁静、温馨的氛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两声肉体倒地的声音。
贺华光听到声音,想起站在门外的是谁,和若善对视了一眼,站起身飞快地打开门。果然,贺明和贺亮已经倒在了门外。他赶忙去看两人出了什么事。
若善随后也出来了,看见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了。
“只是被人下了迷药。”贺华光也松了口气,看着怔在原地的若善,走上前扶住他的肩打量他失神的脸。“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一会儿就会醒过来,没事的。”
若善望进贺华光的眼睛,“真的没事吗?他们没事吗?”
“相信我,他们没事的。”
若善只是点头,丝毫没有勇气走上前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没事。
正巧这时候,魏恺之也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了,看见贺明和贺亮倒在地上,他也很震惊。“这是怎么了?”
“他们被人下了迷药,晕过去了。”
魏恺之表情变得很严肃,“大白天的,这还是在衙门的内府,竟然有人能下得了迷药?”
这也是让贺华光惊异的事,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外面有人。“是我失职。”
“贺捕头也别自责,现在还是等他们醒来再说吧。”魏恺之说着叫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去西苑叫人来把人抬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啊求留言,每章都要求留言~…~
—————————————————————————————————————————————
在YY遇到某个人的突袭,第一次听到活人的人表示很开心。
不过我还是会把今天的任务完成的。
第二十八章
“陶大夫,他们两个怎么样?”匆匆赶来的贺海看着躺在床上的贺明和贺亮,这两个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他怎么能不心疼?
陶大夫先是摇了摇头,看了眼在场的人,又补充道:“不是没有救,只是这种迷药很特殊,解药也很难找,而且解药本身也是一种毒药,解毒也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我也不敢贸然为他们解毒。”
“不是有若水带回来的雪融吗?”若善提醒道。
“不行,”陶大夫还是摇头,“这个迷药一定要特制的解药来解,否则受药者会非常危险。”
“那要怎么办?就这样放任不管吗?”贺海皱着眉头说。
“也不是。只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否则……”陶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辛苦你了,陶大夫,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配合。”贺华光也不想看到连续有人出事,更关键的是,他不想若善因此伤心难过。
“有贺捕头这句话就够了,那老夫就先下去了。”陶大夫说着走了出去。
魏恺之看着若善虚弱的样子,和贺华光似有若无的、将若善纳入怀中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大人,贺明和贺亮怎么样了?”关井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在若善的记忆里,这是自己见到关井云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慌张的样子。
“被人下了迷药,不一定能醒来。”若善只是很简单地陈述这个事实。
关井云点头,没有看屋里站着的任何人,只把目光放在了躺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贺华光看着关井云奇怪的目光,心中疑窦丛生。前几天关井云看到豆子的尸首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目光。但是,关井云平时跟内府的人,要说关系不好那是不可能的,但又绝不可能像跟那些捕快一样,所以,他现在的反应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师爷?”若善试探地叫了关井云一声,很显然,他也觉得关井云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大人,有何吩咐?”关井云很快地转过身看着若善,但是若善却注意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逝却难以掩饰的无助和怨怼。
“没什么,只是想过提醒师爷最近要注意安全。”若善心里怪异的感觉一闪而逝,连他自己也抓不住。
“我明白。大人照顾好自己便是。”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贺华光暗中观察了一下魏恺之,发现他也是一脸凝重。
有件事他一直想不通。这次魏恺之回来,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和若善在一起的事——当然了,他也没有炫耀的意思,毕竟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已——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与之前丝毫的不一样,不论是跟若善相处,还是跟内府的其他人。这就说不过去了,他上次来,尚且在自己面前一副若善是他私有的样子,怎么这次却是毫无反应呢?
魏恺之像是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