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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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贺,文武双全-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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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家和魏家的人都已经聚在了房门外,但是因为怕打扰到大夫看病,所以没有人进来,不过人群中仍是有许多压抑的哭泣声传来。
  “大夫,怎么样?”
  大夫的手还搭在若善的脉搏上,另一只手则捋着自己的胡子,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若善的脉象,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如果不是一直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如果不是一直很用心地在感受,根本就不能发现。
  “贺公子身子虚弱,又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好剑没有伤及心脏,否则,神仙难救。哪怕是这样,老夫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救活贺公子。”
  “若善还有救吗?大夫,请您无论如何要救好他,求您了!”魏恺之听大夫的意思,若善还是有救的,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开口求道。
  “哎……罢了,尽力一试吧。”大夫站起身,打开药箱,拿出了多年未用的金针,“魏公子在老夫治病的过程中一定要尽力护住贺公子的心脉,不管发生什么事,内力千万不能断,也不能分心,不然必会害死贺公子。”
  “我知道了。我先到外头交代几句,还请大夫稍等。”
  魏恺之说着走了出去,嘱咐外面的人耐心等待,不要去打扰大夫救人,说完就要进去,却听到了刚回来的贺华光的声音。
  “若善他,怎么样了?”贺华光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一路有若水扶着才能撑着走回来,现在看这样子也知道不妙,但还是忍不住问。
  “大夫要救他,你在外面等着吧。”魏恺之冷冷地说。要不是急着救若善,他真想现在就杀了这个人。
  贺华光还是不放心,想要进去看看,魏恺之也是死活不让,两人就那么僵持着。
  “贺大哥,还是先让魏哥哥进去救哥哥吧。”若水实在看不下去了,要是他们两个再这样下去,哥哥恐怕才是真的没救了。
  贺华光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弃了。魏恺之见他不再坚持,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若善,他不会有事的吧?”贺华光看着若水,没底气地问。
  “不会,肯定不会的。”若水也看着他,坚定地摇头。“哥哥不会有事的。”
  其实,站在外面的人都知道,若善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救好他谈何容易。只是他们都不相信若善会这样死去。
  “贺捕头,我们先帮你疗伤吧。”贺冬看贺华光伤得那样重,虽然心里也很担心若善,但想到如果他醒来却发现贺华光这样不珍惜自己,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不用了,我没事。”贺华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对他说。
  “贺捕头……”贺秋也来帮着贺冬劝他,想要拉过他的胳膊。
  “不要碰我!”贺华光暴怒地挥开贺秋的手,“我没事!”
  “算了,贺秋贺冬。”若水淡淡地开口,现在已经够乱了,既然贺华光坚持要守在这里,那就随他吧。
  贺秋贺冬互看一眼,无奈地叹气,只好作罢。
  站在人群里的贺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贺华光来的时候起他就觉得他和若善的关系有些微妙,有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和亲昵,还有若善带着贺华光回房间帮他处理伤口,这些他都知道,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去救魏恺之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看他们两个都伤得这么重,直觉应该是有关联的。
  心里越来越了然,贺父又是无奈又是心急,都到这时候了,只希望若善能够平安无事,其他的……再说吧。
  大夫的医治从下午一直延续到晚上,门外的人也就一直守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所有人都想在第一时间了解若善的情况。
  终于在戌时三刻,大夫推开了房门,看着守在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他舒了口气,缓缓地说:“救过来了。”
  众人心里也是一阵欣喜,到这时候很多人才发现自己脚站得软了、肚子很饿了、眼睛看得酸了……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若善终于没事了。
  贺华光听到大夫说若善救过来了的时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毫无预警地,晕了过去。
  可怜我们的大夫,刚刚才把若善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却片刻都休息不得地要去救贺华光。
  招呼人把贺华光抬进房间的时候,大夫不忘嘱咐:“贺公子晚上可能会发高烧,要好生将息着,我待会儿过来开几张方子,你们尽快去抓药。”
  大夫给贺华光诊脉的时候,若水和春夏秋冬四护卫都在,大夫看着贺华光身上多处的外伤,还有诊脉时查出的严重的内伤,问:“这位公子是什么时候中的化功散?”
  “化功散?”贺春最先惊呼出声,难怪白天的时候发现贺华光气息不稳、脸色苍白,原来是中了化功散的缘故。
  “对啊,化功散,依我所见,这药是通过外伤进入这位公子体内的。这种药是要一天后才会发挥功效的,而且持续的时间也在一天左右,中了这种化功散的人,并不是功力全失,而是内力大减,应该只剩平常的四成左右。”
  “对了,我想起来了。”贺夏恍然大悟,“昨天在回廊上,匪徒朝着少爷的头射了一支飞镖,被贺捕头接住了,而且,还伤到了贺捕头的手。”
  “不过,我看贺捕头抓住飞镖的位置,那飞镖似乎离少爷的头还有一寸左右的距离。”当时站在贺华光右手边的贺冬补充道。
  “这么说,其实那些匪徒原本就没有打算伤害哥哥,他们根本就是要给贺大哥下药。而且他们也把交赎金的时间定在一天之后,时间计算如此精确,那些匪徒难道……”若水分析道,联系白天发生的事,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咳。”大夫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我看各位还是先帮这位公子疗伤吧,他的内伤就别再拖延了,我再给他开几服药。”
  “多谢大夫了。”若水在一旁道谢,随后又叫人去抓药,然后付了诊金,送大夫出了门。等做完了这些,他才有空去若善的房间看看。
  而贺春他们也毫不怠慢地开始给贺华光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啊求留言,每章都要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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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完成今天的任务,给自己鼓掌。 
                  第四十章
  若水进到若善房间的时候,发现魏恺之正坐在若善的床边。魏恺之抓着若善的手,正专注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专注得连若水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魏哥哥。”若水生怕吓到魏恺之,在他身后轻轻地叫他。
  “若水,你来啦。”魏恺之回头看了若水一眼,又将视线转回若善的脸上。
  这不是第一次魏恺之忽视自己了,但是若水心里仍然像以往每一次一样难受。
  “魏哥哥,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守着哥哥。”
  “不用了,我不累。”
  若水知道以魏恺之对若善的重视程度,自己的劝说必定无效,但是还是不打算放弃,只不过要换种方式了。“魏哥哥,你会武功?”
  魏恺之回头很严肃地看着若水,“是啊,怎么了?”
  “那之前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呢?”若水的脸色有些僵,“魏哥哥,你是不是有心瞒我们的?”
  “若水!”魏恺之的脸垮了下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魏哥哥……”若水心里有点乱,“你知道哥哥不喜欢别人骗他。你的手,是因为练武功吧……”
  魏恺之终于站起了身,直视着若水,“你早就知道了?”
  若水点点头,“是。”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若水首先低下了头,“魏哥哥,欺骗和伤害是换不来爱情的。”
  “若水,你在警告我吗?”魏恺之还是盯着若水看,无形中形成了很强的压迫感。
  若水摇头,“我没有,我不是在说什么,我只希望哥哥可以好好的。”
  “我想我比你更希望他没事、更希望他幸福。”
  “魏哥哥!”若水激动地抬起头,看着魏恺之的眼中满是哀伤,“哥哥他现在和贺大哥一起很幸福!”
  “若水,我不想解释什么,你要跟若善说什么我也不管,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若善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魏恺之平静地说完这句,拂袖离开了。
  直到魏恺之的背影消失在若水的眼中,若水就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一下子跌坐在了凳子上。
  若善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就像咒语一样始终萦绕在若水的脑海里。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硬要将哥哥和贺大哥凑在一起,也许哥哥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吧。若水自嘲地笑笑,心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还是做错了吗?可是如果他们不在一起,哥哥又会开心吗?
  从小就知道魏恺之爱的人是若善,若水并不是没有嫉妒的,只不过他们两个是他一直都想要守护的人,所以就算心里再苦,若水也将他们放在自己的前面来考虑,他想要他们两个都幸福。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好像都被自己搞砸了。
  最后,注定会有人伤心难过。
  若水走到了床边,轻轻地坐下,看着若善。
  此刻的若善,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若水去摸了摸若善被子里的手和他的脸,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哥哥,赶快好起来吧,我们都在为你担心,快好起来吧。若水埋首在若善盖着的被子上,闭着眼睛无力地叹气。
  若水静静地趴在若善身上,直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才抬起头。他以为是魏恺之去而复返了,正思考着要跟他说什么,但是转过头却看到贺父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爹……”
  贺父看了若水和若善一会儿,才脸色有些僵硬地说:“你跟我来。”
  若水不知道贺父的用意是什么,但是看他那么严肃的神情,也有些猜到是与若善和贺华光的事情有关。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何况贺父又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会看出些什么也不足为奇,若水只是觉得若善和贺华光的事情还是由他们两个来告诉爹娘比较好,但现在看来,自己是一定要帮他们说了。
  贺父沉默地走在前面,若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进了书房,贺父背对着若水站在了一幅画前面,稍稍抬起头看着那幅画。那是若善做的画,若水题的字,那还是两人十来岁时完成的,这么多年贺父一直把它挂在书房里,不曾取下来过。
  “若水,还记得这个吗?”
  若水顺着贺父头仰起的方向看去,“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他和若善唯一一次合作完成的字画,他那时年纪虽小但印象也很深刻。
  “转眼间你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爹爹,也老了啊。”贺父说着转过了身,若水清楚地看到,贺父眼睛有些微微地发红。
  “爹……”
  贺父冲若水摆摆手,“无妨,人总是要有那么一天的。坐吧。”
  等两个人都坐下了,贺父又沉默了一阵,而若水却是贺父越沉默就越如坐针毡。
  “你们去交赎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若水略微沉吟了一下,把白天发生的事照实说了一遍。
  “这么说,若善是为了救贺捕头才受的伤?”
  “……是。”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贺父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些话,语气中的无奈和低落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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