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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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江湖-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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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流南脸色一沉,默然无语地咬下一口醋溜鸡块,心里越发难受。
  “不过……”
  听到有转折,木流南又看向锦瑟。
  “不过?”
  锦瑟勾唇一笑,又饮下一杯酒,这才道:“不会隐瞒,不过也不会告知。”
  不告知可不就是隐瞒?
  木流南不解地皱眉。
  “何意?”
  “不隐瞒是因为爱他,不告知是因为没必要。既然爱他,身份自是不会刻意隐瞒,但也未必就要特意告知。”
  木流南被他绕的有点晕,似懂非懂。
  “不告知岂非就是与隐瞒无异?”
  锦瑟轻笑,耐心地解释,“所谓隐瞒,自然是千方百计不会让对方知晓;而不告知,只是不会特意告诉对方,并不是有意隐瞒,若是被对方知道了也是没关系的。”
  因为不是有意隐瞒,所以被知道了也没关系?所以君然不是刻意要隐瞒于我,只是没有特意提起吗?
  木流南对这样的解释十分满意,心里终于舒服许多。
  锦瑟见木流南面色好看许多,笑着提醒道:“你若是还不明白,不妨想一想自己是否有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过对方?”
  木流南微愣,自己的一切?他就是离尘教教主,这个柯君然是知道的。至于他的孤儿身世,没必要特意提起,所以并未和他说过。
  想到这里,木流南一怔,是了,他也没有对柯君然刻意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因为没有必要。君然想必也是因为没有必要所以才并未刻意提起,被他知道的时候君然并没有生气,也说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听到便听到了。
  将这事想通后,木流南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锦瑟也看出他想通了,调侃道:“看来柯盟主对你不好,流南兄相貌俊俏,定是有许多人喜欢,何必如此死心塌地,不如考虑一下在下如何?”
  木流南本来还想感谢他为自己解惑,这下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又忽的沉了下来,放下筷子起身,冷声道:
  “君然不知有多完美,岂是你这等人可媲美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去,显然是极其不满锦瑟诋毁柯君然。
  锦瑟拿着酒杯摇了摇,看着没有人的楼梯叹息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盟主另有所爱?

  没有柯君然陪伴的晚上木流南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一边心里担忧为什么他还没到,一边等着天亮。
  翌日天蒙蒙亮,这个时候客栈里其他人还在睡觉,而木流南已经起床坐在楼下大堂吃饭了。空荡荡的大堂就他一个人,连小二都打着哈欠在柜台上补眠。
  他其实不饿,只是不做点什么实在是难受。食不知味地吃着饭菜,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门外瞄,但是一想到柯君然不会这么早赶到,又默默地收回视线。
  “流南兄这么早?”
  楼梯上锦瑟依旧一袭黑衣缓缓而下,精神不错地对着木流南打招呼。
  木流南心中烦躁,不欲理他。
  锦瑟轻笑,几步踏过来坐到木流南对面。
  “这么早,小二都在打瞌睡,流南兄不介意在下一起用早饭吧?”
  木流南不语,兀自吃着。锦瑟也就不客气地让小二添了碗筷与他同桌。
  “我倒是不知望寒宫宫主脸皮这么厚。”
  那带刺的话并没有激怒锦瑟。锦瑟看了眼神情疲惫的木流南,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昨夜没睡好?这个提神醒脑的。”
  木流南瞄了眼那小瓷瓶,心里有些奇怪锦瑟对他的态度,他们明明才相识第二天,为何锦瑟对他像是对熟人那般?
  “不必,我们不熟。”
  锦瑟也不坚持,接着两人相对无语地各吃各的。
  天渐渐亮了许多,客栈内的食客也多了起来。
  木流南又往门外忘了一眼,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就是没有柯君然的身影,不禁有些气闷,烦躁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锦瑟也正好吃完,刚要询问木流南怎么了,就听见大堂内有人大呼。
  “昨天夜里城南又有五名年轻人被杀了!”
  “每天都要死上五个,已经不足为奇了。”
  食客们叽叽喳喳地讲着杀人魔头的事,锦瑟和木流南已经皱起了眉头,这杀人魔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连官府和第五家族联手都不能捕获他?
  “流南兄有没有兴趣与在下去探究一二?”
  木流南瞄了眼门外,心想君然还不知何时能到,虽然他也想去看看那魔头是何来历,但他要在这里等君然,便兴致缺缺地道:“与我何干?宫主来邑城就是为了这事?”
  锦瑟像是早就预料到木流南的回答,摇头叹笑,“不,我是来游玩的。”
  木流南显然不信,狐疑地看着他。
  锦瑟又道:“我是没见过那么大能耐的杀人魔头,甚是好奇。柯盟主也不知何时能到,流南兄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随在下一起去探究一番,说不准回来就能看见你家柯盟主了。”
  木流南被他说破心事,面上不怎么好看,越发厌弃锦瑟。但是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就这么干等着心里实在憋得慌,况且君然若是到了也必然会对这件事上心,倒不如先去查探一番。
  这么想着,木流南起身便往外走。
  锦瑟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摇头轻笑,连忙跟上他。
  两人一路来到城南,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很少有年轻人,可见这件事对邑城的影响有多大。
  昨夜被杀的五人中有一对年轻男女是刚成亲不久的小夫妻。锦瑟和木流南此时正蹲在那家的屋顶,掀开几片瓦往里面看。
  屋里两个老人老泪纵横,两具尸体正在接受仵作验尸,尸身淡淡地泛着紫色,身上多处抓痕,看上去像是人手抓的,但是伤痕很深,也很细,显然不是人的指甲能办到的。
  “依流南兄看,这是由什么兵器所致?”
  木流南仔细地看着那一处处的伤痕,每处都是五条深细的伤痕,皱眉道:“看上去像是人手抓伤的,但人的指甲没那么细,定是什么奇怪的兵器所致。”
  说到奇怪的兵器,木流南忽然想到那日与柯君然在郸城的无名铺看到的兵器。也有很多这种不符常规的兵器,若说是如人手般的兵器……
  木流南忽然睁大双眸,锦瑟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两人几乎同时道:“僵尸爪!”
  两人互看一眼,顿时沉默了。
  那日拿走僵尸爪的是一个斗篷人,无名铺那里必然是有登记的,去一问便知。
  君然也不知是不是还在郸城,不如去郸城走一遭,顺便到无名铺看看那登记。这样想着,木流南也不管锦瑟,独自飞身离去。
  锦瑟正在将那尸体上的伤痕与僵尸爪的形状核对,任由木流南离去,随后才不缓不急地去追木流南。
  木流南正走在回流连客栈的路上,心想待会儿拿上包袱立刻动身往郸城去。
  一路上有些路人驻足看他,看穿着打扮,那些似乎都是江湖人。木流南皱眉,莫不是遇上什么仇家了?想到临走前柯君然交代不要随意与他人争斗,便忍着不与他们计较,冷着脸继续走。
  哪知这时,忽然听路边人低声交谈:
  “都说正邪不两立,果然是不错,当初成婚时轰动武林,如今柯盟主还不是怀抱他人。”
  “可不是,看柯盟主和那美人共乘一骑,想必是恩爱的很,也不知那魔教教主该如何是好。”
  木流南忽然停住脚步,宛如当头一棒,君然和谁?
  那路人还在聊着,突然感觉自己衣襟被抓,转头一看,刚才所说的魔教教主正一脸阴沉地怒瞪他。
  “他们在哪里?”
  那路人吓得手脚发软,他都说得那么小声了,怎么会被这魔头听见?
  “说!他们在哪里!”
  那路人寒毛直竖冷汗直流,连忙哆哆嗦嗦地答道:“在……在问天……天楼……”
  得到答案,木流南一把甩开那个路人,使上轻功飞身往问天楼去。
  刚到问天楼楼下,木流南便看到了柯君然。柯君然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他的身边坐着个温润的公子,两人浓情蜜意。那温润公子似是身子不怎么好,看上去有些疲惫,柯君然对他百般照顾。
  木流南觉得自己头晕得很,心里宛如被割了一刀般地生疼。怪不得不来找他,原来是有新欢了……不是说好了只分开一段时间的吗?难道我说的那句话正好给了你离开的理由吗?难道我一定要死守着你才行吗?
  缓解了一下发晕的脑袋,木流南心中实在难受得很,怒火中烧,眼中也泛起了猩红的杀气,立刻进楼冲上二楼包厢。
  一楼的食客们被木流南这杀气吓得丢下饭钱,慌忙逃开这立马要迎来腥风血雨之地。
  木流南踢开包厢的门,里面的人似是很不解地看着他。
  木流南气极,袖袍一挥关上门窗,抽出腰间的玄凌鞭发狠地一甩,鞭身避开柯君然直指那个温润公子。
  柯君然顿时危险地眯起凤眼,护着怀里的人躲开攻击,随即也招式凌厉地与木流南交起手来。
  木流南自始至终都不愿伤害柯君然,交手间不肯下狠手,只是一找到空子就要发狠地杀向那个温润公子。
  这个举动显然激怒了柯君然,柯君然一边护着温润公子,一边越发发狠地与木流南交手。
  木流南也是感觉到了柯君然招式之间的杀意,那招招往他致命之处袭来的招式,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君然……想杀他……
  愣神的那么一瞬,木流南已被柯君然一掌打得倒在地上,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柯君然似是还不解气,隔空一掌就要往木流南的心脏致命处打去。
  木流南狼狈地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柯君然,颤着声问:“你要……杀我?”
  柯君然邪魅地勾了勾唇,看着木流南的双眸没有一丝温度,残忍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果然是要下杀手了,就为了那个男人吗?
  寂静的包厢内,木流南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撕心裂肺般的。
  “住手!”
  包厢门再次被踢开,进来的锦瑟心疼地看了木流南一眼,随即又不满地瞪着柯君然。
  柯君然看见锦瑟,弯弯嘴角化了手中的掌势。
  木流南闭了闭眼,趁着这个机会,不顾受伤的身体,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包厢,他的脑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君然……不要他了……
  锦瑟看见木流南离开就要提脚追去,忽然想到什么,又退回来看着柯君然,怒道:“出来不知道易容吗!”
  随即从怀里拿出两个药瓶,从其中一个药瓶中倒出些药水往脸上抹了抹,而后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那张脸不是柯君然是谁?!
  “抱歉,君然,是我考虑不周了。”
  柯君然皱眉不语,将那张人皮面具和两个药瓶一齐扔给那个假冒的柯君然。
  “我回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那张脸!”
  假冒的柯君然看着他离开,勾了勾唇,对那温润公子道:“看来方才那人是君然的爱人,倒是把我当成君然,把你当成情敌了。”
  温润公子皱着眉,担忧地问:“诀,那位公子伤的可是很重?”
  “不碍事,是有些重,但不致命。”
  说着便领着爱人坐回桌边继续吃饭。
  这人自然就是当朝皇帝宇文君诀,而那温润公子便是慕子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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