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人一前一后下班;袁婕在街角边走边等方霖的车子出来;低头算日子自己也该搬出去了,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之前方霖反应激烈,袁婕不敢贸然再提。
“滴”!又是一阵刺耳的鸣笛声,袁婕皱眉地转头,果然看见方霖的车子在身后。车子以龟速爬行,车中人半颗头探出车窗外,正无限幽怨地看着她。方霖眼瞅着袁婕瞧见自己却不肯上车,而是大步迈开朝前走,速度快的给她插上翅膀马上就可以飞翔了。
方霖无奈,继续爬行车速跟着,不知道袁婕闹哪门子别扭,又连着按了几下喇叭,惹得她前方的司机直往后看。方霖愈加不满,正咬牙切齿想着如何惩罚不听话的小奴时,袁婕的电话打过来,方霖刚按接听键,袁婕纠结的话就传了过来,“你急什么啊!破喇叭响个没完没了!”
和方霖交往之后,上班时间袁婕还算规矩,下班时间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你还不上车等着回家跪搓衣板!”
“我的公主殿下,二秘就在我的后面,我现在上去她看见了怎么办?谁让你开个全公司独一无二的车,傻子看一眼都能记住。”
袁婕走的急,再加上不停讲话,大脑都有点缺氧了。方霖看向旁边,二秘走在人行道上,此刻也转头看向自己,抬手挥挥打招呼,方霖也微笑回应,重新坐正开车玩味地问袁婕:“你倒是说说,我开的什么车子?”
“啊?我……”
袁婕一时语塞,下意识回头去瞧方霖的车子时,听见电话里恨恨地说:“就你最傻!赶紧转弯!你想走回家?”
方霖一提醒,袁婕才从郁闷的劲儿头上醒悟了,怪自己只想着这条回家最常走的路,连换条路都忘了。
最后在一个拐角,确定没有闲杂人等,袁婕才钻进车子。
车子里温度凉爽,悠扬的轻音乐飘散,配合落日余晖无限美好。方霖不知何时带上了黑色遮阳镜,和白色皮肤一对比,显得人更加白嫩。此刻方霖正挑着嘴角看她,袁婕郁闷地抱怨道:“热死我了,敢情你开车舒服,谈个恋爱搞得比特务接头还累。”
袁婕只顾自己抱怨,和方霖亲近了她就当然觉得不需要隐瞒什么,亦或是隐藏真实的自己,她却没注意到方霖瞬间有些难看的脸色,太阳镜遮住了嗔怪的眼神。
方霖就此沉默,这让袁婕回家的话题也无从说起。晚上吃好饭,保姆洗碗,方霖直接回了房里,想想袁婕下班时那句话,她还是在意的。同性之恋已是禁忌,偏偏俩人又是老板和员工的公司恋情,要顾及的太多,袁婕会累,自己也一样神经紧绷。
有时在办公室,袁婕无意卖萌的时候,方霖都会想一亲芳泽,却忽地被秘书的视线吓一跳。方霖从袁婕身上得出一个“方式理论”,那就是:外表看上去越浩然正气的人,无意卖起萌来越甜的要命!
虽然可以拉下百叶窗做坏事,但大白天的突然拉下百叶窗也难免惹人奇怪。她忍得辛苦都不曾提过,袁婕却时刻挂在嘴边,说出恼人的话又不知道哄人,想到这方霖更是气急,对着电脑一顿戳,而且声音极大。袁婕站在方霖背后,才意识到她的公主殿下在闹脾气。
哄人,袁婕不太擅长,但哄不好也哄不坏,主要还是看她想不想往好的方向努力。
如今扑克脸变成枕边人,袁婕自然加大马力向光明前进。袁婕悄然起身去楼下客厅热了一杯牛奶轻轻地放在桌角,淡淡的奶香味让人舒心,方霖余光注意到,却故意坐得笔直目不斜视。
袁婕自顾自地脱掉长衫,只剩下一个吊带,活动筋骨之后双手温柔地搭在方霖的肩头,缓缓揉捏起来,同时用她自认为温柔的语调说:“觉主,你的肩都有点硬了,工作要紧,身体更要紧。”
这番话换来方霖冷冷的哼声,方霖嘴上哼着心里赌气的防线已经开始松动。袁婕不气馁,手上动作不停,继续认真地说:“觉主,什么时候你教我学钢琴吧?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好端端的学那个做什么?”
袁婕捏的力度适中,双肩的肌肉酸痛之后是酥酥麻麻的触感,方霖的小脾气就被一下一下地捏跑了。
方霖越发的觉得,她的小奴不是不温柔,不是不体贴,她只不过是每次惹怒自己之后才会启动甜言蜜语系统,果真是欠调/教的家伙,以后要让她随时启动贴心服务程序。
“我很想看你弹钢琴的样子,上次你答应我却突然反悔……”袁婕正惆怅,方霖突然扭头,沉下脸白了她一眼,正色地问:“你还敢提这个!我问你,你当日真的不记得前晚我们做过的事?
方霖眼光灼灼,袁婕被烧的脸红,半天不吭声。方霖一看袁婕的反应,心里明了,当初因为袁婕的答案自己难过了好久,眼下心中惊喜大于谎话带来的欺骗,假怒道:“好你个小奴,竟然敢欺君犯上,看我怎么罚你!”
方霖说着就握住袁婕的手,顺势将她推/倒在床随后压上去。袁婕身上的伤好了许多,还不敢太用力,但对付方霖绰绰有余,怕弄伤她,只好任由她压在自己身上。只是方霖越来越不老实,小腿已经蹭到她腿根儿了,袁婕上身只有吊带,这也太危险了!
袁婕抬眼,被方霖眼里的东西所吓到,那亮亮的眸子里似乎有两簇暗火,一下一下地跳跃。袁婕心里忽然期待发生点什么又莫名的心慌,下意识地夹/紧腿,只是已经晚了,方霖的膝盖已然占据战略位置,袁婕更不敢动了。
“你怎么不挣扎了?”方霖忍了半天最后笑出声,尤其瞧着袁婕的脸蛋泛红,羞人的模样更显女人味。袁婕头发已经过肩,少了英气的同时多了几分妩媚.
袁婕调整呼吸,稳了稳心神嘴硬地说:“因为你太重,我动不了。”
方霖的脸色刷地冷了,明知袁婕在开玩笑,她还是不悦。死小奴!敢说她胖!方霖右手猛地拉下袁婕肩上那跟小吊带,浅粉色文胸跳入方霖的眼帘,袁婕的脸“腾”地红透了。方霖低头就要去咬文胸下已然挺立的果实泄愤,袁婕趁方霖俯身瞬间,一个翻身压在方霖的身上,直接掌握了主动。
两人对视,目光相接之处滋滋的电流声。方霖很老实,甚至连动都不肯动一下,更别说挣/扎了。袁婕开始尴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直觉上告诉她对方霖做点什么她却不知所措。方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过她心甘情愿被袁婕宰割。
方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袁婕被盯的实在不自在,放开方霖,双手撑在床上,一个弹跳起了身,头也不回地逃跑了,留下一句话,“我先去洗澡了。”
身后是方霖有些失落的眼神,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了,很顺理成章的事袁婕却次次避开,她对自己连*都没有吗?可她的眸子里明明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火苗,莫非看错了?
不是恋爱就一定要上床,但对于床事,方霖觉得那是爱人之间必不可少的交流,她可不想好几十岁的人了,还和袁婕搞什么柏拉图恋爱。和爱人有亲近的*那是正常的感觉,方霖没觉得哪里有错,更不需要控制。可袁婕偏偏相反,一到床事上就退缩了,甚至连接吻这种事袁婕都没主动过。除了医院那次热吻,方霖觉得她已经快忘记袁婕的唇是什么味道了。
方霖一直在想,到底问题出在哪?是她不够主动?不够迷人?那也不对啊!自己是很想吃掉袁婕,可她似乎还没准备好,那就把自己主动献上,可袁婕又逃到浴室了。说起不迷人,袁婕肯定更胜一筹吧?方霖想不出能说服自我的理由很是恼火,想着夏染的教导,和爱人交流要主动,要热情。方霖就一直主动热情,甚至主动勾引袁婕,她还不愿意!哪天没了耐性,方霖想自己会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睨着浴室的门,想想袁婕曼妙的身材方霖心情愈发的痒痒。可能由于军校出身,袁婕身材匀称,除了胸比自己小一点,一点点的瑕疵都找不到,那可真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方霖想想都头脑发热,以前没觉得对床事多么向往。和夏染一起时,都是青涩的年龄,拉个小手能高兴好几天。
现在显然不是那个时候了,莫非是因为三十如狼……方霖想的羞愤难当,听着哗哗的水声,就着水流的节奏把力气全部花在敲键盘上。
这一晚,两人又是裹着各自的毯子入睡,然后在某一个时刻,方霖会把袁婕拢到自己身边抱着,睡得更加香甜。
可能是睡前“行凶”不成,今晚两人在同一个梦里出现。方霖梦见她把袁婕吃掉了,而袁婕梦见她被方霖吃了,而且是飘飘欲仙的感觉。早上袁婕去洗手间,看到自己粉色小内裤上斑驳的痕迹,一大早她就红脸发烧,这春梦太真实了吧?
方霖的习惯,起床第一件事是去洗手间洗脸让自己完全清醒。一早醒来方霖发现身边的自然抱枕不在,她也不想躺下去了,再一瞧洗手间的房门关着,以为袁婕在方便,方霖就转身去厨房的水龙头下洗脸了。
☆、春梦(下)
几分钟过去了;洗手间的门依然关着,方霖抬手敲门;问:“你在里面做什么?”
“啊;没什么……”
袁婕说了一句就没声音了;莫不是袁婕大姨妈来了?方霖把毛巾搭在脖颈上;倚靠在门上细听,听到里面有水流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久,那个来了?”
“没……你等下!”
方霖转身又进了厨房;今天周末,昨晚晚饭后给保姆放假了。她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顺便创造二人世界。
方霖按动烤面包机的按钮,机器嗡嗡地运转,又热了两杯牛奶放在桌边待它降温;切好水果和蔬菜,又煎了两个鸡蛋和香肠。材料准备完毕面包也出炉了,方霖在五分钟之内,做出两个鲜嫩可口,营养丰富的三明治。
方霖切菜的时候,恍惚听到开门声,她以为袁婕已经出来了。
三明治端放在桌上,方霖一看洗手间的门还是紧闭,袁婕竟然还没出来。
“小奴,如果你不是打算把自己洗干净当我的早餐,那就马上出来。”方霖边调侃边催促,洗手间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马上好了,你急什么啊!”
方霖站在洗手间门前,开始倒数,一分半的时候,袁婕出来了。方霖上下看了袁婕半天,没看出异样,再往洗手间里瞧,看出不一样了。
方霖折回客厅,问:“你一大早上在洗手间里忙活,就是为了洗内裤?”
方霖实在无法理解袁婕怎么想的。她刚刚看见自己的内内赫然地挂在夹子上,洗就洗了吧,偏偏那内裤是自己新买的,热水烫过之后还没穿过。那她一大早上洗自己的内内做什么?
“我勤劳不行吗?”袁婕低头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别扭地问,方霖越发觉得奇怪,重新回到洗手间去看,很笃定地说:“你洗的内内是你昨晚刚穿的,你……”
“喂喂!我饿了,你到底要讲内裤讲到什么时候?”袁婕不满意地嚷嚷,打断方霖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告诉方霖,她做春梦湿了内内,去洗手间发现之后羞死了。回房间袁婕想找条新内裤换上,却在黑暗中错手拿了方霖的,换了之后才发现错了,一大早上就只顾消灭春梦的证据,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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