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微俯下身去,轻嗅着梅花散发出的淡淡莲香,登时只觉一阵阵的沁人心脾,心旷神怡。
“天儿——”感觉到了齐天在自己胸前由轻及重的亲吻,陌生而异样的触感让云舟不由惊呼出了声,无措的攀上了齐天的腰肢。
听得云舟阵阵娇喘,感觉到她胸前的剧烈起伏,齐天脸上泛起了潮红,嘴上的亲吻也愈加热切了起来。
而随着齐天蚀骨般的亲吻,初涉情事的云舟,目光渐渐迷离涣散。
身体不由瑟瑟发抖,喉间间或的溢出几声呻吟,不能自持。
齐天肆意的放火,一路的攻城拔寨,渐渐的向下寻去,直至那谷地幽深处,早有温热的溪流迎门而出。
齐天有些紧张的徘徊于门前,犹豫不决。
云舟渐渐抬起并紧贴着自己的腰身,却如发出了邀请般。
齐天一面轻嘬着云舟的玉耳,一面不禁驱指探入门内,一看究竟。
“嗯——”随着耳边的呵气如兰,一阵酥麻与身下的撕裂般的火辣痛楚,使云舟生生的吸了口凉气。
之后便是前所未有的饱胀与充实的袭遍全身,让她体会到这至乐的床笫中的痛苦与快感。
此时的凌波楼外,雪花纷飞,不失为风花雪夜。
而楼内,伴着龙榻的“吱吱”作响,帐内则是浅吟低唱,缠绵不休,好个风月无边。
翌日,已经日上了三竿,阁内却仍无任何传唤。
东石与晓千都焦急的立在阁外,一脸的担忧与为难。
也难怪,这二位主子,平日里俱是生活十分规律的,什么时辰做些什么事,也皆有各自的一套章法。
“还是你去吧,太后那边已然从早膳催到了午膳,那边还等着回话呢。你是内侍,你进去瞧瞧——。”东石撺掇着晓千。
纵使平日凌厉的晓千,也忌惮的摆摆手,向后退了退,道:“你还是内侍监呢,我们主子倒是好的,那个太岁,我可招惹不起。”
“你去,没事。”东石边向门口推了推她边安慰道:“你是娘娘的人,真要有什么,自有娘娘为你做主。”
这时楼下来人传话,说长公主兆娴已然到了楼下。
东石只好硬着头皮,向阁内禀道:“皇上,娘娘。长公主殿下求见。”又怕听不见,提了几丝调门,又禀了一遍。
不久,听到里面传了些响动,渐渐传出齐天的声音:“晓千入阁来。”
晓千忙俯首入了阁,又掀帘进了内室。
其实,齐天与云舟早晨本已醒来了的,可耐不住齐天的纠缠,缠绵了几许后,又双双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晓千进来时,齐天已穿着停当,躬身在床外,头却埋在床帏内,琐碎的柔声细语了几句后,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吩咐备些个热水——”齐天轻声吩咐了些事宜后,才急急的下了楼。
“陛下好生难请。”兆娴见她姗姗来迟的下了来,满眼的血丝,一脸的倦容,揶揄了句。
齐天疲惫的倚到椅子上,询问的道:“皇姐有事?”
忆起昨晚的几多柔情,脸上不由泛起潮红,忙拿起茶碗,草草的喝了两口。
“倒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兆娴悠悠的道:“早上没见你去请安,母妃遣我来瞧瞧。”
“哦”齐天干笑了声,道:“昨个贪杯吃多了酒,今个儿耽误了。”
见兆娴正四下的张望,齐天继而解释着起身道:“舟儿宿醉,有些头疼,朕准她歇了。”
“昔日,本宫同王妃娘娘是交好的,这些个俗礼自不必顾。”兆娴摆手止了齐天,又道:“可眼下,时过境迁,母妃对她还是——。”
齐天苦恼的单手扶头,毕竟这是所谓的“后宫”,母亲对云舟的不满也并非一日两日了,自己再如何,也难处处护她周全。
思及此处,拱手央告道:“姐姐素来明理,舟儿那些个过往皆是迫不得已。她是朕的发妻,在朕心中自是不比一般的妃嫔,还望姐姐日后多袒护担待则个。”
“你我姐弟,自不必说。”兆娴点头应允后,目视着齐天严肃的道:“后宫不比朝上,皇上若想标本兼治,只能母以子贵。”
瞧着齐天此时正打着哈欠,不由淡笑道:“但见皇上今日的情势,怕是不日便会闻得喜讯了。”
齐天依旧还沉浸在“母以子贵”上,双眉紧锁着,脑中的思绪飞快的涌动,心中正来回的忖度着。
“本宫此次来,还想向皇上要个人。”良久,兆娴方才开口。
“哦?”齐天收回思绪,见自家姐姐言语间竟流露出小女儿的姿态来,不解的道:“是何人,皇姐随意差遣便是。”
“倒也不是别个,是邱羽化邱御医。”兆娴轻声道。
“皇姐可是哪里不好么?”齐天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兆娴,道:“他此时不在府上,回头朕便遣他过去。”
又聊了几句后,兆娴便告了退。
“羽化——。”送走兆娴,齐天嘴上嘀咕了句,想起姐姐方才的娇羞模样,心中顿时清明。
又想到“母以子贵”的大计,眼中登时露出了精光来,于是当即便差人去唤了邱羽化前来觐见。
羽化入府时,齐天正与杜回魏廷等人商讨着楚地的赋税问题。
于沧溟阁外候了几盏茶的时候,被传唤入殿。
齐天边收拾着案上的折本,边沉声遣退其他内侍,招呼羽化到内阁去坐。
羽化自追随了齐天这两年多,改变颇多。早就不是初入王府时,那个寡言的青涩少年了。
昨个儿才从老家省亲回来,今天便被齐天传唤了来。见齐天生龙活虎的,且满面春风,知唤自己来并不是为瞧病。
“家里都还好么?”齐天亲自端了碗茶给他,自己随意的也拿了碗,询问道。
“托陛下洪福,都好。”羽化也不拘谨,知齐天向来不拘小节。
“早上,长公主亲自过来问朕要你。以后啊,你就还回启华殿供职,朕若有恙,自会传你过来。”齐天浅喝了口茶,抬眼瞧了眼羽化,见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
“皇上——。”羽化有些顾虑的起身,低声禀道:“您还是差别人去吧。长公主,长公主得的是心病,微臣——。”
齐天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满脸纠结的样子,仍是不动声色的颔首道:“朕知道,你定能药到病除。”
见他还是很不情愿的模样,齐天敛眉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朕的皇姐,配不上羽化?”
“殿下,臣罪该万死。”羽化一惊,几乎是匍匐在地上,语无伦次的道。
平日里齐天对这些近臣素来极好,说说笑笑倒没什么,可一旦她绷起来脸来,大家都十分忌惮。
齐天见他如此,想他还是个孩子,这几年一直跟着自己风餐露宿,没少吃苦,心下有点不忍。毕竟婚姻大事,也勉强不来。
遂起身拉起他,缓了缓语气,诚恳的道:“朕以为,羽化不是个世俗之人,不会计较皇姐是个嫁过人亡了夫的寡妇。皇姐是个苦命的女子,朕只这一个姐姐——。”想到当年姐姐出嫁时的模样,齐天又是不由错了错颊骨。
双手搭上羽化瘦削的肩上,双眼泛红的目视他道:“告诉朕,为何不?”
“微臣——。”羽化不敢去看齐天的眼睛。
齐天感觉到他在瑟瑟发抖,轻轻的安抚的拍了拍他。
又扯了他到榻上随意坐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低声道:“羽化,你知道,朕和云舟,是不会有孩子了。可是,齐国不可以没有皇子。”齐天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朕想,皇姐的孩子,就是朕的,你明不明白?”
羽化先是点点头,随后又马上摇摇头,道:“殿下,微臣万万不是嫌弃长公主,微臣,微臣——。”
“你如何了?”齐天抓过他的胳膊,强压怒火道:“羽化,朕知道你也许对皇姐并不是很倾慕,可这也是日后便可有转机的,就如就如,我与舟儿般,是不是?”
“殿下,微臣,微臣若真是娶了长公主,那就真如同您与皇妃娘娘般了。”羽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推开齐天,惶恐的跪到在榻前。
齐天凝住眉,望着地上的羽化出神,依稀忆起当年他随邱羽翔入府时的情景。
单单弱弱的,着了身湖蓝色的熟罗袍子,不怎么爱讲话,眉眼间隐着的忧郁。
想到这,心中又不禁涌出当初那股异样来,原来如此!齐天恍然大悟,他竟同自己一般,是个女子。
“平身罢!”收回思绪,齐天有些尴尬的道。
“殿下,不,陛下,此事家兄并不知情,更与邱家无关——。”羽化仍是惴惴不安。
齐天挥挥手打断她,宽慰的笑了笑,道:“爱卿,朕深知你的苦处,毕竟,邱家也是不小的产业。”你我又岂不是一样的命运,难怪她每每对她总会涌出那种莫名的信任感,原来症结在此。
“皇姐那,朕已然答应了,你还是要去的,至于其他,爱卿好自为之吧!”齐天苦笑了下,看来自己“母以子贵”的计划还要从长计议。
“陛下。”羽化感激的咬了咬嘴唇,道:“陛下想与娘娘孕育皇子,臣倒有一个法子,不知能否可行。”
“哦?”齐天又看到了曙光,“但讲无妨。”
羽化便低声小心说着自己曾在医书上看到的办法给齐天听。
齐天听后脸上忽明忽暗的,云舟会愿意这样为自己生个皇子么?
最后还是颔首道:“朕会好好考虑的,爱卿退下罢。”
羽化长吁了口气,退出了沧溟阁,拭干额上的冷汗。
年关将至,王府上下,人人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
腊月二十八,兆娴公主生辰。
启华殿花厅里搭了台子,摆了雁南飞的戏。
殿内大摆筵席,热菜二十品,冷菜二十品,汤菜四品,小菜四品,鲜果四品,瓜果、蜜饯果二十八品,点心、糕、饼等面食二十九品。
文武百官进贡的如意、盆景、插屏、漆器、织绣等寿礼一一的列在偏殿。
府上的近亲女眷们,皆来观戏吃宴,殿里殿外好不热闹。
“母后,姐姐。”齐天从前殿进来,见太后与左右女眷聊的正热络,且十分开怀。
便随手执了盏酒,来到近前,陪着小心施了一礼,又朝兆娴深深一揖,淡淡的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今日的齐天,因是兆娴的寿辰,着了件大红缂丝福寿衮服,更显得丰神异彩,龙章凤姿。
“瞧他今个儿倒是个乖巧的模样。”太后拍了拍身边兰兮的手,嗔笑了句。
“母后。”齐天坐到太后身侧,低声道:“舟儿随儿子回来有些日子了,今个儿姐姐寿辰,叫她来佐陪,可好?”
太后脸色暗了暗,斜了齐天一眼,沉声道:“舍得来见本宫了?本宫还道,陛下要藏她一辈子呢。”
“母后——。”齐天央央的一笑,道:“她自知犯了大错,心存畏惧。您不传唤,她自是无颜也万万不敢来冒犯您老人家的。”
“哼!”太后冷哼了声,挥手叫来淑嬷嬷,低声的吩咐了几句。
“母后,您多用些。”齐天殷勤的亲自为太后夹了菜,恭敬的递到近前。
看着太后吃下,又忙奉了碗汤,念念的道:“眼下楚国才刚刚归附,时局依旧动荡。儿臣最近忙着稳定人心,故而十分忙碌。”
太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