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要做出那样的事情?将平静的一切打碎,如今叫她怎么向任盈盈开口,一切的悲剧的源头都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救出来的爹爹呢?东方不败只能保持沉默,那样,任盈盈说不定会崩溃的,那还不如就让这人恨着自己……
东方不败的眸光一转就落在了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任我行的身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今时今日,这个人有何脸面出现在此,可是……那人的眼神……东方不败一阵的恍惚,努力的摇了摇头,将那个完全不切实际的猜测抛到了脑后,然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任盈盈的身上,既然任我行不说话,那么自己的对手就是任盈盈无疑了。
“蓝凤凰呢?我知道当初是你救了她对不对,她没有死对不对?”
面对东方不败突然急切的询问,任盈盈明显的愣了一下,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刻,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情?蓝凤凰,当年的蓝凤凰不是只是被东方不败杀了的众多人之一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表现的如此关心?而且,按照脚程计算,陈辛应该早就来到了黑木崖,莫非这又是东方不败的计谋?想到这里,任盈盈的眼神变得寒冷无比,说话的语气更是冷了很多:“怎么?她还没有到黑木崖来?你现在问我这事是想让我示威吗?想说即使你曾经杀过她、即使我曾经在你的手上把她给救了,她的心依旧在你的身上,依旧向着你是吗?”
东方不败睁大了眼睛看着说出那样一番话的任盈盈,没错,这几年她东方不败是变的冷血无情了,可是还没有她说得如此卑鄙,当下东方不败也没有了要和任盈盈叙旧的心情,既然不了避免,那就上吧,一切的恩怨就在今天了结。
而站在任盈盈身边的令狐冲则是满脸的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蓝凤凰不是五毒教的教主吗?不是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吗?不是一个女人吗?为什么听盈盈和东方不败的对话,他觉得这二人的关系就和自己和那后入山门的林平之差不多?这一定是错觉,令狐冲脸色煞白的想道。
负手而立,东方不败闭上了眼睛,一个‘杀’字轻飘飘的从嘴里说出,却深深地震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这样深厚的功力,让任我行都不由得愕然,按说就算东方不败天赋异禀,可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会真如传闻那般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恐怕传闻并非虚假,时至今日,天下还有谁能真正的成为东方不败的对手?这一点也让任我行兴奋了起来,只见原本还不甚说话的任我行此时竟然运起了日月神教的独门轻功闪到了东方不败的面前:“东方不败,今日就让任我行讨教讨教你这十多年的修炼成果如何?”
东方不败抬眸看了任我行一眼,不管怎么看,这人给她的感觉都十分的奇怪,再看看黑木崖偌大的练武场上面,大家已经杀成了一片,“好”。
得到了东方不败的应允,任我行的眼中出现了久违的狂热,这样的狂热又是让东方不败一阵的恍惚,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感觉一次一次的出现?
“哈哈,今日我任我行就来领教领教当今武林天下第一的功夫,此处施展不开,不如我们就去竹林里面会上一会?”任我行说道。
任我行此话一出,东方不败严重的狐疑更甚,但是她还是不敢深想,总觉得自己不一定承受得了真相。
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修行的都是日月神教的独门轻功,所以只见两道几乎踏着一样的步伐的人渐渐地远离战场,朝着日月神教大殿后面的那片竹林而去……
“冲哥,我们也跟上去,我怕东方不败耍诈。”目光一直盯着东方不败的任盈盈在第一时间就叫上了令狐冲,两人也飞快的脱离战场,前往竹林。
看着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去,带着三万精兵上得黑木崖的陈辛终于从暗处冲了出来,下了一个命令,脚下踏起的竟然是几年前去大理皇室学来的凌波微步,无声无息的跟上了任盈盈和令狐冲两人,看样子应该是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开战了,知晓一切的陈辛此时就像火烧了眉毛一般,绝对不能让东方不败和任盈盈知道一切啊。
却说这陈辛带来的三万精兵若是论一个打一个,那么绝对不是任盈盈带来的三万江湖人士的对手,但是这已经不是江湖斗殴,已经属于战争了,自己的兵,陈辛清楚得很,配着战术阵法,就算来十万武功了得江湖人士那也是只胜无败,战场上面讲得更多的是合作和运气,实力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关键,并不是决定性因素。
起初陈辛这三万人涌出来的时候,任盈盈带来的江湖人士个顶个的高兴,还以为是任盈盈留了一手,如此整齐划一的步伐、铠甲、兵器,简直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而另一边的日月神教教众则觉得他们离末日不远了,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是这三万人的枪头对准的却是前来攻打黑木崖的人。因为山路崎岖,陈辛带来了一万弓箭手,两万步兵,在将领的指挥下,日月神教教众全部退到了一边,弓箭手打头阵,一上来就是上万只弓箭齐发,几轮过后,练武场上面遍地都是死尸,而满地的弓箭也多得几乎是一步三箭的地步,任盈盈带来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位武功高强的见大势已去,纷纷往山下逃去,可是黑木崖的地势复杂,而且还配有阵法,没有任盈盈和向问天的带路,这些人根本无法逃出去,而陈辛手下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些漏网之鱼,因为之前他们就得到过陈辛的死命令,除了领头的人之外,一律斩草除根!
另一边,就在陈辛快要追上任盈盈和令狐冲的时候,十多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陈辛的面前。
“师傅,你不能过去。”林婉瑶率先走了出来,揽住了陈辛的去路。
“婉瑶,乖哈,现在人命关天,我不能坐视不管啊!听话,让开哈。”陈辛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轻缓,掩饰自己心中的焦急,这个时候若是变现的越为急切,那么自己通过这里的可能性就越低。
林婉瑶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陈辛:“师傅,我们不能让你过去,现在真是紧要关头,很快任教主就可以杀了东方不败为你报仇了。”
“为我报仇?”陈辛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原来自己的徒弟就这么被任盈盈利用了?“若真是为我着想,你们就赶紧让开,我要去救人,任我行是不会杀了东方不败的,但是,我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绝对不能,到时候受伤害的不仅仅是东方不败一人,还有那个叫你们呆在这里拦截我的盈盈啊!”
“师傅,我们知道你是想自己手刃仇人,但是东方不败的武功深不可测,当今天下也就只有任我行有那个实力和东方不败一较高下了,师傅,您就安心的在此等候,我们真的不愿十多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您知道当我们得知当时您被东方不败打落山崖的惨状之时是有多么的痛苦吗……”花絮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辛一声暴喝吓停了:“报仇?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报仇?当年的事我早就忘记了,凭什么要你们现在旧事重提?任盈盈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们这么的对她死心塌地?婉瑶,这么多人里面,你的头脑不是最清醒的吗?为何你也要跟着胡闹?”
“师傅!”众人现在想的就是尽量的给任我行拖延时间除去东方不败,好为自己的师傅报仇,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陈辛此刻的暴怒究竟是为什么,十余人叫了一声‘师傅’之后全都跪了下来,排成了一排,拦住了陈辛的去路。
第四十五章
“好,好,好!”陈辛连说了三个好字,任盈盈早就算到了心急如焚的自己完全不可能冷静下来和自己的徒儿们说清楚一切,所以这一招还真是让自己没有想到啊,若是自己败在了自己徒儿的手里,那她还真是窝囊到家了。
陈辛扫视了自己的徒弟们一眼,现在是真的真的没有时间再这么耗下去了:“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们让开!”
陈辛的这一帮徒弟入门最晚的花絮风也跟着陈辛学艺生活已有六年,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怒的陈辛,一时间竟然被陈辛这样的气势吓退了几步,脸上尽是受伤的神情。
陈辛微微的止住自己仅剩的一丝心疼,脸上决绝之意尽显,“既然你们事到如今还是不肯退后,那么我就只有硬闯了,你们与为师的师徒情分到今天为止,今日我陈辛就在此割袍为证!”说着,陈辛挥剑割下了自己一块衣袍,一阵风吹过,那衣袍被卷上了青天,而陈辛也开始动手……
“咳咳咳咳……”众人一阵咳嗽,抬头一看,却原来是那衣袍的问题,陈辛的使毒手段还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就在刚刚,众目睽睽之下,陈辛在那割下的衣袍之上下了软筋散他们也没有察觉。陈辛知道林婉瑶他们个个都有软筋散的解药,所以这一下只能暂时的困住他们,但是,陈辛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竹林,脚下生风瞬间就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而竹林深处,此时的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已经打得难分难解,早就赶到一旁的任盈盈和令狐冲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他们只是小心的躲在一旁,以免被因为两人打斗而引起的罡风波及,随后赶来的陈辛也只是躲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打得正酣的两人,强烈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和任我行对战的东方不败已经舍弃了自己用了许久的银针,拿出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武器——长剑,与之对战的任我行也从腰间拿出了自己最为称手的武器——长剑。
陈辛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百般焦急的她也只能干着急,她早该想到这人不可靠,完全的一个武痴,遇见值得交手的强者就会把一切都抛之脑后,打了再说,想要指望这这人还记得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她存在的作用就是要等东方不败察觉一切的时候及时地站出来说出一切的真相,如果处理得当的话,说不定能将对东方不败和任盈盈的伤害降到最低……狠狠地看了正在打斗的那个男人一眼,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事情又怎会到今日的地步,搞得这么复杂,这叫她如何收场?!打定注意的陈辛决定待会一定不能让那个老家伙先开口,那个老家伙还指不定说出多么伤人的话来呢。
“你不是任我行,你到底是谁?”东方不败顺手挽了一个剑花,借力弹开了数丈远,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你到底是谁,回答我。”
“东方不败你在说些什么?他怎会不是爹爹?他明明就是爹爹,他那独门的吸星大法是不传外人的,现在这世上除了我爹爹会吸星大法就只有冲哥了,冲哥在这里,那他不是我爹又会是谁?东方不败,你不要打不赢我爹就在那里信口雌黄、搬弄是非,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傻中你的计吗?”
东方不败冷睨了任盈盈一眼:“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他,绝对不是任我行,这一点,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来保证。”
“这可是你说的”任盈盈转头看向任我行:“爹,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不是任我行。”
“……”任我行没有答话,只是看着任盈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有得到答案的任盈盈失神的不由自主的上前了几步,不久后却被一个陌生的怀抱抱住,而她也渐渐觉得窒息。死亡的气息让任盈盈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的脸庞,任盈盈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