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多人来说,亏吃不得,痛也多吃不得。
单必盟似乎料到了小痞子们的想法,轻笑一声,把手里的西瓜刀垂在身边儿,曲起膝盖一顶,狠狠的撞在小痞子的膝盖内弯上,把小痞子的腿撞的瞬间就是一折,小痞子挥舞着两只手生生的五体投地在了车烈的面前。
车烈受此大礼,有些猝不及防,圆溜溜的眼睛瞪的老大。
小痞子的脸因为巨大的冲力正正的扣在地上,被砂石擦的火辣辣的疼,就听见正上方传来了单必盟温声和气的教诲。
“道歉第一式,跪地。”
“哎呦我~~操。”
小痞子扑腾着两手,骂骂咧咧了一句,正昂着脖子想抬起头,就被单必盟一手扣住了后颈,狠狠的往地上按,力道恐怖的小痞子几乎以为他的脖子快要折断了。
“道歉第二式,磕头。”
‘咣’的一声嘹亮的让人心惊。
小痞子的额头大力的撞在地上,听的在场的人都是感同身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见过温声和气,碰上再大的事都没冒过一点火星儿的单必盟戾气成这样,小痞子磕头的对象车烈也是浑身一个激灵从脚趾尖儿哆嗦到头盖骨。
“咦?”
诸葛凤凛若不可闻的呢喃了一声,单手撑着下颌,水润的两眼半眯着,看的津津有味,眼里却有一星半点的恍然若失。
盟子啊盟子,这么出离愤怒,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道歉第三式……”
单必盟话到一半儿忽然停了,手腕一抖,垂在身边儿的西瓜刀当的一声钉在了小痞子的脸边,刨的地面儿上的砂石欢乐的一阵乱滚。
“提问,第三式是什么?”
单必盟一边问,一边用刀面儿拍了拍小痞子青白的脸,锋锐的刀锋在小痞子渗血的额头蜻蜓点水了几下,单必盟狭长的两眼里带着催促。
“!”
冷汗,顺着小痞子的额头滚滚的落下来。
这个人,好……可怕!
小痞子瑟瑟的打着寒颤,毕竟也是道儿上混着的人,再怎么小虾米,也见过些风浪,也有对危险的感知度,小痞子真觉的这会儿他要是不让单必盟满意的话,单必盟说不定是会杀人不眨眼的!
小痞子于是忙不迭的厉声尖叫。
“我错了,刚刚动手是我瞎了眼了,这位小哥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对不住!”
车烈听了小痞子声嘶力竭的尖叫忙不迭的摆手。
车烈从小到大吃的亏不少,车烈个傻孩子个儿小心宽,被人收拾几下没说的,天大的苦头隔夜就忘了,哪里见过人这么隆重的磕头谢罪,车烈觉的有些吃不住了。
“嗯,第三式,认错,你无师自通了,孺子可教也。”
单必盟松开手,让小痞子瘫软在了地上。
小痞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青白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就听见单必盟和颜悦色,像是循循善诱的师长一样的问道。
“学会了?”
“是是是!”
“那再去实践一下,孰能生巧,我希望以后你能把我教的事儿发扬光大,成吧。”
单必盟伸手指了指郝妍妍。
郝妍妍的两眼闪闪的。
单必盟出离愤怒的时候,叶青梅没在场。
事出突然,小痞子的刀就悬在自家儿子的脑门儿上,距离那叫一个近,像是小痞子的手随便那么一抖,都能在车烈的脑门儿上削个血淋淋的口子出来,叶青梅却静静的什么都没说。
叶青梅明白的很,小痞子虽然腆着一张脸装大爷,却不敢闹出事儿来,所以她劝架是推波助澜,厉声喝止是火上浇油,求饶倒是行的通,但是这么着长了小人的志气,让自家儿子难堪,叶青梅不屑。
叶青梅斜睨了站在身边的马甲仔一眼,从前厅的偏门出去,走到后院儿正在吃饭的车家老爹身边,纤纤素手那么一伸,把正在埋头吃饭吃的旁若无人,天荒地老的车家老爹的耳朵揪了个紧。
“他爸。”
“嘶嘶,他妈,轻点儿,怎么了?”
车家老爹倒吸了一口凉气,把饭碗儿丢在一边,两手在耳朵边扑扇,在柔弱温婉的叶青梅面前,车家老爹五大六粗的汉子低眉顺眼的像是只小羊羔。
“来收钱的又不老实了。”
叶青梅笑笑的把眼一眯,把手缩回来。
“他爸,舒活舒活筋骨,今天我开闸,你好好的透透气。”
叶青梅说的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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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开闸放老爹
爱车农家乐开张十多年了,收保护费的地痞换了一茬又一茬,刚开始,地痞们还听着前辈们的话,忌惮着车家老爹和车家大哥干起架来不输道儿上巨擘的狠厉,遵守着‘安安生生拿农家乐的钱,勤勤恳恳为农家乐消灾’的宗旨。
可后来车家大哥胸前别朵大红花,被叶青梅挥挥手送军区去了,车家老爹看样子也被叶青梅管的严,基本就在厨房里活动活动,地痞们就开始不安分了。
先是收保护费的时候,态度没那么和善了,接着在有客人闹事的时候,叶青梅打个电话叫人,电话那头哼哼唧唧几声,说着马上来,马上来,结果闹事的客人都把桌子凳子砸了个透,地痞们才嘴里叼根烟脚上踢拖鞋,一路上闲云野鹤的散着步悠悠的走来。
叶青梅想做做规矩了。
车烈的事儿,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
“好咧!”
车家老爹吼了一声。
车家老爹可没叶青梅那么修身养性,对收了钱不干事儿的地痞们还能和颜悦色的,车家老爹对此早就忍无可忍,每回见了吊儿郎当的几个地痞来收钱,车家老爹满脑子想的都是血流成河的少儿不宜场景。
一听媳妇儿松了缰绳开了闸门,车家老爹的两眼都冒了光,随手在桌上抄了个啤酒瓶子就步步生风的往外院儿跑。
叶青梅在后头轻轻的跟了一句。
“他爸,下手留神,伤筋动骨的让人痛上一阵就好,别整外伤擦出血啊。”
“媳妇儿放心!”
车家老爹一脸狰狞的杀到外院儿,就看到了这么个情景。
凳子碟子翻了一地,一片狼藉,一个小痞子满脸是血的跪在一个水灵灵的姑娘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大喊‘我错了’,另几个小痞子一脸愣愣,捏着刀和一堆表情各异的学生不分彼此的站一堆儿。
“?”
车家老爹的杀气顿了一下。
车家老爹接着就看见一边儿的车烈松开了单必盟的袖子,期期艾艾,一蹭一蹭的挪过来,张了张嘴,神色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句话憋着说不出来,左脸颊上大大的一块淤青。
“怎么回事!”
儿子被人揍了!车家老爹爆吼了一声,怒发冲冠。
“!”
几个小痞子被这声爆吼惊的浑身一抖,战战兢兢的扭头一看,车家老爹虎虎生威的立在不远处,几个小痞子面色一白,手里的刀叮叮咣咣掉了一地。
遭了,闹过头,惹火不能惹的人了……
几个小痞子小心肝儿狂跳。
因为不能让自个儿显得太孬了,所以当年被车家饱揍的几个地痞,在对后辈们说起车家的时候,可是把车家老爹和大哥渲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牛逼哄哄的就和修罗恶鬼没什么两样,当年的干架更是形容的鲜血淋漓,乌云滚滚不见天日。
“跑,跑……”
一个小痞子颤抖着嘴唇,嘟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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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亏大了
几个小痞子白着脸,抖着腿,一步一步的倒退着往外走,正给郝妍妍道完歉,抖着腿想站起来的一个小痞子一回头见兄弟们都闪了,立马也想开溜,被单必盟一把西瓜刀打横架过去挡住了去路。
“还,还要干嘛?”
小痞子苦了脸,额头的血留下来,在小痞子的脸上蜿蜿蜒蜒的。
“给你。”
单必盟温文的脸上带着一星半点的笑意,拿出钱夹,单必盟刷刷的抽了几张主席出来,递给了小痞子。
“医药费。”
单必盟温声细语的说着。
单必盟的行为很有些违背单必盟的原则,因为单必盟在部队曾是狙击手,快准狠不留后手,训练使然,让单必盟不喜拖泥带水,更没有给人一棒子再给点甜头的习惯,而且这里是外乡,单必盟不用担心被报复,明儿个一早他一走,一点痕迹不留。
但是……
单必盟似有意似无意的瞥了车烈一眼。
但是这里是车烈家开的店,不给小痞子点台阶下,平息一下小痞子憋屈的怨气,他是可以一走了之,但车烈家的店可扎了根,走不了。
不过车家显然没有单必盟想的那么任人宰割,憨厚是一回事,窝囊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另一回事!车家老爹一看单必盟这先兵后礼的架势就不乐意了,走过来一伸手,一把把抖着手不太敢接单必盟的钱的小痞子拎起来,牛眼一瞪。
“是你砍翻了店里的桌椅,打的他?”
车家老爹一指车烈。
“啊,啊?”
小痞子结结巴巴了一声,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才出狼穴又入虎口,这倒霉不是盖的,小痞子惊惧的额头的冷汗血汗一堆儿滚。
紧巴巴的看了站在车家老爹身边的车烈一眼,小痞子直想仰天哀嚎。
出门前应该翻一下皇历的,他今天一定不宜出行,不然为什么不过就是拿刀隔空的削了这个小子几下,就引的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强按着他的头死命的磕,又惹火了前辈们传说中的狠角色。
果然应该乖乖的听前辈们的话,勤勤恳恳的为农家乐消灾,不要整什么自称‘我是你爷爷’的幺蛾子的。
对于这一趟收钱,几个小痞子的最后印象,就是车家老爹疾风骤雨的揍的他们的一个兄弟哎呦哎呦直叫唤,却看不出一点外伤,接着就是车家娘亲笑眯眯的追出来,手里一个红包紧紧的塞了过来。
“拿人钱财,请尽忠职守啊。”
车家娘亲和善的说道。
和十几年前如出一辙的话,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刚刚还一脸狰狞的车家老爹则温顺的跟在车家娘亲的身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场景震的几个小痞子浑身就是一抖,接着连连点头。
车烈班里的女生就这么一顿饭的时间,心情可是扎扎实实的大起大落了一番,累的很,就各回各房,各抱各被子枕头休息去了,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外院儿,叶青梅徐徐的叹了一口气。
和车家老爹说的一样,爱车农家乐人手是真的很少,车家二姐带着小幺妹去舅舅家‘避难’了之后,农家乐就剩了车家老爹车建国和车家娘亲叶青梅两个人,里里外外忙的头大,这会儿车建国收拾厨房去了,叶青梅正琢磨着她一个人该怎么收拾,车烈就淤青着半张脸,拱着宿舍里的几个男生围了过来。
钱坤戳到叶青梅的面前,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伯母,这儿我们帮忙收拾,伯母去忙吧。”
“嗯,谢谢你们啊。”
叶青梅和善的一笑,放心的离开了。
车烈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