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遇上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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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炮遇上火炮-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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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电了。”对於书呆子的性格来说,很正常很合理的理由。可陆仁佳却有些心虚的将视线移开,不去看包辉。因为其实陆仁佳是一直挣扎到手机快没电时,才鼓起勇气,打给包辉的。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包辉,其实陆仁佳有著一种莫名的惶恐与不安。
  “那你为什麽让我来接你?????”硬压著怒火,包辉打算,如果陆仁佳不说出个十分紧急的理由,他一定揍他不止一顿。
  “我走不动,胃疼。”
  依照包辉的脾气,当然是当场抡起拳头就要砸向陆仁佳,可在注意到陆仁佳确实脸色苍白额角冒汗,而收了手,脱口而出关切:“很疼?”
  “现在还好。就是饿,”顿了顿,天经地义包辉活该的开口,“等会你背我去吃饭。”
  包辉本来也是想发火,可是一想到自己干嘛要跟个半大小子杠上呢?现在的陆仁佳除了面瘫之外,其实还是个孩子,偶尔还是爱撒撒娇吧。背就背,反正陆仁佳也不重。於是,包辉便点头答应。
  见包辉答应,陆仁佳立刻就开始收拾东西,迫不及待的样子。包辉看著,觉得好笑,看来陆仁佳真的是饿得不轻,可也有些惊异:“你不会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
  “嗯。怎麽了?”
  “没什麽??????上来吧。”
  包辉无奈,想也知道书呆子肯定是光顾著看书而不记得吃东西了吧,身体本就单薄,生活又这般不规律,哪天真要带陆仁佳去医院体体检,看看有没有什麽问题才行。乖乖的趴上包辉的背,与娘炮喜欢对包辉动手动脚完全不同,书呆子可以说是当代柳下惠。
  走在路上,自然引起他人的侧目。包辉眼神恐吓,陆仁佳则是无知无觉的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後来,包辉是觉得无聊,而且也好奇,便随口问道:“你怎麽和那个女孩分手了?”
  “她掉到第三名了。”
  囧。这是包辉此刻唯一的写照,心里暗暗可怜那个女孩,深吸了一口气才有力气继续询问:“那怎麽不考虑一下现在的第二名?”
  “他是男的。”
  陆仁佳的调子高了些,於是包辉自然听出了里面的鄙视,不是鄙视同性恋,可是鄙视包辉竟然问这麽白痴的问题。因此,包辉自然发火:“你丫的什麽意思?!”
  “我想,女情敌,对你来说,威胁,应该远小於男性情敌吧。我不想真惹你不快。”
  【你现在已经惹老子大大的不快了!】
  包辉在心里狂嚎,决定转移话题,不想再继续这会中伤自己的对话,便道:“对了,以前经常找你麻烦的那个人呢?”包辉来了好几次,都没再见到那个青年。
  “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退学了,”沈默了一会,陆仁佳继续开口,语气淡漠至极,“也许现在已经死了,谁又知道?父亲大人,一向容不得一点阻碍。”
  “??????”包辉冷笑,“你们白道的人还真是大义凌然呢。”包辉记起,当初,对那个青年的态度,夜晚和白日竟然难得的高度统一,都是欲置对方於死地。这难道是陆家人骨子里遗传的基因?
  似乎已经知道包辉的所想所思,陆仁佳低语:“他是为了你,而我和父亲大人,是为了我们自己。”
  “为了我?”其实包辉知道陆仁佳的意思,只是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夜晚的陆仁佳为之如此,因而有些惶恐,所以这问实际上问的是包辉自己。
  没有给出答案,陆仁佳只是有些玩味:“我只是好奇,以父亲大人的性格,你怎麽还能活到今天?”
  “喂!你能不能说点好话?!”包辉不悦,这狗嘴里怎麽就是吐不出象牙来呢?
  “实话实说而已,如果说他喜欢上的是哪家千金小姐,自然皆大欢喜,就是喜欢上舒子夜,或者肖宇轩,”提到“肖宇轩”三字时,平缓的语气突然带上了明显的蔑视和不屑,“也要好一些。”
  “老子没那麽差吧!”
  包辉愤愤然,敢情这些天来,他伺候这“两位”少爷吃住睡,都是无用功。至少在书呆子看来,他还是一文不值。
  没有回答,陆仁佳只是略微不耐烦的催促:“走快点,我饿了。”
  “妈的!老子上辈子是欠你这狗日的啥了啊!”
  虽然骂著,包辉却还是加快了脚步。而在包辉看不到的身後,陆仁佳扯开淡淡的微笑,在喧嚣声的掩盖下轻声呢喃:“其实,你很好。”




娘炮遇上火炮【44】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麽?”扫了一眼眼前众多的墓碑,陆仁佳心生疑惑,“盗墓?”看上去是个并不好笑的口头笑话,但这并不是一个玩笑,而是陆仁佳真的那麽认真的想著。只是,当注意到包辉的眼神中带著名为哀伤思念的情绪,陆仁佳挑了挑眉,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嗯,见解独特。
  “我父亲,应该说是我的养父。今天是父亲的祭日。”
  包辉很想揍陆仁佳一顿,可想到是在亲人的墓前,便生生忍住,只是话语还是隐含怒气。
  顺著包辉的目光,陆仁佳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是个清秀斯文的男人,去世时也不过三十三岁。只是,陆仁佳又有了另外的不解:“为什麽带我来?”说起来,其实他只是个局外人。
  “我是想带他来,可是晚上来这儿,过於??????”
  包辉斟酌著字句,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可陆仁佳显然并不那麽想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却是异常的冰冷:“因为他可以看到我所做的一切,所以我来,某种程度上也等同於他在场?”
  包辉虽神经略微大条,却也懂得察言观色:“你在不爽?”
  “没有人会真的高兴被别人当成替身,”直视著包辉,陆仁佳径自开口,“当初他以为你觉得我像肖宇轩而喜欢的是我,他该是很伤心。”
  “他曾经那麽想的?”包辉有些不安,想著,他无意中也许还伤害了娘炮很多次。
  “他忍下来了,应该说他一直以来都在忍受著一切,但我不是个能忍的人,也许某一天,厌倦了这样共存的生活,我会让他消失。”
  包辉这次却没有因为陆仁佳这番冷酷的话而心烦意乱,反而笑了:“你为什麽总要把自己扮成一个绝情决意的人?”那麽多次的经历,让包辉认识到,书呆子只是毒舌,但并不心狠。
  陆仁佳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冷漠的眼中透出难得的一丝暖意,然後看向另一旁紧挨著的墓碑:“这个无字碑下埋著的是谁?”
  “没有人??????”包辉沈默了一会,还是道出了实情,“我的另一个养父,在我父亲去世时,买下的这两块墓地,可最後他并没有葬在这里。”
  “他的妻子不允许?”
  虽然是问句,可陆仁佳的语气却是确认无疑。於是,包辉自然吃惊:“你知道?”
  “我猜,你的另一个养父,就是肖宇轩的父亲吧。”
  不悦,包辉对於陆仁佳知晓这事觉得出乎意料:“你调查我的事?”
  “我说了,‘我猜’。我只是一直以来都很疑惑,你是怎麽认识肖宇轩的,你是??????”
  “好了,别说了,”不用想,包辉也知道陆仁佳接下来肯定要毫无留情的指出,他是个流氓大佬,而肖宇轩是豪门之後,云泥之别,只是包辉不解,“我以为你对这种烂俗的感情故事不感兴趣。”
  陆仁佳依然坦诚:“确实没多少兴趣,感情这种事,总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和匪夷所思,而且毫无规律定理可循。也不可控制。”
  看著陆仁佳脸上的迷茫,包辉惊异,将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脱口而出:“你和那个女孩分手,应该不只是因为她掉到了第三名吧?”
  “确实如此,可我不想告诉你原因,”毫不犹豫对包辉打枪,接著陆仁佳视线移到包辉身後,突然玩味浅笑,“而且,此刻你应该也没那个心情听了吧。”
  包辉恼怒的正想询问这幸灾乐祸的笑是什麽意思,身後却响起熟悉的呼唤。
  “阿辉。”
  於是,包辉後知後觉的意识到,即便是一向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书呆子,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娘炮遇上火炮【45】

  出现的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肖宇轩。
  阿辉?陆仁佳记起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关於语言符号的理论,对於寡言又自负的他来说,当时并不完全赞成其中观点,但此刻却突然觉得甚是有理。肖宇轩称呼包辉为“阿辉“,虽然语气生疏冷漠,却代表著独占性与优越感,当然是对於包辉的独占,和相对於其他情敌的优越。
  肖宇轩稍稍修剪了头发,还戴上了眼镜。
  陆仁佳觉得自己自从跟包辉熟识後,越发的能看懂人情世故,也不知这是好是坏。想从头再来,想改变心情,所以剪头发?也许本应该早就戴上眼镜,因为当初就是瞎了眼错过了人,现在有些後悔了吧。陆仁佳这麽想著,虽然其实上只是不带私人感情的就事论事,但隐含无限的恶毒。
  “陆先生,能让我和阿辉单独呆一会吗?”
  注意到陆仁佳在打量自己,肖宇轩自然不悦,便含蓄的驱逐。虽然陆仁佳的神色表情都很冷冽,但能一眼就看出陆仁佳在打量自己,也许便真的是因为两个人很相似。
  包辉一听,有些为难,不能拒绝肖宇轩,也不想伤陆仁佳。不过,想了想,自家人总比外人好应付,於是包辉开口:“陆仁佳??????”
  “我很想离开,可是我身体里的某个灵魂告诉我,如果我让你和他单独在一起,他就要做让我一辈子蒙羞的事。”算是实话实说,只是还比较有修养,没有将“对众裸奔”或是“当街遛鸟”说出,而是代之以“一辈子蒙羞的事”。
  包辉当然知道陆仁佳说的是谁,皱眉,不高兴的正要指桑骂槐的训斥某个不安分的灵魂,肖宇轩却先行插了嘴:“让他留下吧。”反正事到如今他与包辉之间也没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即便他想,也再无可能,曾经害怕流言蜚语,此刻却在承受那名为清白的痛与闷。
  陆仁佳微微的撇了撇嘴,没有再搭腔,似乎是要为包辉和肖宇轩创造安静的谈天环境。无意间看到陆仁佳这孩子气的撇嘴,包辉挑眉,和书呆子相处越久,越发的认识到,比起娘炮的故作天真,书呆子真的才是天真幼稚的可以。不过,陆仁佳在也好,省得他又胡思乱想。
  见肖宇轩先提的要谈话,却沈默著,包辉便先开了口,开启话题:“宇轩,阿慧最近好吗?”
  看了看包辉,肖宇轩移开视线,望著远处,情绪莫名:“嗯,很好,她过些日子要举办画展,叫我邀你去。”
  “嗯,有时间我一定去!”无论苏惠这样做,是为了表现大度宽容,还是真的已经放开了曾经的那些事,包辉都很高兴这样的邀请。
  “嗯??????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肖宇轩将视线下移,看向墓碑,“还有和你的父亲。”
  肖宇轩误会了包辉十几年,同样的,也误解了包辉的养父,也是父亲的同性情人十几年。六岁那年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後来母亲的灌输,让肖宇轩一直以为,包辉的养父是勾引男人和破坏他人家庭的恶人,害怕进而厌恶,所以肖宇轩一直排斥痛恨同性恋。直到,父亲去世前的一次谈话,肖宇轩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自己的母亲才是後来者,而引诱男人的,其实是自己的父亲。
  很老套的故事,新年舞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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