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话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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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话晴秋- 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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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如同导火索一触即发,阮陌婷当即摔了碗筷,摔得不过瘾,干脆不顾汤汁滚烫,手臂一扫,杯盘碗筷一起落地,刺耳的脆响引来了一众下人。
  
  众人不敢言,便纷纷弯下腰去收拾残局。阮陌婷被气着了,捂着肚子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
  
  剩下俩始作俑者大男人,还傻愣愣的坐在桌前,阮陌寻怔了一下,摇了摇头,起身说道:“五弟,你何必活得这么窝囊,既然心里有人,这婚,就不该结。”
  
  江韶矽内心感慨,这个家里待他最真切不掺和一丝杂念的便是三哥阮陌寻,以前是,现在还是,从未改变。
  
  虽然替江韶矽说了话,可阮陌寻的内心终究还存着一丝别扭,他始终是阮家的少爷,别人若是伤了阮家的体面,他难免会有怨言。对方是他顶顶要好的五弟,他断然不能把话说重了,说轻了又显得隔靴搔痒,只得咽了口唾沫把嘴闭上了。
  
  杜靖棠的死掀起轩然大。波,江韶年一早赶去司令部便是按计划与韩苏汇合,果不其然,他踏进司令部之时,韩苏早已到场。
  
  二人并未有任何的眼神或是言语的交流,与往常无异,清清淡淡,谁也不搭理谁。
  
  胡万七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下属们默然立于一旁。
  
  “直木青行下令清查杜靖棠的党羽,他们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去炸日本人的军火库。”
  
  无人应答。胡万七怒了,似乎是被江韶年的臭毛病给传染了,抬脚便把茶几踹倒:“你们想办法把亦白给我捞出来!”
  
  经胡万七这么一说,江韶年才发觉汪亦白不在场,他暗叹,韩苏的速度实在够快。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胡万七抬手指了指韩苏:“你还站着干什么,你不是最有主意的么,快想个办法出来。”
  
  韩苏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司令,这事恐怕极为棘手。汪连长与杜靖棠之间走动多时,人尽皆知。如今连日本人都知道汪连长十分关照龙门的生意,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司令,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提防此次事件连累到胡家军。”
  
  胡万七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爆发了,他倒不舍得下手去打韩苏,只有提高了嗓门怒吼一声:“你能不能不要再想着自保了!老子现在要你把亦白捞出来!他和杜靖棠不可能是一伙儿的,这件事情老子最清楚不过!”
  
  韩苏淡漠的垂下了眼帘,看不出一丝情绪。
  
  汪亦白在天亮之际被日军带走,他此前太过招摇,杜靖棠一出事,直木青行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些端倪。日军顾忌胡万七,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得杀鸡给猴看,先抓了汪亦白试刀。
  
  江韶年自然知道这里面的讯息是谁刻意透露给直木青行的,他装作无意低头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这个时间,韩苏安排的人大约已经被唐小五送上了车,待到抵达目的地,自然会有人无声无息处理掉这批人。
  
  事实证明,一切都很顺利,江韶年的武力和韩苏的手段配合得相得益彰,二人制造了这么一出好戏,除掉了眼中钉杜靖棠,并且利用直木青行长久以来想要从合作转变为控制胡万七的心理,给了日军一次机会,牺牲掉了汪亦白。
  
  江韩二人,在此计划中,各取所需。
  
  军内上下无人出头,胡万七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一边心疼下属一边担心日军的迁怒,脾气狂躁至极点。他确实心疼汪亦白,长久以来,只有汪亦白是顺着他的脾气办事的,他宠爱的两名心腹,韩苏太有主见,江韶年自高升之后脾气见长太过嚣张,他愈发难以控制和驯服,只有汪亦白,在他长久的宠爱之下,一如初见,从未改变。
  
  江韶年随大流听胡万七发火,听到困顿之时禁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还想着阮家婚房里的江韶矽,他不由的又低下头去看手表,心道,他妈的赶紧废话完了老子回去接着哄老婆!
  




105

105、【 荒 唐 】 。。。 
 
 
  阮家上下等了一整天也没有见到江韶年的影子,皆以为此人一去不复返。阮富山回家之时在门口偷偷询问了周佟,得到确切答案不由松了一口气。哪知宴席刚开,江大团长踏着饭点走进了阮家客厅。
  
  江韶年在司令部煎熬了一天,饿得饥肠辘辘,顾不上找茬,径直去了餐桌前,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捞过江韶矽面前的碗筷旁若无人狼吞虎咽。
  
  阮富山惊得目瞪口呆,筷子悬在半空中愣是半晌没放下来。阮陌寻瞥了江韶年一眼,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句:“当这是你自家客厅了么。”
  
  江韶年咽下口中食物,嗤笑一声:“我老婆还在你们家,我自然要来。”
  
  众人不解:“你老婆?”
  
  江韶年用筷头指了指面色铁青的江韶矽:“虽然拜过堂的是你们家四小姐,可是入洞房的却是我,老子和你家五少爷有了夫妻之实,睡都睡过了,说他是我老婆也不为过吧。”
  
  阮陌杨终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荒谬!”
  
  阮富山生怕自己儿子吃亏,急忙出言制止:“陌杨,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吃饱了就去书房里查看今天的两批订单,明天随我去见李老板。”
  
  阮陌杨心痛难当,他无法忍受江韶年的粗鄙,更不能接受江韶年和江韶矽的亲密,他只要一想到他心心念念之人居然被这样一个粗俗无礼的人拥在怀中,并且江韶矽的一颗心还扑在这个人的身上,他就觉着悲望,万蚁噬身一般的难受。
  
  江韶年倒不再搭理他了,继续吃饭。一旁的阮陌婷左右打量着江家兄弟,一双杏眼骨碌碌直转,视线扫过来扫过去,唯恐天下不乱的来了一句:“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他亲哥么,这也成啊?”
  
  “在他没娶你之前,他还是你名义上的五弟呢,许你和他结婚,就不许我睡了他么。”
  
  这话把众人噎得差点喷出饭来,只有阮陌婷是个不怕死的,脱口而出:“可是我跟他又不是亲生的,我们没有血缘啊。”
  
  江韶年忽然乐了:“我们俩的事儿,你们这些外人,怎么可能明白。”
  
  阮陌婷欲要辩驳,被阮富山拦了下来:“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吃饭吧。”
  
  江韶矽始终一言不发,他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心情,想要故作疏离,可是内心居然有一丝温暖和窃喜,江韶年回来找他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一顿饭居然温馨得诡异,江大团长和阮家老小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并时不时交谈个几句,阮家的少爷小姐听从父训不敢造次,只当江韶年是团空气,而阮富山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盛情款待的模样,不时劝上几杯酒。
  
  末了,江韶年酒足饭饱,放下碗筷,给出一句由衷的赞美:“你们家的饭挺好吃。”
  
  吃过了饭,阮富山命人泡了一壶好茶,招呼江韶年一同品茗,江韶年大手一挥拒绝了:“你不用招待我,我这就回房去了。”
  
  阮富山一怔,心想这江韶年还真是不客气,居然想要留下来过夜。
  
  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阮富山依旧不敢怠慢,急忙唤来下人:“周佟,给江团长备一间客房…”
  
  江韶年又摆了摆手打断道:“不用不用,你家五少爷住哪儿我住哪儿。”
  
  阮富山听闻此言脸都绿了,登时劝阻起来:“江团长,这恐怕不妥吧。韶矽和陌婷新婚燕尔…”
  
  话音还未落,江韶年已经不见了,显然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阮富山内心郁结,不由攥紧了肥胖的拳头,他暗自骂道,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江韶年熟门熟路摸进了婚房,推门却见阮陌婷正坐在床前,而江韶矽则立在桌边翻看画报,两人显然没有发觉他进来,还在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对着话。
  
  “我说你能不能别看了。”
  
  “我不看书,难道看你么。”
  
  “喂,咱们说好了,晚上睡觉一人一半床,谁也不许超过床中间我画好的线,要是你胆敢逾越,从此以后你就给我睡沙发去。”
  
  “……四姐,要不然我跟父亲说一说,再弄一张床进来,我怕半夜压着你的肚子…”
  
  “你叫谁四姐!我是你老婆!”
  
  “行行,老婆,劳烦老婆大人别为难我,万一我睡熟了翻个身儿什么的,老婆大人您不就遭殃了么,还是自个儿睡自个儿的吧。”
  
  江韶矽本是调侃一番,阮陌婷也顺势笑了几声,哪知站在门口的江韶年早就黑着一张脸恨不得一拳敲在墙上。
  
  当房中二人看到阴沉着脸走进来的江韶年时,皆是一惊,江韶年居高临下望着阮陌婷,口气很是不善:“你出去。”
  
  阮陌婷当即撇了嘴巴:“为什么是我出去。你怎么还没走啊,在我家吃了一顿饭,难道还想留宿么。”
  
  江韶年忽然十分轻佻的勾起了阮陌婷的下巴:“如果你不出去,我就让他出去…后果自负。”
  
  阮陌婷呆立当场,一时间连头都忘了转,下巴依旧被捏在江韶年的手中。江韶矽实在看不下去,一步上前打开了亲哥哥的手:“你别寻她的开心。”
  
  江韶年转过脸来,盯住了江韶矽:“我寻她的开心?江韶矽,你他妈真把自己当成阮家的四姑爷了!”
  
  江韶矽偏过头去,冷冷淡淡说道:“我们拜过堂,已然是一对世人公认的夫妻了,她是我的太太。”
  
  江韶年只觉得恨得咬牙切齿:“他娘的昨晚睡了你的人是谁!”
  
  话音一落,他扳过江韶矽的脸颊,发狠似的咬上了对方的嘴唇,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抓住了江韶矽的腕子逼迫着将其按在了墙壁上。
  
  江韶矽的后背磕在墙上,吃痛的从喉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嘴巴里被江韶年天翻地覆的逗弄着,他只觉得空气渐渐的被吸走,甚至产生了窒息。
  
  阮陌婷从未见过两个男人这样的亲密,她脸色羞红,因为受了惊吓,逐渐呈现发白之势,从红变白之后,她醒悟过来,惊叫一声捂脸逃出了房门。
  
  江韶矽很快被剥光扔在床上,江韶年怕他反抗,用皮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灯光之下他那白生生的身子晃得江韶年眼花。江韶年脱了上衣和裤子,掰开江韶矽的两条腿就要覆盖上去。
  
  “江韶年,你别像个牲畜一样!”
  
  “哦?”
  
  “你信不信我敢阉了你!”
  
  “老子读书没有你多,但也知道一句话。”
  
  “把你的手退出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话我说的没有错吧。”
  
  “滚!”
  
  “你就…从了我吧!已经进来了!”
  
  宽大的床吱吱呀呀的响着,床栏拍打着墙壁,这晃动之声在房中回响着,江韶矽的耳边溢满了江韶年粗重的喘息,他的内心升腾了一团浓重的乌云,身体却是火热的。他想要咒骂,唇角不由自主溢出了催情的声音,及至最后,他投降了,他在情。欲的逼迫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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