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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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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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闻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走到窗边拨了个电话,“嗯,好,谢谢,请尽快”这些说完之后他走过来把手按在我的手上,“我跟医生确认过,他很快就到,放心,你会没事的。”
  我看着他按在我手上的手,虽然一点儿触觉都没有但还是觉得挺窝心,“原来医生也可以外卖啊。”
  没过一会儿,医生外卖就到了,食物外卖紧随其后。
  关二爷看着放在一边儿的餐盒咽了口口水,转头对戴着金属半框眼镜儿的年轻医生说:“麻烦快点儿。”
  那医生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儿之后说了句挺出乎意料的话,“你打算洗澡么?”
  我直愣愣盯着他,“啊?”
  医生扶了扶眼镜儿,“这几个地方的外伤都不重,你身上又挺脏的,考虑到你有可能在我上完药之后去洗澡,我觉得那倒不如你先洗了再让我处理伤口比较好,不过德国产的低致敏局麻药国内常用的就那几种,药效大概会持续一到六个小时……虽然不知道具体用了哪种,不过看你现在还是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应该是长效型的,也就是说,你也许还要三四个小时才能活动。”他看向叶闻,“所以你要先帮他洗个澡么?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不过还是建议你们去医院。”
  叶闻问:“没有可以解除麻醉的药么?”
  医生答:“有,不过要在清楚麻醉药具体种类和用量的情况下才可以用,他只要等着麻醉药的药效自然过去就行了,没有必要冒险。”
  叶闻点点头,“他身体没别的问题吧?”
  医生在自己头上指了指,“头上有几处瘀伤,不严重,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明天带他去医院检查,求个安心。”
  叶闻看看我又看医生,“他的伤口洗澡没问题?”
  “别在伤口附近用沐浴液之类,洗快一些,洗完之后仔细处理就没事。”
  叶闻走到医药箱边儿上,“我懂一些基础的护理和包扎,不如你告诉我有什么要注意的,留下需要的药物,等会儿我来帮他处理伤口可以么。”
  医生扶着眼镜儿考虑了一会儿,“也可以,”他指了指我的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几个稍微深一些的伤,“这几个地方你要注意……”
  他仔细讲解,叶闻边听边微微点头,只是包个伤口的事儿,说起来居然没完了,还引经据典地解释起了血液循环和人体免疫功能什么的,我跟岳辰从小儿打架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儿伤要是让岳辰来,一分钟不到就弄完了。
  我忍不住打断滔滔不绝的医生,“总而言之就是清洁上药包扎,对不对?”
  他点头,“没错。”
  我笑笑,“天也不早了,你看大晚上的,当医生也不容易。”我更不容易,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饭呢。
  那医生给我打完一针破伤风之后终于识趣地走了,我眼巴巴看着餐盒,又看看叶闻,“少爷行行好,请可怜可怜我这残疾人。”
  叶闻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先冲个澡我帮你上药。”
  我很不同意这说法,“跟你说药都是次要的,吃了饭肚子饱了伤才能好,你要不愿意喂我就叫李强来吧,我跟他好歹师兄弟一场的,他应该不嫌弃我。”
  叶闻原本是把手卡在我腋下帮我站稳的,这会儿突然又把我扔回了沙发上,“你觉得我会嫌弃你?”
  我低头看自己,又脏又臭的,“你不是有洁癖么?”
  叶闻叹了一声在我身边儿坐下,手支着额头,嗤笑一声之后咕哝着说了一句,“怎么偏就是你这种人。”
  我想起叶闻不止说过一遍讨厌我,适时有了点儿自知之明,哈哈一笑说:“嗯,今儿谢了,你也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那什么,直接把我送回房间扔给李强就行了。”
  叶闻摇了摇头,转过来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等量的黑色加白色是什么颜色?”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叶闻的跳跃性思维,“中灰。”
  叶闻微微眯起眼睛,身子又前倾了些,“如果把火放在水里燃烧,那么会是水先蒸发还是火先熄灭?”
  “呃……这要看量了吧,不过火放水里,那就是水多吧?火先熄灭。”
  叶闻的喉结动了动,“那么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呢?如果把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放到一个人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我想了想,“如果程度相同的话,互相抵消?”
  叶闻笑着摇了摇头,用他浅棕色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关关,我讨厌你,非常讨厌。”
  四肢麻木似乎并不影响心口觉得刺痛,我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说过。”
  叶闻缓缓闭上眼睛,长睫毛扑下再抬起,却轻声说:“关关,我喜欢你。”
 
  79、感情是非理智9 。。。

  脑子里突然跳出之前在小巷子里看到的画面,一只扑扇着透明翅膀的大虫子绕着灯飞啊飞,“咚”地一声儿撞上了老旧的乳白色玻璃灯泡儿,接着落下来掉在了地上,它翻个身抖抖腿儿,是一只寸把长的绿蚂蚱。
  莫名其妙想起在地上蹦跶的蚂蚱之后,我的注意力又回到叶闻脸上。我这会儿精神有点儿不集中,愣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逼。
  叶闻温柔地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什么?不是讨厌么?”
  我耳朵没毛病啊,刚明明还说了讨厌我,这到底又是唱得哪出?
  叶闻抿着嘴唇,一边儿的嘴角往上扬了扬,表情有点儿孩子气,看着我的眼神却跟刚刚一样认真,“看来,如果把等量的喜欢和讨厌放到同一个人身上,并不会互相抵消,不然……我也不会烦恼这么长时间了。”
  他的这句话配合着语气,加上之前问的那一堆奇怪问题一起,我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一连串儿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会儿也突然变得有意义了。可这一秒钟明明觉得抓到了什么关键,下一秒钟那关键点却像条泥鳅一样从手心儿里滑溜溜地钻跑了。
  叶闻沉默着,似乎在等我说话,我也就说了,“所以,是我让你烦恼了?”
  叶闻又拿出他的招牌回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要能感觉出来我就自己感觉了对不对?还问你干嘛?
  就说感情这事儿麻烦,如果是炮友,那么所有问题归结起来就都只是床上的和谐问题,起床之后不用废话也不用揣摩对方的想法儿,再简单不过。
  可叶闻不是炮友,一切问题沾上他就会变得复杂,非常复杂。
  我试着把复杂简单化,“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叶闻又去看他手上的戒指,“你总是说话太直白,又好像什么都无所谓没心没肺,该认真的时候态度不认真,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在玩儿一样,经常邋里邋遢,做事毫无条理,而且玩弄感情……这些都会让我讨厌。”
  前面说的那些跐溜滑过去,也许是因为说得很到点子上,所以我也就没多在意,只有“玩弄感情”四个字听着特别刺耳。
  “呃……”我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叶闻却抱住了我,他的额头抵着我的肩窝,手臂上的力量逐渐加重,“可是你说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多地方让人厌恶,我却还是没办法不去注意你,总是会不自觉地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虽然看了会失望,听了会生气,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接近你……呵,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关二爷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理所当然地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哑口无言地在脑子里一遍遍琢磨着叶闻的话,虽然没想明白,但心里还是慢慢儿地滋生出一种微妙的从来没体验过的……惊喜。
  叶闻的声音低低的,跟平时那种尖锐而防备的语气完全不同,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如果换了是你呢?你会想要去接近一个让自己觉得讨厌的人么?你会因为看到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被从酒吧带走就疯了一样地开车追上半个钟头么?又会不会因为看到讨厌的人差点被强暴而一瞬间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完全控制不了情绪呢?”
  我深吸一口气,嗅着叶闻肩膀上的淡淡香水味儿和汗味儿,汗味儿比平时重一些,大概是因为他开车追徐辉的时候真的很着急的缘故。
  我说不清楚自个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低头在叶闻带着洗发水香味的头发上轻轻亲了一下儿,“我懂了。”
  叶闻慢慢把他的额头贴上我的,带着点儿汗,湿漉漉的,“今天我才发现,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呵,虽然,你从来都不属于我。”
  刚刚那种无以言喻的喜悦感觉逐渐被一种更莫名其妙的情绪取代,心里乱蓬蓬酸涩涩的。
  额头贴额头,鼻尖碰鼻尖,我顺其自然地稍微仰起头,就跟叶闻嘴唇挨嘴唇了。
  他却向后撤了身子,“走吧,要先洗了澡才能上药,耽误了对伤口不好。”
  这回轮到我皱眉头了,“然后呢?”
  “然后上过药你就可以吃饭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然后!”
  叶闻移开视线,不说话了。
  真他妈的不是个好时机,爷要是现在能自由活动的话,保证先把叶闻压沙发上,好好儿地做个通透再说。不过凡事有利有弊,不能动搞不好不是坏事儿,我这种处理问题的模式大概也是叶闻所讨厌的。
  我想了一会儿之后,真是拿出了比毕业答辩还端正的态度,“在一起试试看吧。”
  叶闻把视线转回来,但还是不说话,还是皱眉头,我继续说:“你不是讨厌我么?但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所以在一起试试看,要么讨厌变多你彻底不待见我了那就一拍两散,要么喜欢变多我跟你好好儿在一起,认认真真绝不敷衍。”
  看着叶闻要开口说什么,怕他是要拒绝,我又忙着补上一句,“还有,我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这辈子到现在,让我这么磨磨唧唧不干不脆纠结的,只有你叶闻一个!”
  叶闻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又沉默了。
  我长出一口气,“叶闻啊,都是男人,有什么说什么别拖泥带水,我今天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你不接受,还是觉得看到我就烦,那么好,回北京之后我就辞职,离你远远儿的,让你眼不见为净。”
  叶闻终于是说话了,但是很出乎人意料,“你不是……已经跟王雨晴在一起了么?我说一句讨厌你你就跟他好上了,现在我说喜欢你你就立刻要和我试试看,你这样还说不是玩弄感情么?”
  我有点儿急,“哪儿跟哪儿啊这是?我什么时候跟王雨晴在一起了?”
  叶闻脸色不太好看,“你那天穿着他的衣服来公司,脖子上还……算了,我没立场说你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没错,但还是有点儿心虚,“我跟王雨晴只是炮友而已。”这句明明是解释的话,但说出口了却觉得特别没有说服力。
  叶闻笑了笑,“而已?”
  我很严肃,“而已。”
  炮友,纯粹的肉体关系,两个人抱着取暖做爱发泄每个男人都有的原始欲望,这就跟两个口味相近的人搭伙儿一起吃饭没什么区别,可是看叶闻的态度,他明显不这么想,他不这么想的话,我再多说什么去解释似乎也没用。
  气氛僵了好一会儿,叶闻才轻描淡写地问:“那除了王雨晴之外还有多少个?对你来说的‘而已’,到底有多少?”
  我很想说我为了你的几句话已经试着吃素很久了,但说出口只是,“最近的,只有王雨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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