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拦到了出租,我让叶闻先上车,自己再坐上去。
叶闻一路都不说话,绷着劲儿直挺挺坐着,目不斜视。
到了家之后,他明显好了很多,走路虽然摇摇晃晃,但基本不需要人扶着了。
到家门口之后,他费了半天劲儿从兜儿里摸出钥匙,刚要去开门却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哗啦”一片声响,在大半夜的楼道里特别刺耳。
我给他捡起来,帮他开了门,“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
“我以为你会更爱恨分明,对谁好就会不顾后果,”叶闻突然出声,他倚着门框看我,眼睛微微眯着,“我以为你会更恨我,因为我骗了你的感情,可你只跟我说没关系了,现在还又出现……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他说着突然抓住了我的衣领,“关关,你不恨我么?”
算了,我还是把这家伙送进屋吧,这么想着,我把他的手从衣领子上扯下来,把他拽进屋里关了门。
他却不依不饶的,抵着我的胸口把我往后推,正撞在鞋架上,弄得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贴在我身上,死死按着我,一双眼睛带着形容不出的情绪直盯着我,眉头微皱,呼出的热气也喷在我脸上,“我骗了你一年,跟你撒了无数的谎,用了很多下作手段设局引你往里钻,我眼看着你陷进来,我让你以为我为了你被强奸,我让你眼睁睁看着,在最后,我还利用了这点完成了报复,还记得你被我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关关,你就不恨我?”
我握紧了拳头,然后慢慢松开,再突然握紧,反身把叶闻推在了墙上,咬牙切齿地说:“恨!叶闻你说的对!我这辈子,最恨的就他妈是你!是你!对,我是强奸了你,你有理由报复!你他妈的就是弄死我,我下地狱了都不觉得冤枉,可你做了什么?你他妈这一年都做了什么!”
我举起拳头,叶闻很坦然地直视我,嘴角还挂着笑,我却怎么都打不下去,只松开他,打算开门走人,然后像他说过的一样,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
但就当我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叶闻却在同一时间伸手,“啪”一声锁了门。
我打算用另一只手开锁,叶闻却从后面抓住了它。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呼吸声也越来越粗,握在门把上的手露出一根根青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背对着叶闻,缓慢平稳地问出这句。
叶闻没说话,周围很安静,能听见他在我背后的略微凌乱的呼吸声。
我转身,“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报复的报复完了,要干我也干过了,够他妈爽了吧!还他妈的来找我干嘛?你觉得良心不安?成吧你道歉我接受,咱们就两清了对不对?你现在打算怎么着?你觉得还不够,还不解恨,你要继续报复?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能觉得爽!啊?”
他苦笑,“我只想忘了你。”
他平平淡淡的话语总是比故意挑衅更能让我生气,我用手卡住他的脖子,“那就忘啊!你他妈的倒是忘啊!你要报复,可以,想弄死我,我也奉陪,可你没事儿跑出来招惹我到底算怎么着?还有现在!”我指着门锁,“你丫的到底想让我怎么着你才满意!”
叶闻漂亮的脖子在我手下扭曲着,血脉在我掌心里跳动。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就这么活活掐死他,这个一直让我不能爱也不能恨,想忘忘不掉,远离又不能的人,我对他无计可施。
也许我跟他之间,非得死一个,才能结束这场从头到尾都荒诞的闹剧。
叶闻丝毫不挣扎,只眯着眼睛看我,断断续续叹了口气之后,他抬起手,用极慢的动作伸向我,最终把手指贴在了我脸上。
手指上冰凉的温度让我跟遭了电击一样,突然清醒,猛地放开了他。
他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阵儿之后,抬起头,“你没你说得那么恨我……”话音没落,他就压过来,毫无预兆地把满是酒气的嘴唇贴在我嘴上。
虽然他只是贴上来而已,一瞬间我却有种跟被雷劈了一样的感觉,全身电打了一样地颤抖,兴奋。在意识到自己还对叶闻有感觉而且很有感觉的瞬间,我推开他,转身开了锁打算走人。
门已经打开了二十公分的空隙,却又被我用力地关上了。
深吸一口气之后,我转身,拉扯着叶闻直接把他拖到了沙发前,重重摔上去。自己脱了上衣扔在地上之后,我一条腿跪上去用膝盖压了住叶闻的身体,一手扯住他的头发一手拉开他的衣领。
“这是你自找的。”
119、作茧自缚4 。。。
客厅里只开了玄关的灯,暖黄色的光远远照过来,勾勒着叶闻五官近乎完美的轮廓。
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可微垂的睫毛下面,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平静得出奇。
我在焦急和绝望的情绪里撕开他的衬衫,手掌抚摸过他从胸前到小腹的皮肤,感觉到的是皮肤的光滑、肌肉的轮廓转折以及汗水干了之后的些许黏腻。
一边儿盯着他的眼睛,一边儿用粗暴动作解开他的腰带,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说:“是不是该说,咱俩跟今儿这日子有缘呢,嗯?”
用力抽出腰带之后,我直起身子,把腰带挂在自己肩膀上,双手提起叶闻的衣领,用鼻尖顶了顶他的耳窝,“去年的今天我强奸了你,结果你报复我一年,今天呢?我他妈就再强奸你一回……”我咬住他的耳廓,“事后你是不是得把我扒皮抽筋?”
叶闻突然抬起两只手卡住我的脖子,微笑说:“再一次?你没机会了。”
“咱们走着瞧。”我握住他的手腕,“要掐死我?你这力道太轻,没吃饭是怎么着?”
几乎在我用力掰开他一只手的同时,他突然把我的脖子向下拉。
眼前的景象只一晃而过,在关于他嘴唇下颌锁骨睫毛的画面还来不及在我脑子里形成意识之前,触觉就让我先感觉到了叶闻嘴唇的温暖、下颌的硬度、锁骨的线条和睫毛扫过皮肤所带来的微细颤动。
叶闻那只被我掰开的手又回到了我脖子上,他用两只手把我卡得死死的同时,用力在我嘴角咬了一口,紧接着,在我还没回过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带着酒气的软舌就进入了我的口腔,舌尖抵在上颚的位置轻舔。
叶闻的手卡在我脖子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在微微窒息的感觉中,我压在他身上,用力捉住他的舌头,卷住,停止它的动作,并用牙齿刮咬吮吸。要回主动权之后,我用更猛烈的攻势在他湿润温暖的口腔内侵占搅弄。
一个双方都用尽全力索取掠夺的热烈亲吻,过程中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感官的刺激上,等脑子稍微恢复思考能力,想明白叶闻说的那句“你没机会了”原来是这个意思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的上衣脱下,牛仔裤褪到了脚踝的位置。
沙发上空间有限,我压在叶闻身上,一条腿抵在他两腿之间,一手作为支撑,另一手向下抚摸着他内裤里热涨的性器。
而与此同时,叶闻正解开我裤子的拉锁,把外裤稍微扯下去之后,他就直接把手伸进我内裤里握住了我家小兄弟。
他这会儿用一种半梦半醒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卡在他双腿根部的膝盖往前一顶,同时把他握在我小兄弟上的手拉了出去,连同他的另一只手一起,牢牢控制住,压在他头顶。
他在我身下,不论五官身体都无可挑剔,配合着遥远昏暗的光,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也不管我对他到底是爱是恨,现在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对男人来说,占有是一件简单又复杂的事儿。
同样的行为,可以代表爱,也可以代表恨。
至于我对叶闻究竟是哪种,或者两种各占什么比例,都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在我面前,只是一副身体而已,一副让我迫切想占有的身体。
被我压制着,叶闻却没反抗,只吹了一口热‘辣辣的空气在我脸上,抬起腿,用大腿摩擦着我两腿之间,内裤的布料摩擦过敏感的顶端,带出一阵阵快感。
我压在叶闻身上,用力吮‘吸着他带着汗味的脖子,同时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揉‘捏他饱胀充血的性器,借着顶端渗出的液体,整根光滑的家伙在我手心里顺畅地摩擦着,我用拇指按住顶端的小口轻揉,又蜷起指节刮擦过性器表面的血管以及细微凸起。
随着手上的动作,啃咬的动作也一下下儿加重,我满足地听着叶闻沉重的喘息声,含住他的耳垂吮咬,他在喉咙里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之后,我抬起身,抽出沾了湿漉漉液体的手,舔了一下儿大拇指,笑着问:“怎么样,叶少还满意么?”
说完我换了个姿势,扯下叶闻的内裤,然后舔湿手指,摸上了他身后紧闭的入口,同时欣赏着他脸上僵硬的表情,“别说这次是我强迫你,也别说你还觉得可以侥幸再上我一次。”
我的手指绕着圈儿,刺激着他入口外的敏感皮肤,他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僵硬,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耐人寻味。
“叶闻,你今天留我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嗯?”我轻声说着,舔吻他的嘴唇,而后猛地把手指刺进去,在他皱眉咬牙低哼出一声的同时,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叶少,小的今儿一定操到你满意为止。”
他的眼中出现怒色,挣开手就扯住我的头发,我亲了他一口,继续说:“别着急。”然后在他体内勾起手指,接着猛地抽了出来。
叶闻短促叫了一声儿,缓过劲儿来之后猛地踢我,而我则拽着他一起摔到了地上,几下的互相压制之后,还是我掌握了主动,压在了他身上,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我不由分说拿出真家伙,把他的腰身儿抬起,顶在了入口外面,“嗯?原来叶少喜欢在地上?”
叶闻带着粗重喘息,看着我,突然笑出声,低低说了一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然后他挣出手来拉着我的脖子往下,盯着我狠狠说:“别让我失望。”话音没落就死死抱住我,疯狂地吻上来。
带着呼吸汗水和滚烫体温冲击而来的吻,像是垂死挣扎那么绝望。在一种想把叶闻活生生拆了吃下去的冲动背后,我却也有一点儿退缩,即使知道叶闻喝醉了酒,但这一刻,我还是生出了一个念头——叶闻疯了。
或者,我一直没发现,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疯子。
亲吻的同时,他用力抚摸着我的身体,从后脑到颈部,肩胛到背部,腰线到臀‘部,或者用力揉‘捏,始终带着一骨子狠劲儿,而我也在他身上每一处可以碰到的皮肤上种下自己的痕迹,隔着汗水摩擦他的身体,把手指穿插进他潮湿的头发里。
两个人都在一种狂热的状态下,想从对方身体上索取更多,侵占征服,急切想证明什么,或者更想证明没什么。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体验,不论身体还是感情,都像是窑炉里的烧到一千多度的火焰那样燃成了近乎于炽白的颜色。
仅仅是前戏,就像是夹杂闪电穿越海洋的龙卷风。
翻滚过一圈后,叶闻突然猛地使力把我压在了下面,然后完全出乎意料,他居然一手扶住我涨疼的家伙,一边坐了上来。
即使只进入了大概寸把距离,被紧热湿软的肠壁包裹的快感还是让我呼吸停滞,叶闻咬牙皱眉的表情更是让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张开眼,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