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死了下去陪你!”
“现在如你的愿了,我爱上了田锐。但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死了,我会怎么对待他?”看着父亲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我带上了胜利者的笑容,继续残忍地说,“我会像你一样抚摸过他全身的肌肤,留下足够多的吻痕,还有他屁股下的洞,跟你一样插进去……”
“够了!咳咳……”忍无可忍的父亲想怒吼,可是黯哑的嗓音只能发出宛如气音般的呼喊,甚至因为过度用力二咳嗽起来。
我冷笑着直起腰,毫无怜悯地看着躺在床上挣扎着咳嗽的父亲,继续说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几万分之一的几率,我想你从没指望过我与你能配型成功吧?但这世间偏偏又这么巧的事,我不但长相性格跟你一样,连造血干细胞都是,配型成功了,但是我不会救你。我会如你的愿,成为你的替身,照顾田锐,而你……就在满是田锐躺在我身下的幻想中等死吧!”既然所有人都想让我成为父亲的替身,那就让我成全你们吧!
再度看了眼咳得奄奄一息的父亲,我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病房。
第十八章
门外得知我与父亲配型成功的祖母与母亲均一扫之前的伤心欲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见我出得病房,母亲关爱地拉着我,告诉我会尽快安排移植手术,以及手术的注意事项,说得巨细无靡,极其自然,完全没考虑我是否答应捐骨髓。
我淡淡地看着母亲满是希望与怜爱的脸,想到她若是听到我将要说的话会有何反应,心中竟隐隐有股解恨的快感。
我冷眼看着,任由母亲絮叨不止,一句话也不搭。不知是被我冷漠的眼神刺到,还是注意到了我刻意的静默,母亲终是看出了我的异样,才询问我怎么了。
“我不答应捐骨髓。”我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为……为什么?”许是被我冰冷的模样吓到,母亲忍不住颤抖着唇惊疑地问道。
“为什么?”我重复着母亲的问题,好像她所问的就是个笑话,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啪!”一声脆响,我不敢置信地摸上了被打得红肿起来的脸颊。打我的母亲更是仿佛被打的是她,支撑不住一般倒退了两步,强忍着酸涩的眼睛就怕一眨眼,泪水就决了堤,“你……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他……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我猝然大笑,犹如在咀嚼一个多么可笑的词汇,而后笑声戛然而止,我憎恨地说道,“父亲!我活了这十六年来,他有做过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吗,哪怕是仅只一件?没有,他什么都没为我做过!不需要我的时候把我丢下从来不管不问,我去年才刚刚得知有他这么个‘父亲’!到现在他快死了,终于想起我来了,就找我来做他的替身,不问我是否愿意,就要我接下他的所有责任!”
“哦对了,你也把我当做了他的替身,所以很是理解他这样的做法吧?现在知道我能救他,就不要我了,只要我贡献出骨髓就好了是吧?”我看着听我所说的每一句而忍不住泪流满面的母亲,残忍地笑了,“可是已经晚了,因为我爱上田锐,答应做他的替身了。既然有我这个替身在,还要他这本尊干什么?就让他这样趁早死掉吧!”
说完所有的话,我冷漠地绕过面前的母亲,走到坐在一边的田锐面前,没有询问任何人,包括田锐自己,一把拉住他就往医院外走去,毫不理会几乎完全崩溃,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母亲。
出了医院,我直接打的就带着田锐回了那小小的四合院。这里再过不久就不能称之为父亲的家了,而是属于我的。我心中告诉自己,包括这座四合院还有田锐,以后都是我的,我再也不用忌惮父亲地去占有了。……可是,为什么我越是如此想,心中的憎恶却越浓厚?
我被烦躁感缠绕,理不清我真实的想法索性不再去思考,拖拉着不甚情愿的田锐进了主卧室,手一甩,就将他推倒在那张原本属于他和父亲的大床上,而后压了上去。
田锐不舒服地皱皱眉,推搡了我几下,我一把按住他的肩头,想制止他的举动。可田锐人傻,但身形一直保持得当,真想抵抗,我很难压制得了他。
被心头火烧得毫无理智的我恼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怒瞪着他吼道:“你被他送给我了,现在由不得你反抗!”
“你骗人,骗人!”我的话语比这一巴掌威力更大,田锐毫不注意脸上的刺痛感,也忘了继续挣扎,用力大叫着反驳我,“小逸说过永远都不会抛下我的!”
“但是他要死了,所有一切包括你,都要变成我的了!”我毫不遮掩地说出残酷事实,“别说你不信,其实你早就预感到了!”
听了我的话,田锐难以接受地摇头再摇头,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骗我”,泪水随着他摇头而滑落眼眶而不自知,无助而可怜非常。
我心头一痛,低下头吮吻掉田锐眼角的泪,柔声安抚道:“别怕,还有我呢,我会代替他照顾你,不会抛弃你的。”说着,我下移吻上了田锐的唇。
一感受到我吻了他,田锐惊吓过后,再度拼命挣扎起来,激烈程度更甚之前。
不得以下,我撕破田锐夏季单薄的衣服,将他的手捆了起来。干完这些,我已开始喘息,虽然田锐还是不放弃抵抗,但手没得自由后,对我的阻力已大大减小,我还是以绝对的姿态压住了他。
“别再拒绝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要你了。”我温柔地一下一下亲吻着田锐的嘴角,看他可怜地哭着,“所有人都当我是他的替身,你也可以的。以后你会发现我比他更好。”说完,我再也不顾田锐的抗拒,脱下他已经被我撕坏的上衣,连同内裤一起扯开他的裤子。
看着在我面前完全裸呈的田锐一身极富于力量感的身躯,我赞叹一般地从他的颈项开始抚摸,穿过鼓胀的胸膛,滑过块垒分明的腹部,最后落到他身下毫无生气那一团软肉上。
我看了眼逃避似的用胳膊挡住脸的田锐,没有丝毫反感地一口含住吞吐了起来。
我对性事毫无经验,但我毕竟是男人,虽然不熟练,却也知道怎么样才会让男人感到舒服。
我吸吮着肉茎的头部,巨细无靡地顺着茎身来回舔舐,是不是含住下面的两个囊袋,甚至是深喉我也做了,穷尽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伺候田锐的肉柱,但那一团就仿佛毫无知觉般没有丝毫反应。
我若有所觉地拉开田锐遮挡脸的胳膊,露出了他满是泪水充满恐惧的脸,以及被他自己咬到血迹斑斑的胳膊。
“为什么?”我无力地问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能把我当做他的替身,为什么你就不行?”
“不一样,小逸是小逸,小小瑞是小小瑞,不一样。”田锐摇着头肯定地说道。
“哪里不一样?我们不像吗?”我自嘲地笑笑,“我从还未出生,就被我的母亲当成了他的替身,替代品,为什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呢?我不介意你也当我是他的替身的。”
“我喜欢小逸的小逸,我也喜欢小小瑞的小小瑞,但是不一样的,小逸和小小瑞是不一样。”田锐抽噎着回答我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要他是吗?可惜,他却把你让给了我,他快要死了。”我平静地再次提醒他这一事实。
“他到哪里,我也要跟到哪里。”可此时的田锐,眼中还含着泪,神情却是平静坚定的,“就算他抛下我,我也会追上去的。”
“他不是要到哪里去,而是要死了,死了你懂不懂?”我好像感觉出什么不对劲,皱着眉问道,“死了你要怎么追?难道你也去……”最后一个字我没能说出来,在田锐平静到几乎安详的神情下,一股凉意袭上我的后背。
第十九章
如此平静的田锐让我感到惊慌,默默地看着他挣开困住双手的衣服布条,熟门熟路的找出替换的衣物穿上,就仿佛我刚刚那样的兽行,全然没有发生过。
穿戴整齐的田锐温和地笑着看向我,第一次伸出手像是长辈般的抚摸我头顶,说:“我喜欢很多人,隔壁的梁阿伯,居委的许阿嬷……小小瑞也非常喜欢,但是小逸却是跟这些喜欢不一样的。”
“我知道什么是死。伯伯死了的时候,小逸告诉过我,伯伯那样变得很冰很凉,一动不动,就是死了。心口不再跳,再也不会对我说话。”说着,田锐不自觉地捂住心口,“死是一件很难过的事,却不是最难过的事。”
像是想清楚了什么般,田锐笑得明朗,“小小瑞,再见。”推开紧闭的房门,走入灿烂到刺目的烈阳之中。
我看着完全融入阳光中的身影,全身无力地瘫躺在空无一人的床上,闷热的气温蒸烤出我细密的汗水,顺着额头落入我的眼中,引起阵阵酸痛。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过,是为了田锐的断然拒绝?还是为我强求也强求不来的初恋?都不是。
我不知道我这样躺着有多久,只知道等我注意到时太阳已然西斜,身下的凉席上也满是我的汗水,黏腻不堪。
我木然地坐起,不知该何去何从,抬眼却看到不知站在门口多久的母亲。
回想起前不久对母亲说了如此狠毒的话语,我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我知道我之前的怒气,完全仅只是迁怒,看着母亲那肿得形如核桃的双眼,我暗自愧疚起来。
见我又默默低下了头,母亲走进屋坐在了我的身旁,颤巍巍的手轻轻触了下我的手背,见我没有排斥,才终于握住了我的手,我很轻易地就感觉到相连的手心中冰凉的汗意,以及难以掩饰的轻颤。
我不自觉跟着红了眼眶,这个颤抖着碰触我的是我的母亲啊,我是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才会让母亲害怕触碰我?
“孩子,对不起。”母亲哽咽着说道,“对于你,我与你父亲都亏欠你太多。”
“不,妈,你没有欠我什么。”我摇摇头,用力回握住母亲的手,“是你给了我安定的生活,养育我长大,我怎么样都不该那样说你。”
“如果你真的明白,就别再说什么替身的,”母亲情难自已地拥住了我,再度痛哭起来,“你说这样的话,就比拿刀子戳妈的心窝都难受啊!”
“那个负心汉算得了什么?就算拿你的一个脚趾甲换他回来,妈也不会愿意啊,你怎么就是死钻进妈说的一句气话就出不来了呢?”
我轻轻拍着母亲瘦弱的肩膀安慰着道歉着,觉得自己真的是幼稚到可笑,什么替身不替身的,真钻牛角尖就绕不出来了。
“捐骨髓的事也其实主要是为了你。”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全无形象的母亲终于缓了缓,才接着说,“你现在还小,又被仇恨所蒙蔽,难免会有情绪上的抵触,但是你想过没?不管他是不是你父亲,这都是条命啊,你现在为了你的不甘,你的恨意,不去救他,等他真的死了,你难道就不会有一点内疚?我宁愿你救了他,然后当着面把你那不肖老爸骂的狗血淋头,也不愿你以后都活在愧疚之中。没有一个人担得起人命的分量啊!”
我一怔,瞬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下定决心后,心中闷闷的痛感也随之消逝。我笑我的倔,我笑我的傻,我为什么要跟着父亲死磕着呢?我为什么要随了那死老头的意愿呢?
“妈,陪我去医院吧。他想让我替他照顾田锐,我偏要救活他,让他自己照顾去。”我笑着跟母亲说。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