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家庭幸福负有道义上的责任。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确保我弟弟和侄子避免即将发生的不幸。”
丽莎说:“你这样说我不知道是否理解错误,你的是意思是Yves有什么不妥?”
陈京萍说:“我不能否认,对我们来说他是个男人本身就不妥……”
丽莎快言快语打断说:“如果只是这样我想我帮不上什么忙,仅仅因为是男人就无法相爱的话我无法认同。”
陈京萍安抚说:“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他和表面上看起来的并不一样,问题很多,我有证据怀疑他不忠诚,而且还不止如此,据我最近的调查他把我弟弟的钱都拿去贴补他自己家人,给弟弟开公司,给父母买房子,毫无疑问那些都应该是安迪的钱。”
丽莎有些意外,“Henri是否知道?”
陈京萍苦笑,“也许知道,不过他被他迷住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有苦衷的——抛开那个,你不觉得你和Henri才是天生的一对吗?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安迪,多好的孩子,他一定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再续前缘。”
丽莎说:“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你作为姐姐的想法吧。”
陈京萍说:“不,我父母也有这样的心思。”
陈京萍从酒店出来就给陈建林打电话,不过她不会傻到把自己私自来找丽莎活动的事供出来。
“你在哪呢?方便说话吗?”
陈建林低声说:“我这有点事,一会给你回过去。”
陈建林在干什么呢?他并没有如自己所言去公司,而是又托人找了个知名的心理医师做咨询。
昨晚彦清的表现让他觉得事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虽然安迪和丽莎还没走,事情都乱糟糟的,不过似乎彦清的病再拖下去就有点危险了。
他连分手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今后还不知道要怎样。
医师的话也证实他的担忧,彦清的症状是典型的“心因性呕吐”,常与情绪混乱、精神压力等有关。
“结合你说的他早年曾经罹患抑郁症,几个月前更伴有精神性阳痿发作,他的病情应该是恶化了。还是应该及早治疗比较好,别拖了。”
陈建林忧心忡忡地出来,上了车发了一会呆,想自己怎么了彦清怎么了,想也想不明白,只能不想了,然后记起给陈京萍回电话。
陈京萍说一句话说不清楚,咱俩一边吃午饭一边说吧。
陈建林心里有事,何况也知道陈京萍来者不善,从昨天安排那场“家宴”就大概知道她居心叵测了,并不想见她。
可是陈京萍不依不饶,说如果他不来就去找彦清,有些事她想“核实”下。
陈建林无法,彦清已经都这样了,不能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了,只得答应。
俩人约好地点,陈建林脸色不善,开门见山地说:“你要说什么我大概知道,如果你想让我跟彦清分手,让我和丽莎复合,这两点没得谈。别的你随便。”
把陈京萍气得想掀桌,生生压下一口气,骂道:“你要不是我弟弟给我钱我也不爱说一句!”
陈建林也不悦,“不是我怎么就不理解你们这种三姑六婆的心理呢,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缘,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陈京萍说:“你们要是好好的,我和咱爸咱妈能就这么希望你们分吗?都这么多年了,猫啊狗啊也都有感情了,我们吃饱了撑的!”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打心眼里把彦清当外人!又是他外面有人了是不是?好了我知道了。没别的我可去了,这一天天的够忙的了,还抽时间出来听你八卦。”
陈京萍说:“你要是希望有别的那就有。”
陈建林说:“别无中生有啊!”
陈京萍气呼呼地隐忍几番,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彦清把你的钱都拿去给救济他那帮穷亲戚了?”
陈建林就一噎,他没想到这事传出去了,都传到陈京萍耳朵里了,这也意味着他父母也知道了。
陈京萍见他这个样子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呀!从小挺精灵一个人,怎么就让一个彦清给耍得团团转!”
陈建林见事情败露,索性大大方方说:“那些钱么,我是知道的,是我让彦清拿去的给他父母弟弟用的,大家都是亲戚。就像咱爸妈如果要用钱我能不给吗?”
陈京萍说:“你就打肿脸充胖子吧!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这个事的?我有个同学做律师行的,认识彦清弟弟,说他咨询过,如果他哥哥拿情人的钱给自己投资买房,后来被捉包,这官司能不能打,用不用还钱。说你什么好……丢脸丢到家了。他弟彦予分明就是把你当大佬馆、提款机!他哥彦清也是个帮凶!”
陈建林心里叹气,一脸黑线,“话用不用说的这么难听?这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也处理过了。我手里有张彦予打的欠条,用不用给你看看。钱是我赚的,我愿意怎么花,借给谁,是我的事情吧。”
陈京萍说:“别忘了你是有父母儿子的,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假设说咱爸咱妈要是点什么需要一大笔医疗费,你的钱都被某人卷走了,你怎么办?假设你儿子在外面有个急用,关系到他前程,你没钱怎么办?再说问题的关键是:钱可以明着给出去,可是不可以暗着被人算计出去!你不明白么?”
姐弟二人又因为这笔账龌龊几句。
陈建林叹气说:“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和他分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你也回去跟妈说一声。还有你,别总是起事架笼老太太,你懂点事吧!”
陈京萍说:“我架笼?妈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么?她是有苦在心口难开,毕竟儿子这么大了,说了你也不听。说起来昨天她看见丽莎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你们走之后她都哭了……”
陈建林听着实在烦,起身欲走,被陈京萍好歹拉住,“好好我不说了。看你那操行。吃过饭再走吧。”
43
43、第 43 章 。。。
而这一天上午稍早一些时候,彦清的面包店也来了位访客。
风铃声一响彦清抬头看的时候就有点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拦住欲上前招待的萧,亲自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欢迎,女士。”
丽莎略打量了下面包店,“不错的地方。”她走到窗边的座位上。
彦清有点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安迪、他不在……”
“安迪在F语学校。”丽莎浅笑,“Yves,我是来看看你和你的店的。我说过有机会想尝尝你的手艺。”
彦清紧张得身体僵硬。
在一旁默默听他们以鸟语交谈的阿果凑到萧那边,低声说:“好像电影里的女人啊,老板真是深藏不露。”
萧说:“很可惜你猜错了,没看见老板好像不那么喜欢她。”
彦清亲自从货架上挑了一个“拿破仑”放在碟子里端给丽莎,后者显然略有点意外和感激,“Yves!我得说,你太贴心了,难为还记得我的口味。”
彦清低头微微搓着食指和拇指,与其说害羞还不如说是回避她是夸奖。
丽莎咬了一口,像美食家一样咀嚼了会,点点头,“酥皮很脆,爆裂的感觉在口腔里难以形容,吉士酱夹层口味也很独特,中间还有一点……”她的右手撮起来晃了晃,似乎在需找那个余味。
“是忌廉和士多啤梨,我用了一点提味。”
“是嘛,”丽莎笑咪咪的,双手交搭在下颌处,“像在F国任何一家蛋糕店吃到的一样好。”
彦清低着头说,“谢谢夸奖,女士。”
接下来是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阿果装作擦柜台,偷偷向窗边瞄,对忙于点票子的萧说:“我觉得这外国美女应该是老板的前女友什么的,你看老板那无颜以对的模样,也许当年……”她嘀嘀咕咕说了一个流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萧默然半晌,说:“我觉得你可以去做网络写手了,整天脑子里YY这个那个有的没的。”
阿果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网络写手?”
萧又默然。
阿果叹气说:“可是做网络写手太没有安全感了,收入微薄完全养不活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我还要卖面包做看板娘什么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不务正业的事情,有时间坐在电脑前YY不如多点精力在别的事情上不是更有回报。”
阿果说:“你不懂的,这就是爱啊~你刚刚也说我有天赋。”
萧说:“……我什么都没说。”
丽莎打破沉默,“Yves,我们需要谈谈。”
“好的,女士。”彦清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不过目光完全放在别处。
“昨天我和Henri的家人,父母姐姐还有安迪一起吃的晚饭。”
彦清终于抬起头略吃惊地看着她。
“他果真没告诉你。不仅如此——他送我回酒店,并且还留下来,我们一起喝了点红酒。”
彦清又低下头。
“看来这部分内容你大概能猜到——你从前就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
“……是香水味。”
“哈~”丽莎笑得爽朗,“所以说香水是女人的领地印记,就像豹子老虎在树丛里撒尿一样——不过,我们昨晚并没有做到最后。”
彦清扭头看向窗外。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
丽莎摇摇头,“你似乎对他的忠诚有信心,可是你仍旧感到不安,强烈的不安。为什么?”
“没什么,女士。”
丽莎笑着说,“我对于分析你的心理不是十分有兴趣,他家人的不满也好,Henri对自己感情的不确定也好……其实我是有所犹豫的,对于是否要出手把他抢回来。”
彦清看着外面寒冷的街道,“这是您的问题。”
“十几年来,我不曾恨过你。”丽莎定定地看着他,她用的时态很微妙,彦清对那种语言生疏到不能立刻反应出来,可是他仍旧觉出微妙的意味,微微发怔。
“我知道我和Henri之间有问题,即便没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仍旧会分手——我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我遇到一个人。”
彦清持续着看街景的姿势,甚至不敢把目光再放在对方身上,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露出的一段脖颈苍白而脆弱。
丽莎缓缓地讲述,“我在P市经营一个卖酒的店铺,你知道,为了亲自品尝那些酒窖中橡木桶里的原浆我几乎走遍了南部的每一个酒庄。去年夏天,在朗格多克的一个酒窖里我遇到一个技师,彼此聊了起来才发现他是大两届的校友。不知怎么的话题扯到了他的性向上,他说他是个同志,当年在大学里还曾经交过一个来自东方的男朋友。后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彦清突然站起来,转身要离开。丽莎说:“你是希望我在这里说完还是到Henri面前说?!”这句话像生生扼住了彦清的咽喉,他胸膛起伏着,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萧和阿果注意到老板的表现十分反常,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额头上有汗滴下来,就像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疟疾。而他对面那位美丽的女士则毫无怜悯地说着什么。
彦清低声地哀求了句什么,那女士则完全没有停止的打算,时而摊手,像在讲什么好笑的事情。“事情就是这样。”丽莎看着他,“我那位如今是葡萄酒酿造师的朋友,也许你知道他的名字,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