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新年新气象,祝野生菊们身体健康,恭喜发财
从明天到初二,日更
为毛是到初二捏?因为就写出这么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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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那以后的生活5 。。。
那么彦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当初死活不愿治病,现在死活不想出院。
已经近一个月没去病院的陈建林觉得还是当面和他谈谈,了解下他的想法比较好。
去之前他特意拾掇了一番,因为近来连公司的助理都侧面地说他没有从前注意个人形象了。其实不是他不注意,而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有特别注意过。之前一直有彦清在打理,也不能说陈建林没有生活能力,毕竟他在国外也活过,工作需要还到处出差,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
因为晚上常睡不着觉而喝酒看电视啥的度过,早上醒的特别晚,一般都是爱到快上班了才爬起来,然后就随便洗漱洗漱,从不太脏的衣服堆里挑出最不脏的套上,然后连饭也吃不上就出门了。
这么一个生活没规律没质量的人怎么能指望他还意气风发爱惜羽毛呢?经常就是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胡茬拉碴地出现在职场,并且还满不在乎的。
公司的高层是知道他家情况的,下面人也和直观地觉得他必定是遭遇家变才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平常也就罢了,去见彦清,他还是很理性地把自己拾掇利索了才去医院。
因为是周末,来探视的人比较多,陈建林到病房的时候小宋正在吼他妈妈:“我不吃打皮的苹果!我告诉过你!拿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妈妈很委曲求全地想让他吃点,被他一下子拍开。
陈建林说:“不要意思我打扰下,三床的彦清在哪?”
小宋见了除父母之外的其他人脸色立刻一变,变得很随和的样子,“哦,你啊,我认得你,你是老彦的朋友,他在画室。”
陈建林点头道谢,转身去画室,刚出门就听里面小宋又在吼:“不打皮的苹果我也不吃!你听不懂我的话么!”
路上遇到彦清的主治医生,便一同去画室看,边走边谈了些彦清的病情康复情况,其实陈建林即使人不来也经常和大夫和这里的护工和彦家人沟通,大夫的意思还是认为情况已经好到可以出院了。
“不过没想到他画画竟然那么出色。”大夫说,“这里的病人有不少因为得了这个病反而开发出潜能,因祸得福吧。”
陈建林顿了顿说,“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主修的就是美术……”
“哦,难怪画的那么好。捡起一些爱好对他这个病也有舒缓作用。”
俩人说话间来到画室外。
从窗口往里看,说是画室,也只是间三四十平的屋子,里面本来空荡荡的,角落里摆着几个石膏几何形和一颗古罗马还是希腊的石膏人头,此外就是左一个右一个稀稀疏疏的几个画架。
彦清站在其中一个画架子前面,手里拿着画笔和油彩。
陈建林悄悄走近,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看到画布上一个模糊朦胧的窗,大团大团柔和的光。
“你画的真不错。”他忍不住夸了夸。
彦清回过身来,他的病号服上沾了斑斑点点的油彩,“哦,你来了。”他对陈建林礼貌而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又态度祥和地和旁边的主治医生聊了几句,边聊边收拾了一套画具,夹着画板提着工具什么的。陈建林就自然地伸手帮他拿。
彦清客气地拒绝了,“你不用沾手了,怪脏的,我自己可以的。”
陈建林就努力忽略那略尴尬和失落的心情,跟在彦清后面回去房间。
回房间的时候同屋的两个病友都不在,彦清请陈建林坐下,自去给他泡了杯茶端上来,陈建林看着他招待的身影,有点错觉,就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彦清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勤劳勇敢的彦清……
彦清自己也端了杯茶坐下,喝了一口,他的茶是泡在保温杯里的,陈建林的是一次性杯,软软的,捏在手里有点不拖地的感觉。
“好多年没见你拿画笔了,画的还真不错。”陈建林选择了一个话题开始今天的谈话。
彦清垂下眼,喝了口茶,“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呃……也谈不上事情……我觉得你看上去不错,好像挺有精神的。”
“还好。”
“……有考虑过出院的事吗?”
“……”
“我和大夫也讨论过这个事情,他们也建议说你这种情况只要回家按时吃药,多做做运动,放松心情,就可以了。”
“我暂时还不想出院。在这里也住习惯了。”
陈建林笑说,“这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你只不过住了三个月,在外面住了三十多年。要说习惯那还得是在外面呵呵……”他尽力做出大事化小的豁达样子,可是心里却小心翼翼地绷着根弦,不敢再彦清面前说错一句行错一步。
他简直有点怕他。
好在彦清没有立刻露出悲天悯人的窝囊受气样子,而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想跟你说,住院费什么的从下个月起我自己负担就好,不用你费心了。上次萧和小花他们来我就跟他们提过,帮我把每月的钱攒出来,我想差不多够支付这里的费用了。”
陈建林忙说:“我不是因为钱的事才让你出院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好再从你那里拿钱,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陈建林咬咬牙,虽然怕刺激彦清敏感脆弱的神经,可是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该说他还是得说,省得中间使人传来传去的扭捏,“如果你担心回去之后的住处问题,大可不必,我已经把家里……房子收拾好了,东西我都搬走了,那房子就留给你,手续我也办好,那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彦清的神色果真一顿,然后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会回去住的。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的经济状况,借给我们家的那一笔,还有安迪的那一笔,其实你手里也没有很多闲钱,你搬走了要去住哪呢?”
“你不用担心我,我还不至于,现在房价是有点高,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攒个一年钱也就差不多了。大不了先搬回父母那住一阵,倒是你如果搬出去难道能回去和李老师他们一起住吗?所以这房子还是你住。”
“不用。我不想出院。”
“……果真是因为房子的问题不想出去吗?”
“……不是。我觉得这里不错,每天生活规律,我都胖了,你看出来了吗?”彦清笑了笑。
“胖倒是胖了点……你如果想再住一个阶段倒也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你要住到什么时候呢?总有个期限吧。”
彦清低头喝茶,“我没想那么多。我觉得这里面比外面安全,舒服,做什么事情都很放心,晚上也睡得安稳。”
“其实你不觉得人就是活个心态,只要你能保持好这个状态,在哪里睡觉都是一样的。”
“可是、可是环境决定人。这里的环境很舒服,医生和护士鼓励我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在这里很有归属感。在外面就不一样了,人总是不能只考虑自己,不自觉地就要想很多,脑子很乱,心也乱的很。我也不想那么累,可是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你能这么说就说明你的病好了也说不定。一切都慢慢来。”
俩人一时无话可说。
就在陈建林琢磨着想再劝劝他出院的时候,彦清开口了,“内个,你最近怎么样?”
“唔,还好……挺好的。”
“一直在陈婶那里住吗?”
“……唔,住父母那方便,有人给做饭。”
“那倒是,你上班那么辛苦,没个人照顾不方便。”
“……”
“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呢?”
陈建林立刻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短时间内便决定了自己应该采用的应对——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已经设想过对类似问题的回答,他真诚地说:“我是打算放下过去好好生活的……哦,对了,我最近被安排参加了几次相亲。”
彦清不知道是不是因病所致的表情延迟,顿了顿,旋即脸上绽出一个迟缓的微笑,“那很好啊。”
陈建林有点擦汗地解释,“相了几个之后才发现原来没那么简单,现在的女人要么很现实,要么就有点不切实际,总之要找一个靠谱的也得靠运气。”
彦清就想了想,安慰说:“这个事情确实要靠缘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一点强求不得。”
说完这话,俩人又莫名沉默起来。
终归还是有点尴尬,好像是在自嘲他们没那个命,又或者现在就是强求的下场。
陈建林勉强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下,“要不,赶明相亲的时候你替我把把关?你是了解我的,知道什么样的适合我,什么样的不行。”
彦清就面有难色挣扎了好一阵,说:“这……虽然不太好……要是你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
陈建林笑说:“我说着玩的。我看女人的眼光你是知道的,还不错哈。”
彦清说:“……呃……嗯……要非说不可的话,我只能说你这次要慎重点,找个适合你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适合我?”
“最好性格要温和一点,脾气不能急的,心细点……呃,我多言了,最重要的当然是这次要找个真心喜欢的。”
陈建林叹气,“这个年纪了,还谈什么喜欢啊爱啊,也未免有点太不务实了。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整天谈情说爱不害臊的。我就是想着能把老人伺候好,能把日子过踏实了,也就知足了……不说那个了,其实你这样一天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我就一天不能安下心来。你明白吧?”
彦清低头说:“我明白。我对你也是……你不能好好生活的话,我也觉得不轻松。”
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就算分开了,他们仍旧是彼此的负担,只是这负担并不是阻碍他们前行而是使他们各自可以踏实地生活在地面之上而不至于因失重而颠倒的栓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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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那以后的生活6 。。。
这次谈话结束的时候,彦清答应会考虑在不定期的未来出院,不过是真心不想接受那房子。
陈建林回去后就琢磨了下,觉得自己住在那里心情都不会很好,何况是彦清,确实对他的病也不好。此事他无人可以商量,就去找景海鸥,看有没有必要把现在这房子卖了,再给彦清买一套什么的。
在景海鸥的酒吧,陈建林意外地遇到了好久没见的一个旧友——晋波。
他会出现在景海鸥的酒吧着实出乎陈建林的意料。
晋波见到他稍微招手打了个招呼,“过来我请你喝一杯。”
陈建林就朝吧台走去,在他旁边坐下,
陈建林稍微留意了下周围,发现不少一看便有点不同寻常的男孩子,晋波的身边就坐了一位小清新,乖乖地跟着,不吵不闹的,符合他一惯的口味。
陈建林有点好笑,“你想玩倒没关系,不过特地跑到他的地方来玩就有点太给力了吧?七月流火什么货色没有?”
晋波说:“七月流火那种玩腻了,我其实不是那么像做嫖客。这里最近被弄得风生水起,据说酒好人也好,就过来看看,果真不错——”他举着杯子的手虚晃一指,“何况这些,那些,都是我的钱弄出来的名堂,我得来亲眼看一看。”
陈建林笑着摇摇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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