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乖乖躺在台下别乱动。否则。红丝身上会多出几个透明窟窿。你本人也会被戳成一个破筛子。你自己看着办。”
风大先生见红丝受制于即墨寒。果然不敢在轻举妄动。
这时。不远处传來熟悉的哨声。
风大先生躺在地上。听得十分清晰。这一次的哨音比刚才近了很多。很明显自己这方面的救援将至。
“红丝。挺住啊。”风大先生大叫一声。
红丝倒在阅兵台上。刚才受到几名队长的冲击力。被撞击得浑身酸痛。他艰难地翻转了一下身子。毫不畏惧即墨寒对准自己胸口的长剑。挺胸向那把长剑迎上去。却见那把长剑一缩移开。想要爬起來。
即墨寒不想一剑刺死红丝。那样太未免便宜他了。还有五十军棍的刑罚在等着。休想逃避掉。
四名卫兵终于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他们恶狠狠地扑上去。扭住红丝的双手。把他拖到长凳旁。
“你们把长凳竖起來。让所有新兵都看清楚。”即墨寒淡淡地命令一句。
卫兵们得令。把长凳子竖立起來。长凳的四条凳子腿面朝前面。红丝的双手被绑在上面的两条凳子腿上。
台下的新兵。包括风大先生。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红丝面对大家。披头散发。赤|裸着上半身。身子悬空。被吊在了长凳上。
“程峰。你还能执行军棍刑罚么。”即墨寒回头问了一声。
程峰的伤臂经过军医的临时包扎。暂时止住了流血。他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皮肉之伤。有些惶恐不安。但是。他坚持留在阅兵台上观看。此刻听见即墨寒征询自己的意见。急忙回答:
“即墨将军。我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刻。”
程峰走过去。伸出一只洠苌说氖直邸M溲衿鹇湓谔ㄉ系哪歉鳌?戳艘谎邸K淙痪鞫狭艘唤亍U鲜帧2环涟褂谩
程峰提了军棍。走到红丝身前。看见他垂了头。便用军棍的一头挑起他的的下巴。问道:
“副将大人。你终究是难逃法网。何苦垂死挣扎半天。白浪费功夫。一点用也洠в小!
红丝看见程峰幸灾乐祸的样子。洠Ш闷厮档溃
“怎么洠в谩D愀觳彩苌恕>褪潜ㄓΑJ悄憔逃勺匀 !
程峰“啧啧”了两下嘴。说道:
“副将大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五十军棍。马上有你好受的。保证不会一棍子打死你。慢慢熬着吧。”
“程峰。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啥。赶快开始。”即墨寒等不急。催促道。
“是。”程峰答应一声。一只手挥起军棍。拦腰向红丝打去。
程峰虽然一只手臂受伤。但是他武功高强。一只手使出的棍法也虎虎生风。这一棍如同横空出世的盘龙。横切捣出。威力巨大。击在红丝的左腰上。
红丝的身体由于是被悬空吊起。脚下不沾地。第一棍就打得他身子左右摇晃了起來。
“第一棍。”一名卫兵大声报数道。
程峰单手舞动军棍。乘风破浪般继续凌空击落。堪堪打在了红丝的额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來。
红丝一连挨了两下军棍。一声惨叫也洠Х⒊觥V皇谴沽送贰2谎圆挥铩
程峰有些奇怪。红丝为什么不喊痛。难道是自己手臂受伤之后发出去的打击力度不强。他觉得还是应该弄个明白。如果被惩罚的犯人一声不吭。拿自己执行惩处的时候很洠С删透小
程峰横了棍子一端。托起红丝的下颚。看见他紧闭了双眼。嘴角处津津血滴滚落。
不由得一惊。难道红丝又在耍什么花样。程峰用军棍捅开红丝的嘴巴。看见他的舌头已被咬破流血。不禁恍然大悟。原來红丝想要咬舌自尽。
五十军棍才打了两棍。红丝就想死。哼。想得美。
程峰恼怒起來。撤回军棍。猛地用棍头猛戳了一下红丝小腹。痛得红丝身子痉挛了一下。嘴里含糊地惨叫了一声。
“第三棍。”卫兵大声报数。打破了台上有些凄惨的气氛。
风大先生见红丝被暴打了三军棍。忍受着死去活來的痛。气愤的怒目圆睁。嘴里不断地发出口哨。一声紧接着一声。一连发出了两声。这是他们是兄弟以前商量好的。如果连发两声口哨。那就意味着面临到了性命之忧。需要紧急救援。刻不容缓。
一声哨音在附近响起。这次哨声更近了。仿佛吹哨人已经快到跟前。
即墨寒也听到了哨声。感觉情况不妙。命一名卫兵去新兵营大门处传令。立刻关闭营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第二百十六章 破门闯营
新兵营大门外。大元帅吴阜亲自带领三大谋士和五百铁甲军赶到。见大门紧闭。周围看不见人影。
军营里面传出來的示警口哨声越來越急迫。风大先生的三位师弟听到。知道大师兄情况紧急。急忙向吴阜大元帅请求破门闯营。
“不得鲁莽。”大元帅吴阜沉声阻止道。
。。不知道风大先生出了什么事。这里驻扎着一万名新兵。如果发生冲突。都是自家人。恐怕不太好。必须要以大局着想。
大元帅吴阜沉思片刻。头脑里保持镇静。命一名随军号手吹起了螺号。“嘟呜呜”的号角声悠扬传开。
号角声吹了一阵子。营寨的大门始终不见打开。更别提有人出來迎接了。
吴阜心知即墨寒不可靠。可是因为即墨寒是丞相义子。在洠в蟹⑾旨茨胁还煨形啊;故且院臀蟆1苊夥⑸馔獗涔省
雷三先生性子最暴躁。他跑到大元帅吴阜的坐骑面前。大声吵嚷着要一个人率先冲进去。
“雷三。你给本帅冷静点。现在是大军当前。不能任性逞一时血气方刚。不知道新兵营里面情况如何。你单枪匹马冲进去。也只能是陷在里面。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怎么办。我大师兄在里面有危险。”雷三先生急得搓手跺脚。
“你们几个去营寨门口叫门。命令他们打开大门。”大元帅吴阜对雷三等人下令道。
“是。”雷三立即答应。马上带了几名传令兵。跑到营寨大门下。大声喊道:
“里面守门士兵听好了。吴大元帅到了。赶快打开营门。”
喊了一遍。无人理会。继续在喊。扯大了嗓门直到声嘶力竭。里面全然洠в卸病
。。难道是空城计。里面的一万名新兵全都转移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推测出來。营寨大门里侧洠в惺孛诺谋俊7裨蛱酱笤扇私忻派2换嶂弥焕怼
现在该怎么办。号角也吹了。叫门也喊了。洠死聿恰
大元帅吴阜洠氲郊茨醽碚庖徽小>尤还乇沼拧C粕幌斓馗笤硪桓隼涑∠侣硗
吴阜心里暗暗恼怒。冷哼一声。想道:
。。即墨寒。你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别想仗着你是丞相的人就敢摆谱。难道不开营门是想刁难本帅。简直岂有此理。今天。本帅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本帅的兵力强。还是你强。
吴阜转身向后看了看。五百名铁甲军的骑兵整齐地排阵在自己的身后。正在等候命令。
由于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三万名铁甲军于今天拂晓才赶來集合地点。会和以后。国舅爷接过花名册。清点人数和马匹。安排扎营住宿等一系列杂事。
吴阜一直忙到临近午时。稍稍安置停当。忽然感觉一阵心慌意乱。脑海里浮现出來一个不祥的预感:红丝出事了。
。。红丝。你给我听好。小爷不许你出事。
吴阜心里叫着。可是不知道红丝现在在哪里。红丝应该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停留。一个可能是他昨夜留在了府衙休息。另一个可能就是他赶去了新兵营。
根据吴阜对红丝的了解。他认为红丝一定是带伤冒雨赶去新兵营。
大元帅吴阜放心不下红丝。看了看四大谋士。觉得风大先生相对來说办事最稳重。便派他先去新兵营巡视。并嘱咐他特别留意一下红丝。
风大先生出发不久。三大谋士跑來禀报说:“听到大师兄口哨声。新兵营那边出问睿恕!
大元帅吴阜闻报。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自己的担心属实。红丝真的出事了。
大元帅吴阜顾不上吃午饭。点了五百名铁甲军。带了三大谋士。急奔新兵营而來。
半路上。不断听到风大先生的口哨声。似乎一次比一次紧急。吴阜的紧张担心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次吴阜带來的五百名铁甲军不是新兵。是数年來经过梨泓王子严格训练的一支队伍。作战能力极强。
大元帅吴阜果断做了决定。命令站在身边的信号兵。挥舞信号旗。调动铁甲军开始破门闯营。
铁甲军得令。立即十人一排。策马向前行进。军容肃穆。队列整齐有序。
三大谋士自出山以來。第一次看见铁甲军进攻。很是惊奇。全神观看。
铁甲军行进到新兵营的大门前。每人从马鞍上摘下一个半大不小的沙袋。传递到第一排。第一排的兵士将沙袋逐一投掷到大门内外。很快地形成了一个沙袋堆。
放眼观看。气势磅礴、威武雄壮的铁甲军登上了沙袋堆。越过营门。冲进去了。
三大谋士洠氲轿灏偬拙墓セ黠嫌辛ΑJ迫缙浦瘛G岫拙俚亟肓诵卤
大元帅吴阜抖动一下马缰绳。纵马跟了上去。他身后的传令兵、信号兵、三大谋士、也一起跟随进去。
五百铁甲军开进了新兵营。横冲直撞地來到了练兵场。自动组成了一个方阵。停在了阅兵台下新兵阵列的后面。
大元帅吴阜來到铁甲军阵营前面。策马越众而出。
即墨寒站在阅兵台上。猛然间。看见铁甲军突然來到。大元帅吴阜策马站在铁甲军阵营前。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么快不声不响地就进來了。真是神速。
程峰见即墨寒示意自己停止行刑。点点头。单手提了军棍退后两步。
即墨寒不敢怠慢。急命十二名队长和自己一起去拜见大元帅。一行十三人走下阅兵台。步行來到大元帅吴阜的马前。齐声说道:“末将参见大元帅。”
大元帅吴阜骑在马上。威仪凛然。抬手说道:
“众将免礼。即墨将军。本帅问你。新兵营的营门不设防。怎么洠杀堪咽亍!
即墨寒施礼毕。站直身躯。不慌不忙地巧辩道:
“回禀大元帅。因为末将正在处罚一名触犯军规的副将。特意临时召集所有的兵士前來观看行刑。不知道大元帅这个时候前來。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大元帅吴阜点头。并不深究。继续问道:
“原來如此。那么。风大先生在哪里。”
☆、第二百十七章 兵马元帅
新兵营。铁甲军势如破竹。破门闯营成功。大元帅吴阜等人顺利地进入了新兵营。
即墨寒振振有词。推托搪塞。
大元帅吴阜心如明镜。并不急于戳穿真伪。只要找到风大先生。便知端倪。
即墨寒听见大元帅吴阜询问风大先生的下落。便对身后的传令官吩咐一句。去把风大带來。
不一刻。风大先生有些衣衫不整地跟随传令官走來。看见大元帅和三个同门师弟來了。心中安定了许多。上前拜见大元帅吴阜。一一细说前情。
大元帅吴阜端坐在马上。详细听完风大先生的汇报。目光变得如寒冰般凌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