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烧热点。把红丝烫死就好了。”
那名绿衣丫鬟听见阿琪的话。好像十分在意。有些吃惊地一连串问:
“什么。你说什么。红丝來了吗。他怎么你了。你要烫死他。”
阿琪见绿衣丫鬟反问自己。也觉得自己大意失言。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报告上去。自己在国舅爷府里也就呆不住了。赶紧小心赔不是道:
“你听错了。怪我洠О鸦八登宄N宜档氖潜鸢押焖刻套拧D憬惺裁疵帧!
“我叫柳琴。你是谁。”
“我叫阿琪。现在是红丝的贴身小厮。他正在泡热水浴。这些热水都是为他预备的。”
“那真好。你每天都可以看见红丝了。他现在怎么样。他的伤还疼吗。”柳琴弦关切地问。
阿琪翻着白眼。冷淡地说:“红丝的情况还好。至少。头发都变黑了。”
“是吗。那太好了。红丝一定更好看了。”柳琴弦赞叹地说。
阿琪端起一盆热水走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空盆走回來。说道:“柳琴。不需要热水了。雨停了。红丝正在更衣。准备去府衙门前的擂台边上。提前报名参加打擂。”
柳琴弦听了。关心红丝。问道:
“红丝身体复原了吗。他带伤报名去打擂。会不会有危险。”
阿琪把空木盆扔在地上。心中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气呼呼地说:“他哪里还看得出來带伤。臭美得很呢。正在铜镜前面端详來、旋转去的。穿一身白衣。像一个无常鬼似的。”
其实。红丝哪里有心情顾及自己的穿戴。反倒是国舅爷兴头头地看着红丝穿上一身紧身白衣。一套武生短打扮。长长的黑发用一根白丝带高高扎束起來。前额上围了一条宽边银丝带。身材高挑。宽肩细腰。眼波生烟。吹气如兰。和昨天伤病中的他若判两人。
国舅爷越看越喜欢。百看不厌。拉着红丝在一个大铜镜前面转來转去。欣赏他的翩翩风姿。镜子里衬托出來的人影。越发显得美如冠玉、俊俏妩媚。
柳琴弦偷偷地从厨房里溜出來。寻找到国舅爷的寝宫窗外。透过一线窗缝。痴痴地凝望着红丝的背影。
国舅爷拿起那把上古宝剑。亲手为红丝悬挂在腰间的皮带上。叮嘱他说:“红丝。这是小爷赠送给你的防身之物。你要小心佩戴。剑在人在。要做到剑不离身。明白吗。”
“嗯。”红丝俊美的脸蛋上旋起一对小酒窝。笑着答应了。
国舅爷身穿一款剪裁定做得非常合体的紫色衣服。身披了一件紫色斗篷。长身玉立。高贵华丽。他携了红丝的手。站在一起。往铜镜里面看。
铜镜里反照出來的两个人。一个美若天仙。一个威仪万千。好一对世上难寻的佳侣璧人。如花似锦。美不胜收。
“红丝……”
忽然。窗外传來一声轻轻的呼唤。窗扇被人慢慢地推开了半尺宽。
。。是谁在叫我呢。这声音如梦似幻。柔情似水。曾经把自己从黄泉路上拉了回來。是……柳琴吗。
红丝在铜镜前面转过身來。看见站在窗外的柳琴弦。他的目光湿润了。
。。柳琴。你在这里。我好想你……
柳琴弦一次次的相救。红丝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最依恋的、最亲切的人。
“国舅爷。我想和柳琴说几句话。交代一件事情。可以吗。”红丝见国舅爷被人打搅有些不爽。急忙请示道。
国舅爷不情愿地挥了一下手。暂且应允。
红丝向窗边走來。身穿白衣。英姿飒爽。面带春风。欲语还休。隔着窗户和柳琴弦遥遥相望。
“红丝。你的伤……。”
“好多了。谢谢你。柳琴。”
“你要去报名打擂。”
“是的。那是我的宿命。我必须完成。”
“红丝……我可以和你一起吗。不论是生是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柳琴弦在告白吗。是的。柳琴弦才不管站在一旁的国舅爷板着脸。他决定抓住机会。向红丝表达自己的心意。
红丝很感动。可是。他只能拒绝。有些伤感地说:
“柳琴。可惜我不能答应。因为。这次报名打擂。我的身份一公开。立刻就会遭到追杀或者暗杀。包围在我身边的敌人很多很强大。我活不了多久的。”
“不。红丝。你不能死。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爱你。”柳琴弦大胆地直言不讳。差点把国舅爷的鼻子气歪了。
红丝听到柳琴弦的告白。微笑了一下。有点哽咽地说:
“柳琴。你这样说。我好开心。你不鄙视我身份卑微。不嫌弃我苦命倒霉。总是伸出双手把我从生死线上拉回來。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有你。”
国舅爷不开心了。在旁边重重地咳了一声。
红丝明白此刻有些话不宜多说。先说重要的事为好。于是说道:
“柳琴。关于你父亲的事。你去找梨泓王子。就说是我拜托他帮你父亲洗冤。梨泓王子现在应该在福晓驿站。和亲公主也在那里。你见过的。去吧。立刻就走。离开这里。不要再管我了。”
“红丝。我知道了。多谢你。可是我要等你打擂。我怕你有危险。”
“柳琴。你是一个女孩子。打擂的事情你帮不上忙的。走吧。别管我。最好把我忘掉。”
☆、第一百零九章 替人受罚
“柳琴。大胆女子。你是在勾引我的红丝么。”
国舅爷吴阜听不下去了。气得七窍生烟。眼前这女子妄图对红丝染指。别有企图。真把小爷当成死人看了。
柳琴弦才不怕国舅爷。据理力争地说:“国舅爷。我认识红丝在先。我们互诉衷肠。不算勾引。”
“你这女子。给小爷听好。不许再接近红丝。否则的话。他就要替你受罚。你在这里。就要守家规。不要以为国舅府洠Ч鏇'距。可以任由你胡來。”
“你为什么要罚他。我又洠ё龃硎裁词隆N液退徊还盗肆骄浠啊!
“住口。你再说一句试试。”
“国舅爷你太不讲道理了。红丝他……”
柳琴弦刚说了一半。就听见国舅爷怒气冲冲地在吩咐护卫立刻处罚红丝。
两名侍卫走上前。摘掉红丝腰间佩戴的上古宝剑。把红丝的双手扭到背后。用手铐反铐了起來。
“柳琴你听好。小爷说话算数。你刚才说了一句。红丝就要被手铐反铐一天。你要是胆敢再说一句。红丝就要被铐上两天。被手铐反铐着的滋味你可能洠С⒐2换岷芎檬艿摹!
事发突然。红丝洠氲交銎鹣羟健W约旱那榭龈崭蘸米恍>陀直皇涛烂乔啃写魃狭耸诸怼
红丝不能责怪柳琴。她对自己一片深情。有权表达出來。
红丝也不能责怪国舅爷。他是霸道了点。可是毕竟是在他自己的府里。眼看着花三千两银子带回來的宠物。被人当面勾搭。怎能不生气。
红丝只能怪自己。在国舅府里自己算什么呢。洠в猩矸荨'有地位。和府里的家奴差不多。也许还不如府里的家奴。他们至少不用每天为自己身子清白而提心吊胆。
“红丝。小爷要你替她受罚。你服不服。”国舅爷看着红丝被两名护卫按住。非常强势地喝问。
“是。罚我吧。请你放过她。”红丝洠в性固煊热恕V荒苣鎭硭呈堋8试柑媪偈芊!
柳琴弦不敢说话了。只因为自己刚才的半句话。红丝就被重新戴上了刑具。无辜地被反铐了双手。替自己受罚一天。如果再说一个字。红丝又要增加一天苦楚。让柳琴弦于心何忍。
国舅爷从护卫手中接过上古宝剑。重新收回寝宫柜子里保存。又命人把阿琪找來。
阿琪走进书房。一眼看见红丝被两名护卫夹持着。双手被反扭着戴上了手铐。心中幸灾乐祸地要笑出声來:
红丝你也有今天。如今事情明摆着:红丝失宠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搬转回來。重新获得国舅爷的青睐呢。
国舅爷吩咐阿琪。给红丝披上一件白色的短外衣。遮掩住红丝带着的手铐。准备出发去报名打擂。
两名护卫见国舅爷对红丝发怒。也就狐假虎威。煞有介事地推推搡搡。拖扯着红丝的身子往外走。
柳琴弦看见红丝受制于人。这个样子还要被逼迫着去报名打擂。心疼地大声叫了起來:
“你们。太卑鄙了。让红丝带着手铐去打擂。是想害死他啊。。”
国舅爷冷漠地伸出了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对柳琴弦说道:
“很好。两句话。红丝要多受罚一天。另外还要给他增加一点花头。阿琪。你去打红丝一个耳光。”
。。额。让我动手打红丝耳光。太妙了。老天有眼。
阿琪兴奋得几乎要手舞足蹈。他冲上去。高高地扬起手來。“啪”地一声脆响。狠狠地扇了红丝一个耳光。
红丝被两名侍卫夹持着。洠О旆ǘ闵痢W阕闶凳档匕ち艘话驼啤K麤'有出声。一张俊脸被扇得偏转到了一边。嘴角淌出了一丝鲜血。
柳琴弦惊慌得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出声。心里骂道:恶霸。坏蛋。你们这些天杀的刽子手。为什么这样欺负红丝啊。
“柳琴。我洠隆D憧熳甙伞W叩迷对兜摹!
红丝虚弱地说道。原來国舅府不是人呆的地方。国舅爷喜怒无常。稍微违背了他的意思。自己就会落到这种挨打受罚的下场。
大管家胡丹闻讯赶來。国舅爷吩咐他道:
‘柳琴是万花楼的逃奴。咱们国舅府都快变成万花楼逃奴的大本营了。你待会儿派人把她送回万花楼去。”
红丝听见不好。急忙替柳琴弦求情道:
“不要。国舅爷。我已经替她受罚了。你就饶了柳琴。放她一条生路吧。”
红丝越是为柳琴弦求情。国舅爷越是醋海生波。他不爽地问阿琪:“阿琪。你干什么的。让红丝闭嘴。”
阿琪一听乐坏了。原來还有下手的机会。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说明腿比较厉害。干脆上腿吧。阿琪抬腿一脚。猛地踹在红丝的小腹上。
红丝已经饿肚子好几天了。经不住一脚踹。身子一阵剧烈地颤抖。垂了头。说不出话來了。
国舅爷冷哼了一声。余怒未消。背负了双手。走出书房。
两名护卫拖了红丝。跟着走了出去。
“我怎么办。要不要跟去。”阿琪问了一声。洠死砘崴V坏谜咀〗拧?醋殴艘秃焖吭度ァ
大管家胡丹一手抓住柳琴弦的袖子。说道:“走吧。送你回万花楼去。”
柳琴弦也不挣扎。随着大管家胡丹走出书房。扭头望向红丝被拖远的身影。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來。心中一万个道歉:
对不起。红丝。今天是我不好。害你为我受苦了。等着我。我会逃出去救你的。”
午后。雨停了。在通往府衙的大街上。
两名护卫驾车。国舅爷吴阜坐在马车厢里。看着红丝躺在面前。伸手把他提起來。抱在怀里。问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吗。这两天你要戴着手铐。小爷必须在下人们面前言出有信。不能出尔反尔。”
“你太狠心了……”红丝责备了一句。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本国舅连一个丫鬟也制服不了。以后如何治军。如何指挥千军万马打胜仗。”
“可是。这样对待我。根本洠О盐业比丝础N抑皇悄阋桓隹缮笨纱虻呐拧!
“你是我的禁脔。小爷的私人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