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抿了抿嘴。淡淡地说道:“这位好汉。不是刘某小瞧你。今天你洠Щ嵊纠拗鞯摹!
“那就比比。咱们玩真的。”杀猪大汉不识庐山真面目。因为刚才赢了一场。变得狂妄自大。
“打擂当然是玩真的。不过。就凭你一个杀猪的。如果你能赢了刘某。那刘某这几年的功夫也就白练了。不如从此退出江湖。找我师父重新修炼武功。”
刘山说着。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当众晃了一下。
刘山的兵器一亮出。顿时引起全场观众哗然:难道擂主刘山要用这么小小的一把匕首。迎战杀猪大汉的两把沉重宽大的杀猪刀。未免太惊悚了。
红丝并不觉得出乎意外。他以前见过刘山使用这把小匕首。这把小匕首极其锋利。锐不可当。必要的时候当做暗器使用。可以算是兵器中的贵族。而杀猪大汉的两把普通杀猪刀根本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柳琴弦讨厌刘山。非常痛恨刘山为虎作伥、屡次把红丝抓回万花楼折磨的恶行。心里暗暗希望杀猪大汉能赢。借此打击一下刘山的嚣张气焰。所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个交起手來。
酒楼守夜人韩昭看着擂台。很是兴奋。完全不能匹敌的两种兵器。那个小匕首更是一寸短一寸险。对于开始较量的两个人。一时间很难判断谁胜谁负。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擂台。头也不回地问道:
“红丝。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红丝心明眼亮。早已预知这场比武的结果。果断揭穿刘山的真面目。说道:
“韩大叔。刘山这家伙心肠可狠了。我曾经被他打伤过。还被他抓回去关进万花楼水牢。你别看他表面上客客气气假斯文。其实他心眼很小。刚才杀猪人的话一定会刺激到他。刘山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样吗。”韩昭听见。更好奇起來。翘起脚尖往前看着。心想原來刘山和红丝以前有恩怨。那红丝以后打擂难度就大了。
这时候。有几个人从远处走近擂台。站在人群最后面驻足围观。恰好站在红丝他们的身后。
來人中。其中一人身材高大。一身灰布衣服。听见前排有人说话议论。话语中提到“万花楼水牢”五个字。再看那人的身材十分眼熟。不由得脸色变了变。朝着身旁一名小个子打了一个手势。指了指红丝的白纱斗笠。
擂台上打斗的情形变得十分紧张。杀猪大汉的两把杀猪刀抡开了架势。好似一阵无敌旋风呼啸声大作。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态势。刘山不敢去硬碰。只得仗着轻功了得。围着擂台边沿跳來跳去。有一次险险地躲闪不开。令所有观众一齐“喔”了一声。
擂台上的精彩场面使得现场围观群众的情绪明显激动起來了。在乱喊乱叫声中。那小个子接近红丝。突然伸手掀开了红丝头上带着的斗笠。
红丝吃了一惊。刚想回头察看。猛觉得自己的脖颈被一只粗壮的胳膊死死勒住。自己的双臂也被那人用另一只胳膊紧紧箍在腰间两侧。
糟了。被人暗算……太大意了……
红丝悔恨不已。來不及反抗。就被那人强行拖扯着向后退了几步。脖子被勒住了无法呼吸。更无法呼救。自己身边虽然站着韩昭这样的武林高手。可惜他太专注擂台上面发生的打斗了。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公然在人群中夹持红丝。
红丝感到有几只手按住了自己。手中的拐杖被人夺走。由于喘不上气來眼前开始发黑。只來得及看见一个小个子戴上了自己的白纱斗笠。站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那个人身材那么矮小。柳琴应该会发现不是自己吧。
红丝这样想了一下。被人勒得窒息。意识陷入了混沌状态。
国舅爷吴阜坐在打擂贵宾观礼台上。对擂台上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感觉很无聊。红丝失踪了。他对一切都失去兴趣。
他游目四顾。忽然发现在围观的人群后方。好像有一个人突然摘下了一个白纱斗笠。露出俏丽的面容。依稀是红丝。
国舅爷吴阜“噌”地一下站起身來。远远地定睛再看。白纱斗笠似乎又被人戴上了。
国舅爷急忙招手命站在观礼台边上的主事仲费过來。吩咐道:“你快去。擂台下面。那个带白纱斗笠的。是不是红丝。”
主事仲费领命。慌忙带了几名护卫。穿过乱哄哄的围观人群。去搜索那个带白纱斗笠的人。
这时。擂台上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刘山似乎被杀猪大汉逼到了擂台的边缘。已经毫无退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山身法轻灵。突然身形腾空而起。一个飞腾小旋风般的踢腿。正踢中杀猪大汉的后背。
擂台下站在前排的人群。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嘶吼。随即看见一条黑影凌空跌了下來。竟然摔在了人群中。
黑影的手中仍旧紧握着两把杀猪刀。杀猪刀不分青红皂白。一连划伤了好几个围观群众。
“哇哇。杀人了。。”
前排的围观人众惊恐之际。乱纷纷如同潮水般往后退去。
擂台下观众太多。发生险情一时也难以疏散开。发生了人踩人的悲剧。惨叫声响成一片。
柳琴弦见事不好。一把拉了带着白纱斗笠的人。叫了一声:“红丝。我们快走。”
洠氲侥歉龃虐咨炊敷业娜司谷凰烂跬选6雷曰耪乓幼摺
“红丝你怎么了。韩大叔。快截住他。”柳琴弦不明所以。有点晕乎。
不料那个带着白纱斗笠的人仓惶失措下。一个跟头甩掉了斗笠。
柳琴弦抢上前來扶起。一看之下。却哪里是红丝。带着哭腔大叫了一声:
“天哪。红丝被人掉包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击拐杖
擂台下。最惊恐万分的人就是韩昭。他答应陪红丝來围观打擂。结果自己光顾着观看擂台上的比武。一不留神红丝不见了。记得出发之前还说什么给红丝当保镖。这下子自己的威信全洠Я恕
事关信用。韩昭怒火万丈。抓住那人的衣领。厉声喝道:“小毛贼。你把红丝抓到哪里去了。快说出來。不然让你脑浆开花。”
那个小个子被吓到了。大声哀嚎地说:“大爷别误会。这顶斗笠是我捡到的。戴着玩。我不认识什么红丝。”
“你确实不认识红丝吗。”韩昭追问。
“我真的不认识哪个是红丝。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不知道。”小个子装出一副老实忠厚而又可怜巴巴的样子。
韩昭洠О旆āP「鲎泳懿徽腥稀W懿荒艿闭娲蚶盟哪钥恰R凰墒帧P「鲎优榔饋怼O窭鲜笠谎甑袅恕
柳琴弦急的哭了起來。叫道:
“韩大叔。红丝刚好转一点。就被人抓走了。我们快去救他啊。”
韩昭也很心急。说道:“你别哭。哭也不顶用。快点想想谁会劫持红丝。我们也好有的放矢。既然我答应了做红丝的保镖。这件事责无旁贷。我一定帮你去把红丝找回來。”
“韩大叔。我觉得刚才那个小个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柳琴弦惶急中。脑海中灵光一闪。好似想起來一些模糊印象。
“在哪里见过。你快点想起來。我老韩可是从來洠Ъ羌一铩!
柳琴弦认真思索了片刻。跳起脚來。叫道:“我想起來了。我在禹都第一茶棚见过他。他是茶小二。”
韩昭大喜。听见事情有了眉目。一拍巴掌。说道:“那个茶棚在哪里。你领我去。我老韩保证把那个茶棚砸个稀巴烂。”
“我知道那个茶棚在哪儿。我带你去。咱们快走。”柳琴弦说着。心急火燎。拉了韩昭的袖子就跑。
主事仲费带了几名护卫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披荆斩棘地搜寻过來。只看见一顶白纱斗笠扔在地上。不远处。一个绿衣少女拉着一个中年人奔跑而去。
此时接近正午。城门已经开放。有不少行人进进出出的。
柳琴弦自幼练武。自认为轻功还说得过去。然而。和韩昭比起來简直差太远了。一开始。是柳琴弦拉着韩昭跑。渐渐地。柳琴弦的速度慢下來。变成了韩昭携带柳琴弦急速奔跑。
韩昭脸不红气不喘。始终保持一个速度奔跑。手里携带着柳琴弦也不感觉丝毫费力。
柳琴弦心里念了一声:谢天谢地今天有韩昭。很快就能追上红丝了。果然。出了北城门。快到小树林的地方。前面出现了几个小黑点。那会是红丝吗。
柳琴弦猜测的不错。那几个小黑点正是劫持红丝的几个人。推着一辆独轮车。走得飞快。
那几个劫持红丝的人是马铃帮的。刚才在擂台下。因为害怕红丝出声呼救。帮主陶鲨用胳膊死命勒住红丝的脖颈。把红丝活生生地勒晕过去。搬起他的身子。放到独轮车上。推出城來。
独轮车一路上吱吱呀呀地轮子响。快要走到城北外小树林的时候。红丝在独轮车上。终于缓过一口气來。虚弱地叫了一声:
“这是要去哪里。……快停车。”
推独轮车的一名帮众听见红丝喊停车。看了看帮主陶鲨。眼光中询问怎么办。陶老大一挥手。意思是别管他。快走。
红丝独自一人躺在独轮车上。天空中的太阳明晃晃地照在脸上。有些晃眼。
红丝睁不开眼睛。察觉到推车人洠в型3档囊馑肌K补瞬涣诵矶嗔恕RЫ粞拦亍C偷匾环怼4有薪械某瞪系讼聛怼Kぴ诘厣稀
不幸的是受伤的肩膀先着地。痛得红丝想要在地上翻滚。却被人用一只大脚踩住了身子。
红丝睁眼一看。一个阴阳怪气的大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马铃帮主陶鲨。
“陶老大……你想干嘛。”
陶老大手里玩耍着红丝刚才拄着的拐杖。坏笑道:“不干嘛。你是马铃帮的人。又是俺的压寨夫人。当然是带你回山寨。”
“你胡说。还我拐杖。那个拐杖是跟酒楼借的。你别弄断了。要还回去的。”
“一个拐杖算个屁。红丝。只要你答应加入马铃帮。啥都好说。”
“我不……你把拐杖还我……”
“拐杖还给你也可以。就看你能不能挨我的拐杖三击。你敢吗。”
红丝现在赤手空拳。他想要回拐杖当兵器使。只得接受陶老大的无理要求。回答道:
“有什么不敢。……你想用三拐杖打死我。也随便你。”
“当然不会打死你。早就想给你一点教训。上一次你们逃跑烧了俺们的茶棚。这笔账还洠Ш煤盟阋凰恪!
“你们盖茶棚是为了盗马害人……烧了也是应该的……”红丝大胆地直言不讳。
“是么。哪个是应该的。今天用拐杖打你。是不是应该的。”陶老大松开踩住红丝身子的那只脚。后退半步。抡起拐杖。猛击下來。正中红丝的额头。
红丝“啊”地一声。双手抱住了额头。身子卷缩了起來。好疼啊。
“红丝。你何苦要挨打。只要你答应加入马铃帮。拐杖就还给你。后面的两拐杖的毒打也免了。”
“我……宁愿挨打……也不与你们同流合污……你们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坏事……”红丝忍着疼。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很好。你看不起俺们马铃帮。贱皮子。有你好受的。看俺的双拐绝技。”陶老大决心给红丝更大一点苦头吃。让他知难而退不再固执。
陶老大挥舞起拐杖。犹如抡起一把套马杆。左右回旋耍出了一个大大的八字。带着一股震荡回卷的疾风。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