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负伤的人“不怕,不疼……林,哥在这呢。”
那是越林伤好可以上蹿下跳的日子,经过了这三个月,越林的性子变得再不贪玩了,总是久久的坐在越竹的床畔边,目光愣愣的,双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床铺,那年越竹称帝六年,也是昌平六年。
越竹13岁,正是群臣力谏越竹立后和绵延子嗣的时候,前两朝的皇帝都走的早,全朝野大纷乱,臣下们早就怕了,这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前朝就体现的淋漓精致。
越竹从前朝回寝殿时,就看到越林坐在床边,看到了自己就双手紧攥着放在膝头,下巴抵着胸口,一副被束缚的样子。
“林,怎么了?不舒服吗?”
大梦初醒!越林一抬头便看到越竹在眼前半蹲着,不觉腾红了脸,双手下了决定一般攥的更紧了。
“哥,”
越竹一直蹲着身子看着越林涨红的脸,一脸的担心“嗯,你说。”
“我感觉,我…我喜欢你。”
越竹一听完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越林的脑袋,揉了揉头发“我知道啊,傻弟弟。”
越林拉开放在头顶的手,使劲的摇头
“不,不是的,我想明白了,我喜欢哥哥,”越林仍觉得说的不透彻,继续说道“不!是爱你,是爱!”
越竹的双脚蹲麻了,心也麻了,越林看着一脸茫然的哥哥,轻轻一推越竹的肩膀,越竹便重心不稳要向后倒去,越林一下扑到越竹身上,更是将越竹硬压倒在地上,冲上去就亲,惊了一众下人都愣在当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越竹更是瞪大了眼,心砰砰直跳,被亲的憋红了脸喜欢!
这哪里是他认为的喜欢
越林直起上身坐在越竹身上,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越竹“哥,我喜欢你!”
越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越林就坐在他小腹上,红肿的双唇,口中的话,不是一般的响亮,字字清晰,光明正大。
越竹梦中醒来,旁边睡着木戊,原来刚刚就已经安慰着木戊睡下了,自己竟一点印象也没有,何时也睡了过去就更不记得了,越竹起身走到窗边,还是深夜,看来没睡多久,就悄悄一个人走到殿外,站在院中受着西风,从冥府吹来的风,带来了已故的人,带来了阴煞之气,弥漫在皇宫中,消散不去。
这国,将山雨欲来,风灌满楼
这宫,已日日夜夜,空空荡荡
透过那梦,乘着这风,勾来的旧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那日,永不会忘,也不敢去忘。
偏殿庭院的石阶上,一身黑褐色布衣的人闲闲坐着,身后搁着一盏低灯,橘黄的光照不得整个房间,只染了周边一小圈,并无他用,也许这只不过是个摆设。
越竹悄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弟弟,也如同那盏低灯,形同摆设。
台阶上的人看着院中那黯淡月光下的红叶李,开了满院的粉黛,散了一地的紫瓣碾入尘土。
树枝上息着二只黑斑的鸟,双栖双宿,相面互鸣,他不曾站起身去近看,也不曾伸出手去触碰,那淡漠的背影一动不动,风吹过他的头顶,他眼前的花树,一切都静谧祥和着,只是都顿入在黑暗中,淡淡的月光,昏黄的低灯,照不亮,耀不清。
越竹在黑暗中挣扎着是否去呼唤那个迷途的弟弟。
“林”
台阶上的人愣愣的转过身。
惊飞了树上的鸟,一阵大风刮过,吹拂了他散至台阶的发梢,吹落了碎弱即折烂的花枝,又被那阵风卷进屋内,停在越林手边,又被卷走,寻不到了。
“哥,”倒是有一段不长的沉默
“我早就细细想过一事,现在该是实现的时候了,哥。”
“哥!”
极近的一声呼唤,让越竹一下惊醒,身上跨俯着一个低眉顺目的人,笑脸与旧忆中跨坐昂首的人重叠了。只是神情不同,现在的姿态没了当年一身的傲气,颓留下的只是慵懒的媚态。木戊跨坐在越竹的小腹,半个身子俯在越竹胸口,双手贴着越竹的双肩,柔软的黑发蹭着越竹的颈脖。
木戊慢慢右肘撑着身体,手指点着越竹的颈部一直划到蝴蝶骨,木戊双眼迷离,撩动着谁的心弦,越竹双手颤抖着,双眼瞪大,强压着心中的翻腾。
“怎么,又不认识我了,我可是想了你很久啊…”
稍等了一个喘息,木戊又俯下身,在越竹耳边只发了一个音,越竹就狼狈的翻跌下龙床,木戊被推撞在一侧,双腿上的绷带隐隐染上几朵鲜红。
“你不是越林!你是谁!!”
“哥,我是越林啊,不认识了?”
“你不是他!给朕滚。”
木戊爬到床沿边,看了看外面的天,端坐在床沿,冲着越竹扬起笑。
“哥,该上朝了。”
淅淅零零的水珠打在屋檐,顺着水渠滑下,连成一条条细线,湖里翻腾的几尾游鱼在滴漾开的涟漪里穿梭,岸边的红叶李被雨水拍打,花瓣早就不知去向,紫红的叶片坚守着阵地,不落一片,屋檐下的横木上栖着一排躲雨的鸟,抖着羽翼,簇拥着取暖,地上不时就落下一滩零星的白斑,处理了一日的朝政各方商甲不知为何都有些骚动,虽不大,但还是动荡着百姓的生活,天阴阴的,昨日晚时明明还在庭院中想事,等回过神来却已经是第二天,头也昏沉沉的,现在又有些犯困了。
越国当朝之王俯在案桌前昏睡过去了,手旁的茶杯已是见底,几叶茶贴在杯底,有些干了,不见有下人侍奉,盖毯,越王轻缓的呼吸,甚是安宁,外殿传来“吱嘎”的推门声,越王不为所动,甚至皱眉都不曾有,那缠着绷带的腿挪至沉睡之人的身侧,尽量小心不碰着他,尽量小心不伤着自己,勾着那人的腰际,走向内室,放至软榻上,那龙床是不能用了,一堆的破烂下人还没收拾好,那人舒展了身子,揉了揉肩膀,对着软榻上的人低眉笑道“累死了,可得补偿补偿我!
又是一个懒腰,愣是看不出是负伤之身。
越竹的衣衫被轻轻褪去,丢在地上,木戊蹲在一旁舔舐着渐渐耸立发硬的私/处,软榻上的人脸上染上猩红,口干舌燥一般,舌头不停翻舔着嘴唇,浓重的鼻音哼着喘息,越竹伸出手按住木戊的头顶,一下就顶在木戊的喉头,呛着木戊倒在一边咳嗽,越竹好似感到没有人再慰籍自己,翻侧着身,蹭着双腿,伸着手要自己摸索处理,木戊把越竹扳正,轻轻说了一句“哥,我给你来…”,张嘴再次包住,越竹把双手搁在脸上,一口咬住自己手腕,忍着不发出呻/吟,木戊握住越竹的私/处上下套/弄,拉开被越竹自己咬住的手腕,嘴唇贴上去,舌头探进去收刮着越竹的呻/吟,全部纳入自己心中,存好,掩藏,那是只属于自己的,谁都不准听到,谁也不能看到这样的越竹,这样在自己身边妖媚勾人的哥哥,谁都不准!
木戊感到越竹就要释放出来,拇指按住穴口,木戊凑在越竹耳边轻语“哥,等等,稍微等一下就好。”,越竹听懂了一般,咬住嘴唇忍住了,木戊移开拇指,拉下自己的裤子,从后/庭拔除一个草编的长棒状的东西,那东西抽出时带出了湿润的液渍,拉落在木戊的腿部,里面湿的一塌糊涂,有所准备对哥哥对自己也会舒服点,木戊爬到越竹身上,撩开衣摆,扶着越竹的私/处,对着自己已经暂时闭不合的穴洞,木戊感到那胀烫的分/身触到自己时,心中一跳,羞红了一张脸,抬眸看了看越竹的脸,迷晃了神志,吻住了越竹,后面也慢慢坐了下去,越竹喉头发出的呜咽,悉数都压抑在木戊的声音下,摇晃的软榻上痴缠的身体,整个内室闷热潮湿,不间断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汗水浸湿了软榻,木戊躺倒在一边,靠在越竹的颈窝悄悄说着枕边话,轻轻柔柔,盖上被子,拥着越竹然后沉沉睡去。
“哥,好像比扶你来这更累了……”
越竹悠悠转醒时,又是一日过去了,一动身就感觉到了什么,窝在自己肩旁是何人,掀起一角的被子,抽身离开,又转身将被子盖在软榻上的人身上,转身穿上散落在地上的皇袍,打开门扬长而去。
门一被关上,榻上的人就睁开眼,完全一副清醒的样子,撑起身子,看了皱乱的软榻,自己身下传来的不舒适,又躺下闭上眼。
“要是烧起热来,便烧罢,留着也好。”
雨还未停,屋外定是泥泞异常,木戊披了件外衫倚在窗口,侧过头看到案桌上隔着的茶杯,便伸手拿起凑至鼻尖一嗅,微微一笑,眉眼上扬,茶杯在手中把转了几圈,又轻轻搁下,回转身望向屋外连天的大雨,轻轻扬扬的笑声便传了出来了。
不远了,我梦中的日子。
“哥,我可真的是想了你很久啊!……”
雨势渐大,淹没了木戊的后话,也许是自述情肠,或是四年多的苦难,但都淹死在雨中,暂无可知。
皇宫一宫殿内,丞相跪于正中,禀告着当下各地商甲的异动,皇城脚下最是严重,自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动荡难平,拨下去的白银就想入了无底洞一般,一点该有闷响都没有听到,且说这难平的动荡,便是大至银号,小至摊贩皆不做生意,甚至有的前一天还正常收摊,到现在再没见开张,这波浪潮一起,各省各县像是接了旨令一般,纷纷罢工。
全国商甲似是要大换血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可这又如何让越竹拿主意,要说大肆开仓济银,又不是什么大旱大涝,就这样一直接济下去,只怕救不起几个,还要陪下去半个国库,当日的早朝便不了了之。
谢岚久日不见,今日却在朝后觐见,只传告了是十万火急的事。
越竹快步去了议政殿,谢岚恭立一侧
“宫中有鬼”
越竹看着谢岚笔下的四字
“何以见得?”
“各地富甲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人从中牵起了这个线头,然后一扯。”
越竹在“线头”上画了一个圈。
“这线头应是查到了吧。”
谢岚点头
在纸上写了个二个“木”
越竹似早有准备一般点点头,未有一丝惊讶之态。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准备一下吧。”
“是。”
木戊坐在外殿等着越竹,把玩着越竹的茶杯,脸上的笑从没有停止过,“木公子,是否让老奴也给您沏一盏。”
“真是谢过总管了,只怕是木戊无福消受,这茶,是皇上常喝的吗?”
“是的,皇上前些日子便不再饮酒了,现在只钟于此茶,老奴想多饮茶对皇上龙体好,您说是吧。”
“总管说的自然便是了,但喝的过多了,谁可知许也会伤身呢。”
“公子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多日,还有人在看吗?
☆、第九章
那场瓢泼大雨后的夜晚变得更加清冷了,当一切尘埃落定后,空气也变得清晰了,贪婪地想全部吸入肺部,林夕殿屋顶上的瓦片还没有干透就已经有人躺在上面吹风,那人双手枕着头,缠着绷带的双腿跷着,晃着右脚,雨后的天看不见星星,灰蒙蒙地就像压在眼前,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索性就�